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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多尔汗穿了件很薄很薄的白丝短袍,宽宽的镶边掐金带银,还缀了些珠子,他连腰带都没系,那袍子就那么敞着,露出他一大半精壮的胸膛、两颗若隐若现的红豆、凹凸分明的块块腹肌,甚至还能看到钻出来一半儿的,圆圆的肚脐眼儿……
他的下身是条雪白肥大的丝绸裤子,在小腿处束紧,成了灯笼裤的形状,那束裤脚的带子也很华丽,骚包地打了花结后,垂下来,在完全赤、裸的脚踝旁飘荡,光着的双脚埋在地毯中,看得不那般分明。
晶心不得不承认,达达多尔汗的身材,很好,很强大,小麦色的肌肤,很诱人,很性、感,很让她想去摸摸……
“你不冷吗?”若德凶狠的声音,在晶心耳边炸响,他眼中**的怒火,足以将达达多尔汗直接烧毁。
达达多尔汗的脸在看到若德后,瞬间僵硬,而后片片碎裂,咬牙道,“我习惯了。”北狄生活的区域,确实比京城冷太多了,可也没必要冬天穿夏天的衣服,还被人这样问出来。
晶心忍笑忍得差点没憋出内伤,留下一对用目光相互秒杀的喷火龙,自顾提步进门。攻对攻啊,今晚上,有热闹瞧了
进了门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达达多尔汗只预备了两张几案,它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摆在屋子靠里侧的正中。
若德扫了一眼后,拉着晶心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达达多尔汗无奈,只好在晶心的那边又设了一套,可他刚一坐下,若德便对晶心说,“我们换个位置。”达达多尔汗的脸,又黑了几分。
晶心笑意盈盈地说,“把桌子分开一点儿吧,挤着不舒服。”
达达多尔汗从善如流,让人把矮桌挪开了一些,若德却说,“我就在这里。”
这样,就成了达达多尔汗,和他们二人对坐的形式。
若德很得意地看了看达达多尔汗,后者一愣之后,索性懒散地半躺下来说,“依依,我一直很想念你……”目光深情,语气暧昧。
在来之前,若德设想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独独没想到,这个所谓“王子”竟然会来“色、诱”这一招,“你怎能如此无礼,在女子面前这般随意?”若德怒道。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习俗,你所说的无礼,正是我们的待客之道,”达达多尔汗不急不缓地辩解着,“你们这里,不也有‘客随主便’的说法吗?”
若德不擅长口舌之争,也真的不了解北狄人的习俗,他张口结舌了一会儿,便想到了办法,“来,喝酒”
达达多尔汗貌似牵强地起身,端起酒碗,与若德相互致意,然后,各自一饮而尽。
若德似乎是找到了窍门,每当达达多尔汗,摆出漂亮的姿态,想要与晶心叙旧时,若德就会提议饮酒。
几次下来,晶心感到有些不妙,狄人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地处严寒区域,肉,是他们的主食,而酒是他们的日常饮料,就算若德的酒量不差,可绝对不能和狄人相提并论,现在的情况是,达达多尔汗有意激怒若德,而若德,上当了
第二七章 求 娶(2)
“和我说说部落里的事吧”晶心开口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
达达多尔汗立即说,“依依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看来是套不出什么话儿来了。
“莫说晶心贵为公主,就是普通的闺中小姐,又怎能随你这异族人乱跑?”若德怒目而视道,以往父皇准了晶心和袁亦墨、若安出门当差,他心里就老大不痛快,可不管怎么说,晶心和他们还都有亲戚关系,至于这个人,若德看看面前打扮得如同花孔雀般的男子,恨不得现在就揍他一顿,哪还放心把晶心交给他?
达达多尔汗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心的,居然开口说,“那我求娶依依如何?”
这话让若德和晶心都是一呆,而晶心更没忽略过达达多尔汗说这话时,眼中的那一抹亮彩,看来,他不是在说笑。
“咣当”若德把酒杯直接砸在了桌子上,“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再这样,我可真不客气了。”估计他想直接掀桌子来着。
“怎么叫胡言乱语?”达达多尔汗毫不客气地回敬,“为什么我不能求娶晶心公主。”
这回没等若德有反应,晶心已开口道,“因为我不愿意,圣上已准了我自选夫婿,而我,不会选你”
若德的气,一下子就平了,晶心的态度,让他很欣慰,他满脸不屑地看着达达多尔汗,就算这家伙脸皮再厚,被这样明确的拒绝,也该死心了吧?
