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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心中也隐隐的得意,这话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好回答,若是林紫曦回答的不好北溟绝自然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同样的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林紫曦出丑,此间若是她说北溟绝残忍了,北溟绝自然是不会高兴,到时候皇宫自然有她好果子吃;若是她说北溟绝不残忍,那便是她太过残忍了,若是传了出去,林家二小姐悍妇阴狠的名声便更加是坐实了,敢问这世上有哪个男子敢娶这样彪悍的妇人。林紫曦没有想到北溟绝会忽然将这样一个问题丢给她,愣了一愣,随即望向了北溟绝望着自己那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轻轻一笑,清声回答道,“臣女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残忍或是不残忍之分,只有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之分。一个人杀人无数,难道就能说他一定残忍吗?”
说到这里,林紫曦朝着四周望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似乎若有所有的模样,才开口说道,“可若是他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他杀的没一个人都是战场上对幽篁有企图之心的敌人,他杀人是为了保护幽篁千千万万的子民,难道能说他残忍吗?同样的,皇上此举不过是为了保护惠妃娘娘,自然说不得残忍,惠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惠妃转头对上林紫曦那一双清明的似乎能够将一切透彻的眸子,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而望见了林紫曦嘴上勾起的一抹讥讽的笑意,脸色愈发的死白,只觉得有一口血梗在喉间,口中腥甜,却依旧强忍着将那一口血吞进肚子里。
“林小姐果然伶牙俐齿,都起来吧,”北溟绝哈哈大笑,抬了抬手让跪在地上的惠妃起来,惠妃身边的宫女连忙将惠妃扶起来。
“皇上,毛以之因为受不住宫刑,已经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曹淮安忽然急促的跑了过来,扑倒在地上对着北溟绝回道。
“什么…”就在惠妃将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听到曹淮安说的话,惠妃垂着头,口中喃喃着,然后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若不是身边的宫女搀扶着早就倒在了地上。
而方才惠妃口中喃喃的话,除了北溟绝谁也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北溟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眸中散着黑曜石般幽冷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惠妃上了惊吓,扶她回绘云殿去,让申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这些,似乎并在意惠妃的病情和腹中的胎儿一般,转身离去了。
“紫曦,惠妃娘娘不会有事吧?”北溟灵雀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架着回了绘云殿的惠妃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至少这个时候北溟绝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林紫曦笑着牵起了北溟灵雀的手,安慰似的一笑,随后拉着她朝着灵雀宫走去,“我们回宫去吧,今个儿累了一天了。”
随即便不再理会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玄梓君,转身离开,北溟灵雀虽然疑惑林紫曦和玄梓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想到今个儿玄梓君来找她时的欲言又止,和林紫曦提到玄梓君之时面上的霜冷,还是忍住没问。
“这幅画就送给本王了,可好?”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北溟晏还留在那里,想要等着人都走了拿走林紫曦画的那一幅画,却没想到被玄梓君抢先了。
“王爷喜欢?”整理画笔的小太监望着手中林紫曦画的那一幅画抬头好奇的问道。
“既然本王府中已经有那一副毛大人画的了,如今毛大人又输给了林小姐,本王自然要将两幅画放在一道儿,也好让父王能够看到原来这世上可有更好的画。”玄梓君嘴角一勾,盯着那一幅画笑道,那笑容就好像是一只引诱着小白兔的大灰狼。
“既然如此,奴才就将这幅画交给王爷了。”本想将这话拿去裱起来,眼下看着既然玄梓君喜欢,他自然是要借花献佛了,随即将画递到了玄梓君的手中。
玄梓君接到了画,将它当做宝贝似的轻轻的卷好,贴身放在了胸口,随后回头对着北溟晏淡淡一笑,似乎是抢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北溟晏眸光幽冷,不再理会他,一拂袖转身离去。
望着北溟晏转身离去的背影,玄梓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有些惆怅的望向了灵雀宫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叹着气。
“王爷,可要去灵雀宫?”月落自然是不知道玄梓君和林紫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今个儿一大早玄梓君回来之时有些不一样,头发上,衣袍上满带着露水,倒像是在外头站了一个晚上。
而今个儿看到林紫曦也没有平日里那样迎上去,而总是偷偷地望着她,至于林紫曦拿着玄梓君的眼神似乎冷了许多,倒像是两人刚刚相见时候的模样了。
“回去吧,”玄梓君叹了口气,转身朝着灵雀宫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月落有些古怪的看着玄梓君的背影,虽然不知道玄梓君在想些什么
