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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微笑地说道:“月华明白,所以才希望军师可以守口如瓶。军师对于抓到那名女逃犯的把握有多少?”
“三成。”严丹干脆的答道。
我暗叹一句严丹的老谋深算,担忧地说道:“如果到时候交不出那名逃犯,将军就会被责难。月华有幸曾经救过明妃娘娘,和苻大人也有些交情,所以希望可以请求苻大人于此事上不要逼得太紧。如果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么对于孙超良和女犯都是一件好事,月华也积了公德。”
“那夫人可成功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月华口才拙劣,不仅没有劝动苻大人,还害的将军被人责骂要靠女人出面。所以,月华再次恳求严军师一定要保密。”
“夫人的确鲁莽了。苻清流为官时间不长,但为人谨慎,计谋老辣,夫人这般无故劝说假使能说动他,严某反倒认为那是另一个诡计。”严军师诚恳地说道。
我点头受教,又一次叮嘱道:“军师千万要替月华受这个秘密,否则……”我刚说了一半,严丹一脸傲慢的站起身来,望向远处的楼梯处。
“严军师,怎么了?”我已猜到苻清流可能从西厢出来,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只希望苻清流能明白我的计策。严丹抬手示意我不要动,我就这般背对着苻清流和小雪,只能通过严丹的面部表情来猜度此刻的情况。
“苻大人,好久不见了。”严丹礼貌但傲慢地说道。
苻清流嘲笑地说道:“如果不是梁夫人的盛情邀请,苻某还真是不能一睹严军师的傲人风采。”虽然这句话听去是苻清流在讽刺我,但是此刻的我心情是那般激动,我的用意他完全明白了。
“梁夫人出于保护梁家前来劝说苻大人,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忠诚的梁家受到了奸臣的陷害。”严丹出面维护我的声誉。而于我那字字珠玑犹如芒刺在背,却是一种愧疚,对苻清流和严丹的愧疚。
“哈哈……哈哈……严军师真是说笑,如果梁家真的忠诚,那么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还梁家公道。莫非以军师的话,我们武朝由奸臣当道,皇上昏庸无道?”苻清流果然厉害。
严丹倒也从容不迫:“苻大人真是我朝第一能说会道之人,居然可以把严某的意思曲解到这种程度,恐怕朝中再无人能及。那么以皇上的仁慈和宽容,难免就会有人在圣驾面前事事胡言乱语中伤忠良,皇上英明之至,梁家依然是我武朝当仁不让的重臣典范。”
“口舌之争中就是纸上谈兵,我们还是朝廷上你来我往的才有意思。苻某先走一步。梁夫人,告辞,希望梁大人可以明白你的苦心。”在我听来,最后一句话不是挖苦反倒是祝福。
我礼节性的起身说道:“告辞。”目送着苻清流走出天涯茶楼的大门,我才敢仔细的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小雪,心里庆幸小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子,没有一般大户人家小姐走路的娇揉做作,套着那一身旧衣服,扮起下人来到也有模有样。深怕自己的丁点神色就会露出马脚,便转身坐了下来。
看到严丹依旧望着门外,我语气落寞地叹道:“一切都是月华的不是,还得军师丢了面子。哎……月华还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梁家的?”
果如所料,严丹转身规劝道:“夫人不要太过责怪自己,否则怕是自己经不住要向将军吐露实情,那么严某的守口如瓶不是白费了。”
“多谢严军师答允替月华守住秘密。”我露出一丝欣慰之情,“月华这就去城南,军师,还望你能早日抓住女犯,替将军分忧。”
“承夫人吉言。严某正准备到西门外搜寻,西门前的官道是逃往南朝的必经之路。夫人,一路小心。”严丹起身送我。我心里一惊,原本和超良商量好于西门回合,本是想让人误会他们直接南下,其实他们只是乘坐马车与我和心儿再一同返回城南,西去蒙古,原本认为要躲过所有人的眼睛逃跑本就很难,所以才故弄玄虚,想暗度陈仓的逃走。如果严丹马上从西门出城搜索,肯定会动用更多的家丁甚至将士,那么十里外的朝良、小雪和苻清流便难以逃脱,而之前我们所有的功夫便是白做了。
如今话已出,我便不情愿的向后庭走去,马车应该就停在后院里。只见,先前几个出去的家丁鱼贯而入,越过我向严丹走去又是一段耳语,心中更是慌乱。
“小姐,我们……”心儿见我停住脚步,拉拉我的衣袖问道。
我无可奈何长叹一口气,“走吧!”只能从心里期望大家都不要有事。
“心儿,前日让你和元宝去讨教赶车的本事,你学得如何?”心儿带着我走向停在后院的马车,我问道。
心儿不好意思的说道:“也就一点时间,我只学得皮毛功夫,刚才过来的时候试了一试,我想只要慢慢的赶,一定可以的。”当初考虑到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所以不得不让心儿学习赶车。
“驾……”尘土飞扬,我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与心儿一同往城南而去。
不一会儿,马车渐渐减了速度,我隔着帘子问道:“心儿,可是不好掌控?”
