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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虽然力气不小,但是功夫实在不济,没一会儿,身上被小六的手刀的一道一道的,衣服都裂开了。
不过,全都没有见血,六儿手下留着分寸,不然,恐怕那青年早就挂彩了。
打着打着,六儿忽然眯眼一乐,嗖嗖两下,点了青年的穴,那青年一时动弹不得。
“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再打下去,你必败,我必胜。本姑娘给你留点面子,要是你拜我为师,兴许我还能教你个一招半式的。现在点了你的穴,主要是怕你又干什么坏事。”
六儿得意了点了点头,弯腰拿起了地上的水壶,开了塞子,咕咚咕咚的喝上了。一边喝一边还在青年面前晃悠着,时不常舔舔嘴唇,笑眯眯地说道,“解渴啊,解渴,好喝。”
那青年看着六儿喝水,馋得眼睛都直了,他只觉得喉咙里面已经在冒烟了,干的生疼,连喘气都是干燥的,有着一种胸口被撕裂的感觉。刚才的馍太干了,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六儿坏坏的一乐,歪着脑袋,吐着小舌头,“臭小子,渴了吧?哼,要是你刚才和我分馍吃,还会有半壶水喝哪。可是你这个自私鬼,把馍都给独吞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壶水,全是我的。哼。馋死你。”
六儿拿着水壶,兴高采烈,咕咚咕咚的喝着。喝到快见底了,她拿着水壶往青年耳边晃悠了几下,那水反复在壶里逛荡的声音,充满了六儿的得意。
她开口道,“喂,里面还剩了点,听见了吧?想喝吗,臭小子?”说着,她右手忽然把水壶一歪,咚咚咚地倒在了左手心上,一边倒,一边拿手抹着脸蛋,还不时用袖子擦擦脸。那指缝里露出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青年人一看,心里这个懊悔,多好的水呀,可惜了的,都让这臭丫头给糟蹋了。
六儿最后用袖子再用力地抹了抹脸蛋,一仰头,抿嘴一乐,“臭小子,这下你知道错了吧。你是大错特错了!水都被本姑娘用完了,一点没剩,哼。”
青年人再一看眼前的这个姑娘,这张刚才还灰头土脸,脏兮兮的面颊,忽然完全洁净了,仿佛是一场春雪,冲刷掉了大地的污浊。
那山是眉峰聚,那眼是水波横,那粉红的小嘴和粉红的面颊相映成画,如朝霞初升般明媚动人。
青年人的脸忽然一红,他被面前这个少女的美貌惊的说不出话来。
六儿喘了一口粗气,蹦蹦跳跳地坐回了床铺上,踢着两只小脚丫,来回摆动,“我说你呀,过去肯定是让你爹娘给宠坏了,都不知道要让着别人吗。你多大了?我今年十五了,可是,在家吃东西,我都让着我哥哥哪,他都十八岁了。我看,趁着你失忆,你不如重新学学做人吧。哼。”
六儿把腿往上一抬,两只小腿盘了起来,两手搭在了膝盖上,眯起了眼睛,沉沉说道,“让本姑娘给你讲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吧,臭小子,好好听着。话说在东汉年间,有个叫孔融的小孩子,他才思敏捷,巧言妙答,大家都夸他是个神童。在他四岁的时候,他爹买了几个梨子,特地拣了一个最大的梨子给孔融。谁知,孔融摇了摇头,却拣了一个最小的。他说我年纪最小,应该吃小梨,大的留给哥哥和爹娘吃吧。大家都被这个故事感动了,所以这个故事一直流传了下来。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讲给我听啦。”
说着六儿跳下了床,晃到了青年眼前,“臭小子,落地同根为兄弟,天下之大,推己及人,像你那样,光想自己,以后会渴死,饿死,知道吗。我看你是笨死了。就当是你重新投胎吧,让我好好教教你。”
说罢,六儿霸道地抬起了小手,扬手拍了一下青年的额头,青年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他怔怔地看着六儿,心中无奈。这个小丫头,欢蹦乱跳的,居然给自己讲起了做人的道理,看来,不只是那些老夫子们好为人师,这小姑娘也是一个极品。
六儿对自己刚才的因地制宜,有的放矢,因材施教,十分满意。高兴得小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平时苏成渝和老伴很少夸闺女,因为老两口都知道,这孩子一夸两句就能飘起来,找不着北;苏猛儿更是对小自己三岁的妹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六儿想到这里,眼珠转了转,忽然眯眼一笑,“怎么样,臭小子,被点穴的滋味不好受吧?是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要不是,就连眨两下。速速回答本姑娘。”
那青年楞了半晌,似是思索着什么,过了会儿,他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
六儿点了点头,两只小手往后一背,正色道,“臭小子,既然你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姓字名谁,年方几许,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之心了。我决定,和你……嘿嘿嘿嘿。”
说着六儿摇晃着小脑袋,一阵坏乐。
青年看得汗毛直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又要耍什么把戏。
六儿“嗯,嗯”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哪,叫苏六儿,我爹叫苏成渝,我有一个哥哥叫苏猛儿,我俩和爹一起来投军。我今年十五岁了,我是六月初六生的,呵呵。”
青年人认真地听着,照这样叙述,这姑娘有个爹,有个哥哥,这里确实应该是军营。
六儿又接着说道,“我家还有一个老娘,我娘人很好。我家算是小康人家。”说着,她小脸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青年人感觉浑身冷汗直冒,苍天呀,这个姑娘什么意思?
