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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里,她轻轻啐了口,“呸,别惹小姑奶奶,小心哪天卷了你的银子脚底下抹油。”
西门丁四仰八叉的躺在帷帐里,思绪万千。
其实胡翠花这娘们要说长得还算挺好看,大鼻子大嘴,浓眉大眼,体格也算风骚;每次还投*怀*送*抱的,但是怎么感觉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差了什么哪?
西门也想不清楚,总之是看多了腻歪,没有回味。
*****
第二日晌午,西门丁和几个家奴从酒楼里吃饱喝足溜达出来,到街市上闲逛。走着走着,偏巧又赶上了董家父子正在卖艺。西门丁晃来晃去又挤到了人堆里看热闹。
寻了半天,他心中纳闷,怎么没见昨天那个小娘子?
西门丁大失所望,扭头便挤出了人堆。他走到了不远处摆摊卖瓜的小摊前,掏了几块散碎的银子扔在地上,“老王头,来个瓜,要皮薄馅大最甜的。”
卖瓜的老王一看是贵客,忙赔笑,“西门大官人,承蒙您照顾生意。您这银子可给多了,这是寒颤我呀,赶明您要吃瓜尽管叫小的来拿便是。不是我吹,老王的瓜就是甜。”说着,他麻利的把银子揽起来掖在怀里。
老王纳闷,今个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吧,这吝啬鬼居然出手这么大方;管他哪,为人谁和钱有仇,装到兜里便是。
西门丁眼睛一眯缝,“乡里乡亲的,别说见外的话,这大热天的,去买杯茶喝。”说罢,他眼眸一闪,忽然压低了声音,“那边那个摆摊跑江湖卖艺的,你熟吗?”
老王憨憨一乐,“熟啊,他们来咱们这得有十来天了,街面上的人都知道。不过,您这样的贵人,都是出入大宅门,经历大场面的,到不见得知晓。”
西门丁眼珠子一转,凑近问道,“看那几个人可不像是本地的,他们在这有落脚的地方吗?”
老王一边仔细的低头挑瓜,一边回话,“有啊,就在这附近,仁堂药铺往后一拐有个小院,那小院是田大婶的,暂时赁给他们住几日。”
西门丁没动声色,带着家丁抱着西瓜七拐八拐就奔仁堂药铺去了,往药铺后一拐,果然有个小院子。
西门丁认识田大婶,见过几面,他清了清嗓子,在门外嚷了句,“田大婶可在家。”
院子里半晌回了句,“在着哪,您是哪位?”
西门丁的家奴不耐烦了,在外喊着,“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再不出来爷砸门了啊。”
西门丁一皱眉,“啪”的一声,回手一个巴掌抡在家奴脸上,“不上台面的东西,老子白教你了,话都说不好。要斯文,斯文,你他*妈*懂吗?”
话音刚落,院门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半老徐娘探出了半边脸。她一见是西门大官人,先是愣了下,马上又乐得和朵花似的,“哎呦,西门大官人,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我这老婆子岁数大了,手也慢,脚也慢,迎接来迟,让您久等了。”
西门丁忽然收起了往日的狂傲,双手抱拳道,“田大婶子,刚才下人冒昧了,是我失礼才是。烈日当头,实在口渴难耐,不知我进去坐坐,讨杯水喝可否方便。你这院子没外人吧?”
田大婶子一听,还有这好事哪,谁不知道西门大官人是本乡本土的首富,平常的人,攀都攀不上。她忙摊手往里请,“院子小,简陋,您将就将就,可别笑话了咱,您这几位小兄弟也往里面请吧?”
西门丁一回头,立刻拿出主子的威风,正色道,“你们几个门外候着,我不叫一个都别进来。”
哎呦喂。
田大婶心里不禁一动。
打听院子里有没有外人?
让下人外面守着不让进来?
外面那么多凉茶铺子都不去?
找自己这半老婆子可干什么来着?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是相中自己了。
虽说自己面皮老了点,但也是风韵犹存,靓艳十八街。
再说了,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地位,不分出身的。
这不是传说中的第二春到了吧?