“小姐,你瞧。”心儿略带惊奇的声音传来。
我掀起帘子,看到街角处站着苻请流和下人打扮的小雪,“让他们上车。”
小雪与心儿同坐在车夫的位置,倒留下了我和苻清流二人在车内。
“苻大人,这般很是冒险。”我开口询问道。
苻清流笃定的说道:“严丹此刻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碰巧路过,多数是怀疑你藏了殷姑娘,按常理,你能这般大胆的走出去,就一定不会把人带在身边,所以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的身边。而严丹也绝对想不到我会冒险帮你,所以此刻倒是不用担心。”
“我们这边无碍,可是城西十里外的朝良就危险了。严军师猜测小雪会南下,所以正打算处城西搜寻,带到朝良也大事不好了。”我担心地说道,虽然此刻苻清流和小雪已暂时安全,可朝良却又陷入了危机。
苻清流好像早有预料的说道:“刚才从茶楼出来后,我已让别的下人赶去城西外通知朝良赶回城南的村口等着,而我先前乘坐的马车也让下人自你从茶楼出发后的一柱香时间内,盘横地出西门,严丹必追那马车而去。”
“你为何如此有把握?”我不解的问道。
苻清流笑笑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可知,严丹遣出去的家丁去后院做啥?还不是向店家打探你的情况?只要店家说,后院的两辆马车都是你的,那么出了我们现在做的这一良,另一辆岂不是用来送殷姑娘的?”
“你真是老奸巨猾!”我感叹道。
“噗哧……”帘外的心儿和小雪听到我这般说苻清流,都笑出了声。
苻清流也笑着瞪了我一眼,身上那寂寥之感也随之而逝。
第三十五章 悬崖(一)
果然如苻清流所料,我们一行顺利到了祥旺村口,朝良已着急地候在那边。
“朝良……”“小雪……”两人相拥,小雪已泣不成声,朝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雪的发丝。几天不见恍如隔世,一切都物是人非,唯有情不变。
“赶紧上马车。梁夫人的婢女在这边下车,去梁家门口找个地方等着你家小姐。”苻清流是最冷静的一个。
“我要陪着小姐。”心儿不愿意地说道。
“你可相信我?我一定把你家小姐安全送回。”苻清流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已近傍晚,严丹只要知道朝良没有回军营,一切的事情就会被揭穿。”
“嗯,苻大人,我相信你。”心儿跳下了车子,往都城地方向走去。
“梁夫人,我们两个驾车,让他们二人叙叙。”苻清流对我说道,我有感于苻清流的体贴,点头答应。
“梁夫人,这位是?”朝良搂着小雪走近马车问道。
“这位就是刚才派人把你从危险处拉回的当朝尚书令苻清流大人是也。”此刻的我倒是很能发挥苦中作乐的乐观精神。
“百闻不如一见。谢过苻大人。”朝良恭敬地作揖道,“刚才前来传信之人如若不是拿出小雪的贴身物件,我还真不敢就这么相信了呢!”
苻清流一副冷漠的模样,微微抬手示意不要客气,“如果不是梁夫人用同归于尽来要挟我,我不会把你妻子安置在我府中;大家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今天的出手相助也是因为不想被你们拖下水。”
“朝良,上车吧,小雪有身孕,你在车里好好照顾她。”我知道此刻对我们来说时间是最重要的,苻清流的用意慢慢再作思考也不迟。
“的确,我们二人先送你们一程。”苻清流也同意我的建议。
苻清流这个文官驾起车来到也有模有样。我一直不能习惯这里的代步工具,马车就算再怎么豪华,奔驰起来难免会摇摇晃晃,时间坐得一久,两腿便有些发麻,如今坐在驾车的位子,虽然颠簸得厉害,可是因为事情成功在即心情倒十分放松,闲情逸致地看起了两边的风景。早春三月,柳树已长出了新枝,马车驰过,一些细长的柳条就这般抚过肩头,软软的暖暖的。
“我们在哪边下?”我随口问道,时间已不早,习惯地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苻清流顺着我的手望去,沉思了一会,说道:“在前方的路口他们就下车。”
“不是我们吗?”苻清流如此决定有何用意呢?
苻清流好似猜到有我这般一问,驾车的手依旧熟练地一紧一松,嘴上缓慢地说道:“以严丹的厉害,我们后面马上就会有追兵了。”
“不是已把他引去城西外了吗?”我不解。
苻清流耐心的解释道:“城西本就不大,只要追上那辆马车发现跟错了,那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的故弄玄虚,单人骑马比起我们这样的马车要快很多。如果他再派人回军营打探,几乎可以断定孙朝良与殷雪是一同逃走,那么估计连你们先西去蒙古后折返绕道去南朝,严丹也绝对料到了。”
我下意识的低头,忽然车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原来苻清流把车停了下来。朝良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