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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时间安排,让袁亦墨不仅一日三餐都和晶心一起吃,而且无论是夜里还是歇晌,两个人都是相拥而眠。
对此,晶心没什么太多的感觉,她习惯了。
袁亦墨却十分开心,只不过,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另外,袁亦墨借口晶心的字不好,每天晚上还会抽出两个刻钟的时间,亲自监督晶心练大字。
这个,开始时晶心觉得苦不堪言,反对无效后,只得被迫接受,她小时候,母亲也让她学过好多年的书法,直到上了高中,课业太紧张才中断了。
不过,那时母亲是为了磨练她毛躁的性情,要求可比袁亦墨低多了。
后来,晶心发现,她现在习字的最大困难,还真不是书法水平问题,而是她的手实在太小,太没力气了。
于是,有一天,晶心把磨得红肿的小手指举给袁亦墨看,也不说话,只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袁亦墨当时没说什么,事后不仅对晶心的习字要求降下来了,而且还给晶心特意挑选了好几支适合她的毛笔。
上学不到一个月,大家对晶心就刮目相看了,她的聪慧似乎不仅仅体现在理家上。
晶心小心留意着各方对她的反应,发现没出什么岔子,越发地放得开了。
启蒙班的进度,开始时是突飞猛进的,第一本教材《三字经》几乎是十天就讲完了,因为除了晶心以外,其他人都是已学过的。
晶心在前一世自然也是背过学过的,不过这里的《三字经》和她前世学的不一样,现在晶心明白了,为何她以往识字会出偏差。
在这个架空的朝代,文章典籍是不同的,按照以往的记忆去蒙字,当然会出问题。
幸好,差别不大,既让晶心能借到力,又让她的“早慧”不会过于引人注目,晶心感到十分庆幸。
晶心这样的表现,有人欢喜有人愁,开心的是众位长辈和袁亦墨,愁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袁亦诚,一个袁芷娴。
这两个真正的小孩子,原打算靠着年龄的优势压晶心一头,好偷偷懒,现在晶心这样,他们就要成为垫底的了,压力骤然增大。
袁亦诚压力增大后,开始用功,他的“男人”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他输给晶心,好在他精力充沛,下得起力气,二太太也积极引导帮助。
这样的用功努力,为袁亦诚赢来了诸多赞赏,毫不亚于晶心所获得的,而这也更增添了他的动力,于是小小的袁亦诚犹如破土的小树,茁壮成长起来。
芷娴的压力承受能力,显然不如袁亦诚。
姜氏又觉得,身为女孩子的芷娴,没必要那么用功,还是多学些才艺和女红更好,在课业上不仅对芷娴没出手相帮,还时不时地拖点儿“小后腿儿”。
这样一来,芷娴在启蒙班里,渐渐地就变成了最后一位。
每次曲先生要开讲新课之前,都会特别关注一下,芷娴的接受情况。
这种自然而然的现象,看在别人眼中恐怕不算什么,在芷娴的心里,就变成了一根刺。
芷娴爆发于一个夏日午后,那时,曲先生已经来了三个多月了,教了他们两本半的书。
这天,他们留的当堂作业是写五篇大字,作一首诗,布置完了以后,曲先生特意交待了一句,“要是作不得诗的话,就多写两篇大字。”
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坏就坏在,曲先生说这话时,是看着芷娴说的。
芷娴当即脸上就挂不住了,道,“先生既然交待了课业,怎么能不作?”又看了一眼晶心道,“是吧?四嫂嫂?”
晶心正在想,能不能把昨晚袁亦墨让她写的那几页大字拿出来充数,根本就没听清曲先生后来的话,和芷娴说的,只能胡乱地点头,“是,是,是,啊啊……”
曲先生点点头,走了。
以前家里也给他们请过先生的,那时晶心还没来,芷娴已知道,学了当初的对对子,接下来就会学作诗,她已提前有了准备。
当初芷娴曾私下里求以前的先生指导过一首诗,是旁人都没见过的,自己也觉得很得意,可惜一直没机会展示,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晶心的大字写得慢吞吞的,她想充数,又怕被袁亦墨发现受罚,一来二去地,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饭时,袁亦墨果然和曲先生一起走进门来,晶心松了口气,看来偷懒是万万行不通的啊,好在五篇大字,她已写完了。
几人先交了写的大字,曲先生点评了一番,袁亦墨在一旁看着,然后,众人便交了诗。
曲先生又评点了一回,还对芷娴提出了特别的表扬,这让芷娴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一得意,便有些忘形,对晶心说,“四嫂嫂的诗呢?”
“啊?”晶心发现自己少做了一样儿作业后,就一直往后缩,现在见无处可躲了,只得站出来说,“我没作诗。”
“那是要受罚的啊!”芷娴满脸笑意地落井下石,“罚写大字!”
