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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心故意将所有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架上、地上到处都是,连同给他们预备好的干衣裳,也泼上了几瓢水,才大喊道,“来人”
浴桶里的袁亦墨瑟缩了一下儿,坐着的身体又缩小了一点儿,他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啊
芳兰和碧玉一进门,就被狼狈的现场给惊呆了,根本就顾不上注意其他的异样,“我的公主诶,这……”她们下定决心以后再不让晶心侍候什么洗浴,一点没想到这是晶心在有意掩盖“犯罪现场”,和袁亦墨难以描述的情状。
一阵忙乱过后,袁亦墨和晶心,终于都衣冠楚楚地,按时出现在典礼现场。
袁亦墨和若贤一样,穿着定式的宽大衣裳,散着发,走了上来,从前面看,他春风满面,从左面看,他春意盎然,从右面看,他春、情萌动,从后面看,他春色满园……
晶心看得眉飞色舞,笑意连连,袁亦墨却连个对视都不敢给她。已经换了三套衣服,袁亦墨脸上的红潮,居然还没退下去,更显得这个人俊朗非常,容光焕发,连圣上都忍不住赞道,“袁卿今日,真是风采照人。”
晶心在心中,“嘿嘿”暗笑,墨哥哥啊,墨哥哥,今**彻底告别了“处男时代”,真真正正成熟起来鸟……
第一七章 距 离(1)
今天的正常更,总算早了一点点,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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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礼过后,袁亦墨对晶心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黏着晶心,可等到晶心和他说话,或是接近的时候,他又会急忙地避开,动不动就脸红。
联想起袁亦墨洗浴时的样子,晶心简直要笑翻了,亏她当初还怕袁亦墨会找后账,结果现在,袁亦墨对那日之事,竟然连提都不敢提。
外表严肃冷漠,内心温柔羞涩的男人,真是太有爱了
又过了十余日,宫里“病”了月余的皇后,薨了,她的丧事办得很有技巧,既没有任何失仪的地方,又冷清得足够说明当前的形势,晶心因为体弱,连哭丧都被圣上给免了。
随后,晶心就发现了更有技巧的事,皇后薨了不久,便有人开始上折子,说后宫不能无主,况且三位亲王年龄都不小了,却没一位有正妃的,而明年就是选秀之年了。
这话说得处处在理儿,太后没了,皇后也没了,未出嫁的公主也只剩下一位,后、宫简直空虚得不像话。这时大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明明是四个名额的皇贵妃,圣上,却只有一人,以前有皇后压着,还没人敢说,可现在……
这一年的十一月,懿皇妃顺理成章地被封为皇后,圣上一改平日里的简朴作风,加封仪式办得隆重奢侈已极,令很多人咋舌,也恍然发觉,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圣上不仅皇权稳固,而近年来,国库也逐渐丰盈了起来。
一时间,圣上威名远播,渐渐有超过先皇之势。
皇后的加封大典,晶心自然也去参加了,虽然她对这位皇后,依然不感冒,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再说,长久的历练,早已经让她这名“伪古人”从愤世嫉俗更新成了入乡随俗。
不知是真是假,皇后对晶心的态度极为热情,就算晶心帮她拿“七公主不是她亲生”的做借口,也着实牵强了些,皇后那满面慈爱的笑意,竟是藏都藏不住的,越来越让晶心如坐针毡,终于逃之夭夭了。
隆冬天气,即便是处处华灯彩照,也仍然脱不了那股子阴冷之气,晶心闲闲地走了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偌大的皇宫中,除了仍然为她保留的意华宫,她已无处可去,更是没一个想见之人了,她和皇宫的关系,在岁月的更迭中渐行渐远。
“这是好事啊,”晶心劝自己,开始想着怎么找个理由,不在这宫中留宿,封后大典要设宴三天呐。
突然窜入耳中的,熟悉的大嗓门儿,让晶心不禁以手抚额,若德,你能不能换个花样儿?