刚认识第一天,就把家里情况全都说给我听。难道是要对我有什么图谋?虽然她长的很美,但是,我也不能这么草率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呀,想着想着他脸一红,感觉浑身发烫。
六儿一看青年脸红了,伸出小手,照着青年的脑门子又是一巴掌,“喂,臭小子,你脸红什么。”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两个秘密
苏六儿打了那青年一巴掌,顿觉自己似乎过于暴力了些。不过她心中忍不住暗笑,看这傻小子脑门冒汗,脸蛋绯红,莫不是以为本姑娘对他一见钟情,这就要轻许终身了吧。
“嘿嘿,臭小子,你别做梦了,还敢往歪地想。你听好啦,本姑娘的意思是说,我是六月初六生的,你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那你就算六月初七生的吧,先随了我姓苏再说。”
说着,六儿嘴角一弯,开心地一拍小巴掌,“我做梦都想有个弟弟妹妹,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喂,你发什么呆,以后就有姐姐我罩着你啦,喂,你不乐意呀。”
青年的大脑中,先是一片空白,进而又变得灰蒙蒙的。面前的这个姑娘,才刚一认识,先是被教训了一通,紧接着自己怎么就变成这个女孩子的弟弟了,谁比谁大还说不定哪。
六儿自顾自地说着,猛地一抬眼,见那青年的眸子仿佛凝住了一般,她伸出小手,张开五指,在青年眼前上下挥动着,“喂,臭小子,呆若木鸡说的就是你吧。”
青年像蜡像一样站在那里,紧接着噼啪噼啪的眨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如果说六儿刚才给他灌输了肢体语言的话,眨一下眼睛表示同意;那么眨这么多下,岂不是代表了严重不同意。
六儿心里一阵失落,又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吸溜了一下鼻涕,又拿小手抹了抹,“嗯,我不会强人所难,不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罢,六儿冲着青年狡黠地一乐,像个淘气的小猫咪。
她又回到了那张破床铺上坐下了,“臭小子,懒得理睬你,我要打坐了,这样我的伤风受寒能快点好。不要打扰我呀。哦,我得先把你装筐里再说,省得一会儿有人进来发现你。”
六儿又下了床,走了几步,朝着青年人的后背翻了一掌,然后低下身子把青年人像扇子一样,折起来。她试图把青年抱在怀里,可刚一抱,就立刻松开了手,“哎,个子太大,抱不过来。臭小子,你都这么壮了,还和我抢吃的,看你这样,饿个一顿两顿死不了。”
那青年浑身僵硬,像个大于号一样被放在了地上,六儿把那藤筐拿了过来,照着青年的屁股就套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大功告成。”
六儿念叨着,好为自己鼓劲。
终于把青年又给塞回筐里了,她喘着粗气,“饿你三天,再塞进去,就不会这么费劲了,到时候,让邓老头打包把你拿走,走了省心。”说着,六儿把筐扶正了,拖到了角落里。
青年人此时很想哭,自己又进筐里了,不同的是,上次是屁股朝上,这次是屁股朝下。
其实筐里没完全装满,但是六儿又不能把青年筋骨搬的太厉害,像一坨坨排骨似的给塞进去。
这回虽然把人给塞进去了,但是头顶又露出来了一截子,还是很明显啊,而且,筐都挤得有些变形了,再拉拉塞塞的几次,筐就该完蛋了。
“臭小子,你就忍忍吧。”
说罢,六儿捡起地上的一堆堆药草,往青年的头上盖了盖。可是,怎么盖都遮不住那半个脑袋,她所幸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大号棉袄,连堆再盖地铺在了青年的头上。又在他后脑处,留了一大块缝隙,以便他呼吸,“盖上我的棉袄,把你的小猪头挡一挡,这样才安全。”
六儿远远近近地看了看,又在筐旁来回走了走,感觉这伪装大业算是基本完成了。就回到了床铺上,开始双盘,调息,宁神,打坐。
刚才青年问六儿是不是在打坐,六儿说不是,其实,她是会打坐的。
提起这打坐,那是有很多种方法的。
最厉害的当属道家的打坐心法。
天下法门三千六,人人各持一苗根,唯我道德通玄净,不在三千六百门。
这个打坐的功法,是六儿十二岁那年,偶遇一个仙人教给她的。
那天下午,正值雨后,天空有些阴沉,六儿背着七杀刀去接哥哥下私塾,每次她都早早动身,希望能在门口多听些掌故。
一个白衣老头骑着头灰色小毛驴,在乡间小路上跟了她很久,她走着走着忽然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