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嗤笑一声:“你不觉得你活的太长了吗?我记得,几年前,太医就说过你活不过三年,但是现在看看,你活的挺好的啊!”
“你是在咒我死吗?”她的声音带了怒气反而变得更加真实。
我冷笑:“这个倒不是,只是你早就该死了,但是却活了那么久,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这一番话倒是把皇贵妃说愣了,她的额角随着我凝视在她身上的眼神渗出一层冷汗。她这么聪明想必已经想通了些关节了,我忽然就失去了说的兴趣,不再做提示。悠然我就想到了那年里夏小花为了她寻药的听闻,我们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人,我不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回看皇贵妃一眼,眸如春水,脸颊还没有长出年岁的风霜,抿起来的唇色虽是泛白的,但是那姣好的形状也是一种颜色。
“你这辈子从未出过深宫内院,也是我自作聪明了。”我自己喃喃一句。
我吸口气接着说:“你可以说出来夏桦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但是在这之前我会断了你的药,你的药已经被断过一次,再次发作的时候你即刻就会没命,你也不用刻意去打听你体内的是什么药,我只能说,当是造化吧,这么多年了,想必你也活够了。”
她颤着嘴唇咬牙切齿嘶声:“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起身:“我在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你不怕我有后招吗?”声音特别低,但是又尤其阴沉,浸在寒冬腊月里。
我回身轻轻将脖子中的墨玉掏出,手中还有玉佩残余的热度,笑靥如花对她:“我,不就是你的后招吗?”
暗淡的光线里,我看着她的眼内慢慢被惊恐填满。
回到踏云楼,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一跑来告诉我,夏小花醒了。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醒了过来,身上又是毒又是外伤的,看来他们确实还没来得及下太烈的毒,昨天该是用了迷药的效果。
我洗漱一番就过去看他了,这么多日过去,他的脸上被打理过也是一番细碎的胡渣样子,他静静看着我走进去,我坐在了他身边,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我断了她的药。”第一句话竟然就这样出口了。
夏小花有些深陷的眼窝凝住我,静默蔓延,我微微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垂眼睑。手上忽然一热,他将手掌搭在了我放在床沿的手上,粗粝手心上的茧子清晰分明,我翻手握住他的手,手背上还有一道深紫的鞭痕。
他的嗓音又沉又沙哑问我:“你还好么?”
想说的话最终卡在了喉咙里面,我看着夏小花一脸的疲惫眼里不断涌出些微的泪水,我眨眨眼将它们憋回去,将头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膀上,可以感觉到纤细的肩胛骨微颤。
“现在好了。”
万言千语,汇作一句,我感到眼角一滴温热晕染了他的锦衣。
他低低叹一声,像是蒙上浅浅的尘埃般:“再也不会这样。”
我嗔笑一声,叹惋:“如何能保证?”
他手轻轻摸上了我的额发,侧身虚搂住我在我耳边呢喃:“你好就好,我好了,再一起面对这困局。”
吐吸之间浮在耳际的气息,竟是让我觉得那么暖,那么一刹,仿佛走过了许多年的春暖冬寒。
☆、一见君子误终身
夏小花施针的过程很顺利,调理几天之后我就狠心将他扔到了自己府门口去,这个时候,宣王的事情也查的差不离很模糊了。陛下正是一头雾水的时候,落魄的夏小花出现了,全身的鞭痕我只上了些微的药水,很是引人注目,就这样在自家总管的大呼小叫之中在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被抬进了王府。
当然马不停蹄的消息随着王府的小厮送进了皇宫之中,且又带着一帮子御医浩浩荡荡去了王府,御医一把脉,是毒啊,赶忙又开始开方子进行一系列的施针过程,几番波折,我看着夏小花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慢慢有了些红润。
陛下正在低低问询着什么,夏小花含糊的嗓音我也听见了,只是在门口静静待着他们的对话告一段落才提步走进去,陛下见是我进来了,也就低低嘱咐几句,带着人在我恭敬的礼数下摆驾回宫去。
我走进去给夏小花掖了背角,低声问他:“御医查出来怎么样?”
