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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巽微愣,随即嘴角斜扬,俊美无俦的脸庞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就你一个,信不信?”他说得似笑非笑,语音一落,俯身往她唇上吻去。
柳雅茵背靠着椅靠,退无可退,还来不及叫出声,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襟里放肆起来,灼热的气息覆住她整个身心。
“你……不要这样……”羞涩的火雾燃上了小脸。
他不是一个可以让人说“不”的男人,风清巽扬唇邪笑,啃啄她耳后敏感的细腻处,让她如秋叶般轻抖着身子。“我只是想让你恢复记忆。”
他将她一把横抱在自己腿上,热力十足的唇从她的脸庞往下移,来来回回摩挲滑腻颈窝,阳刚炽热的躯干熨烫着她的身子,炙疼了她细腻的肌肤,也融化了她反抗的意识。
他解开她的上衣,让它垂落在腰际,手指轻巧地捻起一颗乳尖把玩,满意地看它在粗糙的掌心上绽放突立,他目光转炽的黑眸紧眯着她微颤的眼睫,嘴角邪笑道:“这么快就恢复记忆啦?”
柳雅茵紧咬着下唇,尽量想隐藏住他带给她的激昂情绪。
“不……我……我没有……”不稳的声气,掩饰不了她的无措与羞惶。
风清巽低笑,故意把粗重的气息吹拂进她耳里,邪气低语:“没有?我让你记得更彻底一点。”
说着,他将她的大腿抬架在椅侧两旁的扶手上,大手从后往前摸进她腿间。
“啊……不……”柳雅茵倒抽一口气,这淫荡的姿势虽然让她羞愧不堪,却也无可遏抑地令她全身燥烫起来。
他手指拨弄那隐藏在密林中的花苞,肆意搓揉捻弄,而后放浪地滑进她的玉穴中,让温润的蜜津和柔软内壁紧裹住他的指头。
“你……”她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手指有如一股电流,撼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控制不了颤动不休的身子以及不断从下腹扩散上来的兴奋疼痛,这身子在他的操控下,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
风清巽黝深的黑眸定住在她布满红晕的容颜上,嘴角噙着笑,在她轻启樱唇时,俯身将她的娇吟声吞进口中。
他吻得狂肆,手指的抽撤动作更是放浪邪淫。
“呃,嗯……啊……”
他的手指在炽热的紧穴中为所欲为,狂妄地操纵她的身心。
“啊……清巽……我好热,不要……”
她感觉他昂扬挺立的胯间,正顶着她的股间轻刺,她全身燥热得彷如即将坠落地狱,呻吟声也由低哦转为愈来愈高的颤喊。
“嘘,我知道你要什么。”
听到她的哀求,他的手指非但不肯放松,反而放荡地更往深处掏去,不断在湿窒中辗转反插,残酷地将她慢慢逼入几近焚灼的狂潮中。
柳雅茵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他强壮的手臂从后环住她的双峰,护着娇躯,让她在他怀中性感蠕动,沉迷于他的抚弄中。
“你……”她感受到他的亢奋,以为他会有进一步动作,可是他却只是盯着她痴醉迷蒙的神情,急促挪动手指,直至她青涩的身子强烈抽搐,吞含他手指的玉穴骤然收缩,他才撤回他的手指,半转过她的小脸,将她的高潮激哦狂炽地吻进口中。
片刻后,风清巽放开她,她急促的呼吸渐回平缓,意识到方才他对她做了什么,顿时羞得将小脸深埋他怀中不敢抬头。
“你……怎么这般欺负人家……”
她神情妩媚醉人,风清巽第一次发现她的残疾根本无损于她的美貌,那眼眸甚至还读得出情韵,她的娇弱含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倔气,这种独特的气质恰巧能瓦解他狂傲的心。
“我刚才可没在你里面,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欺负你的?”他调侃的声音低沉而粗嘎,气息不稳。
柳雅茵往他怀里钻,风清巽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喑哑道:“再来一次,我可不保证不在里面欺负你。”他抱起她,将她放置床上。
柳雅茵发觉他宽阔的胸膛好温暖、好结实,偎着他,竟然头一次有了安全的感觉,这是自从十岁以后就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柔顺地闭上眸子,他的呵护让她心头滋生出一股甜蜜的幸福感,这更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 ※※
雷天昊和嵇律坐在风清巽的书房里。
“你老婆还好吧?”
“睡着了,你们小声一点。”风清巽说道。
雷天昊无奈地瞪了一眼。“拜托,这里是书房,和你的睡房隔着一道厚墙,我用喊的她搞不好还听不到。”
“谁说的?我就听得见。”风清巽白他一眼。
“我们练武的人另当别论,你老婆哪有这种能耐。”
很不幸地,他们猜错了。柳雅茵这时根本没睡着,而且他们都忘了她是盲人,眼睛看不见,听觉却特别灵敏,他们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嵇律问道。
“嗯,几乎全好了。”风清巽点点头,轻松往后靠在椅背软垫上,他们三人聚在一起时,谈笑聊天总会特别随性放松。
“有件事让我纳闷。”他看着嵇律和雷天昊,不解的微蹙起眉,“我在她疗伤的这段期间,也顺便请大夫看看她的眼睛,可是我发现这些有名的大夫,竟然十个有八个在八年前就诊过她的眼睛了。”
“他们怎么说?”
