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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郑宝玲老公并没有资格参与“经营部”事务。可计划内的“塑料粒子”,是通过他的关系搞到手的,凭什么让箫支平分去一半利润?
他开始吵吵囔囔的要求郑玲宝和箫支平分开经营,各做各的生意,各得各的利润。分摊办公费用。一块牌子,两套人马。夫妻两个是一唱一和,一个白脸,一个黑脸。
萧志平有啥办法呢?人家郑宝玲是企业法人,客气一点,让你分开经营,不客气的话,就是把箫支平撵出经营部你又能把她咋地?
原本萧志平暗立备用账户,是为了逃漏税款所准备。假如有不需要开发票的客户,货款转入秘密账户就可以不要纳税了。这下可用上排场了。他们各用各的账号,各做各的生意,只是无形中增加了许多的工作量,比如;每月要核定一次税金分摊等等。
从理论上讲,这种经营模式也没什么不合理,也符合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原则。可他们忽视了团队精神,取长补短,集体智慧重要。眼前利益显而易见。可要想做大、做强,要想可持续发展恐怕就难了。
中国的私有企业不容易健康发展的根源也就在这,中国人都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可就是很难找到心甘情愿帮自己的人。加上国人的职业道德观念又不是很强,所以,企业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孤掌难鸣的局面。
家族式企业也会受到职业道德的困扰,多数中国老板都不太愿意找亲戚来打工,一来是亲戚们缺乏工作责任感,二来是很难满足他们日夜膨胀的个人欲望。很少人会怀着感激的心情去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
萧志平和老韩在武汉一别也没和老韩联系,半年多过去,老韩也没给萧志平来过一次电话,这天,箫支平突然接到老韩从深圳打来的电话;箫支平对老韩说;“你咋跑到深圳去了?国际财务公司咋样了?咋没和孟老他们一起干了?”
老韩说;“别提了,你走没多久,我也离开他们了。我现在跑到深圳的一家贸易公司来了,专门做出口香港的贸易。”
箫支平说;“哦!恭喜你了,你总算找到个定位了。”
老韩说;“萧老弟现在你在干吗?”
箫支平说;“和别人合伙开办了个五交化经营部,做点‘空手套白狼’生意。”
老韩说;“哦?空买空卖呀?”
箫支平说;“嘿嘿!可以这样说吧。”
老韩说;“生意还行吧?”
箫支平说;“钻点政策的空子目前还行吧。要想可持续发展,当然还要重新思考了。”
老韩说;“你小子头脑灵活,是块生意料子。”
箫支平说;“老兄可别这么说,有发财的机会,可别忘了老弟我哈!”
老韩说;“那还用说,我这不是找你共同发财来了么?”
箫支平说;“哦?有什么好买卖?说说看?”
老韩说;“目前,西方国家‘艾滋病’泛滥。一次性乳胶手套和避孕套严重短缺。据说你们那有很多生产厂家,你能不能去打听一下目前价格和供货情况?”
“打听个啥?有钱还怕买不到货?没钱,什么都是空谈。”萧志平对老韩有些缺乏信任感。
老韩说;“资金不是问题,只要有货我可以立即给你打钱,咱们先付款你后发货总可以了吧?”
箫支平说;“真的?这次你可别又忽悠我?”
老韩说;“看你说的,你这老弟就这点不好,喜欢用老眼光看人。我现在的公司,是个非常有实力的公司。只要有货,我随时可以给你打款。”
箫支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不是,不是哪意思。我是怕又是白忙活,做些徒劳无功的事。”
老韩说;“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打款?你给我公司账号?”
箫支平说;“别、别、别,我相信你,还是等我落实好再说吧!”
……
第二天,箫支平开始骑着自行车,每天跑几十公里,去了好几个厂家摸情况。最后定好了某厂家的货,在出厂价基础上,加了将近10%的利润空间。16万人民币一个货柜。他把这信息立即返回给了老韩。
让萧志平没想到的是,老韩二话没说,即刻从深圳电汇了16万元到萧志平经营部账户。箫支平付款、提货、请车,一气呵成。将一个货柜的货物发往深圳。前后不到一星期,纯利润就赚一万五千多元。
生意场上讲究的是运道,运道来了,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事,还是常有发生的。这让萧志平开心的不得了。
半个月后,老韩来电话说,发往深圳的乳胶手套和避孕套质量、价格都很不错,外商也很满意。他说,他昨天又给箫支平经营部账上打进了160万元。并准备亲自来省城继续发10个货柜的货。
对于老韩的如此举动,让箫支平很是受感动,感谢老韩对他的如此信任,但对老韩做事这么的草率,又感到有些惊讶。
数天后,老韩来到了省城,并以深圳靖江贸易公司的名誉和箫支平的五交化经营部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书。郑玲宝得知箫支平的账户上进了笔巨款,心里痒痒的。这天,她老公专程跑到经营部来找到箫支平。
他对箫支平说;“你和老韩所做的业务,不能算你独立业务。”
箫支平对他说;“你啥意思?”