之后大概是惠妃受到了北溟绝的警告,一直借口养病在绘云殿之后养病,连殿门都不敢再出一步,而皇贵太妃虽然将命保住了,然而却一点气色都没有,只是一直病着。林紫曦和北溟灵雀去探望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之后也就不再去了。
很快,再过三日就要是北溟灵雀的及笄之日了,林紫曦这几日都陪着北溟灵雀料理着宫中事务,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望着空旷的寝殿之中,林紫曦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里的确是比之原本的琉璃院大了不知道多少,然而她忽然好想好想那里的夜晚。
轻轻的叹了口气,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缩起腿准备安寝。忽然阖上的窗户被风吹得打开,寝殿之中的红烛顷刻间全数灭尽,整个寝殿之中变得一片漆黑,林紫曦紧了紧身上的单衣,起身关上窗户。等回到床边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冷冷地望着重重纱帷霜声道,“既然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了。”
林紫曦的话音刚落,那纱帷便动了一动,那一刻林紫曦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很是期待看到那纱帷之后的人,他们已经二十三日没有见了,她不出宫去,他也不进宫来。本以为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却没有想到当真的离开了才慢慢地发现原来有时候是因为太近了才会以至于看不清。 “曦儿,我好想你,”感觉到了腰间传来一阵热量,后背紧紧地贴上那宽阔炽热的胸膛,林紫曦能清楚地明白玄梓君也是想她的。可是她至始至终不能够放下颈上的那个伤口,虽然已经消失了,但是北溟昊留给她的伤痛太深,她太怕玄梓君也会一样。
男人的闻言软语是最烈的毒药,她不敢喝却又欲罢不能。
“曦儿,我们整整二十三日零八个时辰没有见到了,难道你不想我?”将林紫曦懒腰抱起,轻放在床上,玄梓君的宽大的身躯覆压上去,然而刚想要吻上她的唇,却被林紫曦侧头躲过。玄梓君的眼中带着沉痛,他以为他们之间需要的只是冷静和距离,林紫曦便会明白。
可谁曾知道他那样想着她,却只能每日躲在对面的殿顶之上,默默地望着她的寝殿,一夜一夜,他都想要冲进来,却担心她依旧再为那日生气,死死地控制住自己,到了如今才明白有些时候时间不能冲淡一切,反倒是会让这一片相思愈演愈烈。
“曦儿,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忽然生气了,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一起那样了!”玄梓君血红的眼睛,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嘶哑着喉咙低声问道,死死地盯着坐起来背靠在墙上,瑟缩在床角的林紫曦,生怕吓着她,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心。
林紫曦倔强的咬着下唇,抬头望着玄梓君,一句话都不说,对面别人的时候她都能那样镇静冷漠,可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何当面对玄子君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冷静下来,想要哭,觉得好委屈,她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为什么不说!”玄梓君挪动着身子,朝着林紫曦更加靠近了几分,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好像是盯紧了专属于自己的猎物的狼一般。
然而林紫曦依旧沉默着,不回答他的任何话。玄梓君心中一急,想要发火然而望着她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委屈的眸子,有心痛欲裂。
最后只得耍无赖一般的在林紫曦的枕头上一躺,眯着眼睛道,“你今个儿若是不说,我便不走了!”
“你!”林紫曦望着玄梓君拿过自己的枕头,往自己的床上一躺,似乎赖定的模样,心中一急,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有梗在喉咙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然而看着玄梓君这模样她知道若是不到达目的这人今个儿必然是不会走了,若是明个儿一早让人发现了……林紫曦紧紧地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想到那一晚的事情委屈的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哑声泣道,“你咬我!”
“曦儿,我不是故意的,”玄梓君蓦然的睁开了眼睛,点点清辉之下,那一滴一滴落下的珍珠映在他的眼中,让玄梓君心口悸痛,却只能不知所措的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你就算是在生我的气怎么能够咬我!”林紫曦的粉拳捶在玄梓君的胸口,眼泪愈发的汹涌,委屈的心绪溃堤而出,大概是因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感觉到玄梓君重重一怔,随后僵硬的身子。
“你以为我是生气所以咬你的?”玄梓君小心翼翼的措辞,不知道为何能从他的语气之中感觉到隐忍着的怒火,箍着林紫曦素素纤腰的猿臂。“你还生我的气!你在怪我!”林紫曦似乎是感觉到了玄梓君的火气,撅着嘴想要挣脱玄梓君的怀中,然而却被他抓的愈发紧,不由得低声尖叫,“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听到这话,玄梓君才松了松力度,然而却依旧将林紫曦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望着林紫曦哭红的眼眶之中带着娇憨的怒意,沉默了良久,起身将林紫曦横抱在怀中。
感觉到身子凌空,双脚不能落地的感觉,林紫曦只觉的有些惊恐,刚想要挣扎,然而玄梓君已经飞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