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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路吧。”晶心也不再问了,袁亦墨不肯说,她也没办法,不过,帮是一定要帮的。
“你早就和我说过修路的好处……”科考之时,晶心就曾和他一道分析过,八国间壁垒打破的速度仍然有待提高,而让天下的货品尤其是农作物,互通有无,取长补短,不仅可以加快这种速度,更能带来大量财富,这点,他也对圣上进言了。
袁亦墨叹道,“可是,如今府库空虚,这修路需大量的银子……”别说是路,就是那江河堤岸,需要修葺的地方都很多,圣上愁得什么似的,也只得眼睁睁看着良田被淹,难民流离。
晶心笑了,“我有法子,修路不用钱,还能让圣上收到一大笔钱……”
袁亦墨疑惑地看着晶心,“天下初定,圣上登基立足刚稳,依依,不要用重税严刑,弄得民怨载道。”
“不会,墨哥哥,你听我说……”晶心一点点地讲了起来。
袁亦墨越听眼睛越亮,到了最后,坐也坐不住了,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起来……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有下人来报,那位“二奶”,病了
袁亦墨长叹一声,出门而去。
晶心撇撇嘴,回了自己的屋子。
自从“二奶”过门后,袁亦墨的晚饭都是在那里吃的。
通常吃过晚饭后,袁亦墨还会回到内书房,写会儿折子,或是看会儿书,再安置,晶心想,今晚袁亦墨在拟折子的时候,肯定会遇到问题,毕竟,这是一份很大很特殊的“工作计划书”。
可今晚,晶心没有等到袁亦墨。
这不过是个开始,从这天起,这位“二奶”是病了又病,袁亦墨每天不知要去看她几次,有那么两次,还大半夜地起床,满城去找大夫,连夜出“急诊”。
不过几天功夫儿,他们院子里,就为此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而袁亦墨的两只眼窝,也深深地陷了下去,同时,京城里也到处传颂着,探花郎和新娶的平妻,如何“伉俪情深、相敬如宾”。
张碧瑶听了这话,气得砸了药碗,“姑母说的对,这袁家处处古怪,哪有娶了妻的堂兄,夜夜宿在妹子院子里的道理?”
奶妈心疼地吹着,张碧瑶被药汁烫红的手,“小姐,嫁夫随夫,如此这般闹腾,姑爷还怎会……”双眼已是含了泪。
张碧瑶喘息了几声,坐了下来,“我本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身子,只想着给父亲和大哥找个依靠,当初说得好好的,我只当他是你情我愿……”
“姑爷又有哪里违了当初之言?”那两次“私会”,奶妈一直跟在身边,对其中内情,也是详知的。
“他宿的院子不对啊——”张碧瑶望着窗外,未嫁之时,姑母和表哥是有交待的。
奶妈长长叹息一声,“小姐,恕老奴直言,有些事不是深闺妇人能出得上力的,”老太爷当年,何等显赫,可不过是大半年功夫儿,就烟消云散了,“实在为难的话,也应先求求姑爷。”
“他吗?”张碧瑶眼前,闪过那双清冷的眸子,肃淡的面容,用最温文的语气,和她说着那些无关风月的话,那是个没有心的人,求,都无从求起……
“姑爷为人不错,小姐就没想过……”奶妈看着张碧瑶姣好的容颜,心中满是酸楚,小姐家世可谓显赫,人又长得这么美,只因为身子弱,婚事就一波三折。
第八四章 小 四(1)
奶妈想起,那日听说来求亲的是袁家这位少爷,自己不知道私下里念了多少声佛,等到得以相见,更是满心的欢喜,想着小姐的这一生,总算是苦尽甘来,哪成想……
奶**心里,是有些怨老爷、少爷的,连带着宫里的那位姑奶奶,他们实在是没一个为小姐细心考量的,自家夫人,本是继弦,这后娘不多言,她倒是怪不得,只是苦了小姐。
“想,也是没用的,好歹,也得让他离了那个院子。”张碧瑶幽幽地说,有时,她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家人的交待,还是她自己内心的想法儿。
奶妈听了这话,便讪讪地闭了嘴。
内宅不安,朝事繁重,那份用了十余日拟好的折子呈上去后,袁亦墨想到了一个词:“呕心沥血”。
自己的前途,袁家的命运倒还是次要的,毕竟有将军府的婚事,和袁亦礼的付出,这些已经有把握了,可晶心的婚姻和自己的幸福,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袁亦墨回望那高耸的宫门,似乎要透过这重重叠叠的障碍,直直望到那人的心里去,想看看他到底给晶心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可他又不愿看到,如果,那条路,不是晶心和他所愿,他宁愿不知道,然后,再不遗余力地悄悄改变。
蝼蚁之力,尚可毁堤,袁亦墨不相信,他的努力会最终付之东流。
三日后,圣上下旨,礼部张侍郎的嫡出大公子,赐婚五公主,择吉日尽快完婚。举朝哗然,可这些办事老道的人,很快便组织好或真情或假意的笑,开始向张侍郎道贺。
张侍郎咬牙应酬,一步步地挪出宫门,几乎是跌进了轿子里,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如同老了十岁。
御书房内,袁亦墨垂首而立,圣上盯着他看了良久,缓缓言道,“袁家满门忠良,先皇时就曾屡建奇功,特赐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封‘忠勇候’”,又看了看摆在案头的那份折子,不过三日,因屡次翻阅,那折子都显得有些旧了,“如果这次差事办得好,朕必会论功行赏,不让你们这些一心为朝廷的臣子寒了心。”
袁亦墨双膝跪倒,连连叩头,“臣不敢,臣愿为圣上肝脑涂地……”
“准备一下,年后就出门办差吧,这一去,恐要三、两年。”圣上示意袁亦墨起身,交待道。
“臣遵旨。”袁亦墨恭敬地退了出来。
一缕阳光洒在袁亦墨的肩头,他扬起憔悴的脸,贪恋着那份暖,春天,终于要来了
皇后听说圣上的赐婚后,光是一人高的瓷瓶子就砸了两个,她的贴身嬷嬷,跪在一地碎片中,大声哭求,“娘娘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皇后颓然地坐倒,一点没了往日的风仪,是啊,年节将近,若德还圈在里面,那人如此急地赐婚,不就是拿捏着她发作不得吗?
