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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知道娘是为了我好,为了这个孝字,就算再怎么心痛,我还是让静玉走了,这是身为儿子该做的事,可是我却忽略了身为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不但没有保护好所爱的女人,还让静玉饱爱委屈,所以这一次我选择她。”这一刻,上官彻不再彷徨迷惑,神情坚定地说。
“你宁可不要娘,也要那个女人?”上官夫人不敢置信地问。
上官彻蓦地抽紧下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清清楚楚。“我先选择了孝,是因为娘生我、养我,我不能不顺从;而这一次我选择了爱,因为静玉为了我吃再多的苦都不曾抱怨过,要是不回报她这份情意,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老爷,你快说句话!”上官夫人要身旁的夫婿给作主。
“去把静玉接回来吧!”上官老爷满心骄傲地看着长子,也被他这席话给感动了,愚孝很容易,但那并不是真的孝顺,因为身为一个男人,在这世上还有许多该负的责任。
“老爷!”上官夫人惊呼。
“不过你娘既然容不下静玉,为了这个家的和谐和安宁,等你找到她之后,就在外头找间适合的房子,把它买下来,往后你们就住在外面吧!”这就是上官老爷最不想、却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谢谢爹!”上官彻眼眶一热,其实他深知父亲多在乎全家人能住在一起,一家和乐融融,会这么决定都是为了成全他和静玉。
“老爷不能这么做……”上官夫人哭着试图让夫婿打消念头。
“要是彻儿有个什么……我也不要活了……”
“那么夫人是想现在就失去这个儿子吗?”上官老爷用沉定的口吻,一针见血地反问。
上官夫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到长子方才说的那番话,是那么的义无反顾,要是她再反对下去的话,或许他们母子就此决裂,真的会失去他了。
“娘——”上官彻口气严肃地说:“您永远是我娘,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可是这次请让我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要让我在往后的几十年里,天天活在后悔之中。”这几句话让上官夫人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也有几分明白,若是硬要再将他和静玉分开,那么这个独生子真的会离她愈来愈远了。
“彻儿,快去吧!”上官老爷这个一家之才是最后做出无可仲裁的人。
上官彻喉头一梗。“是,爹。”话一说完,上官彻便匆匆地往外走,打算拿了行李就启程。
“大哥!”上官雪和上官或两兄弟听到消息赶来。
看着两个弟弟,上官彻脸上露出已经许久不见的笑容。“我现在要去石家接静玉回来,爹娘就拜托你们了。”上官或“咦”了一声。“那跟‘江记钱庄’的婚事怎么办?离婚礼只剩下半个多月而已,又不能退婚。”
“婚礼照常举行,我会代替大哥迎娶的。”上官雪突发惊人之语。
“这怎么行?” 上官彻立刻反对。“二弟……”上官雪俊脸上不见半点勉强。“大哥不用觉得过意不去,这是心甘情愿的,何况也不能退婚,到时两家都会没面子,反正这件事大哥就不用管,还是快点去把大嫂接回来吧!”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认这个大嫂了。”能让兄长爱得这么痴,连命都不要了,上官或也无话可说了。“大哥,快去吧!” 上官彻双手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我走了。” 上官彻拿着包袱就步出房门。
上官雪和上官或兄弟俩也跟在身边,要送他到大门口。
就在这当口,门房听到很用力的敲门声,好像巴不得把门撞开似的,连忙上前应门。“原来是石少爷……”石不争来过好几次,自然认得了。
石不争没空寒喧,急吼吼地就往内走。“你们大少爷呢?”他才刚带着静玉又回到安陵县来,一路上担心她的身子会太过劳累,神经可是绷到了极点,所以想来找人算账,好好泄一下。
“大少爷在……里头……”门房来不及通报,石不争已经走了好远。
而正走向大门的上官彻见到石不争,先是错愕,然后几个大步上前去。“不争,你来得正好,我……” 上官彻还没把话说完,石不争一记拳头已经挥向他的门面,让他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不争,你疯啦!做什么找我大哥?”上官或一个擒拿手,想要制伏石不争,不过石不争早就知道会有这招,很快地闪过。
“这一拳还便宜他了!”石不争气呼呼地喝道。
“有话好说。”上官雪伸手扶起兄长。
“我是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现在我只想问你,静玉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回登阳县她……过得好吗?” 上官彻不顾脸上的疼痛,只想知道心爱的女人目前的状况。
“一点都不好!”石不争哼道。
上官彻脸色白了又白。“怎么不好法?她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她有喜了!”就因为静玉怀了身孕,居然还被赶出上官家,石不争才会更为她打抱不平。“让一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流落在外,你还是个男人吗?”
