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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的情真意切,自然是让人相信,北溟绝望了一眼申太医,随后又垂头看着自己怀中的惠妃,惠妃被北溟绝那一双鹰一样的眸子看得浑身发冷,然而却又不敢让他看出了什么,只能佯装无辜的回望着北溟绝。
北溟绝似乎从惠妃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似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曹淮安吩咐道,“查!”
“皇上,臣似乎也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就在曹淮安得了令,开门出去的那一刹那,一阵风吹了进来,申太医眉头皱了皱,鼻子轻轻的吸了吸,随后对着北溟绝回禀道。
“既然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就查,一定要差的清清楚楚,不但要给惠妃一个交代,也要给紫曦一个交代。朕倒是要看看,这后宫之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必定不会轻饶了她!”北溟绝的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怒意,看不出来到底是为了惠妃还是为了林紫曦的事情,亦或是全都有。
“微臣遵旨,”申太医抬头望着地上的所有人,随后似乎确定了一般,朝着惠妃走了过来了,随后站北溟绝身后的一个宫女身边站定,眸光如同鹰一般的盯住了她的脸上。
“把衣服脱下来!”北溟绝回头望了一眼那宫女,竟然那赤珠,面色一冷,想到了方才惠妃的指控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沉声吩咐道。
“是,”听到了北溟绝这样的吩咐,赤珠有些恐惧,颤着声音回答道,虽然心中不愿,然而方才林紫曦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衣服脱下来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自然没有拒绝的借口。
“还有你的!”申太医伸手指向了站在赤珠身边的绿珠,还有几个站在一块儿的宫女,甚至要人将方才惠妃换下来的衣服也拿来一同查验。 “惠妃娘娘,药已经送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皇贵太妃身边的素素端着熬好了的药,送到了惠妃的面前,惠妃抬头望着北溟绝,意思是想要北冥绝能够喂她。然而北溟绝不过是放开了惠妃,站起了身来,将地方让给了素素。
惠妃眼中的光芒一暗,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爱玄梓君爱愈自己的生命,然而玄梓君却将她弃如敝屣,她以为这宠爱了她多年的男人能为了她放下帝王的架子,真心待她,然而得到依旧只是那样残忍的事实,她不过是这些男人开心时捧在手上,不开心时就丢至一边的玩物罢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了同自己一样有着倾城绝色的容貌的林紫曦,林紫曦你注定也会和我一样,只能成为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
更何况林紫曦虽然绝色,到底还有一个比她更加天姿国色的姐姐,也就注定了,她无论如今怎样的风光无限,到了最后依旧只能沦为云惜惜的陪衬罢了。
想到了这里,惠妃忽然之间觉得轻松了许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素素点了点头,张嘴喝下了素素递上的汤药。
林紫曦虽然不知道惠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她一瞬间僵硬的面色以及眼眸之中的凄惨苦楚,也能猜到一些。不过,一个女人的不幸是自己的不争和看不开造成的,玄梓君本就不爱她,她又何苦这般痴缠,到了最后造就了自己的悲剧,还要将这样的悲剧怪罪到了别人的身上。
“皇上,东西已经查验完了,”申太医从手中那个那几个宫女身上的外衣,对着北溟绝行礼复命道,“这些衣服之中,只有这件粉色的上头带着堕胎的药粉,而惠妃娘娘的衣领和袖口上也沾到了这样的药粉。”
“这件衣服是谁的?”北溟绝抬了抬眸子,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鹰眸之中带着嗜血的寒意。
“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赤珠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上竟然会沾染到了堕胎药的药粉,一时间惊得扑倒在地上连身求饶道。
“不知道?曹淮安,把人带下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北溟绝没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饶的赤珠,沉声命道。
“奴才遵命,”曹淮安瞟了一眼地上的赤珠,一挥手道一声“带走”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手搭着赤珠的一只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赤珠见此,忙抬头朝着惠妃高声喊道,“惠妃娘娘,娘娘就奴婢!娘娘,娘娘…”
哭嚎声直到赤珠被拖出了东偏殿,依旧一绕在殿中一时不能散去,惠妃则一直垂着头似乎看不见一般,披落得长发覆住她半面苍白,显得愈发的凄迷。
“惠妃,你怎么看?”北溟绝自然是感觉到了惠妃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一般,眯着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女子。
“臣妾…臣妾,皇上…”惠妃被这样一双似乎能将自己看透大的眸子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的泪痕犹在,然而惠妃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是惶恐,已经看不到一丝半点的悲伤之色了。
“皇上,天色已晚,本宫就先回去了,”就在这个时候,皇贵太妃忽然站起了身来,深深的望了一眼惠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素素,好好伺候着,”北溟绝颇有深意的望着皇贵太妃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勾起,吩咐素素。
素素听到了北溟绝的吩咐,连忙上前搀着皇贵太妃离去。
而半撑在床上的惠妃看到皇贵太妃就这样离去,刚想要开口阻止,然而对上林紫曦那一双明镜一般的清澈眼眸,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贵太妃转身离去了。
林紫曦心中冷笑,看着皇贵太妃这模样,这件事情她是不想要再管了,这惠妃本是皇贵太妃母家旁支出的一个庶女,很小的时候就被皇贵太妃收在身边,等到大些了的时候才进了朱雀门为玄梓君所用。
原本惠妃失宠之所以没有立刻被后宫的那些狼虎吞了,最终又得以复宠便是有了皇贵太妃的怜悯和帮助,如今皇贵太妃的意思是她不管了,惠妃最后的靠山也已经没有了,这回她逃不掉了!
