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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晶心问袁亦墨,“我们是不是也该请若安帮忙?”她已听说了,袁亦墨和若安在差事上配合得相当默契,吏治的整顿,已经基本完成,圣上非常满意,效果也很明显,圣上曾不止一次地,夸赞过若安和袁亦墨。
“你说了?”晶心的问话让袁亦墨大惊失色,他的手将晶心捏得生疼。
“没有。”晶心连忙答道,又好奇地问,“你和若安,应该关系很好才对啊”他们已经配合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总该生出些情义才是。
袁亦墨苦笑,“安亲王此人,深不可测?”就算不是如此,感情也是有深浅的,若安对晶心的感情,绝对比对袁亦墨深厚得多啊
这样似褒又贬的评价,让晶心很疑惑,待到想进一步追问时,袁亦墨偏偏不再说了,只是含糊道,“依依要信我。”他认为该是男人承担的责任,就要一力做好。
晶心暗叹,她不是不相信袁亦墨,只是想帮助他而已。
三日很快过去,晶心进宫,不知若贤对皇后说了什么,皇后竟然不再追问晶心,圣上也没再过问。
头一日戒宾,第二日宿宾,第三日就到了正式行礼的日子,令晶心没想到的是,圣上居然肯为她的及笄礼,罢朝一日。
行礼前一日,晶心几乎整夜没睡,实际上,进宫后的这两夜,晶心也睡得极不安稳。
行礼时,晶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旁人在做些什么,她包裹在深裾长襦里面的身体,僵硬得不行,真是状如木偶,脑子也轰然作响,心里不停地默念着袁亦墨的计划,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好在,所有一切都有人引导,不然,晶心还真不知道,她会闹出多少笑话,出多少错。
事隔多年,晶心回忆起这一天时,还是一片恍惚,只记得那一道道热辣辣的探究目光,恨不得将她的心剥出来探看,这其中有三位皇子的,也有圣上和袁家长辈们的。
“袁亦墨,你欠我一场婚礼。”晶心当时这样想,事后也不止一次地对袁亦墨说起过,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补办婚礼的说法儿。
而袁亦墨总是纠正她,“是圆房礼。”
“礼成。”主者的高声唱诺,犹如一道吹起的号角,让晶心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
晶心对坐在上位的长辈们行礼,这个位置在今天的这个日子,该是父母来坐的,可惜,晶心没有。按照礼法,该是袁家大伯和伯母来坐的,但是,晶心已没有了大伯父,二伯父的身体又不允许他到场,所以坐在那里的是袁如文和姜氏,他们的身份所限,只能坐在了圣上和皇后的下面。
“臣请圣上恩准,臣今日与晶心公主圆房。”袁亦墨的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地,他清朗的声音中带着不容任何人辩驳的坚定,带着九年来的艰苦付出和折磨等待,一字字都似坚忍和忍耐铸成。
他说,他要圆房,不是求亲,不是求娶,晶心是他的妻,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怀疑,不曾退缩,只为了这一日,在天地之间,这样宣布:她、是、他、的、妻
第三四章 圆 房(3)
晶心后退两步,绕到袁亦墨的右侧,错后半步,跪倒,一向最恨礼法的她,用这一丝不苟的举止,告诉所有人,为了身边的这个男子,她甘愿收起一切的任性和娇纵,执妻礼,负妻责,并肩携手,历经风雨和考验,决不退缩,无怨无悔
观礼的人非常多,几乎囊括了京城中的豪门贵族,而这当中,根本就没人知道袁亦墨和晶心的往事。
皇后在惊讶过后,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恨意,她的视线首先满是担心地投向了若贤,若贤如因此有个一差二错……
若贤站在那里,看向晶心的眼神溢满温柔和心疼,还带着由衷的敬佩之情,仿佛此时的天地间,只有晶心一人,他甚至有种冲动,也想跪在晶心的身旁,为了她的幸福,去祈求……
原来如此,皇后的神情变得伤心,她的儿子,竟然骗了她,为了一个不肯嫁给他的女子
若德的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嘲弄的笑,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他不相信,这袁亦墨对晶心有什么真心,只是在想,这到底是谁设下的计谋,他悄悄地瞥了一眼若安。
若安的脸上是凄然的苦笑,就算不喜二哥,也轮不到他吗?依依,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可知,袁亦墨能为你做的一切,我也能做到?为了你,我早已疯狂……
圣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紧握着的手指关节全部变成了白色,恨不得把那赤金包裹的椅子扶手捏碎了,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朕有三个儿子……”
晶心抬头,她娇小的身躯那般笔直,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不惜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她脆弱艰难的婚姻,“当年圣上送晶心去袁家避祸,晶心已与墨哥哥拜堂成亲,这多年来,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未曾提及此事,可私下里,一直以夫妻之礼相待……”
