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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没有说话,唐珞辰却暗自警备起来。
因为她能感觉的到,对方此刻真气外露,强大,却……纷杂?隔着一张桌,只靠感觉,唐珞辰也不好确定,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男子微皱着剑眉,似乎有些痛苦。
“兄台…你没事吧?”唐珞辰看男子脸色越来越苍白,不免有些担心。
男子抿着唇,许久,才放缓了一直紧握的右拳:“…没事。”
虽然男子的行为有些奇怪,但那股令人不安的肃杀之气却收敛了不少。唐珞辰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这次特意没有走官道,就是希望能在某个小地方遇到点儿有意思的奇闻异事。
这个男人出现的,正是时候。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复逸。”
男子回答得简答而直接,唐珞辰觉得这名字十分的耳熟。
复逸…复……唐珞辰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圈儿:“复逸?!你…你就是复逸!”
男子很平静,似乎还带了点儿小厌烦:“是。”
好家伙……这回可真是点了道大菜。
享誉江湖,并且还跟朝廷有若干联系的灵玉山庄少庄主,复逸。天资过人,少年成名,唯一一个还活在世上的,灵玉山庄所有不外传绝技的承袭者,复逸!
唐珞辰偷偷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善意且崇敬的微笑:“原来是复大侠,久仰久仰!在…小女子唐珞辰,杭州人士。”
复逸似乎微微笑了笑:“你倒是诚实。”
开玩笑!您老人家都快被神化的不是人了,我还敢在你面前还装?
“男装打扮,是要去哪儿?”
“京城,有些小事要处理。复少庄主呢,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你既认识我,就应该知道,我和灵玉山庄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唐珞辰怎么会不知道,小时候教自己武功的师傅就出自灵玉山庄,说起来,沾亲带故的自己也算是灵玉山庄的弟子了。早就听说复逸十一年前忽然跟灵玉山庄断绝了关系,从此行踪不定,一门心思的去找那个更加行踪不定的毒女。
北至无人的苦寒之地,南下诡谲的西蜀秘境,就没有复逸没去过的地方。
“啊,是小妹疏忽了,复兄别介意。”唐珞辰可不想惹毛他,刚才故意那么说,无非是想证实一下这些江湖传闻的真实性罢了。
复逸忽然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还有……珍惜眼前人,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复逸要走,唐珞辰肯定不敢拦着:“一定做到,只是…花已离枝,相思入骨。复兄心念故人没错,但也要为了故人,照顾好自己啊。”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敢直接地跟自己说这些,复逸的身形顿了一下。回头看唐珞辰,一个敢这样坦诚直视自己的人。
“……相思入骨…”若是条件允许,复逸还真愿意多停一会儿,只是…万一失控,后果可就无法挽回了,“我会记住的。”
目送复逸离开后,唐珞辰又回到了座位上。想着等回去告诉席鸾自己遇到了复逸,而且还说了不少话,他一定不相信。
“公子,你胆子可真大,还敢跟那个杀人狂交朋友!”
唐珞辰瞅瞅凑过来的茶棚老板,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是吗,此话怎讲?”
“那个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儿,每次也都是去同一个地方。可是却有好几次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还会找人问路,村口的老张都被他问过三次了!”
“嗯,可这跟杀人狂有什么关系?”
“公子不是村里人你不知道,前些年有一家灾民流浪到这儿,看村东头莫家的房子没人住,村里的人也不反对就住下了。谁知道那个狂人来了,非要把他们轰走,不就发生了些口角争执么,他竟然把那一家近八口人都杀了!你说这不是杀人狂是什么?”
原来如此,唐珞辰恍然大悟。
原来当初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灵玉山庄少夫人,莫忧,就出自这么个不知名的小村子啊。
同时,唐珞辰也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这要是万一刺激了复逸,自己恐怕就可以直接去阎王那儿报到了。
十一年前,京城发生过一场挺严重的叛乱。
当时的复少庄主一身正气会坐视不管?抽出长剑,无比帅气地就去干架了。
也就是在那场叛乱中,叛军的几个首领抓了新进门没几年的少夫人莫忧,要挟复逸跟他们一块儿叛变。后来事情的经过有好几种说法,不过结果很统一,那就是莫忧死了,留下了被迫提前降生的儿子,复瑜。
之后,复逸这个少庄主就不干了。抱着不幸早产,且更不幸地被下了毒的小复瑜直奔神医水弱鱼而去。
再后来,结果也很统一,复瑜也死了。
其实这些都是唐珞辰后来慢慢打听来的,第一次听说有关复逸的事,就直接是整个故事的结尾——复逸疯了。
现在看来,复逸疯没疯还真不好说,起码刚才看着还是挺正常的。
唐珞辰拿起折扇,也不理会茶棚老板再说什么,扔了块儿碎银就牵马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逸出场~~~很重要的男配呐
、第十八章 阴谋
京城,秦王府。
秦羡送长公主回到公主府后就径直回了王府,管家躬身迎他。
“小王爷,王妃在内厅等您很久了。”
秦羡眉目间掠过一丝不耐烦,但人还是往内厅去了。
“羡儿,来。”秦王妃一看见秦羡就绽开了笑颜,“花展怎么样,玩儿的高兴吗?”