你以为毁了张家,我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吗?我不过是存着那一点念想儿罢了,皇后站起身来,理了下裙裾,“来人啊,赐五公主平安如意一对,明珠十颗……”随着一样样嫁妆的添办,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平静,表情越来越冷。
张碧瑶听说唯一的嫡亲哥哥尚了驸马,一口鲜血直喷而出,登时晕了过去。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到朝服未换的袁亦墨,守在她的床边,张碧瑶泪水颗颗滑落,露出惨淡笑容,说,“我输了。”这次,她没自称“妾身”。
袁亦墨拿过帕子,为张碧瑶拭去泪痕,“赢你们的,不是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张碧瑶不过是个顾念家人的二八女子,她的苦,她的为难,她的不得已,袁亦墨是懂得的。这样的张碧瑶,让袁亦墨常常想起,当初为了袁家迟迟不肯回京的晶心。
好在现在,他可帮得上晶心了,袁亦墨不由舒心一笑,轻轻地说,“我不怪你。”
张碧瑶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张满是怜惜,隐隐含笑的脸,人说新科探花郎,风采出众,容颜俊朗,她一见之下,也曾暗赞过。
只可惜,情势逼人,她不得不与他相抗,日日较量,不过月余,就习惯了他冷峻如山的样子,就未曾想过,他也是翩翩佳公子,也会有如此可人的面目。
奶妈说得对,她本是无力和他相违的弱女子,他是她的夫婿,她应求得他的眷顾爱恋,温暖于他的羽翼之下,如果能留住他这一刻的温柔俊颜,她此生,也算圆满了
不知哪儿来气力,张碧瑶抓了那只为她拭泪的手,顺着那臂膀,攀援而上,从躺着,变成了匍匐于床上,“妾身愚钝,求夫君莫怪,自此后,妾身定当竭力侍奉……”
袁亦墨的脸色微变,看了一眼被张碧瑶抱着的手臂,略略犹豫地问道,“碧瑶不必如此,有话请讲。”
急切之中的张碧瑶,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红晕,“妾身只求为爷诞下一儿半女……”
就算袁亦墨念着院子里那位,那人也不过才十岁,又有不知多少人在惦记,对袁亦墨来说,她就如那天上的月亮,高得只能看得,却碰不得。张碧瑶不相信,血气方刚的袁亦墨,能为一个不知未来的念想,苦守五年,他是男人,就会男人的心思
低头看着哀哀哭求的张碧瑶,袁亦墨苦守着最后一分良善,隐忍道,“你可曾记得,你我当日之约?”
张碧瑶顿住,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轻启朱唇道,“妾身不忍见爷受苦,也愿安守为**者的本份……”似是无意之中,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擦过怀中,袁亦墨的手臂。
袁亦墨冷哼一声,用力抽出了手,依依曾经说过,贪与贫只差一点儿,可惜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参得透,守得住?
见袁亦墨就要离去,张碧瑶在他身后,一声疾呼,“爷所宿之处,于礼不合,倘若被旁人知晓……”
袁亦墨倏然转身,又走回床前道,“以往之事,我不怪你,以后之事,你也怨不得我”眼中的凛凛寒光,让张碧瑶骤然而惊。
袁亦墨直奔晶心的内室,黑着脸道,“我要纳妾”
晶心先是一愣,而后翻身跳起,这TMD还娶上瘾了呢,我不掀桌子,你当我哈喽KT啊?
不等晶心开口,袁亦墨抬手一指,“我要芳兰”
晶心立时僵在那里,怎么个意思,要说这两个人有JQ,打死她也不信啊
相比之下,芳兰可谓淡定从容,利落地跪在晶心身前,“求公主成全”仿佛在重复演练了多遍的台词。
晶心惊讶地张大嘴巴,一旁的大周妈妈已然开口道,“早该如此”
“不知四少爷想何日……”大周妈妈面含喜色地问。
袁亦墨大声答道,“就是今日。”
芳兰膝行转身,“奴婢谢……”
“往后不要自称奴婢,我以贵妾之礼,迎你。”袁亦墨亲手搀芳兰起身。
“是,”大周妈妈也是个反应快的,“老奴这就去给三奶奶收拾东西搬院子。”
“不搬院子,芳兰往后,就宿在这院子里,内书房东厢便好。”袁亦墨吩咐道。
直到大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