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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春呆了呆,额头冒出冷汗,急抽回手,低下头道,“是,殿下!盛春知罪!”
“好好驾你的车!”百里寂夜手肘压在枕上,撑着自己的头,目光却盯着昏迷过去的郝平湖,越来越深谙,直到没了丝毫星光。
“是,殿下!”盛春定下心来,不再看向车内,而目视前方,专注的将精神凝聚!
郝平湖这一次昏睡,直到月上寒梢,才缓缓的醒来,当她睁开眼,她迷蒙了许久,直到一直冰凉的手突然以虎口卡主她的脖子,将她压得仰面朝上,瞳眸映出一张冷艳的面孔。
“夜……”她喃喃的唤道,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回到了脑海,她忍不住有些颤抖。她觉得她又疯了一次,她一定真的快疯了,“杀了我啊!”她冲着他哭叫道,“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百里寂夜哼笑一声,眼睫微微下压,目光深沉的凝着她,“爱上我让你那么痛苦吗?那……真是太好了!”
“你……”她完全没懂他的意思,但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撤离了她的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就是我要继续痛苦对不对?”
“对!”百里寂夜毫不讳言,唇角含笑,笑得有几分得意,“是你自己爱上我的,痛苦是你自己的事。你要你自己痛苦还是快乐,都由你自己决定!”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郝平湖想伸手扑打他,只是才一动,右手就痛得全身痉挛,她抬脚踹他,用尽力气,很勇猛的踹了他,眼泪随着她的哭叫如珠滚落,不停息,“如果不是你杀了秋大哥,如果不是你那样对采莲,如果不是对我爹……我怎么会这么痛苦?我是疯了,我一定是有病才会为你这个恶魔心动。”
“你终于发觉了吗?”百里寂夜擒住她的脚,已经被她踹了好几脚,那点痛对他倒是无关痛痒,只是看着她哭闹,仿佛只是以此发泄,他就是觉得烦躁。可他的面容却是冷冰的,他眉眼和他的笑都是,“你是疯了!从你爱上我你就疯了?仔细想想,我和你之间,为什么你会爱上我?这件事很奇怪不是吗?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平湖郡主?”
郝平湖登时怔住,他对她的称呼让她觉得全身发寒,“你……”她无力反驳他的话。对啊,为什么她会爱上他?他对她好过吗?没有!他有什么值得她欣赏的地方吗?没有!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在她心里,他就是疯子,因为他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她喜欢他什么?她真的想不到,一点都想不到。他残忍的时候比他的温柔多了太多!他无情、残酷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月奴,可是听他说的,他其实对月奴也不温柔?这样的男人,到底什么地方值得喜欢?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
“想明白了吗?”百里寂夜笑问,“其实你的痛苦是来自于你自己,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爱上真正的我。你爱的是你那虚幻的感觉而已。”
“真正的你?”郝平湖盯着他瞧了许久,缓缓的往后挪动身子,逃避他!“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的,我根本不需要知道。我不爱你!对,我不爱你!”
“呵……”百里寂夜人往前一靠,手臂再一伸一拉,就将她拉进怀里,他看着她因为右手被撞到而痛得皱眉的模样,笑容越发的魅惑,“可是你好像不能,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你自己跳进来的,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他俯下头,猛力的吻上她的嘴唇。
“你唔唔……”她想推他,她已经受够了,他到底想怎么样?唇瓣被咬得发疼,呼吸也随着强猛的攻势而渐渐被剥夺,心撞得胸腔都痛了。她真的不爱他吗?还是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瞧不清他了,只有丁香舌被绞缠的感觉那么深刻、震慑,带着疼带着热的暧昧刺激,席卷了神经,她终究绵绵无力的醉在他怀里,在疼和恨之中……
四片唇终于绵绵分开,喘息的气息都交融在一起,仿佛抚摸彼此,四目相对,遥遥而迷……
“夜……”她带着泪微笑着,桃花面含了春色,“你是魔鬼!”她的嗓音很轻,却也很清晰。“夜……”每一次沉醉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温柔之中,她都会清楚自己的可耻,在罪恶感里沉沦,积累更多的恨而已。
百里寂夜微笑着,抬起手指抚着她溢出一丝暧昧银丝的唇瓣,将那银丝轻染在指尖,再将那手指印上她的唇瓣,来回的抚摸,如涂胭脂。
她紧咬着牙,盯着他深晦的神情,承受着这莫名折磨的摩挲,直到他退走手指,她觉得唇瓣上残留着某种火热,她的颊也烧了起来。
两对眸子,深望着彼此,如同痴缠,许久许久的沉默,几乎以为时间就这样停止了,他才突然出声道,“你太心急了,知道吗?你可以有很多机会杀我,只要你足够耐心。”
“你太强了,我根本杀不了不是吗?”郝平湖仔细的想,这个人的弱点是什么?他武功高强,这样的人难得会失去警觉。而之前她有的一次机会,还惨败下来。
“对,我很强!你能认识到这点,已经是进步。”百里寂夜捞起她,盘膝而坐,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枕靠着他的胸口,身子歪斜在他腿上。“你太弱了!”他道,“要杀人,你不够干脆,也不够利落。所以你注定失败。”
“我要怎样才能成功?”她不是要做杀手,她只是要杀他一个人!她又问,“再强的人都有弱点,你的弱点是什么?”