他梨涡浅浅浮现:“是苏言说的那些,没有大碍,开的方子也是差不离的。”
我点点头,又道:“还是待会子让苏言来给你验证一下药方。”
“好。”
他现在这一身的毒可不是我下的,是体内最重的那味毒素去了之后残留的些许,太医院就算是把出了有人治疗过的情形怕是也不敢说,这毒毕竟蹊跷霸道,他们现在能治就该万幸去家庙多上几柱香了。至于其他的,太后或许有所耳闻,但是……那也不足为虑。
夏宇的事情也进展到了胶着的态度,据我所知的,夏宇进了大理寺目前正是被看押的时候,他在京城象征性的王府已经被从里翻了个遍,而皇贵妃这几日频频邀我去她那儿述说一下婆媳之情,我都还未有理会,夏小花现在的回来也是充满了未知的风雨欲来的气氛,整个大夏朝堂这几日谈起这事情官员们人人都有些自危不愿多言。
情势却是有些微妙的变化,首先来说的就是,夏小花从被怀疑到确定的对象现在转移到了夏宇身上,这血缘出了这么多的岔子,原先夏宇的局算是废了,但是新的局势我也看不清夏宇会出什么招数,没有这么快会完结。
“陛下说了什么?”我轻声问。
夏小花挥手挥退一屋子的侍婢,她们鱼贯而出,最后一人带上了门后脚步声也渐渐远了。我再回头看夏小花,他慢慢坐了起来,我给他身后加了个垫子,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说了下三哥最近的动向,反常的安静,在他府上什么也没查出来,但是我看得出陛下还是没有消除怀疑他逼宫的准备,那个总管不知怎地就自己死在了牢里面,陛下说看起来是突然旧病发作死亡的,但是看那神色他自己也不信。”
我就近坐在床沿上,将自己的裙边理顺:“认亲的事情恐怕是要拖一阵,但是这几日右相门派的人隐隐约约都在说宣王的好话,也有说的很极端的但是一看就是陛下不愿的那些手段,再过一段时间查不出来什么怕是陛下也会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宣王。”
“所以我们还得添上一把火。”夏小花喜笑颜开说。
我抽抽嘴角:“你准备添柴了?”
他摇摇头,一派天真的样子:“是时候点火。”
我思虑了手下的人手和事情,也没说什么,夏小花现在还不太清楚青燕的事情,我还没给他说,一一也很有眼色的没说,至于来去的人夏小花还未有见到,我还想稳稳再将这事情给夏小花说清楚。
“皇贵妃的事情。”我开了个头。
夏小花低了眼,半晌才浅浅挽了个笑,微风轻拂落花似说:“让她去吧。”
我起身抚顺衣裙,凑近夏小花亲了亲他的额发,笑着一转身就大步出去了,身后听见他咬牙说的一声,疯丫头。
笑过之后却是开始深思最近要做什么来着,昨日收到了一封请帖,是萧楚立的儿子的满月酒,还是让那小妾生了下来,看来是萧爷想要这个孩子了吧,日子很近,就在明日,夏小花的状况是不可能和我一起赴宴了,这帖子下得这般急切,怕是三公主也是犹豫了很久想了很久才最终决定给我下帖子的。
萧楚立最近通商的事情进行的如火如荼,陛下也感觉到压力小了很多,但是近来宣王和后宫可是不安生,果不出我所料,帝后大婚一个月之后太后就物色了几家的闺女接了两个进宫,听闻都是易于生养的模样,萧风晴这下子怕是也不得安生。
不得安生,也好。
一一拿捏着那封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我很是踌躇,我看笑了说:“是要去的,你去准备点儿长命锁什么之类的吧,对了,给容王说一声,让他把他的礼物一起准备好了我也给萧爷送去。”
夏小花不负我期待,送了一套精美华丽的小玉佩镯子什么的,珍宝阁的精品,一看就是深藏的好货色,还送了我一纸贺词,真是喜气溢于言表。
第二日去萧楚立府上的时候,人满为患了,但是三公主还是特意派了几个丫头来迎我,我跟着她们慢慢往里走,一路上都是谄媚的嘴脸,我只吩咐着自家的丫头跟紧就好。不久就到了萧楚立的席面上,我的位置倒是安排得靠前,忽然我就觉得有些苗头了,为什么三公主要请我,显见的萧爷见了我很是怔愣了下。
我低了低头,算是打过招呼,让自己的丫头捧上自己带来的贺礼。
“这是我和容王的一点心意,望萧爷和公主笑纳。”浅笑着不失礼数。
萧楚立本是有些怔愣的样子,见我这样很快就回复了自己的状态和角色,示意下人收了我的贺礼,并且带着我入座,这一桌很奇怪,凳子不多,但是,人都没有来。我低下头,若是料的不错,三公主今日可是下了血本的。
果然,到了一半,三公主出来了就坐在了我这一桌,我抬眼去看她,但是她并不曾看向我,我慢慢端起自己的茶品着,真是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个主意。萧爷显见也是知道了她的心思,我叹口气,我生平就不喜欢利用我的人,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这一局,看来是不能够善终了。
萧楚立将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看了几眼,果然是长得不错,眼角的痣长得好像是萧楚立,我忽然有些被那颗痣模糊了双眼。我摇了摇头,去除一些早先的杂念,再看那孩子确实是可怜见的,这都一个月了,长得还不甚是强壮。世间上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洗三过了之后又是一系列吉祥话语,大家都很欢快,我们这一桌的气氛就像是被隔离了一般,静止得比京城的雪都难化开。
我自顾自吃食,三公主不时望一望萧爷,萧爷也不说话,也不吃菜就慢慢喝着茶,谁也不看,孩子还在的时候就逗弄一下孩子,抱下去时直接说了抱去素女那儿,我看见三公主眼睛都睁大了。
这饭局,吃的不欢快。
但是里面有许多罕见的菜色,在我眼中,可是非常欢快的事情,就是三公主和萧爷一直看着我不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