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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额上伤痕,这药对他的伤应该有所帮助。
忐忑的站在门前敲了敲门,碧落屏息静神等着苏云璟的回应,“公子,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几乎是强带着笑容说着话的,虽然屋内的苏云璟看不见。
好一会儿屋里才有了声响,苏云璟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又来了?”
碧落心跳的厉害,生怕他又让自己走,忙开口应道:“我去熬了点汤,大夫说,可,可以用来活血化瘀,所以,我就,就端来了。”她紧张的厉害,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屋里良久没有声音,碧落不敢出声,就一直站在屋外等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苏云璟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没事,端走吧。”
他还是要拒绝自己?
碧落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心底的委屈和失落莫得升腾上来,嗓子似乎也干哑起来,“公子,这汤都熬了好些时辰了,您就开门吧。”说着,竟不觉隐隐带了些哭腔。
苏云璟靠着门口,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压抑的哭声,心里竟觉得酸痛,碧落是个好姑娘,可是他如今却不再是个能照顾她的好人了,自从他有了那样龌蹉的念头,他便害怕见到她,他甚至恐怕会压制不住心中的邪念而生生伤害了她。
门外的哭声断断续续,那刻意压抑的抽噎让他心中愧疚更甚,紧了紧拳头,苏云璟叹了一口气,终于将门打开。
“公子……”碧落睁大水珠溢满的大眼,怔怔的看着苏云璟。
“进来吧。”苏云璟将门大开,直到碧落走了进去,他也没有关上,反而开的更大。
“公子,这是刚熬得汤水。”碧落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到了桌上子,看着苏云璟的目光里有丝担忧,她真怕他突然将她赶了出去。
苏云璟远远站着,离碧落距离稍远,闻言,他不发一语的走过去端起碗就喝,而后把空了的药碗放到桌上,目光里没有一丝情绪,“喝完了,你现在出去吧。”
碧落有些不知所措,她使劲捏着自己的衣角,却没有依言出去,犹豫的问向苏云璟,“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云璟将一直低垂着的目光看向她,目光突然复杂起来,连声音也变得严厉,“没什么事,你想多了,我累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毫不犹豫的下着逐客令,碧落心里顿时像是被刀子割着一样的疼,他真的就那么不待见她,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地呀?
“公子,是不是碧落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你,你不要这么说。”她心里好疼,真的好疼,不知何时她竟然如此在意他对她的态度,如今他这般生硬的语气,顿时让她心里慌乱极了。
苏云璟垂下眼眸,没人看见他在想什么,“你没做错什么,碧落,你很好,一直很好,是我……”,他深深的呼吸,继续说道,“我真的累了,你回去吧。”
“公子……”
“回去吧,碧落。”苏云璟转身背对着她,看来心意已决。
碧落眼泪终于流下来,可是苏云璟却没再看她一眼,她抹了抹眼泪,看了他良久,终于不再说些什么,慢慢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告别
几乎一夜未眠,苏云璟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目光虚无的看向窗外不知名的地方。
他昨日将自己困在屋内一整天,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觉得事情怪异。
当初在那阴花教,那几日;他莫名的对索弄月也出现过这种怪异的情绪,那时他明明对索弄月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是只要他与索弄月有肢体碰触,他便会感觉到心底似乎有阵电流通过,直直的流往下//身;可是后来他逃出了阴花教,这怪异之处便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然而,近日这反应竟然又出现了,那天刚进门便看见碧落摔倒在地上,他本想去搀扶她起来的,却不想刚碰到她,那种熟悉的情//欲便汹涌而来,他一瞬间只觉得心惊胆战,后来为了验证是否如同自己猜想的那样,他将手触到碧落额头上,却不想那种感觉再次袭来。
似乎……似乎他只要一接触女人,便会有这种反应。
苏云璟紧紧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陷进了一个圈套里,而且这件事和索弄月脱不了干系。
“开门,开门,快开门。”忽的,门外响起了东方三的声音,
苏云璟看向门口方向慢慢站起身,瞧了眼刚刚才露出一丝光亮的天色,这个时辰他怎么会来?
他走上去打开门,“前辈,如此之急,是有何事?”
东方三挥舞着手里拽着的一张纸,“有事有事,当然有事了。”说着毫不客气的进屋一屁股坐了下来。
“哎呀呀,老头子我早上起来想拉个屎都不能消停,刚开了门就见那碧落丫头站在你屋外,也不敲门也不说话,老头子我正觉得奇怪,刚问了句她这是要干嘛,她就一把将这东西塞进老头子我手里让老头子交给你,然后就走了。”
苏云璟将他手里的纸接过一看,目光大变,“东方前辈,她是何时交予你的?”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吧”,东方三有些不好意思,“老头子我在如厕这种事上一向耗费时间较长。”
“怎么,上面写了什么?”东方三好奇的问道。
“碧落,她走了。”苏云璟捏着纸的手不觉收紧。
“走了?”东方三恍然大悟,“原来她今儿早上在你房门口磨磨蹭蹭是要告别啊。”
他刚说完,却见苏云璟忽然向屋外疾步走去,忙喊道:“喂,小子,你要去哪里?”
