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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挨越近,最后紧紧吻在一处。。。。。。
林艺萱原本还为闵柔悬着心,见着此刻情景,娇颜发烫,忙不迭地转过身子。
卫卓云拥着她的肩,调笑道:“他们看不见你,无需这样慌张。”顿了顿,他叹口气道:“那日,我若是在花前月下吻的你该有多好。。。那是我第一次吻你,却是那样血腥的记忆。”
那日他饮下她口中毒血,正是彼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是她的初吻,他却给她留下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印象,半分美妙、半点温存也没有。作为一个男人,他总觉得很委屈她,也辜负了她那花瓣一般娇艳的嘴唇。
这样暧昧的言语,让艺萱悄悄红了脸,她尬尴地绞着垂落襟前的发丝咬了咬嘴唇。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看在卫卓云眼里是怎样的撩拨和诱惑。
卫卓云的手臂骤然收紧,眼里一派似水柔情:“艺萱。。。让我尝尝你嘴唇的味道!”
这种肉麻的情话他也能够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只怕纪元杰听到也要甘拜下风了。
艺萱一向是大方得体的,可他这句话实在生猛,她几乎就要大惊失色、当场失仪,她慌张地看他一眼,又慌张地埋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再。。。再不去。。。看。。。看你说的那棵树。。。天要黑了。。。。。。”
这样的娇羞无措让卫卓云十分受用,他嘴角噙笑认真的欣赏许久,才执起她的手领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走不多时远远看见一棵根如龙蟠,巨干参天,枝叶茂密的银杏树。彼时深秋,满树叶片俱在秋意晕染下化作金黄色,就似一把金色的大伞,颇为壮观。晚风微拂,无数的叶片在空中盘旋着飘飘落下,树下的地面早已铺成一地锦绣。
“归琳峡谷这一带,数这棵银杏树年纪最长。每年这季节,便是它最华美的时候。”
仰望着这棵参天巨树,艺萱无限感慨:“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树。从前读梅尧臣的‘凌云枝已密,似践叶非疏。’就曾想这树该有怎样的风姿,如今可算亲睹。”忽然她看见纵横交错的枝叶间垂挂着一枚枚黄橙橙的果子,不由好奇地问:“这树上的果子能吃吗?”
“自然能吃,白果味甘苦涩,有小毒,比之莲子我更喜欢白果的味道。庄文家里那位做的白果煨鸡汤就很不错。你闭上眼睛我带你上去摘些。”
眼见艺萱犹豫,他揶揄地笑道:“你怕闭上眼睛我会做坏事吗?我不过是担心你去到高处会怕。”
林艺萱尴尬地转开脸。卫卓云伸手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艺萱反应过来时,已落足于银杏树旁逸斜出的树干上。
置身在这让人眩目的金黄银杏叶丛中,艺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以为花开花落已是世间美景,我竟不知一棵树也可以美成这样。”
卫卓云宠溺地道:“你若喜欢,我每年都带你来看。”他伸手欲摘果子,却被艺萱拉住,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问:“怎么?”
艺萱无限爱惜地道:“别伤它。”
卫卓云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坐下。
静坐无言,艺萱忽然拿起卫卓云的手,扳开他的掌心,以自己的食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轻轻地写起来。他的手没有她想象的尊贵,也许是终年练武的缘故,他的掌心和指腹都结了一层薄茧。
她写下第一个字:卫,第二个字:卓,第三个字:云
卫卓云心领神会地一笑。
林艺萱知道这简单的三个字,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注定要刻骨铭心。
掌心少女食指的余温还没有散去,很温暖的感觉。卫卓云凑到她面前低声问:“你这样是在喊我吗?”
她有些窘迫,没想到自己这点小心思居然被他参破。
卫卓云眼神炯炯地盯着她再度把手递过来宠溺地说:“再喊我一次。”
艺萱开始还装作若无其事,慢慢的就有点不自在了,脸颊微微发红,头也慢慢低下去。不好意思再在他掌心写字。
卫卓云作弄似地越挨越近:“怎么?我的名字你不记得了?”
