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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不敢,妾身份低微,不配。”说到后面鼻音都重了几分。
“堂堂国公之女,要是还算身份低微,那么那些小娘子岂不是都要去投缳了?”萧珩嗅了一下她身上带着的香木味道,说道。
窦湄听见他提起的国公之女,心里头最隐秘的地方像是被一根尖锐的东西给戳着了,密密麻麻的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泪瞬时就落下来了,一双手抓住他的衣襟哭了起来。她的哭声低低的,像是怕被人听见特意压低了哭声。
国公之女,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将她当做国公家嫡出的小娘子来看过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她出门,寄居舅父家,舅母又厌恶她少年丧父。结果到了宫中,只是一个让圣人把玩的姬妾罢了。
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什么出身了。
窦湄抓住他的衣襟泣不成声,这是她被赶出家门后听到的第一个人说她的出身。她哭的脸上妆容都花了,脸完全埋进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再哭眼睛肿起来,就难看了。”萧珩有些手脚无措,他还从来没有安慰过小娘子的。
窦湄红肿着眼睛从他怀里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饭食都快凉了。”说着萧珩拿起烤制好的肉撕碎喂她。
窦湄不客气的张开嘴,让他将那些肉条送到她口中。皇子的膳食和掖庭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美味在口腔里化开,稍微消除了她心中的郁闷。
萧珩也乐得喂她,将一碟烤肉喂完,又端起汤碗来,里面是加了参的鸡汤。熬了好久十分入味,萧珩第一次喂人,动作都不熟练,但是看着窦湄喝汤的时候眉眼都眯了起来,似乎是非常享受这份美味似的。他将手里的勺子一松,那只鎏金荷叶匙便落在了厚重的地衣上半点声响都没出来。他低头径自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窦湄被吻的突然,还来不及反应,舌尖已经抵开了贝齿,追逐着她的舌尖,她颤颤一躲,结果立刻就翻卷住纠缠。味蕾摩擦而起的快意如同狂浪拍打岸边,叫头颅中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冲击着神智。
她的身子被萧珩整个的抱住,起先她挣扎了一下,被立即按压住。从没享受过的快意从纠缠的唇舌中传递开时,她的手臂已经勾上了身上人的脖颈。
这种感觉太稀奇也太美妙,叫她不知所措,只能兜着全部承受下来。
“嗯……”她发出一声沉醉的哼鸣,气息和萧珩完全融在一起。
等到萧珩微微抬起身子,从她身上起来。他看到的便是她面色酡红眼光迷离的模样。
酒是色媒人,而身下的女子不需要酒,双眸秋水一荡,便足以叫人沉浸其中了。
“这汤果然好味,庖厨应当受赏。”萧珩的嗓音嘶哑的已经不像话。他喘息着,垂首在她起伏的胸间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银家到时候把留言全给回复了啊。
窦湄答应和萧珩【哗……】的原因,是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人,而且是出身国公嫡出小娘子这么一个身份高贵的人,而不是一件玩物一样的姬妾。不要指望窦湄对老皇帝有什么好看法,她就觉得老皇帝是个老男人加玩弄她害的她母女相离不能相见的老混球。
、欣喜
窦湄努力的将眼睛睁大,殿内的暖气将关中滴水成冰的冬日寒气给驱逐的半点不剩,甚至窦湄躺在榻上都能觉得自己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当她见着萧珩再一次俯身来,呼出的灼热气息流动在她的面上,温热湿软的唇瓣轻轻印在她眼睛上,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密长的羽睫在唇上轻轻颤动扫出一阵麻痒。
“六大王。”窦湄开口,她吞了一口唾沫说话起来颇有几分艰难。方才她那样算是应下他了么?
“叫错了。”萧珩听见窦湄的称呼颇有些不满的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该起来了,妾在这儿当真行吗?”窦湄的一双手挣扎着撑在他胸口上,推了推。萧珩见着她眉尖蹙起,一张粉白的脸蛋也升起两片绯云,白里透红十分娇俏可爱。他也不为难她,径直起身,叫外头的苏寿善拿来一只新的鎏金花瓣调羹。
这回窦湄可没敢叫他喂,自己端过鎏金的食具用了起来。
时风奢靡,皇家和贵族中都认为金器可以延绵益寿,因此食具都用鎏金的多。窦湄这个五品的小才人平日里用餐根本就用不到这种金器,当她把那只鎏金调羹拿在手中,还是有几分的不自然,但是这份不自然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被那鎏金碗中热气腾腾的汤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这种身份在宫中吃一顿热饭并不是十分容易,尤其掖庭这种地方,掖庭里另一边是宫奴的居所,饭食能好到哪里去呢?