他对箫支平说;“因为,老韩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也是郑宝玲的朋友。”
箫支平对他说;“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老韩算是她朋友吗?”
他对箫支平说;“你还是她的“知青”好友介绍认识的呢!她比你认识他还早呢?”
箫支平对他说;“那他为什么不去直接找郑宝玲而来找我呢?”
他对箫支平说;“找不找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经营部的企业法人。是真正的老板。”
箫支平对他说;“法人代表只是个挂名,我们可是有合伙协议的。从工商、税务、开户等手续,都是我亲自跑下来的。”
他对箫支平说;“是呀!合作协议是说好对半分利润的呀!你们做好的前一笔生意就算了,可后面的利润要一人一半。不然,我们可有权以法人的名誉封掉你的账号哟!”
箫支平气愤的对他说;“你这人太无聊了,塑料厂的业务见你们吃了点亏就要分。分是你们提出来的,现在见我有利了,又来合?”
呵呵!没有办法,萧志平见过不要脸的,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
疑似陷阱
箫支平没工夫搭理这种厚颜无耻之人,他不喜欢和这等缺乏素质的人交流。他要准备和老韩开展业务工作。可他们夫妻俩岂肯罢休?
老韩知道这情况后,他也怕郑宝玲从中作梗,影响后续业务的展开。老韩也来劝说萧支平。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和气生财嘛!反正这次采购工作量也比较大,也需要人手,这样,箫支平也就不得不同意让郑宝玲一起加盟,展开这次“乳胶手套”业务的采购工作。
商场如同战场,时间就是金钱,这话一点不假。一个月前和一个月后,各乳胶制品行业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各生产厂家,基本上都与省外贸公司签满了订单。没有一家能供出货来。现在倒真的成了有钱没处买货了。
这下可急坏了箫支平,更急坏了老韩。“病急乱投医”,他们像无头的苍蝇,托关系、找熟人,到处寻找货源。郑宝玲工作还算是积极主动的,她也成天在外面奔跑。
经营部一下子人气旺盛,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三教九流,流氓骗子也不在少数。
这天,郑宝玲通过朋友介绍了一位,自称是“七里港乳胶厂”的供销科长唐某来到了经营部。郑宝玲一一给唐科长作介绍;这位是韩主任,箫经理,这是乳胶厂的唐科长。
大家一一握手,当箫支平握住唐科长手时,感觉这位“科长大人”手指像铁棒一样僵硬,防人之心的警觉,让萧支平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这位唐科长,一身农民打扮,裤管一高一低。一双旧皮鞋像有三月没有擦过,皮鞋表面,沾满了黄色尘土。一看,就知道刚从乡下过来的。
好在“七里港乳胶厂”地处远郊邻县管辖的农村地区,箫支平的疑虑才打消了一半。
七里港乳胶厂,隶属省劳改局、国营劳改农场旗下的一所工厂,地处偏僻。生产车间封闭,生产工人,除部分属劳改就业人员,多数都是刑期内的劳改服刑人员。大家对其情况都不了解。
大家坐定,郑宝玲给大家泡好茶一一递上。箫支平率先开腔;箫支平对唐科长说;“你们厂没有被省外贸订货吗?”
唐科长说;“合同也订满了,如果你们出得起价,我们可以从每天的生产量中抽出五分之一给你们供货。”
箫支平说;“哦?那你们能按时完成省外贸定额吗?”
唐科长说;“这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呀?我们就说,有条生产线出故障需要检修,不就是行了?”
老韩接着说;“嗯,这倒是个好办法。”
箫支平说;“按照你抽出五分之一的数量,完成一个货柜,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唐科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箫支平思索了一下说;“这样计算的话,就是十个星期,不到两个半月,老韩?交货时间有问题吗?”
老韩说;“交货时间问题不是很大,那价格呢?”
唐科长说;“价格是这样的,出厂价,还是按照外贸公司订单价格开票。另外,你们每个货柜给我们一万块好处费,是不开票的。”
箫支平说;“唐科长!一个货柜一万块是不是多了点?”
唐科长说;“箫经理,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吗?是我们厂里的几个头头,是大家分的。这年头就凭我一个小小的科长就能吃独食吗?现在是僧多粥少,钱太少了谁愿惹这种麻烦?”
老韩接过话说;“行!价格没问题,唐科长能和我们签合同吗?”
“可以的。”唐科长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本32开,厂里印刷好的订货单出来。
箫支平详细看了一下订货单,“订货单”三个字旁,括弧、注明了“代合同”三个字样。文本条款非常简洁,印有;品名、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