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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他,她所能回报的也就是这一场身体的欢愉吧!
屋顶突然传来踏破瓦片的声响,那么细小的一声,仿佛是猫儿在夜色里轻巧的走过。
正沉溺在眷眷柔情里的卫卓云警觉地抬起头,原本春情澎湃的双眼此刻犀利无比。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对危险有种本能警惕。
林艺萱觉得身上突然一轻,她如释重负般慢慢张开双眼,木然地看着屋顶,此刻,她无法准确的感知自己的心境。
只见卫卓云已“霍”地从床上弹起,伸手抱着她顺势往外一滚,只听“笃笃”两声,刚刚他们躺过的地方,已经赫然插着两枚泛着蓝光的毒镖!
林艺萱不由得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卫卓云反应迅速,此刻那毒镖只怕已经钉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的毒镖若是钉在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卫卓云压低声音道:“不要怕!”
林艺萱来不及细想,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耳边呼呼风过,她一颗心狂跳不止。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林艺萱紧紧咬住嘴唇压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卫卓云横抱着她,如同离弦之箭,势不可挡,转眼间已经冲出屋子,掠上屋顶。
这样的飞檐走壁,是艺萱前所未有的,而她也未曾想到这男人带着自己亦能疾步如飞,
院子里忽然亮如白昼,五、六个举着火把的黑衣蒙面人,已经将茅草屋团团围住。放眼看去,车夫、婢女及一名守夜的下属均已倒毙在地,显然是被这伙人所害。
蒙面人中,有人眼尖,指着屋顶叫道:“老大,人在屋顶上!”
卫卓云只来得及将林艺萱护在怀里,暗器已如飞蝗般的向他们射来!卫卓云冷静而凌厉地舞动短剑,急速旋转的剑光拨落接踵而至的暗器。
第一轮的攻击虽然来势凶险,并未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带着相好的你是跑不掉的,小子!”有人阴恻恻地怪笑。
“死到临头还卿卿我我我,好一对同命鸳鸯啊!”又一人随之起哄。
卫卓云毫不理会脚下的胡言乱语,他把林艺萱藏到身后,轻声吩咐道,“不要乱动!我会尽快解决这些人。”顿了顿又道:“若是觉得害怕,你就闭上眼睛不要看。”
林艺萱本被吓得胆战心惊,但听到他冷静的声音,心中忽然一稳,她点点头, “是。”
说话间;已有蒙面人飞身纵上屋顶,手中刀光一闪,直袭卫卓云面门。
这一招来势凶险,是取人性命的杀着,卫卓云压制住心中升腾的怒火,横身上前半步,偏头让过刀锋,等那黑衣人近身的刹那,飞起一脚,正中那人前胸,只听喀嚓一声,那人口中鲜血狂喷,如同破麻袋一样,从屋顶滚跌了下去,眼见是活不成的了。
其余几人的脸色都变了,纷纷退后数步,手里齐刷刷的亮出兵刃。
“就凭你等鼠辈,就想动我!”卫卓云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睥眯着众人。傲然喝道,“想尝尝小爷短剑滋味的就上来吧!”
其余的杀手哗然叫嚷,纷纷扑上,意图以多欺少。
卫卓云紧盯着为首一人,那人一对上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心头不禁一寒,可是手中刀仍然挥了下去,卫卓云冷笑一声,手中的短剑后发先至,寒光一闪,那人的右肩“嗤”的出现了一个血洞,单刀落地,仓皇急退。
好快的招式!其他人看在眼内,俱都心生寒意。
领头的蒙面人恨恨道:“阁下好身手!连毁我两个兄弟,我等若不取你性命,今后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任你跑到海角天涯我等定会纠缠到底,不死不休!我劝你自行了断尚可留得全尸。”
卫卓云一招得手,横剑在前,冷笑道,“是吗?这话有趣,我倒想看看以你的身手可佩说出这样的话!”
几个人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再上前。
彼时,突然响起一声唿哨,却是卫卓云身边两名属下听闻动静,持刀赶来支援。他们仰头看看傲然立在屋顶上的自家主子,似乎有惊无险,略微感到宽心。双双抱拳道:“属下来迟!属下有罪!”
卫卓云冷哼一声:“我总算见识到自己身边跟随的都是些什么人!”