“公主很高兴。”
秦王妃温暖的笑容不禁有些暗淡:“羡儿,不要这样好吗?”
“不要怎样?我人都已经回来了,母亲还有何不满?”秦羡的语气凉凉的。
“我知道你在怪我出尔反尔,但这次真的不是我主动的!”秦王妃靠近,“若不是长公主她亲自来府相邀,我怎么会把你叫回来?”
“谁主动都无所谓,反正你已经打定主意了,不是么?”
秦王妃看着有些难过,朱唇微抿,不语。长公主远比唐家有价值,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当初要不是一时没有把准公主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给秦羡选择的机会。
“事到如今,我倒想问问母亲。你要我留在京城,那杭州那边你作何打算?”
“……羡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公主。但是,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我知道!”秦羡忽然有些烦躁。
秦王妃站在他面前,伸手轻轻地帮秦羡整理胸前的垂发。
秦羡并不喜欢她这种举动,就像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一样。但他没有拒绝,因为秦羡知道,他只要抬手去挡,下一刻就会有人落泪。秦羡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拿眼泪当武器的女人。
可偏偏,自己的生身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不要生气好吗?唐家的事你也不要烦,我会帮你解决。羡儿……你要理解我,但凡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求你留下来。我是你母亲,怎么会这么轻易去牺牲你的终身幸福呢?”
“除了父王,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牺牲的。”
陈述的语气,淡漠而平静,甚至都听不出分毫怒意。秦羡冷冷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四子秦王,生母是连个连良家妇女都算不上的人。
虽然是私生子,但他的身体里毕竟有一半先皇的血。虽沿用母姓未能进了皇族族谱,但还是封了异姓王。秦王十三岁进宫,因为尴尬的身世背景,没少受其他皇子奚落嘲讽。也许也因为此,秦王是出奇地好强要面子。
在一次宴会上,秦王和一个舞姬一见钟情,不可自拔。
舞姬名唤浅岚,她深知除了嘲笑,自己什么也不能回报给这个男人。所以,她什么都可忍,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后来的秦王妃,前朝杜丞相的孙女杜雨霜,都是浅岚设计让她跟秦王“偶遇”的。
“羡儿!他是你父王,你…”
“你知道秦鸣是怎么死的吗?”
秦王妃微微一怔:“……你?…是你做的?!”
秦羡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毫无回避:“不是我,难道母亲你,会为了我去杀他吗?”
秦鸣是已病逝的前王妃杜雨霜唯一的孩子,是原本的秦小王爷。虽然秦羡年长,但他不能去跟这个狂妄自大的弟弟争小王爷这个身份,秦王的爵位也永远不会世袭给他。
因为秦鸣是唯一能维系杜家势力的存在,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秦王妃没有回答,她当然不会那么做,因为她就是当年的浅岚。
“……对不起,羡儿,我知道自小就欠了你很多,你原谅娘好吗?”
秦羡不着痕迹地沉了口气:“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下去也毫无意义。既然母亲要放弃唐家,我今天就写封休书回去,了结此事。”
“等等!羡儿你曾经传信过来说……她很喜欢你,不是么?”
“我没有这么说过。”
“可是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那种性格和喜好,不犹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秦羡才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没有调查过唐珞辰,唐珞辰是什么样的人,秦王妃不可能不知道。
“羡儿,你知道,唐家的产业……确实是一笔不可小视的财富。”
秦羡胸口烦闷,往门口走了几步。深深吸气,让新鲜的空气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
“有话直说。”
“羡儿别怪我贪心,谁叫你父王受不住魏王的激,竟不顾利害得失,主动请旨去山东赈灾。公主当然能帮上一些忙,但那只是增加势力来对抗魏王。我们……需要唐家的财产。”
山东灾荒严重,国库亏空,上面的意思是希望有人能主动站出来分担一下。秦王本就好面子,府里平日的吃穿用度样样都不比其他皇族差。纵有秦王妃从中精心地调度资金,赈灾这方面的花费也让她很头疼。
“在杭州时,我就发现了有人跟踪我,想来应该是魏王的人。而且,唐珞辰这个人并不是没脑子,还是早日跟唐家脱离关系更好。”
“羡儿,你……不想杀她了,对不对?”
秦羡背对着秦王妃,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我只是在分析利弊,你也不想让公主知道这件事吧?”
“羡儿怎么知道我无法说服公主不追究这件事呢?”
自己母亲的口才何如,秦羡太了解了。否则当初也不会骗得杜雨霜嫁进来,不会骗得秦鸣恨不得把她当亲母看待。同时,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