这番话,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又如何不知?圣上冷厉的目光看向垂着头的袁亦墨,袁亦墨似有所感,他不敢抬头,脊背却已挺得直直的,仿佛要用高出的身姿,为晶心抵挡一切危险和伤害。
“圣上,臣知罪……”袁鹤松已抖索着跪倒在地,事到如今,他知袁家已再无退路,他没想到,一向懂事听话的袁亦墨,能做出如此疯狂的选择,还是背着他们行事。
“一女不侍二夫,”晶心的声音满是凛冽,“为全名节……”
“住口”圣上的怒吼,让所有人都抖上三抖,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可是接下来,他到底要说什么?晶心错在哪里?他明知被骗,却找不到罪名,面前的晶心梳着刚刚挽起的小小发髻,俏脸微红,眼神坚定,如一棵迎向狂飙的小树,宁折不弯,她跪在那里,用最为卑微姿势,述说着她最不能放弃的决定。
圣上想起,当年如意的话,“皇兄,能给你的,我已给了,现在,我要把该给他的,全都给他。”那决然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消失在这世间,也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不,他不能,不能在失去如意后,再失去晶心,即使不为江山稳固,他也不想在有生之年,寝食难安,追悔莫及……
圣上艰难地起身,未置一词,拂袖离去。
皇后缓缓站起,“真是两个‘好’孩子”不知是说若贤和晶心,还是说袁亦墨和晶心。
见他们离开,袁亦墨和晶心两手交握,十指相扣,转向袁家众人行大礼,“望祖父祖母成全望父母成全”
袁鹤松眼角湿润,太夫人老泪纵横,搂了袁亦墨和晶心,哀哀地哭叫,“我儿,你们怎么这般地痴啊……”闻者无不感叹落泪。
行礼完毕,便是设宴,这是早已安排好的,圣上和皇后,都未出席,可是众人不敢在此时提前离开,只好按原定计划行事,其实这其中,也不乏想留下来一探究竟的人,这样令人震惊的消息,和戏剧性的变化,并不是经常能遇到,就不知圣上会如何颁旨。
装饰得无比华美的大殿中,美食流水般地,被训练有素的宫人们传递上来,为了晶心的及笄礼,圣上和皇后都是用了心的,可这时看在众人,尤其是袁家人的眼中,就刺目得很了。
沉默得不像话的酒宴气氛,怎一个压抑能形容得尽?没人敢道贺,甚至没人敢开口说话,食不知味是必然的。
袁亦墨和晶心,始终比肩而立,两手交握,似乎只有用这样的姿态,才能传递出他们的决心。
袁家人不敢出面应酬,他们便不失礼数地从头到尾坚守在主人的位置上,正午的阳光,渐渐西斜,一场繁琐的宫廷盛宴,在难以描述的气氛中接近尾声,圣上和皇后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圣旨和懿旨颁出,三位皇子,不知在什么时候,从宴会上失去了踪影。
大家开始告辞,而今夜,已注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袁亦墨送袁家众人先行离去,事已至此,无论是长辈对袁亦墨,还是袁亦墨对众位长辈,都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因为实在是太苍白了
宴罢,晶心回意华宫换衣,大红的喜服,有些触目,可是当她看到等在外间,同样装饰一新的袁亦墨时,还是露出了由衷的笑脸。
“我们回家”袁亦墨说。
直到晶心和袁亦墨离开皇宫,圣上和皇后依然没有什么表示。
马车刚刚驶出宫门,袁亦墨便从座塌上站起来,“依依,委屈你了,我们恐怕……”
“没有关系的,这样很好……”晶心正说着,发现袁亦墨已开始解她的衣袍,虽然有心理准备,有过比较丰富的经验,事到临头,晶心还是有些紧张。
两人衣物褪到一半儿,袁亦墨已是大汗淋漓,紧张程度,远胜于晶心,他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啊,如果没有以往晶心为他做“手工”的亲密,他真不知,现在到底该如何。
晶心看着袁亦墨急得红头涨脸的样子,用手引导着他,向着正确的位置而去,只可惜,因为过于紧张,袁亦墨他,是软的
不知怎地,晶心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就这,还一夜?”虽然晶心也知道,这样实在是不厚道,可她见识过袁亦墨的“能干”,没什么顾忌。
晶心的笑声,先是带走了她自己的压抑,随即激起了袁亦墨的恼怒,“你敢笑话爷?”
“你是我的‘爷’吗?”晶心轻轻抚弄着手中的物件儿,也不知道是在问上面的这一个,还是在问下面的这一个,不知不觉中,媚眼如丝。
“我是,我今生今世是你的,来生来世也要是你的……”袁亦墨在呢喃之中,熟练地吻了下去,唇齿的交接,立即点燃了他最深处的渴望,那团火热,就那么一下子膨胀了。
晶心感到手中的“武器”瞬间壮大,连忙往那紧要的地方塞去,昂扬的坚挺,直直逼近,却不得其入,看来,有时男人太纯洁了,也并非什么好事。
晶心正全力的帮忙,这车子不知怎么一顿,好巧不巧,那依然近在咫尺的硬棒,便如一杆长枪般,正中目标,真是又深又准……
晶心的这具身体,是初经人事,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强行突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痛,顿时觉得火烧火燎起来,“啊——”一声尖叫从口中冲出,晶心泪眼婆娑,看来“车震”并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