两名下属自知有错,哪里还敢回话,再拱一拱手,道一句:“属下定当以死谢罪!”言讫,二人一挥兵刃直奔几个蒙面人。
双方立时斗在一处,刀光剑影里自是一番惨烈景象。
卫卓云当机立断,带着林艺萱跃下屋檐往林深树密处遁去。
随后逃亡的几日,他们过的极其艰辛,一路走走停停,到达西岭县城已是三日之后的事情。
这一路,短短三日里,他们多次遭遇伏击与追杀。
每次与凶徒直面,卫卓云都护在她身前,尽管林艺萱从未告诉他面对杀戮时自己的恐惧,但他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指,立刻感知了她的惧意。自此每次遭遇拼杀前他总不忘将一方帕子敷在她眼睛上,替她挡住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腥场景。
他的冷静超乎她的想象,她不知道一个人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杀戮才能修炼成这般铁石心肠。
一场场的拼杀下来,林艺萱虽未亲眼目睹他与群恶厮杀的场面,但她也知道他在打打杀杀上的确本领过人。
面对那些追杀者,卫卓云,这个从血腥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王者,冷静得仿佛一柄出鞘的刀,浑身上下透着冷气、杀气和戾气。与他们交手时,他的眼神犹如嗜血的兽,那样狠辣、凌厉、杀气腾腾。而每次出手,他势必击毙一人。
他对付来犯者的杀伐决断,也让她真正领教他的冷血残酷。
这副样子倒和林艺萱在军营初见他时如出一辙。只是彼时叫她心惊胆战的一身杀伐戾气此时是在为了守护彼此而战。每每击退来犯者,他替她摘下眼睛上的帕子时,她瞧着他居然没有那时那么害怕。
追杀他们的人眼见强攻不下,索性将沿途的村庄洗劫一空,甚至将所有能找到的食物和饮水里都下了毒。
这一招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歹毒。追杀者的目的很明确,纵使杀不死他们,也要饿死他们、渴死他们、困死他们。而在那时,卫卓云若弃艺萱而去,以他的身手,要脱困并非难事,但他至始至终不曾舍弃她。
为了摆脱追踪者,整整有两天时间,他带着林艺萱隐藏在一所废屋。
废屋年久失修,墙角结满灰黑的蛛网,老旧的雕花斗橱上积满尘埃。人迹罕至的厅堂里,长满齐膝的蒿草。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一副荒凉景象。
藏身废屋的他们不敢喝水,也找不到什么吃的,仅靠挖掘一些地瓜、采摘一些野果来充饥解渴。
原本就体质纤弱的林艺萱明显的虚弱了,脸色白的吓人。最初她还能在卫卓云的支撑下行走,到了第三日,她已移不动脚步,她推开卫卓云递过来的手,淡然道:“我们在这里分开吧,谢谢你帮我,没有我拖累你,你不会这么辛苦的。”
卫卓云蹙眉看着她:“你以为这里安全了?”
艺萱垂下头,无意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分开了,我们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安全的。”
“哦?”卫卓云冷笑道:“我们中如果只能有一个人是安全的,那个人也只能是我来确定!”
艺萱怔了怔,道:“其实不必要……”她的话没讲完,已被他拉过去:“我背你!”
艺萱震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伏在他身上。男人的脚步坚定而稳健,负着她继续北行。
脚步起伏间,艺萱觉得眼中似有泪水漫溢,她竭力仰起脸努力压制住哭意。良久,她轻轻说了一句:“为什么?”
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毫无意义的自言自语。
卫卓云足下一顿,突然一笑:“是啊,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就在踏足西岭县城的那一夜,他们再度遭遇狙杀。
这是逃亡三日里最惨烈的一战。
尾随而至的正是那夜偷袭他们的杀手。他们召集了所有弟兄来找卫卓云复仇。那时,隐在暗处的歹人突然出手。仓促间,卫卓云甚至还来不及替林艺萱缚上双眼。他出手如电,迅速劈杀第一个跳出来偷袭的人。
直面这样的杀戮,女人的手在微微颤抖,卫卓云知道她很害怕。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我在!别怕!”
艺萱用力点头:“是!”她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分心:“我信你!”
卫卓云回身将林艺萱带至安全之处,安抚道:“你闭着眼藏在那棵栗子树下别动,只要你从一数到十,我就来带你离开。”
他这样的狂傲明显激怒了一众追杀者。其中两个年纪较轻的早沉不住气,双双叫嚣着挥动手里的兵刃以犄角之势急攻上前。
卫卓云冷哼一声,抖出短剑正面对敌。
他舞剑的身姿迅捷、优雅、毫不拖泥带水,而那看上去同样儒雅的一柄短剑在他手上就成了勾魂利器,他冷静而绝情的挽起漫天剑花,寒光划过,瞬间已斩杀扑上来的两个人。
一出手就折损了三个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余下的歹人不由胆怯,不敢再轻举妄动。突然他们中一个经验老辣的叫道:“先杀了那个婆娘。”
显然他已看出林艺萱就是他的弱点。
几个歹人围上前困住卫卓云,喊话的汉子长矛一挥直袭不远处的林艺萱。
关心则乱,卫卓云稍一分神,臂上已挨了一刀,热血涌出,顷刻染红他的衣袖。
一个歹人笑道:“那女人果然是你的软肋。兄弟快上,杀了那婆娘。”
若之前,卫卓云还攻中带守,此刻他竟是完全以命相搏,眼见林艺萱身陷险境,他心下一急,什么也顾不得了。格开攻到眼前的刀剑,使劲全力将手里的短剑向袭击林艺萱的歹人掷去。
哪一剑去的及时,贯穿了歹人的心口,他高高举起的长矛无力地垂下,摔倒在地的林艺萱险险逃过一劫。
失了武器,卫卓云的处境瞬间被动。
歹人的刀劈下来,他抬起左膀硬生生地接住,血肉横飞间,歹人都怔住了,未等他晃过神,卫卓云的右掌已贯穿他的胸膛。
这样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搏杀姿态震慑了剩余的歹人。他们的本事都不及卫卓云,不过是想仗着人多取胜,看眼下的形势他们并未讨的半分便宜,鏖战下去最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果。领头的打声呼哨,剩下的几个人即刻散去。
卫卓云强撑着直到几个歹人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