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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为何要半夜来此地?”伍松目不斜视,一面赶着马车,一面询问金莲,语气间有些恼怒的意味,那西山白日都有猛兽出没,更别说夜晚,他隐隐探到金莲的目的,得知她半夜去了西山,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幸好她没出什么事,还居然救了慕容翎,到底她背后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惊觉自己失态,金莲羞怯地移开目光,最终她还是没有打探到关于那个荒野别院中人与伍家的关系,也怪伍松赶得这么及时,就当慕容翎将要告诉她的时候,他偏偏赶来,不过此翻回去要如何与伍夫人解释,被拉回现实,金莲又开始烦恼,丝毫忘了伍松的询问。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啊?”
“你这丫头,成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少爷问话你好似未曾认真听过!”或许是习惯了金莲的无视,也或是此刻他们不是身在伍宅,他言词中虽有稍稍责备,但最后还是一笑置之,金莲自知理亏,便柔声道:“少爷你想多了,金莲只是一时想起了别的事,所以……”
“可是担心我老娘那关?”闻言,金莲稍稍有些惊讶,微微抬眼望了伍松一眼,随即埋首点头,不过这伍松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说昨晚他早就听伍管家通报了?也难怪,要不他怎会如此凑巧地赶到。
这下伍松却回望了金莲,眼见他眼中的柔和,她高悬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正等着他开口,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金莲反射性地揪住了伍松的衣裳,身子一下子靠了过去,而伍松则一手敞开怀抱将她揽入怀中,而后是贼贼一笑,当然羞愧万分的金莲缩在伍松下怀不敢仰望,自是错过了他那副得意的模样。
“放心吧,此番是伍管家的错,他被母亲查出私自收受你给的银两,这会儿正在受罚呢!”他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仅仅是开头的那句放心,便让金莲内心的一块柔化了,只是静静地待在他怀中,而后面的话已无任何意义,好似只要在他怀中,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当然,这个暧昧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多久,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渐渐看到路人,为不让人说闲话,金莲自当缩回了车内,虽然人造皮并无任何异常,但她在里面却烧红了脸,那股热腾腾的气息,果然他伍松还是比较喜欢大美人啊,以前的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有时候会来逗逗,可能只因无聊……思已至此,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那他那时在灵堂,可否有一丝真情?
马车缓缓地进了城,清河县的夜晚还是那么热闹,金莲不禁想起昨晚在山中,一切的一切真真如梦如幻,她不是没有害怕,而是害怕并没有用,况且她非人,又是一缕幽魂,还有什么东西可怕的,不过那个慕容翎还真神奇,若不是他有呼吸有热度,她还以为他是同类呢,不过她才想起那人,此人便站在了伍宅大门处,不是她眼花哦,他还正朝着他们这边笑呢!
马车停了,伍松跳下车连看都没看慕容翎一眼,就入了宅门,丝毫没有了山中那般的寒暄,不过早已习惯伍松的千变万化,金莲也不觉惊奇,只是微微向慕容翎行了礼,便尾随伍松进门。
似乎算准了时间,伍夫人请了两个奴仆来为伍松接风,而金莲不敢怠慢紧跟其后,此时能帮她的或许就只有伍松了,一进门便看见伍夫人微笑着的脸,今日她身着一身暗紫的绸缎,上面繁复的绣纹尽显奢华,不过今日的打扮倒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闻言,金莲愣在原地,伍夫人所谓的回来就好,到底是指她还是伍松呢……不过接下来的她便明白,此番话并不是对她两人而说,而是身后的慕容翎,只见他上前一步向伍夫人行了个大礼,尔后笑道:“让姨妈费心了。”
“快快坐下,一路上可累了吧,我已经叫人办好宴,待你用过之后,便下去好好休息。”这下金莲终于明白了,不过为何只有慕容翎下山,那大妈呢,其中太多的秘密,金莲还没能及时消化,却被慕容翎的一句话给吓到,“如此,我能叫这个丫头服侍我吗?”
当然他的手指指向的是金莲,不过还未等他话音落下,伍松便匆匆开了口,“她不行,她是百花苑的管事,你叫别人吧。”
面对儿子的极力反对,伍夫人虽面带微笑,可还是生生地僵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地那一瞬,金莲还是看见了,她一直都明白,伍夫人对她多加戒备,就是怕她搭上伍松,可现下他的举动,无疑是过了,让伍夫人误会,该如何是好。
“松儿,你表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
“什么怎么,我说不行就不行!”显然伍松是被惯坏了的纨绔子弟,对于伍夫人的好言相劝自然是不放在眼里,而慕容翎从头到尾就像是在看戏一般,一直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金莲则站在当中,进退两难。
“呵呵……你看我教的儿子,让你见笑了。”伍夫人虽然示弱,但却依旧高高在上地坐着,虽然满是歉意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纡尊降贵的意思。第一回合,伍松赢了,他满意地眯起双眼,一把拉过金莲,而慕容翎则抱拳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原来表弟姗姗来迟是有原因的啊。”
这下金莲终于明白了,怎么他们就走了一个下午,怎么慕容翎还比他们先到,原来他是故意的!
