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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名哪,据说背后背着好几个大包袱,要回老家说是。”
大包袱?
回老家?
胖姐的心一紧,怎么听着那么像四宝弟,她故作镇定,“那人没事吧?”
“呵,胖姐,你终于说话啦,我们以为你一回来变哑巴了哪。”
“听说摔得不重,掉地下后有个大包袱在身下垫了下。”
“妈呀,你打听的真够细的。”
“那是,别插话,没说完那,不过让追奸细那帮人给踩的够呛,抬走了。”
胖姐的身子一颤,她急得升高了嗓门,“抬哪去了?”
姑娘们不明就里,齐齐白了她一眼。
胖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嘿嘿一乐,“我这是好奇的。”
“抬一营去了。说是一营的。”有人接茬。
大包袱。
回老家。
一营的。
条件全符合,除了鲁四宝,没别人。
受伤了?
自己果真是乌鸦嘴。
胖姐自责的脑门子不停渗汗珠,心里挺急,还不能立马让人看出来。不过说来也奇怪,她隐约感觉得知四宝受伤的消息,自己怎么还有点想偷着乐。
受伤了,就是说暂时走不了了。
耶!
一声小小的欢呼从她心里迸发出来。
但是紧接着,胖姐就有些羞愤自己了。
再然后心情又变得矛盾了起来,去看四宝弟,似乎不太合适。名不正,言不顺的,以什么理由去呀?
六儿毕竟是个小毛丫头,万一当时一激动拒绝了鲁四宝,以后又吃后悔药了也说不定。比如,万一六儿找不到那个心上人,或是那心上人已经令结良缘了;六儿再决定吃个回头草。
自己在里面一掺和,岂不是和小六连个朋友都没得做了。虽然自己挺稀罕四宝,可是未必会有什么结果,但是……
真是纠结。
考虑再三,胖姐决定去找趟小六,起码探探口风;这样即便再去看受伤的四宝,也能有个合适的说辞。毕竟代表六儿去看他,更合情理。
胖姐刚要出门,七营副营官就派人来传令了,大将军命各营士兵在小练兵场集结点厶。姑娘们赶紧准备,擦脸的擦脸,叠被的叠被,然后簇拥着齐齐奔了练兵场。
到了那,只见乌压压的人群,副营官令众人列队。
宣布大将军手令之后,开始按照花名册点厶。
念到苏六儿的名字,胖姐嗷的一嗓子“到”;副营官也知道小六儿的情况,打了勾并叫胖姐出列。他紧紧皱了皱眉毛,强忍笑容道,“我记得你名字叫董婷?”
胖姐绯红了脸一点头,副营官拿毛笔在花名册上又是一勾。
董婷。
多么温柔娴雅,窈窕淑女的名字。
大家纷纷用异样的目光向胖姐行着注目礼。
胖姐尴尬地笑着,这个名字是爷爷起的,爷爷是大户人家出身,他希望孙女能够袅袅婷婷。
可惜自己太抱歉,和这名字一点不沾边。
副营官正色道,“董……胖妹,你马上去军法营,把今天的精神去给苏六儿传达一下,一会儿回来集合。”
说罢,副营官轻了轻嗓子,“全部在小练兵场给我站好了,一个都不准离开。我点名的站出来,列队排好,大将军有令每营抽调人手,今日各营互查。张全德……”
胖姐暗自庆幸,正怕见不到六儿。真是老天有眼,傻人傻福气。
一路上她编排着自己要说的话,可一见到六儿,她却支吾起来。
六儿看胖姐前言不搭后语,忐忑不安的样子,坏坏地一乐,“胖姐,你是不是要问我,想不想让你去看他?”
胖姐的两颊飞过了两片火烧云,“我其实吧,我这个人,你是了解的,爱关心个人,热心。再说,他是为了你才来咱们军营的是不?要不是你,人家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也不上这破地方来。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代表你去看看他。”
六儿捂嘴乐了起来,眸光闪烁,“胖姐,我正式委任你代表我去看四宝哥,好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阿弥陀佛,善哉。”
胖姐两只大手互相握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六儿捋了捋头发,邪恶的小眼神一瞄,“我说胖姐,你就别拐弯子了,是不是相上我四宝哥了?”
胖姐的大胖拳头拍在了六儿肩膀,“当然不是,那词叫什么来着,乌鸦什么的。”
六儿一记粉拳回拍,“爱屋及乌?”
胖姐一揽她肩膀,“就是这个意思。”
六儿白眼一飞,“切,别装啦,我是我,他是他。你喜欢他就实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有什么反应呀?竟操那没用的心。我和四宝哥是不可能的。我喜欢的男人是很深沉,很内敛,很成熟,很有霸气……”
胖姐搭茬道,“知道,不就是江雨那样的。”
六儿一拍巴掌,呲着两排小白牙,“正是。”
胖姐为自己的担心而羞涩,“你的梦中情人那么好呀,就是名字听着感觉浑身都冷。”
六儿眯眼一乐,“既然有人帮你把他留住了,你就搞定四宝哥吧。”
胖姐胸口飘着的一大团乌云,终于散开了。
望着六儿真挚清澈的双眸,胖姐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这小丫头不应该是乌云,她是明媚的朝霞,火热的小太阳。
她激动地拍了拍六儿的肩膀,“要是有机会,我先替四宝报仇,双锤先砸成大饼再说。这筐上什么玩意?”