“其实你已经捉住了我的弱点,但你显然不知道怎么运用。”百里寂夜轻抚她的发,将她那一头青丝,顺开,铺过他的手臂,垂下,如黑缎的幕。
她喜欢他此刻的温柔,手指滑过她的发的触感,仿佛瘙痒时候的轻挠那般让人惬意。可是她不能只顾享受,“你教我?”她好记得他说他要做她的先生。
“我会教你!我会教你变强,教你杀我的方法!”百里寂夜语气轻柔而随意,仿佛他不过是个玩笑,可他的眸却很认真,他的神情也没有一丝玩笑。
“夜……”她望着他的眸,望得见他的认真,却望不穿他的心思,他对她是一个谜。或许,她爱上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太过深晦,让她完全无从捉摸。她又反观了自己,或许她遇见他之前的日子都太过平淡安稳,所以她犯贱的想要挑战他……“夜,我真的爱你吗?”
“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百里寂夜无谓的移开眼,仿佛他也不需要知道。他也确实如此想!他心底的心思,全部都隐藏在他那总是浅淡的表情之中。他并非不苟言笑,但是他的笑和不笑,旁人都捉摸不清。
她真的爱他吗?如果真爱他,为何这么痛苦,为何还要恨?是他该很!可恨他的话,为何还爱他?是爱不够深,恨也不够深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可能永远无法挣脱他……她是自取灭亡,落进蛛网的飞蛾,无力逃脱……
第五十五章 署国之女 '本章字数:325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6 23:39:01。0'
郝平湖想,她永远也不可能了解百里寂夜,可正因为这种不了解,他对她才有致命的诱惑力。换一种思考方式,她觉得自己也真的是犯贱……
马车日夜兼程,几乎没有一刻停歇,近十日之内,郝平湖和百里寂夜都没有交谈过,相敬而如冰,十日之后的午后,一行人到了署国边城,马车停在了大道上。
车停下后,盛春敲了敲车门,得了百里寂夜的应声,才开了车门进来,半跪下道,“殿下,看起来署国是真的备战之中。街上几乎没有见到什么百姓,估计已经撤离。”
郝平湖听了,悄悄掀开车窗的帘,望出去,确实不见有寻常百姓,空落得有些可怕。百里寂夜和盛春都瞧了眼郝平湖的举动,郝平湖便放下了帘子,心底揣测他是怪责还是什么意思,但却闷着也不出声。
“想办法出城,我们不能耽搁。”百里寂夜只吩咐了一句,盛春就点头去办了。
郝平湖百无聊赖,倚着车壁昏昏欲睡,忽然马车一晃,人一个不稳就往一旁歪倒了下去。一只手伸过,扶了一下她的头,让她免于磕地。
“你……”郝平湖盯着出手的人,半晌却也酝酿不出字句,几乎已经习惯,和他相对无言。
“我们走不掉了的样子。”百里寂夜轻笑着,将她拉向自己,落下轻吻在她额上。
“发生什么?”郝平湖抓住要起身的百里寂夜,他突然的温柔,实在太不可思议。
百里寂夜定眼看着郝平湖,却并不言语。车外传来喊声,“燕南王殿下,请你出来吧!我们并不想伤了你!”
“你……”郝平湖突然愤恨的踹了他一脚,其实她早听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什么也不跟我说?那你永远别跟我说话!”
“舍不得吗?”百里寂夜回过头,觑着郝平湖气得一片粉霞的脸,唇角勾起。
“你滚!”郝平湖心中的郁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不客气的一脚踹去。“我再也不见到你!你死了最好!你死了我就自由了!”
百里寂夜擒住郝平湖的脚腕,一拉扯,就将郝平湖拉倒,摔在车内的红毯上。“如果你真这么希望,就努力的向神明祈求,或许会有人听见。”说完,百里寂夜扯下了郝平湖脚上的绣鞋,“但……就算我死了,我也是你的夫君!”
“你,把鞋子还给我!”郝平湖来不及坐起,车门就关闭了,将她的视线隔绝。“混账!”郝平湖抓起身旁的东西就砸向车门,接着捂住耳朵,不去听车外的声音。她不要管他,从来他都没将他当做他的妻子看待过,他从来都只当她是一个物件,是月奴的替身,一个没有任何感情,不该有感情和寄托的影子。眼眶有些酸涩,她好恨……好恨她在乎……在乎这个明明对她无情,明明和他有仇,可她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男人。
缓缓的放下手时候,眼泪已经湿了眼眶。伸手撩开车帘,推开车门,瞧见街头林立着署国的军队……郝平湖盯向背对自己的红色人影,忍了忍才转向为首马上的一个显然是军队将领的中年男人道,“你们要对他怎么样?”
“是婵月公主吗?”为首的中年男人瞧了她几眼,紧绷的脸色变得和蔼,道,“在下此地镇军陆长户,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