可让若德和晶心没想到的事,又一次发生了,“按照狄人的习俗,圣女可以有不止一个男人,依依,看在幼时的情份上,你纳了我吧”
若德和晶心几乎是逃出门去的。
“这小子是个疯子”坐在马车上,若德兀自愤愤不平,“回头上父皇治他个大不敬的罪。”他酒喝得太多了,已经骑不得马,只好和晶心一起坐车,晶心还执意先送他,让他觉得自己今晚很丢人。
“不,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晶心想起达达多尔汗说求亲时,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神情,和她这个圣女成亲,一定会有某种好处,让狄人趋之若鹜,她才不相信,达达多尔汗是出于感情,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晶心也不会那么直言不讳地拒绝。
晶心正在想心事,忽觉肩头一沉,原来是若德在摇晃的马车上,打起瞌睡来,晶心推了推他说,“喂,醒一醒,马上要到了,当心着凉。”车里燃了炭火盆,但是车外,冬夜的风很凉。
若德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结果,头越发地昏沉起来,这时,车门开了,被冷风一吹,头倒是清醒了,可酒意上涌,若德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车下侍候的小厮一身。
若德羞得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晶心却边在若德后背上拍打着,边说,“吐吧,吐吧,吐出来,就不伤身了,不急着下车的……”
等若德吐完了,晶心又拿了车上的热茶,给若德漱口。
“有劳公主了,还是妾身来侍候王爷吧。”不知何时,芷娴已来到马车前,声音疏离得如同寒霜一般。
晶心想不明白,为何自从成了若德的侧妃后,芷娴便对她如此冷淡,问了很多次,都没问出来,就连姜氏和袁亦墨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反倒是芷娴和袁晓珊的关系,越发的好了。
晶心自问没什么对不起芷娴的,更没必要因为她嫁给若德的缘故而去主动巴结,索性置之不理,随她去了。
若德目送着晶心的马车慢慢远去,转过头来,满脸厌恶地从芷娴怀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低吼道,“滚”毫不避讳一旁的王府下人们。
芷娴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翕动几下后,掩着脸,沉默地走开了,一串串泪珠,将她手中的帕子洇湿了大片。
第二日散朝后,若德说起昨晚赴宴的情形,圣上脸色微变,一旁的若贤、若安和袁亦墨,更是脸阴沉得如同墨染一般。
“传朕的口谕,这几日,晶心公主不要见客。”等了一会儿,圣上才声音低沉地说。
若安很见机地说,“儿臣自当尽力办差。”
晶心在侯府中,刚送走传口谕的公公,袁亦墨就回来了,“你昨日回来怎么没说?”
晶心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白眼儿,不就是想让你睡个安稳觉,以免打翻了醋坛子?脸上却堆起笑容,“大小也算是办差,还没给圣上回话,我怎好乱讲?圣上如若觉得你该知道,自然会言明的,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看来,你还是很得圣心的”
“强词夺理,”袁亦墨怒视着晶心道,一步步地逼近,“你现在倒是和我说说,那狄人王子,真有那么好看?”
“嗯。”晶心点头,随后又赶紧说,“不过,不如我的夫婿好看。”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假得很。
“圣女?纳夫?”袁亦墨的鼻子尖都快碰到晶心的脸了,眼睛瞪得象斗牛。
“不敢,不敢,”晶心退缩着,很狗腿地说,“受了爷这么多年的教导,妾身怎敢做出那等有违妇德之事啊?”
“是不敢,还是不想,嗯?”袁亦墨还是不放过她。
晶心急了,“你还要怎地,这圣女,又不是我说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
“那就是说,你心里已经打算答应他了?”袁亦墨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直响了,不等晶心回答,他一口便吻了下去。
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和深情,这时的袁亦墨,如疯如狂,恨不得直接将晶心整个吃下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晶心。
看着晶心冒着丝丝血迹的嘴唇,和泪流不止的脸,袁亦墨将晶心紧紧抱在怀中,颤抖着说,“依依,我怕,我真的怕了……”
晶心拍打着袁亦墨的后背道,“你要信我……”晶心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要对爱人表明自己的忠诚和决心,只是,这个滋味儿,并不太好受,她不是为袁亦墨误解自己而委屈,只是因袁亦墨担心失去她的仓惶而感到心痛。
第二八章 北 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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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若安的消息终于到了。
狄人部落中的确发生了大事,是以瘟疫为导火索的整体大火拼,狄人所谓的国家,其实就是几大部落的联盟,推选出一个有绝对实力的部落首领做盟主,以往,这个盟主是达达多尔汗的父亲,而现在,他已经被人给杀了。
同时被杀的还有达达多尔汗的几位兄弟,也包括晶心一直心心念念的,达达多尔汗的小弟“阿狗”。
晶心还记得“阿狗”幼时的样子,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男孩儿,十分可爱,因为特别象晶心养的一条小狗儿,而得了晶心给起的这个绰号,达达多尔汗的绰号“阿猫”,自然是因为他眼睛的颜色。
“达达多尔汗现在所在的部落,已经不是最大的了,所以他的可汗地位岌岌可危。”若安说,“这就是他为什么急着来见晶心的原因,现在他们是各个部落之间乱打,而只有圣女,才能凭借兵符,让所有的部落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做什么呢?”晶心问,“我又不能总待在那里,我一走,他们不是还会继续打吗?”
“所以达达多尔汗才要来求娶你,”若安看着晶心说,“你不知道吧?其实达达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