气氛微妙的沉默了片刻,含蓄跟矜持充斥在彼此不到半尺的距离间。
卫卓云慢慢抓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如她一般扳开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开始写,口里缓缓叫着她的名字:“林。。。艺。。。萱。。。”
她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彼此挨得极近,她羞涩得不知所措。
他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一切爱意尽在不言中。
夕阳下,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被光影剪成一副美妙的画面。
卫景云隐身于暗处,瞧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他心里陡然一冷,与佳人有约的喜悦顿时化为虚无。
暮色如墨,卫景云郁郁寡欢地回到住所,
小牛儿迎上来,有些为难地说:“四爷,你昨儿叫我打听的姑娘。。。。是三爷带来的姬妾。。。。。”
卫景云打断他的讲述:“小牛儿,打点好细软,今夜,我们就离开吧。”
小牛儿怔了一怔,躬身领命:“是。”
去向李军辞行时,李军自是要挽留一番,卫景云便推说跌伤了腰,需回去修养。李军便赔笑送了他主仆出去。
次日,林艺萱自然等不到卫景云,却听洛洛来报:“姑娘,你快去看看闵姑娘,她像是着了风寒,现下情形很不好,纪公子预备要送她先回去呢。”
她急急赶过去时,闵柔已被纪元杰安置在马车里。她踩着凳子探身进车厢里同她道了个别:“保重,等回去后我和洛洛再去府上瞧你。”
闵柔本就娇弱,病中看来尤其惹人怜爱。她掩着嘴咳嗽几声,细声应了:“我等姐姐。”
那时,他们并未想到这是厉王的奸计,厉王潜伏在狩猎场的人暗中给闵柔下毒,借机引走纪元杰。纪元杰一走相当于剪断卫夺云一只得力的臂膀。
那时,艺萱也并未想到接下来她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境况。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
狩猎的最后一日,谋划已久的厉王突然发难。
祸事顷刻从天而降。
一群打马追逐野羊的猎人瞬间变作他人的猎物。隐藏在密林里的弓箭手突然现身;手中毒箭呼啸着往一干人等身上招呼。策马在前的几人身中数箭,来不及弄明白就落马身亡,跟在他们左右的手下亦伤亡数人,箭下余生的人打马四散奔逃,人群立刻大乱。
卫卓云等走在后面的几人见情势不妙,立刻拨转马头突出重围各自奔逃。
狩猎场变乱之时,众人的居所还维持着暂时的平静。
林艺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正用一根红丝绳编织佩玉绳结。那纤长的红丝绳在艺萱手中穿梭往复,或是绾、 或是结、或是穿、或是绕、或是缠、或是编,不一会一枚精巧的平安结就完成了。
洛洛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我知道姑娘的手巧,却没想到会这样巧。好姑娘你可愿意教教洛洛,也结出这样一枚漂亮的绳结。”
林艺萱一面端详着手里的佩玉绳结,颔首道:“等我将这枚佩玉绳结织好就来教你。”
洛洛喜滋滋地拈起一条丝绳在手里来回比划:“我瞧了这半日,觉得这丝绳在姑娘手里听话的很,怎么绕都简单。可我弄起来却费力的很。”
艺萱将结好的佩玉绳结收在袖袋里:“结绳不过雕虫小技,没什么稀奇不过手熟罢了。”
她正手把手教洛洛绾绳结,两个手执刀剑的莽汉冲进院子里来
主仆二人惊诧地双双立起。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乱闯。。。。。。”洛洛的话未讲完,一个莽汉上前拍了她一巴掌斥道:“老实呆着,惹毛大爷乱刀砍了你。”
林艺萱扶住洛洛,冷静地看着来者不善的三个人,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
莽汉把主仆二人逼入一间房里,房门随即砰然关上。
卫卓云离开狩猎之处,便直奔他与艺萱的居所。
他像疯了一样杀进院子,敢于拦阻的人都成了他的刀下鬼,飞溅的鲜血将他染成一个血人。配着他睚眦俱裂的狰狞神情,令人心惊胆寒,剩下的一人见他持剑上前不由畏惧后退,不敢再拦阻。
卫卓云纵马冲进屋子时,艺萱和洛洛都吓得一跳。
“出什么事了?”
卫卓云来不及回答,俯身一把将她提上马背:“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艺萱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洛洛,“嗤——”一只羽箭擦着她的肩头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素色衣衫。
她痛呼一声,回手掩住肩头。
卫卓云扬鞭打马冲出门去。
看着纵马逼近的刺客,林艺萱心知洛洛必是凶多吉少。马儿已跑出很远,林艺萱还在担心的呼喊:“洛洛——洛洛——”
卫卓云带着她也并未跑出多远。身后乱箭齐发,他们□□的良驹身中数箭,嘶吼着仆倒在地。生死一线,卫卓云揽了艺萱飞身跃下,脚刚沾地,身后围剿的人已迅速跟上。
正危急时分,突听闻一声怒吼:“小贼休得猖狂!”
阿鲁赶着不知哪里弄来的马车飞驰而来,一路砍倒数名围剿者。卫卓云拿捏着分寸纵上车辕,他将艺萱往车厢里一塞:“呆着别动!”
阿鲁大力一抽马缰,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卫卓云攀在车辕上长剑乱舞,沿途的树木应声折断,横亘在道路中间。他不停制造的路障,阻挡了追击的敌人。
车厢内,惊魂未定的林艺萱意外看见洛洛。
想到当时弃了她独自逃命,艺萱十分羞愧:“对不起。。。洛洛。。。”
洛洛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又哭又笑地说:“我以为我要死了。。。是阿鲁救了我,是阿鲁。。。。。。”
一排竹刺从天而降,直袭马车。卫卓云纵身跃起一掌震开,马车趁机穿过去,奔向安全之处。
卫卓云人还在半空中,斜刺里又一排竹刺撞过来,他脚下没有借力之处,眼看无处能躲,稍一犹豫整排竹刺已当头罩下。
在这最最危急、频临死亡的时刻,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他的肩上,瞬间将他抛向高空。
一柄墨色长剑狭着凌厉的剑气狠狠撞向竹刺,只听啪一声巨响,竹排在半空中四分五裂。
卫卓云定睛一看,是纪元杰。他的及时赶到为他化解了一场危机。
“简姥姥说柔儿不是风寒是中毒,我就知道事有蹊跷,还好我来得快。不然你好好一张脸就要毁了,岂不可惜。”纪元杰故意将话说得轻松,实则二人都知道方才纪元杰再晚一时半刻出手,卫卓云伤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