胖姐的眼光忽然停在了藤筐上。
六儿暗暗叫苦,千万别看出什么破绽,阿弥陀佛。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顽皮少年
只见胖姐忽然紧走两步来到了筐旁边,六儿心中一惊,但是又不好上去阻拦,她紧跟在胖姐身边,紧张地盯着胖姐的举动,以防不测。
“胖姐,怎么了。”六儿故作镇定的看着胖姐。
胖姐忽然一拍大腿,“我说,这大棉袄谁的呀?”
六儿怔住了,一时不明白胖姐这问话里是什么意思,没敢吱声。
胖姐继续说道,“看这布料,这针线活,这棉袄不是素素做的那件吗?”
六儿一听这话,琢磨过来怎么回事儿了,这棉袄准是素素姐做的,然后偷偷送给了周大哥。胖姐不会想到这点吧,她在往下一想,周大哥的棉袄怎么会放在我身边,那样的话,我可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六儿就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心肝开始打颤。
胖姐没注意到六儿的表情,继续往下说道,“记得是秋天吧,那时候你还没来咱们大营。有一天我早早醒了,躺在床上,发现素素坐在那缝棉袄哪。我一看,嘿,这么大号的棉袄,我心里这个美呀,心话说,难道是给我胖姐做的,我当时就没吭声。眼看到了冬天了,你看这都多冷了,我说素素怎么没把棉袄送给我哪。合着送给你这丫头片子了。真是的,还是岁数小有人疼。伤心啊,我走了啊。”
说罢,胖姐无奈地摇了摇头,扁了扁嘴巴,一扭身出去了。
六儿直感觉自己刚才眼冒金星,幸亏胖姐没有注意到这个筐里的东西,也没往下细琢磨棉袄的事儿,提心吊胆,吓死我也。
送走了胖姐,六儿往帐篷外探了探头,看到外面挺安静,也没人走动,就回了帐篷。她走到筐边开口道,“你看,危险吧。我给你点穴,是怕你乱动。如果不是点了穴,你万一一个没憋住,有什么举动,岂不是早就被别人发现了。”
说着,六儿一掀棉袄,把食指探到青年的面旁,探了探鼻息,还好,热乎乎,痒痒的。刚才她还担心着,头上捂个大棉袄,别再把这青年给捂死了。
知道这人还喘着气,六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她把棉袄继续半堆半盖在了那个青年的头顶上,坐回了床上,膝盖蜷着,两手托着腮帮子,望着帐篷顶发呆。
苏六儿啊苏六儿,你怎么总是闯祸呀,幸亏爹不知道今天自己发生的乌龙事件,要知道了,非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现在,周大哥知道自己杀人的事情了,会不会不小心走嘴让邓老头也知道。要是那样,自己可就完蛋了,岂不是更要受他们摆布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两声咳嗽声,“咳,咳。”听声音有些沙哑苍老。
想曹操,曹操到。正是邓军医。
六儿一扬脖,回道,“邓伯伯,进来吧。”
帘子一挑,邓老头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小筐,六儿动了动小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地粥香。
她眯眼一乐,“今天中午有大米粥喝呀?”
邓老头沉着脸,没开口,把粥碗,筷子和几块咸菜干从小筐里拿了出来,扭头就要走。
六儿一愣,这邓老头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呀,忙开口问道,“邓伯伯,您怎么了,怎么话也不说就要走了,今天受伤的那个人,没事吧?”
邓军医转过身,眉头一皱,一声叹息,“唉,应该把你放到金营,放哪哪乱。”
六儿还想再问几句,邓军医瞥了她一眼,一掀帘子,老头走了。
唉,六儿深深叹了口气。
把我放金营,嗯,是个好主意,估计我一折腾,他们准得人仰马翻;要是把我放金国王宫,估计他们得亡国。
想着想着,六儿自己都觉得脸有点发烫,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不过她着实感觉自己这样的人才,怎么没被好好利用一下哪。
“天生我才必有用。”六儿摇头晃脑地念叨着这句诗,怪不得自己那么喜欢李白,知己知己。
想着,六儿拿起了碗筷,好香的大米粥,平时都是棒子面和玉米糊糊,来了军营自己就没喝过一碗正宗大米粥。这下可好,装伤装得都喝上大米粥了。
拿筷子一搅合,还飘上来几棵嫩嫩的苋菜叶子,还有什么?点点滴滴,金光灿灿的香油微粒。
晕啦,六儿感觉自己掉进了幸福的粥海里,她感觉自己快溺死在这碗香喷喷的苋菜叶子大米粥里了。
六儿泪光盈盈地看着这碗粥,根据粥量,菜叶量和咸菜疙瘩的大小,她正在估算着是平均喝上三口粥,来一口咸菜疙瘩,再挑上一根苋菜叶子;还是喝上两口再吃咸菜和苋菜。
“渴。”一个微弱的声音轻轻从筐里发出来,但并没有打扰专心思考的六儿。
六儿正在琢磨,自己得赶紧把这碗粥喝光,可不能让筐里的青年看见。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