“去把她找回来。”苏云璟头也不回的说道,昨日他的态度一定是伤着她了,想来她肯定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必须要找到她,当面跟她解释清楚,况且她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出去,无依无靠,难道是要继续过着以前乞讨的日子吗,想到此,他不禁有些心痛。
天色刚露出鱼肚白,平日热闹不已的街道此时人群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大汉提着扁担叫卖着篮里的货物,偶尔从巷子深处飘来阵阵馒头香。
苏云璟不由得着急,碧落她一个小姑娘到底能够去哪里呢,他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他们毕竟初来咋到,碧落对此地并不熟悉,除非若是有意躲开他,她不可能会走的太远。想到此,苏云璟自责之心更甚,他不该那样对她的,她无亲无故,只把他当成最信赖最亲近的人,若这次她铁了心要走,人海茫茫,他到底要去何处寻她?
“碧落,碧落,你在哪儿?”苏云璟扯开嗓子,向四周大声喊道,然而却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只有街上过往路人讶异的看着他,他也不在意,一路的喊下去。
天色越来越亮,路上来往人群逐渐趋多,苏云璟额头汗珠点点渗透出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碧落,快出来,你在哪儿?”他仍是继续向前寻找,他本身相貌俊秀出尘,周身气质淡雅,如今不管不顾的在街头寻人惹出了不少注意。
“这位公子,你找谁啊,这里人多杂闹,你找人可不容易啊。”卖烧饼的大婶见他满头大汗,热情的递给他一杯清水。
苏云璟忙委婉的谢绝了那大婶的好意,碧落如今下落不明,他心急如焚,眼下只想尽快找到她,“大婶,您今早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这附近经过吗?”
“十七八岁的姑娘,哟,那可少见,如今的小姑娘哪个不是呆在家里织布纺衣,哪个肯轻易抛头露面?”大婶露出遗憾的表情,“唉,公子,帮不了你了。”
虽是有些失望,苏云璟还是温润一笑,“没关系,多谢大婶了。”
他转身正要继续向前找去,却见这时对面一个小伙子挥着手臂快速的在街上跑着,边跑边向四周人群喊道:“不得了了,桥上有位姑娘要跳河了!”
他这一喊顿时把所有人的注意吸引去了,一瞬间大家伙儿都露出好奇的表情看向小伙子,那小伙子脸上笑容更加得意,招呼着所有人往他身边聚。
“春子,这会有事什么事啊,你平时就爱大惊小怪,没事儿凑热闹,这回又要给我们说什么新鲜事啊?”边上有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估计认识这小伙子皱着眉头问道。
“哎呀,这回是真的,今儿早上我在桥下摆渡时远远的看见一位姑娘靠在那桥栏上”,说着小伙子露出痞痞的笑容,“您知道哪个男人不爱看美女,嘿嘿,那姑娘身段真是好,我,我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开始还好好地,可没过多久那姑娘竟到了堤上往水里走,我这一看就急了呀,美人要是死了可多可惜啊,我马上就把船滑过去救人啊,可没想到这走进了一看,这姑娘模样吓死人了,那脸上磕碜的很,全是密密麻麻的疤,差点没把我吓到一头栽进河里!”说着,小伙子有些愤愤不平,像是遭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那位姑娘如今人呢?”那大爷忙问道。
对于老人忽视他话里重点,小伙子显然不满意,“老爷子,你怎么就问这些没意思的,我见那女人长相后差点没吓死,谁还敢呆在那儿啊,我跟你说啊,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女人,你们没看见她那张脸啊……”
那小伙儿还在情绪高涨的说着什么,苏云璟却是面色惨白的似一张白纸,那跳河的姑娘会是碧落吗?他越想越心惊。
“大婶,那条河在什么地方?”他目光焦灼的看着身旁的妇人,话音里竟隐隐带着些颤抖。
见他慌张模样,那大婶赶忙只给他方向,安慰道:“公子啊,这小子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不靠谱,平日就爱出风头引人关注,他说的可不一定是真的,你别担心啊。”
苏云璟略略点头,忙向桥的方向走去,他哪能不担心,他有强烈的预感,那姑娘就是碧落!
作者有话要说:
、暗思
苏云璟顺着大婶指着的方向寻到了小伙儿说的那座桥,远远地便果然看见一个模糊的纤细身影正在往水中而去,水面已漫过了她的腰身,可那女子像是毫不在意仍是继续向深处而去。
苏云璟大惊,顿时急奔了过去,直到近了才看到那女子侧脸,只这一眼,苏云璟便已确定这女子就是碧落,他顿时心急如焚,忙大喊道:“碧落,快上来!”
碧落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是对着他在往下游走去,水面越来越高,她走的很急,没有一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