才人掌圣人燕寝,少不得近身服侍,也怕吃了什么荤腥口中身上有叫人不喜的味道,因此肉食都是不太常见的。窦湄喝着那浓浓的汤,嘴角都有些上扬。
窦湄的吃相秀雅,而且动作中没有那种局促的卑微,落落大方。萧珩看着和那些世家女子要说区别,也似乎没有。窦湄的出身他是老早就知道了,她的父亲虽然说只是一寒门,但是母亲却是前朝的名门,培养出来的儿女差不到哪里去。
她将手中的餐具放下,抬眼就见到萧珩嘴角挑着一抹笑望着他。
他那双眼睛生的好,极其漂亮的一双凤目,眼角微微就向上翘,似笑非笑的,更加叫人醉心。窦湄心想,这样子倒是平常听说的那些文士风流韵事中的公子了。
萧珩见着窦湄将饭食用完,“苏寿善。”他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宽大的坐床上,“上姜汤。”
苏寿善自己亲自端着一个漆盘,盘里放着一只鎏金碗,里头是热气腾腾的姜汤。
“女子的身子弱,受寒了容易落下病根。”萧珩眉眼含笑的看向她,苏寿善一声不吭,但是看着窦湄的时候,脸上满是恭谨的笑,那样子竟然叫窦湄生出了他实在服侍王妃的错觉。窦湄飞快的低下头,在宫中呆了两三年,知晓宫中服侍的内侍,越爬到上面的就越不简单,同样的想要从他们的嘴里撬到半点儿东西,那都是极其难的。苏寿善又是在萧珩身边贴身服侍的,恐怕也没有半点走漏风声的可能。
她心里顿时就安稳下来。
萧珩已经从那张华丽的坐榻上下来了,窦湄正好低头伸手去端那只鎏金碗,她的手指还没碰到碗,倒是视野里闯进一只修长的手,手径自拿起了那只碗,窦湄略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不知道萧珩想要做什么,只见到萧珩自己把那碗姜汤喝了一口,然后立即俯下身来,将唇堵在她的樱唇上。
缱绻缠绵,温热微辣的姜汤就从唇齿间渡到窦湄的口中。窦湄经过方才的纠缠,也不激烈挣扎,她只是眉眼垂着,青涩无比的回应他的追逐,厮缠在一起。
窦湄已经经历过人事,但是那只是单方面的掠夺而已。这种情意绵绵的,对于窦湄来说,还是头一回。
待到唇瓣分开,窦湄面色嫣红气息都有些不匀。她双眼朦胧水意潋滟,似乎只是用手一碰,那里头的水就能和晨露一般在翠绿的叶面上颤颤滚动。
他在梦中肖想了无数回的,甚至在夜里坐下浪荡事的人儿就在怀中。萧珩兴奋的浑身都有些颤抖,他把她抱在怀里,更进一步的事他想,想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只野狸在拼命的抓,但是他不能吓着她。色中饿鬼一般的样子,就是他自己也看不上。
窦湄又被他这么轻薄了一小会,脸上绯红的趴在他怀里。他的体温透过身上的锦衣热烘烘的就将她围了个满怀,年轻男子的体温还有那股瑞脑龙香似乎是包围而上的敌军,将她逼迫的半点只能缩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承认,她喜欢着这股气息。这让她似乎从那具松弛且布满斑点的衰老躯体中解救了出来。
她承欢于圣人,别人道是天大的福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每次侍寝,那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如同见了秽物一般,让她恶心欲呕。她从来就没有享受到掖庭宫人所说的欢愉,只是知道一阵又一阵难堪的疼痛。
“唤我六郎。”萧珩将她整个人都抱坐在怀里,窦湄扭捏了一下,脸都转了过去,似乎不愿意。
萧珩促狭的笑了一下,头就埋进她的颈窝里,唇似乎要落进她衣襟里。
牙齿轻轻触碰着那点的细腻肌肤,做出要啃咬的模样。窦湄唬的立刻就要伸手去推,虽然说是冬日,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但是留下痕迹还是让她有些心虚。叫别人看到了,她总不能说是被蚊子咬的吧?
“不行,”窦湄红着脸就要把他推开,“叫人看见了,六郎是要让我被人害死么?”
听到那声娇软的“六郎”,萧珩才抬起头放开她。
“我们去阿猗那里吧。”萧珩伸手给窦湄整了整衣襟说道。
“嗯。”窦湄点了点头。既然是用襄阳公主召见的理由把她从大殿内叫开的,去公主那里一圈,不管怎样,事后有人问起也挑不出错。
襄阳公主居住在甘露殿内,这会她还真没睡,也睡不着,大名鼎鼎的天可汗再一次证明了天朝威武的军力,将高昌收为国土中,那些几十年前耻高气扬的突厥人也被打的趴在地上。这等的大好事,叫襄阳公主怎么能够看着别人好大一份热闹,自己却是跑去睡觉呢?
殿中公主坐榻之上悬挂着一只鎏金镂空的香球,香球里添加了公主最喜欢的百合香,怡人的清香就从坐榻上方袭来,叫人心情舒畅。
今日萧珩和妹妹打赌,说是窦才人定会从殿中过来陪她。襄阳公主却是不太信的,这会耶耶那边正在大宴群臣,才人掌燕寝,怎么着都要在那里当值的。结果萧珩就和她说,窦才人一定会被召来,她就干脆坐在这里等了。
当襄阳公主真的见着窦湄来的时候,欣喜的就从坐榻上走下来。
“阿窦果真如同阿兄所说来了!”公主长大了两岁,但是脸上仍然还是稚女可爱滚圆的样子。
窦湄垂着脸只是笑,过了好一会才说,“贵主还没就寝呢?”
“今日有那等庆大的事,怎么能安心睡好呢?”公主笑道。“阿窦来了正好,陪儿说会话。”公主说着叫宫人奉上热气腾腾的点心还有上好的蜜浆,拉着窦湄去那边了。
萧珩看着妹妹和窦湄在那里坐着,从眸底里浮出一丝笑意。
今日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