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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冷冷看过来,也不回答,反而对大财道:“我知道你有诸多怨气。”但凡不是寿终正寝的亡灵,或多或少会有些怨气残留,怨气越重,亡灵周围的浓雾色泽就越浓。大财身侧的雾气犯黑,可见死时极为痛苦。“告诉我,你死之前发生了何事。”
阮层墨的语气不容反驳,大财闻言,红色的双眼闪过惊惧,周遭的浓雾也波动不已,似乎极度害怕。
“他在害怕。”曲叶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听到曲叶的声音,大财更是一阵瑟缩,已经退入阵中心,若不是阮层墨的牵制,恐怕早已散去。
“大财,比对至今昏迷不醒,你难道要看着他也被人害死吗?”苏子衿突然提到比对,果然看到大财后退的身影一顿,红色的眼睛暗淡下去,直至灰寂。
大财小比对七岁,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比对打小开始就一直护着他,打架也是他将他护在身后,而大财一直粘在比对身后,对比对简直唯命是听,比对上了战场,他即使害怕也依旧跟了来。
“不……”粗哑得不似人可以发出的声音,大财慌乱摇头,似乎这时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看了一眼曲叶,他欲言又止。
苏子衿奇怪的跟着看了一眼曲叶,眼睛一暗,将疑虑压下。
曲叶无所谓的耸肩,“也许我的杀气太重,他忌惮我。”
“告诉我。”阮层墨进一步,已站在阵的边缘,眼睛波光流转,宛如墨色的海浪翻滚,语气轻柔,手在他的面前一挥,大财的浓雾竟然淡了许多。“你、看到了什么?”蛊惑至心,连苏子衿听了也不觉心神一晃。
“药……”大财痴痴的看着阮层墨,断断续续的开口,极力回忆那一段痛苦的记忆。“有人将药投进了、汤药里,然后……”他皱眉,下意识的回避那段最恐怖的回忆,撕心裂肺的痛楚与哀嚎,如同地狱般凄惨,他不愿回忆。
“然后什么?”阮层墨继续追问。
“然后……痛……”浓雾急剧震动,他的魂魄越来越轻,浓雾所凝结的结界越来越小,大财惊慌不已,阮层墨不得不跨入阵中,右手托起他的灵魂在掌中。
“将军、将军!小心你身边的人,他信不得,信不得!”风声渐弱,大财的声音渐小,营帐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大财整个魂魄在阮层墨手中只剩下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光团,盈盈生辉。
此事似乎不能就此不了了之,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中毒的士兵的药被人做了手脚。会是谁呢?要在一万多名士兵的药里面做手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独自一一去投毒的,若不是事先将毒下好就必然是有帮手。谁能瞒过军中来来往往的人而不被发现或怀疑?
苏子衿坐在案桌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底下三人。
“曲叶,大财的魂魄为何那般惧畏你?”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他云淡风轻的问。
“如果我没记错,我说过,身上戾气太重。”曲叶站的笔直,眼神冰冷,“你怀疑我。”不是寻问,他如是肯定。
“自然不会。”常言拍了拍曲叶的肩膀,笑的无害,“你知道的,比对很照顾这个孩子。”常言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讲话偶尔显得老成。
苏子衿不温不火,“曲叶这样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你我兄弟一场,定然不会做出有损这份情谊之事,可对?”
冷哼一声,曲叶掀开帐帘,头也不回的离开。
“戏看够了?”阮层墨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苏子衿冷言相对,“事情还尚未明了,还请阮大祭司暂留军中,以待彻查。”
“利用我替你做幌,还要搭上阿姆族,世上可没有这般便宜之事。”阿墨也罢,阮层墨也罢,反正两人的命格已经纠缠不清,记起师傅如是说。他邪佞一笑,不可一世。倘若云梧时他孑然一生命数的开端,那么,就拉着她陪自己一起孤苦吧。
“呵呵。”苏子衿笑。令一旁的常言忍不住咂舌,他相信,有些人,一展颜便能让天地失色,面前这两个男子就是!