“说词大同小异,结果却只有一个,完全查不出异样。”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雷天昊狐疑的挑眉。“洛阳城有名的大夫都请了吗?”
“当然。”风清巽蹙了蹙眉头,“有一个大夫转述她当时的状况,听说她在睡梦中,有人向她借了一样东西,她隔天就看不见东西了,没有任何征兆,也不会疼痛,眼睛就在一夜之间失明了。”
“真奇!”嵇律瞠目以对。
雷天昊也皱起眉,“竟然有这种怪事?难怪她的眼睛看起来挺乌亮的,一点也没有盲人的呆滞感。”
“德王爷当时遍请名医来医治她的眼睛,却是群医束手无策,我请来的几个大夫里,有几个还清楚记得她的状况。”
雷天昊惋惜道:“她的眼睛真的没救了吗?”
“要不要让蒙贞过来瞧瞧?”嵇律突然说道。
“蒙贞?”风清巽疑道:“蒙贞也懂医术?”
嵇律笑了笑,“我最近才知道,我们家老祖宗告诉我蒙贞治好了她的旧疾。”
“真的?”雷天昊的反应比风清巽还热烈。“蒙贞的医术高不高明?老祖宗得的是什么病?”他急切的口气有一丝可疑的成分。
嵇律瞪着黑眸瞧他,“怎么?你生病啦?”随口的一句话,却让雷天昊警觉地闭上嘴。
风清巽与嵇律对看一眼,凭他们三人的默契还看不出古怪吗?
雷天昊笑得尴尬,眉宇全是机警神色。“我没事,你们也不用再问下去。对了,莺莺呢?”他转移话题。“怎么没看到她人?她不住这里?”
“她住南厢的星屋。”
“雅茵不知道?”嵇律挑起两道眉。
“不知道,她没见过莺莺。”风清巽轻笑道:“娶个盲女还是有好处的,你瞧,她永远不知道你身边有几个女人,她只知道你想让她知道的。”
柳雅茵心头顿时一凉,手脚冰冷了起来。
风清巽三人从小放荡惯了,出口轻佻戏谑是家常便饭,彼此也清楚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正经话,可是专注聆听的柳雅茵却不知道。
她整颗心沉淀着受骗的感觉,羞愤到几乎崩溃,她还以为他接纳她了,说穿了根本就是她在自欺欺人!
三人的谈笑声陆续传来。
“我正准备去找她,要不要一块去?”风清巽起身问道。
“你老婆大概要好一阵子才能再弹琵琶。”雷天昊的磁性嗓音带着一丝可惜。“好吧,去找莺莺听她弹弹琴,聊胜于无。”
“嘿,我可不保证她今天有心情弹给你听。”风清巽语带双关的说。
“怎么?你老婆没满足你?”嵇律扬眉调侃。
“是没满足。”风清巽半正经半玩笑回他。
雷天昊笑道:“拜托,你们待会别太亲热,再像上回那样的话,我可受不了。”
“这一回不一样,保证给你另一种刺激……”
三人的大笑声,随着他们的离去渐行渐远,终至不可辨闻。
可是他们无心取闹的话却字字像细针般,将柳雅茵的意识刺得千疮百孔。
他为什么要骗她?他明明有别的妻子,却哄骗她只有一个,而在他对她做了那么亲匿的行为后,他竟然要去找那个女人?
层层叠叠的酸楚拚命在她心中盘成漩涡,把她的心搅得痛彻难当。
她竟然会上了那男人的当?几句甜言蜜语,几个虚情假意,就让她这个傻女孩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的残缺!她真恨自己的没用与愚蠢,在自我陶醉的同时,他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背地里嘲笑她的无知与愚昧?
抖瑟的心,在愤恨中武装了起来。
※ ※※
这天,风清巽很晚才回到日屋,看到柳雅茵独坐在窗边,开口道:“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他想扶她上床,手刚碰到她的手臂,柳雅茵的身体顿时一僵,像被烫到似地往旁闪挪开去。
风清巽微愣了下,眉头才刚不解地皱起来,就见莲儿捧着药碗进来。
“爷,少夫人的药好了。”
风清巽端起药碗,在她身侧坐下来。“我喂你喝药,喝了它早一点上床。”
他舀了一汤匙药汁,吹凉了,送到柳雅茵嘴边,她却偏头转开,绷着脸冷道:“不劳你费心,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风清巽深不见底的黑眸眯了起来。他一进门就察觉到她的转变,疏远和冷漠清清楚楚写在她脸上。
他将药碗往桌上一摆,淡声道:“随你。”
他的冷淡让柳雅茵心底更寒更气,他没告诉她药碗的位置,她也赌气不问,双手在桌上胡乱摸索着。
风清巽冷眼瞧她,没有出声。
她摸到了药碗,却对热度没有心理准备,手指伤口上刚长出的嫩内,一不小心烫个正着,痛得她缩了缩。
风清巽还是不发一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逞强地喝药,有大半药汁是洒在她衣襟上。
柳雅茵放下药碗后起身对他道:“我想换到别的屋子去。”
“为什么?”他开口了。
“我不想住在这屋子里。”
“是不想住我这间屋子,还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都有。”她冷道。
“你!”风清巽胸口的火气倏地往上冲去。
她竟然还在恨他?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他压低的声音感觉像是在极力隐忍狂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