“你是说……” 上官彻的心情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也跟着大起大落。“她怀……了孩子……她在哪里?还在登阳县吗?”石不争撇了撇嘴角。“她人在仁济堂吴大夫那儿……”没等他把话说完,上官彻便扔下手上的包袱,如箭弩般飞快地冲出大门,满脸忧急地直奔仁济堂。
“我还没说完……”石不争开口叫着,可是早就不见上官彻的影子了。“真是的,应该让静玉自己来告诉他才对,我怎么先说了。”不过看在上官彻那么关心着急,第二拳就先留着,要是以后他没再保护好静玉,到时一起算,石不争忿忿地忖道。
一来到仁济堂,上官彻立刻冲进药铺里。
正在帮其他病人看诊的吴大夫见到他来,不禁会心一笑,不用等他开口,便知道要找谁,于是比了一下帘子后面。
上官彻朝他颔了下首,很快地掀起帘子,来到里头专门用来内诊的房间里,就见到静玉躺在小床上,两眼紧闭着,像是累得睡着了,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他轻手轻脚地在床沿坐下,接着将脸埋在静玉的颈窝之间,这个举动把她惊醒了。
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摸不着,只能在心里默默思念着,如今竟又能像这样见到彼此眼中的泪水,是那么的真实。
“相公……”静玉微启红唇,豆大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到枕间。“真的是你……我刚刚作了个梦……以为还在梦里……” 上官彻以指拂去她眼角的泪。“不是梦……我真的在这儿,正亲着你的唇……”他低下头,好温柔好温柔地吻着静玉,让她又落下更多的泪水。“怎么眼泪愈来愈多了……不要哭了……”
“好……我不哭……是不争……去找你的吧……”静玉抬起小手,温柔地抚着他同样历尽相思之苦的脸庞。“你来这儿……没关系吗?要是让娘知道……又会让你为难了……”
“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上官彻将脸又埋在她的劲窝之间,哽声地说:“让你受苦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苦。”静玉柔婉地笑了笑。“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开心都来不及了。” 上官彻喉头紧缩,泪水也跟着滚落。
“怎么哭了?”静玉感觉到颈间一片湿意,还有耳畔传来可疑的抽气声,让她的心都揪疼了。“这样孩子会笑你的。”
“你该告诉我的……” 上官彻呜咽地说。
静玉噙着满眶的泪水,说道:“孩子的事吗?我也是最近才确定,不是存心瞒你,幸好吴大夫刚才把过脉,说孩子很好,没有问题。”
“不是这个,是我娘逼你离开安陵县的事,你该一开始就跟我说的。” 上官彻庆幸还有石不争伸出援手,否则他无法想像会遇上什么事。
“我不恨她,也不怨她,她只是以一个娘的私心来保护你,现在的我更能体会得出来。”静玉捧着上官彻的脸,宽容的说。
上官彻吸了吸气。“虽然我不知道娘需要多久的时间才愿意接受你,不过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可是娘那儿……”静玉担心婆婆又用其他办法来拆散他们。
“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就好,这次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你只要养好身子,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就够了。” 上官彻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只是丈夫,也是爹,肩上的责任更为重大。
静玉不确定地问:“我们真的可以不用分开了?”
“这辈子都不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上官彻慎重许话。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静玉抽噎地说。
上官彻心想接下来有得忙了,既然爹答应让他搬出去住,那么得赶快找间房子,好安顿静玉和未出生的孩子。
于是,上官彻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总算找到一间距离童善堂最近的房舍,好让静玉可以随时回去探望她的干娘,而上官雪和上官或兄弟俩自己也出了不少力,总算布置完成。
“在娘答应让你回去之前,这儿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了。” 上官彻拥着静玉的肩头,看着他们的新家。
静玉一手覆在小腹上,含泪地点头。“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娘愿意接受我为止。”
“会有这么一天的。”在那之前,他都会陪着她等下去。
三个月后,已经是立春时节,春天来了。
“外头还有些凉意,不用送我了,我去一下茶庄很快就回来。” 上官彻小心翼翼地搂着小腹明显隆起的静玉步出大门。
静玉微微一哂。“你昨天晚上回去有见到娘吗?”她还是很关心公婆的近况,只要上官彻回去和父亲讨论茶庄生意的事,就会问一下,不过昨晚早早就寝,所以来不及问。“爹娘的身子还好吗?”
“他们都很好,也见到娘了,虽然她还生我的气,不跟我说上半句话,但是在我要走之前,突然说了一些话。” 上官彻露出莞尔的笑意。
“什么话?”静玉好奇地问。
“娘说男人都不知道生孩子很辛苦,没把身子骨养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