第19章 情愫
到最后大家都散去,伍夫人还是只字不提关于她的事,但她一直没有见到伍管家,难道说一切真如伍松所说,她可不信,伍管家在伍宅也是有几十年了,若说他是伍夫人的心腹,没有人会怀疑,既然是心腹,那她又怎会说换就换,更别提是为了她这个来路不明新进门的丫鬟。
她还是回她的百花苑,但大伙的眼光都多出一些异样,金莲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昨晚伍松弄出了多大的动静,连伍管家都连带受罚了,因此苑里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可见伍松对她有多么的不同,但这就是让她揪心的事,她一直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殊不知,每每看到他的脸,就无法自拔。
再说,她真的好担心阿金,这么多天了,她一点音讯都没有,说是不体罚,但毕竟她是触犯了天条,神话故事里,触犯天条的鬼神们都会被天打雷劈,不知道阿金会不会……金莲对着木盆,里面透亮的水静止着,没有一点波纹,此刻她多想,阿金就这么蹦出来吓她,没有她在,是那么的无助。
一滴两滴,泪水脱眶而出,落在水盆里引起圈圈涟漪,现下伍大郎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那山中宅院里住的是伍松的表哥,那大妈应该也是他们的亲戚吧,前几日她在位时,不少去鹭苑逛,那里哪有生人的气息……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哎哟,金莲姐,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啊。”身后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那个甜而不腻的女声,是阿金!金莲兴奋转头,却不见任何人影,待她左右探寻,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不由得失望,自己到底是太思念过于了,居然出现了幻听,失落地垂肩,金莲回到床沿低头叹气,她才是离开了一夜,怎么地面上都这么多尘土?
“哈喽!”猛的,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床顶倒挂落下,黑直的长发盖住了脸,但那个声音就算化成了灰,金莲都记得,好哇,看来地府惩罚得不重,这丫头还是这么皮!
“你就不怕我有心脏病,吓死我啊!”金莲避开阿金倒挂着的身子,移步到房门旁拿扫帚,虽然有些怨声,不过心里可乐开了花,还好,阿金这个时候出现陪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已把阿金当作知己,当作家人,那种依赖的感觉,不言而喻。
阿金闻言,从床顶跃下,一身的白色长衫,就像是地府里的鬼魂,长发就那么自然地散开,不注意还以为她是白无常,可是一向注重打扮的阿金,今天怎么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过……她好像就是鬼。
“哎呀,金莲姐你本来就死了,不会再死了,除非……”
“除非道士把我收了?”当时,阿金为了让金莲适应,就叫她看了聊斋,各种版本,各种形式的,所有她有限的认知里,就以为道士是她最大的敌人,所以她看到什么庙啊都绕着走,只要看见道士打扮的人,也如避蛇蝎,完全是有心理阴影了。
“谁告诉你的!那些道士算什么,斗法还能斗过我阿金!”说起这个阿金就一脸的得意,不过这倒让金莲想起了一个她很在意的事,人人都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是女人的忌讳,若别人说自己年轻,还会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但是阿金到底多大了,为什么要叫她金莲‘姐’!
“阿金,说不定我比你小呢。”
“哎呀,你是我的偶像嘛,你看那些韩剧啊,总是什么姐姐哥哥的,这叫亲切,亲切!你懂不懂?”
金莲翻了一个白眼,地上的尘土也扫得差不多了,不过还真吓人,堆起来居然有一个水壶那么高,不过金莲顾不上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阿金为什么会这身打扮,于是放下扫帚道:“阿金啊,你最近如何,他们可有信守承诺没有体罚你?”
“没有了,就是不准我化妆,不准我到人间玩……”
“那为什么你一路过之地就有这么多尘土?”阿金不停地在金莲眼前晃悠,金莲被掀起的尘土呛到,终于发现了事出的原因所在,惊愕地指着阿金路过之处,一道道的尘土,难道说阿金昨晚就在这厢房内等她?
“说起来,还真惭愧,我老大收了我上来的法力,这一路我都是钻土上来的……”阿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搞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这下金莲便一脸的诧异,话说地府与人间万里之遥,若是她真的从地洞里出来,那要是有人掉进去,不就直入阎王殿了!
见金莲一脸的惊愕,阿金才讪讪笑开,“骗你的了,你还真信啊,哈哈!”
“很好笑吗?”金莲冷脸,这应该是她听过最恶心的笑话,亏她刚才还在担心谁那么倒霉掉进那个洞里,不过既然她是来伍宅,那洞应该也不会远,幸好都只是她开玩笑,若是伍松……
思已至此,金莲就狠狠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