“就当苏子衿欠阮层墨一个人情。”
阮层墨闻言,眼睛一转,突然道:“我且问你,你和云梧之间的约定可作数?”阿墨的记忆,很多都已在他的脑海中。
苏子衿瞬间眼神一冷。
看到他这副神情,他勾唇落落转身,答案,已然可见。
“常言,派人盯着他们两个以及军医。”
“是。”
最终,这件事情查到了军医头上。那个中年男子跪在苏子衿面前声音哽咽,说是苍狼以自家家室相要挟,无奈才出此下策想要挑拨其阿姆族和东陵大军的矛盾,给大军后方放一把火,好让苍狼可以趁机而入。
冷眼看着男子在自己面前畏罪自尽,苏子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已有了计较,总觉得军医招得太容易,措辞入流,倒像是早已编排好。可眼下也抓不到其他人的毛病,便吩咐常言暂时将军医的说辞告予军中大众,另外派人来暗中察访事情的真相。
……
嘀嗒的马蹄声响过,直到烟城她住的宅子前停下,两个人回了房间,云梧才把自己的手腕解脱出来,皱眉看苏子衿。
苏子衿见他倔强不语,脑海中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一幕。
、第 3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噗~~~ 捂脸~~
各位顶好锅盖~~~
没控制好字数,又担心分两章的话会让人抓疯。
所以~~~~~嗯,你们懂得。
不是第一次见到张美臣女装模样,只是这次才细看。
一袭纯白如羽的纱裙勾勒出亭亭玉立的身姿,略显清瘦的脸上铺了一层淡淡的脂粉,一直束住的发垂下来,简简单单的挽了个少女发式,仅一朵粉色的珠花缀了些细小的流苏在耳畔。若说云梧是一朵悄然而开的莲,那么,她便是一朵大漠中的红棘花,有着独特的坚韧。
他记得他如是说:
“你还欠我一次酒,为何就不辞而别?”对他而言,她依旧是他的朋友,仅此而已。
张美臣的眼里有些迟疑,总是觉着阮层墨一事,摹乙谷欠苏子衿良多,原以为他该恨透了幻境老人的两个弟子,不想竟没有。
鼻子一酸,有些忐忑,“我师兄他……”
“我会查清楚。他与你是两回事。”苏子衿解释。
她闻言一笑,有些落寞,自己的师兄还敌不过一个外人来的重要,她师傅如此恨铁不成钢的怪她。她因不知该如何面对苏子衿可能的不信任与责问而选择回摹乙谷,只是因为在爱里,她无比的在意他,小心翼翼的捧着这颗心,只求能做到不伤人伤己。自私也好,愚蠢也罢,她甘心做一个愚人。
见他邀她喝酒,她便笑笑,也不加推辞,本就爽快。个个满怀心事,这一喝下来,已是好几坛竹叶青进嘴,醉眼朦胧。
她因伤情就多喝了几杯,脚步不稳,苏子衿便扶了一把。谁料两人还未站稳,就见到了不远处的云梧,身旁站着阮层墨和那央。
于是她与苏子衿放浪形骸被正室撞个正着,而正室旁边刚好又有一个对其有意的男人。很俗套的安排,张美臣苦笑摇头,心知似云梧那般聪慧的女子如何猜不到某人的用心良苦。只是幻境老人的两个弟子还真是绝无仅有,师兄出事,师妹巴不得赶紧撇干净,师兄又下圈套让师妹跳。真真的薄情。她笑到眼角泛酸。
两个女人都冷静,倒是苏子衿,见阮层墨离了军营,与云梧一同出现,酒醒了不少,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才警告那个女人多久,她和他又出现在这里!
“你说要带我见一样东西便是指他们?”云梧冷冷开口,她气的不是苏子衿与张美臣,而是阮层墨对她用术法催眠将她带到这里,又处心积虑着让她见到这一幕。
“如何?不好看吗?”阮层墨凑在她耳侧带笑,故意让另外的三个人以为他俩甚为亲热。
“阮哥哥。”那央惊讶看着他,他不是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吗?当然,死人除外。可云姐姐是女子呀,还是有夫之妇!
苏子衿上前一把将云梧从阮层墨身边拉出,二话不说就往回走,脸黑如炭。
没想到引起的不是两人的争执,反而是苏子衿撇下了他师妹带走了她,阮层墨想去追。
那央手一张,挡在前面,“阮哥哥!”她再次叫他,小脸严肃,“苏大哥才是云姐姐的夫君。”
脚步一顿,夫君吗?的确是那姓苏的呢。他缓缓一笑,至始至终未看一眼张美臣,朝自己的小屋走去,倒真是想带她见见阮层墨的身体,如今阿墨的这副身子用着顺手,怎么也得感谢一番不是吗?
如今看来是没必要了。
云梧也不说话,任由苏子衿将自己带上马朝烟城奔去。阮层墨怎么进到她房间的她不知道,才听他说一句“要带她见一样东西”,人便没了感觉,待清醒过来,就已经在苏子衿两人面前。叫她怎么解释这一切?阮层墨、让她觉得后怕。
“云梧!”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这是第一次,足见他有多恼火。阮层墨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威胁。
揉着青瘀一片的手腕,云梧斜眼看她,“怎么?”她还没有问他不在军营里处理军务,跑到离鸳山和人喝什么酒?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说道:“我和她没有什么。”
“苏子衿,我说过,只有你看不到!”云梧不耐,张美臣对苏子衿有意,稍稍有些眼神的人都看得出来,就只有他不知不觉!
“说清楚。”眼里闪烁着一丝迷茫,他看不到什么?
“张美臣喜欢你!所以她才愿意一次次陪你出生入死,陪你风花雪月!”云梧的音量止不住的拔高,苏子衿,你惹下情债而不自知吗?
见她转身要走,苏子衿抢在她面前,不依不饶,“那你呢?”
云梧一愣,一下子跌进他茶水般的眼里,那双眼今天竟有了丝红色,宛如琥珀里一抹游曳的鱼,挠的她心乱如麻。
“你呢?”苏子衿靠近她,手捞过她的腰,一阵暖暖的酒气扑在她耳边,只觉得怀里的身子软软的,甚是舒服。
“我、唔……”还在犹豫,苏子衿的唇就过来了,满口的竹叶青香气,微醺。
缠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