晶心控制住掉头就走的冲动,按照原来的路线,步履安闲地走了过去,无论是对站在那里的若贤,还是对跪在雪地中的若德,都连看也没看。
身后,若德还在哀求,“二哥,看在手足情份上,你便饶过我吧……”
随着那道俏丽的身影,缓缓消散在视野中,若德的声音慢慢变低,终于停下,而若贤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如被寒风冻结了一般,变得僵硬起来。
若安坐在树上,看着这一幕,嘴角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晶心脚步不停地向宫门处走,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公主,晚宴已备好了。”
晶心苦笑,上了辇车,不管到了何时,她都练不出真正的不动声色,前一刻还能强撑,下一刻就恨不得不顾一切地逃开。
留宴的朝廷命妇很多,没完没了地磕头、行礼,饭吃得更是无趣,偏偏她和七公主坐的是首席,离上位的皇后不过几步之遥,连逃跑都不可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皇后对晶心的态度,更加亲热得露骨,圣上来坐了坐,居然也在一旁帮忙,真是其乐融融的夫唱妇随,可惜是建立在晶心的痛苦的基础上,不然,她一定会被他们的伉俪情深而感动。
七公主的脸如泥塑木雕,好在晶心本来就没胃口,不然定会消化不良,堪堪忍到宴罢,皇后竟然留晶心说话,就在她即将暴走之时,手便被人握住了。
那熟悉的凛冽梅香,和有些让人贪恋的微温掌心,晶心不敢回头去看,她不知,她还能不能组织起笑容。
若贤移动脚步,牵着晶心走进皇后的宫门,宫人通报的声音已经响起,若贤却还不松手,直到宫女挑起了内室的帘子,若贤才不急不缓地放开了晶心,皇后,自然看见了。
皇后已换了常服,斜靠在榻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心情很好,十分惬意的样子。
“见过娘娘……”晶心刚一施礼,就被拦下了。
“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皇后慈爱地说。
晶心的脚步有些磨蹭,抬头看了眼立在她身侧的若贤。
若贤微笑,一如既往地安闲,晶心不知道,这是他早已算计好的,还是真的不会有什么麻烦。
见晶心还犹豫,若贤索性上前,又牵了她的手,将晶心送到皇后的榻边,坐了,自己就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离她们二人很近。
“几年前进京路上的那件事,是哀家糊涂了……”晶心万没想到,皇后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表情瞬间僵硬。
是的,那件事是懿皇妃做的,她想掳了晶心来,做为要挟,那时前皇后的势力实在是太大,就算若贤无缘太子之位,她也想以此来保住她和若贤的平安,圣上是靠不住的,当时的懿皇妃曾这样想过。
这件事,晶心初次用来试探若贤,若贤便应了,而且为了保护母妃,根本就没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那年在同晶心回京的病中,若贤想说的是,“若依,如果有人犯了错,你会不会看在我的份上,原谅她。”
若贤因这件事,对母妃是有怨怼的。
为了母妃和自己的安危,刻意去接近晶心,这对若贤来说,本就心内惭愧,后来知道母妃还曾背着他如此行事,更是生出一种利用旁人,又被最信赖之人利用的孤凉,所以,无论他为晶心做了什么,他都觉得是应该的。
而对于母妃,至孝的若贤,再难过,也不会将不满流露半分。
第一八章 距 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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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在怨哀家?”皇后又问。
晶心吸气,低头,“晶心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怨,想当年,晶心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就曾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行事之人血债血偿,后来,每次看到袁亦墨肩头那丑陋的疤痕,发现他在天气不好时,忍痛的样子,心中就满是愤怒,可是现在……
皇后的脸上有些尴尬,求助似的看向若贤,若贤没说话,而是再次轻轻握住了晶心的手,晶心没抬头,她怕掩饰不好眼中的不甘。
多想想将军府对袁家的帮助,再想想慧娴、静娴的幸福,晶心劝着自己,是谁说过,当一个人没条件发脾气的时候,就会没有脾气,真是再适合她此时的情形不过了。
“都过去了,不是吗?娘娘大可不必为此挂怀了。”晶心笑着抬起头,对皇后说。
“真是个好孩子。”皇后的笑意很真诚,她拉了晶心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晶心的心头,滑过一丝警觉,“我们”是谁?若贤和自己吗?而“我们”又哪样了呢?随即,晶心自嘲地想到,就算,“我们”没有哪样儿,是不是若贤也有办法让一切既成事实呢?
皇后招了下手,宫女端过来一样东西,黄澄澄的赤金项圈上,用金丝攒成两只相背的振翅金凤,那对凤头高高昂起,眼睛处镶了黑色的珠子,栩栩如生,片片金丝缠绕成的羽毛更是繁复生动,光彩夺目,最罕见的是,在双尾相交之处,镶了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那宝石红得晶莹剔透,实非凡品。
“这是圣上当年赐我之物,今儿,我就把它给了你。”皇后满意地看着晶心和若贤二人惊讶的表情,这样,他们就会明白圣上和自己的心意了。
晶心惶然地站起,貌似要叩头谢恩,实则是不动声色地,摆脱了皇后和若贤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这御赐之物……”是不能转赠的,这话,不用晶心说,想必这两个人也是明白的。
“不碍的,”皇后笑眯眯地看着晶心,“哀家是禀过圣上的。”
晶心还要说话,若贤已然站起身,对皇后道,“儿想亲手为若依戴上。”
“好,好,好。”皇后一连声地应着。
晶心呆了一呆,若贤没有帮她推辞,反而帮皇后达成了愿望,她真是傻得可以啊,还以为,无论怎么伤心,如果若贤知道了她的本意,就会助她,连袁亦墨都被若贤骗了,还不止一次地称赞若贤是“真君子”。
晶心面对着皇后,若贤为她戴这东西,就要侧过大半个身子,他挡住了晶心,也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不知怎地,进了这温暖的屋子后,若贤的手反倒不如在外面时,那么暖了,恢复到了他原本心疾严重时的凉,手指轻擦过晶心的皮肤时,引得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