晶心看了眼站在曲先生身旁的袁亦墨,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因为我受罚了,就减少晚上的练字时间的,当下便道,“那我就现在作一首诗吧!”
众人一愣,晶心也没发觉,她正合计她自己的事儿呢。
晶心作诗太容易了,随便抄一首就行,关键是不能作得太好,可不是名家名篇,她也没背过啊,真是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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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上 学(3)
更新时间2011111 20:00:51 字数:2117
芷娴在一呆之后,笑了起来,她可不相信晶心能即席赋诗,就说,“四嫂嫂,还是算了吧!”
晶心把心一横,开口念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宋】王观《卜算子?送鲍浩然之浙东》)
晶心话音刚落,曲先生大叫一声,“好!”
晶心吓得一惊,而曲先生已取过笔墨“刷刷”地写了下来。
直到写下来后,袁亦墨和慧娴才体味到其中的妙处。静娴看了两遍后,对芷娴悄悄说了句,“三妹,四嫂做的,这是诗吗?”
芷娴忙大声道,“先生,这诗,怎么不工整啊?”
听了这话,晶心很高兴,那是首词来着,真的是不合格,正好啊!便笑嘻嘻地道,“我就只能作成这样了。”
袁亦墨嘴角微翘,取过笔来,改成,“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路,眉眼盈盈处。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能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曲先生依然沉浸在词的奇妙比喻和意境当中,不住地说,“好啊,妙啊……,其实不改更好,正是绝妙好词……”
晶心趁机走过去,问曲先生,“那晶心是不是可以不受罚了?”
曲先生连忙摆手,“不用,自然不用。”
晶心又扯了扯袁亦墨的袖子,说,“我好饿哦。”
众人便散了。
晶心歇晌醒来时,袁亦墨已去了曲先生那里,窗外雷雨交加,天阴得象墨染了一般,晶心郁郁地躺着,不想起身。
风十一在帐外叫,“依依?”他怕打雷时,晶心害怕。
“嗯。”晶心答应,带着浓浓的鼻音。
风十一吓了一跳,连忙掀开帷幔进来,“依依可是被惊到?可有什么不舒服?”
晶心摇摇头,“没有,就是心情不好,想再躺躺,让大周妈妈去正堂吧!”自从上学后,晶心的理事已安排在了下午,又说,“傻瓜,你上来。”
风十一上了床,让晶心偎进自己的怀里,“依依,有些事,多想也是没用的。”
京城里圣上缓缓地清除了很多太子一方的人,对手握兵权的太子,却迟迟不肯动手,众人纷纷猜测,以圣上的仁慈,和太子的强横,这场父子相争,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
对此,风十一心中不是没有怨言,如果不能把太子连根拔起,那安北王夫妇,岂不是枉死了?!
只是天家之事,不是他这种地位的人敢开口评说的,更不可能参与其中。
袁亦墨和风十一偶尔之间也会对晶心简单说些京城动向,不敢说太多,怕她听不懂,也怕她压力太大,而晶心每次都会反过来劝慰他们,“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这让两个男人,都十分感慨,以晶心的年龄,能豁达至此,真的不是一般孩子能做到的。
现在看晶心的这副样子,风十一以为,晶心以往不过是表面强撑,偶尔有撑不住的时候,才算正常,心想,她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吧,不然,憋屈出病来,更不好。
于是,风十一不再多言,只是搂着晶心,默默守护着。
其实,晶心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另外的一个人。
她以为,她已经把他忘了,至少藏在那个什么都碰触不到的,深深的心底,穿过来已有半年,新的世界,新的一切,她要面对的,实在太多。
就是在前世,自从她走出了那间房门,她就决定,把他和关于他的一切,都留在那套共同居住了十年的房子中,封存!而且,永远不再开启。
她开了新的公司,买了新的房子,把母亲接到北京共同生活,她甚至决定,不再和任何男人有哪怕一点点的感情纠葛,她就要这样一个人走下去,坚强、独立、冷静,不去相信任何男人,也不再为什么人伤心。
她觉得,自此后,她将过上天高地阔的日子,看尽世间风景,却不带走一片云彩,不沾染一丝衣角。
三十岁的生日已经到了,那么四十、五十、六十岁的生日还会远吗?用一生的时间去忘记,会不会终有一日,连自己想忘却什么,都已不记得了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在慌乱之中,她随口而出的几句词,泄漏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首词,在乔若依和黎远航认识不久,出现在乔若依的课本中,当时,乔若依正愁眉苦脸地复习备考,迎接她进大学后的第一次期末考试。
黎远航见了她的样子,怒其不争地叹道,“依依啊,这么美的诗词,居然被你读的象悼词一般,作者岂不是要气死了?”
乔若依边撒娇边狡辩道,“你懂什么?这是写送别的词啊,送别当然是悲伤的嘛!”
“哦,是吗?”理工科出身的黎远航拿了词细看,后来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