“惠妃娘娘感觉可好些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不看林紫曦也能够猜到了,夜深了她也有些困顿了,那赤珠若是真的终于惠妃,今个儿这是恐怕还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郡主如果累了就回去歇息吧,”望向了林紫曦,惠妃的眉眼之中毒火,然而事到如今能够保得住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然已经没有了能够陷害林紫曦的能力了。
“臣女告退,”见北溟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林紫曦对着北溟绝和惠妃行了礼,便同北溟灵雀一起离去了。
“皇上…”此时东偏殿之中除了伺候的宫女便只剩下惠妃和北溟绝了,惠妃拖着疲累而虚弱的身子娇声叫道,想着北溟绝对自己还存着一丝怜悯不要将赤珠的事情牵连到自己的身上来。
“爱妃今个儿也累了,朕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伺候着惠妃娘娘,若是有一丝懈怠便提头来见,”北溟绝没有在说些什么,然而话语之中虽然温和却带着冰冷,让惠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惠妃望着北溟绝离去的背影,按着北溟绝的性子若是不信自己了,便是狠绝,然而如今倒像是相信自己,可是为何有对自己这般疏离。
“娘娘,皇上大概是伤心了,怕触景生情,您累了一夜了,快歇下吧。”如今伺候在惠妃身边的只剩下绿珠一人了,上前扶着惠妃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灭了几根蜡烛,绿珠就这样跪在床边陪着惠妃。
“绿珠,本宫如今只剩下你了,”惠妃刚刚滑胎,又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一闭上眼睛,便觉得一阵困意袭上,伸手抓住绿珠的手腕,惠妃像是呢喃一般轻声道。
这话落进了绿珠的耳中,只见她黑眸一暗,幽暗的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明月高悬,月辉幽冷,漠漠撒进林紫曦的寝殿之中,此时林紫曦已经换下来衣服,只着一件单衣站在了月光之下,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方才若不是玄梓君将她带到了揽月宫,有着皇贵太妃帮忙她恐怕早就被惠妃冠上了秽乱后宫的罪名被乱棍打死了。而这几日她总发现从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上有堕胎的药粉,便派人去查,果然自己的衣服在出了浣衣局之后就进了绘云殿,之后才送到了灵雀宫来。
她知道是惠妃想要嫁祸与她,她明白那衣服上药量不可能马上让惠妃滑胎,也就将计就计在比试画技那日,并没有将身上的堕胎的药粉取下来,让惠妃误以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今日才让惠妃自食其果,其实惠妃因为之前服用了太多的避子汤她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孩子,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了,她也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月中不足便想要借着这事嫁祸给自己。
望着外头渐明的月光,林紫曦暗暗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赤珠咬的再紧,将宫中的一百零八刑具用个遍也不怕她不招,更何况还有之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惠妃呢,恐怕她的后半辈子再也不会像在这皇宫之中这样无事安逸了。
“紫曦,紫曦你睡了吗?”就在这个时候寝殿门外忽然响起了北溟灵雀的声音,接着还有夏眠和绯妍阻拦的声音,可是北溟灵雀似乎不甘心一般,就这样在门口大喊着。
林紫曦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回,幽幽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守在门口的夏眠吩咐道,“让公主进来吧,我还没睡。”
“紫曦,”北溟灵雀曾经在玄梓君那里见到过夏眠,因此知道她是玄梓君的人,也不敢对她摆自己公主的架子,朝着寝殿之中跑来。
“你们都先去睡吧,”北溟灵雀拉着林紫曦坐到了床边,抬头望了了眼夏眠和绯妍,见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夏眠和绯妍望了一眼林紫曦,见林紫曦点了点头,这才阖上门退下,北溟灵雀盯着阖上的殿门看了好久,这才脱了鞋缩进了林紫曦的床上,拉着林紫曦躲进了被子之中,笑着抱着林紫曦道,“紫曦,今个儿我同你一块儿睡好不好?”
“随你,”林紫曦望了北溟灵雀带着些小小慧黠的双眸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