再看着西门进了院子后东张西望,左顾右盼那个紧张的神情……
根据田大婶子以往的经验所在,她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疑问;这老娘们的心中敲上了小鼓,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她一步三摇的把西门让进了正屋,沏了杯尚好的乌龙茶摆在茶桌上,安抚了几句,转身进了里屋。
西门也确实口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抿嘴慢慢品着。
茶真不错。
田大婶这回下了血本。
趁这功夫,田大婶子对着个破铜镜,不知道怎么倒持自己好了;扑了扑粉,还嫌不够美艳,又点了个红唇,擦上了胭脂。
之后,她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将衣领子往下拉了又拉,又把有些干瘪的胸部往中间挤了又挤。一边念叨着“你是最美的。”一边掀开帘子,款款几步凑上前来,冲着西门媚眼一挑,柔声道,“西门大官人,蒙您错爱奴家,您竟请放心,这院可安全了,浓情惬意,奴家爱相随。”
“噗”的一口,西门丁吓得喷了田大婶子一脸乌龙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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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 岁月恩仇(二)
田大婶子一闭眼,辛苦涂的大白脸立刻就花了:一道黑,一道白往下流汤,配着那大红嘴唇,还有星罗棋布的墨绿色大茶叶……
西门丁被雷了。
自作多情这个词太好了。
到位。
要不是今天另有所图,西门绝对会动武。
田大婶子不明就里,冲回里屋找手巾擦脸,还撒娇道,“西门大官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嫌人家粉涂的厚,就直说呗。”
西门丁被雷劈了。
恬不知耻这个词也挺好。
精彩。
西门丁站了起来,一只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的手掌,噼啪作响。他想说点什么吧,又不知从何说起,呲牙裂嘴的坐回了座位。绞尽脑汁,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摆在了桌上。
田大婶子在里屋把脸擦干净了,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她还一头雾水哪,自己寡居多年,平时要有个偷鸡摸狗的人,那都是黑天半夜来,一来就直奔里屋。
这个西门大官人真奇怪,要不说人家是体面人,还讲究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田大婶子虽然有些牢骚,但是一看桌上那锭银子,又绽放出了芙蓉一般的微笑。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情看钱情。
她又沏了壶茶,这回没放乌龙茶,冲水后叶子太大,再喷脸上,擦着费劲;改小叶龙井了。
那脸皮厚的,抖落着膀子,扭着肥肥的臀部,凌波碎步晃到了西门丁面前,刚张口,“西……”
西门丁一摆手,心说可不能让这婆子开口,听着直起鸡皮疙瘩,再开口不定又说出什么没羞没臊的话来。
他正色道,“这银子,你且先收了去。我有一件事问你,你站到门口回答便是了,切莫靠近。”
支得远点,起码离开面前三步。
省得太吓人。
田大婶子一把抢过银子,麻利塞到怀里,屁也不放一个,乖乖的站到了门口,低眉顺眼。
钱他妈真好使。
西门丁自小到大,直到在这一刻才深深感觉到:有钱真好。
能让世界清静。
什么花钱鱼翅海参,什么散财玩乐嫖赌,什么破费支持红牌……皆是浮云。
他收拾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口道,“我且问你,有几个外乡卖艺的人可住在你这院子里。”
田大婶子一张嘴,一口歪歪斜斜的老牙,“是啊。”
西门丁点了点头,一摆手,“说话就说话,你就别把嘴张那么大了。”
田大婶子扑哧一乐,丹凤眼一瞟,捂上了嘴。
西门丁兴奋地接着问道,“里面似乎有一个女子,二十来岁年纪,你可熟识?”
田大婶子一看西门那个热乎的表情,再加上西门这个急切的话音,她就明白了八九分。
这娘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原来是自己会错意,表错情了;人家西门是冲着那小娘们来的。
够现眼的。
白激动了。
田大婶子爱做梦,喜欢幻想,但是她可不傻,活那么大岁数了,好歹也吃过几年的干饭。
田大婶子低着头,巴巴的回着,“熟啊,那女的名叫马艳儿,可俊了,我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西门丁端起茶,微微一笑,轻轻抿了口,心情舒畅多了,“唉,这茶不错。”
田大婶子偷眼观看这个青年,那小脸白净细嫩,那鼻子挺括高耸,那眼眉俊朗有情,那身板……那腰包更是鼓的不行。
只可惜自己早生了二十来年,没赶上趟。
不过能够成人之美也不错,兴许还能捞上不少的好处。
想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一步,“那小娘们,是和她男人还有他老公公一起来的,还有一闺女叫婷婷。那娘们虽然生过娃了,但是那小身段,小摸样,啧啧,我年轻三十年我都赶不上,水灵啊。”
西门丁抿着嘴,眼中浮现出了一种柔亮的光彩,“他们住哪?”
田大婶子又凑上来一步,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小声道,“后院。”
西门丁一皱眉,“退后,远点站,我说田大婶子,你不用这么激动。那女的今天我怎么没在街上看见啊。”说着,西门丁一端茶杯。
田大婶子一看见这茶杯,实在怕的慌,乖乖退回了门口,“听说病了,说是身子不太舒服,可能是中暑啦。”田大婶子说完,拿眼角溜着西门。
西门丁摇了摇头,“唉,一个女人家家的,顶着个日头赚钱,不易啊。”憋了半晌,他又来了句,“能去后院看看不?”
田大婶子一听,吓了一跳,不由得心说:这也太快了点吧,这事怎么着也得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成朋友。
这要是没安排好,冒冒失失就囫囵了。让人家那个当家的男人知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这种事情在大宋可是重罪。
田大婶子有点含糊了,“西门大官人,这个,不太……”
西门丁脸色阴沉的站了起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回头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