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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松香的房间。
枭臣皱眉,不耐的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可是脑海中还是惹不住去关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耳朵竖起来去听那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
真是,够了。
枭臣哀嚎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表情困迫的就只差没有抓头发来泄愤了。
桌面上徒留一盏灯火没有灭,微弱的光芒将他投在床里边的身影拉的老长。
呆坐了一会儿,那影子抬头做了一个头疼的动作,又重新倒在了床上。猛地伸出双手,垫在了脑袋下边。枭臣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没有什么装饰的床顶,神游四方了。
“问世间……”
问世间什么,枭臣没有说下去。他脸色不是很好,冷冷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他可以听见远处的虫鸣,客栈里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的小二的声音。没有风,这空气沉闷的有些过分,连呼吸都想凝上了一层胶质,沉重得很。
自从加入墨轩阁之后,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茫茫然的心情了。
这样因为一件事都算不上的事,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呼’。
细微的毫不掩饰的风声响起。
枭臣一抬头,就看将桌面上那盏烛火被吹灭了。窗口逆光处,一个人形的黑影窜上了床,并且动作流畅的,坐在了枭臣身上。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气味,却让今夜枭臣心里无名的郁闷顿时燃烧到了极点。枭臣有些恼怒,甚至有些委屈的直直就往哪人的门面袭去,拳风狠戾,当真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那人影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但好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一个后仰,躲过了攻击。却被枭臣顺势而上,要反压她。
趁着这下压的空荡,人影一扭身,收起腿团成球往旁边这么一滚,又躲过了他的袭击。
一压不中,枭臣又马上扑了过去。
人影早就有了防范,错开刚才这么一压,马上又折腰来了个翻跟头,咕噜的又滚到了床脚去。
三番两次见没有扑到人影的枭臣此时怒了,干脆一伸脚就铲起了她,要直接把人轰下床去!人影被他这一招弄了个闷,一时间竟然真就被他铲起来了。但是要被摔下床,那是她真不愿意的啊。
于是他一用力铲,她也用力坐。这一起一落,一时间也没有人分出个胜负来。
枭臣又忽然一伸手,直往她门面打过去。
人影本来就蜗居床脚,唯一一面可以逃脱的方向又被他挡住了,这时候真是四面楚歌了。眼见着他的手就要打上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不用手挡,眼睁睁看着那带着劲风的拳头往自己脸上招呼。
攻击就要打中目标的时候生生停了下来,改打为抓,抓住人影的肩膀,这么一提……人影就只觉得身体像换了一个天地一样,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猛然看见身上的枭臣迅速放大的脸。这劲头……是要把自己的鼻子撞歪的节奏啊!
人影悲催的等着自己的鼻子被撞歪,绝望的闭紧了眼……
枭臣就停了下来。
就像突然被人按下快停键一样,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幕。
床帘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被不知道哪一挥给打下来了,把床这一小小的天地隔绝开来。床里头,身下的被褥凌乱,连同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的可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黑暗视物,因此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被人影拿来当‘挡撞牌’的东西,是一窜嫩黄的松花。
黑暗中的时间忽然凝固了,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没有臆想中的被撞歪了鼻子,更没有意料中的被打,身上的人就这么停了,好像,没有了动作……
人影慢腾腾的想要移开松花,露出一双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
却听闻枭臣猛地咳了一声,她就止住了动作。手上却一空,身上的重量也没有了……等睁开眼之后,她就看见枭臣背对着她的背影。
松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根本不知道枭臣是怎么想的。
这他拿了花吧,是原谅自己了?可是,这么背对着自己,又是怎么一个意思?
因为背对着她,因此松香没有看见枭臣泛红的脸。
磨磨蹭蹭好一下,松香终于是忍不住这被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伸手一扒拉那人的腰:“你还在生气?”
枭臣轻易地就被她掰转了身,手上还拿着她特意摘回来的松花。
黑暗中,他的表情冷淡清高,细长的凤眸里有藐视一切的不屑。如果……不忽略他红彤彤的耳朵的话,这个表情还是十分高傲的。
一转身,他的耳朵就融入了暗色中,红的并不明显。因此松香并没有看见他的耳朵。只是当他还在生气,于是郁闷了:“不喜欢?”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选了又选的松花呢。
枭臣好不容易压下了脸上涌起的躁动,才维持了这么一个表情,听见她的话看见她有些郁闷的表情又觉得好像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于是又想缓和一下表情,但是刚才做的太过猛烈,于是这一下子就僵持住了,缓和不是,不缓和又不是,就这么僵在那里,好不怪异。
所幸这时候松香已经垂眸,没有看他,因此也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妥。
只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枭臣这时间已经缓了过来,揉了揉脸。一瞥一只手抓不完的松花,听见她的话目光又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问:“你特意去摘的?”
松香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很高兴:“是啊。”就差比手划脚了:“你不是很喜欢松花吗?以前就经常摘。不过可惜这时候不是花期,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了……总司府里倒是有,就是比不上以前的香……呃,呃,你……”她看着面前忽然妖媚化的某个人,忽然结巴了。
枭臣忽然把那只拿着满满一把松花的手举到了半空中,光影中,那只纤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美丽异常,在花骨朵儿中若隐若现。他微微扬起头,俊逸的脸庞覆上了细长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花朵,就像凝视着最珍贵的珍宝。那手忽然又平移到她的上方,松香还没有从这人的妖媚化中反应过来,只能直直的看着他的手移到自己的上方。
要做什么?
这个疑问还没有问出来,他的手就一松——那满满一把嫩黄的松花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
松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柔嫩的花朵儿打在脸上,软软的,几乎就是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忽然多出来的一个轻微的呼吸,还有唇上的触觉……
嗯?
松香睁开眼,就看清了近在迟尺的,那人紧闭如同蝶翼一样浓密漆黑的眼睫毛。
“……”她的脸慢慢蒸红了。
吻轻柔的像羽毛拂过,但是它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因为面前的人一直没有动,这个吻就如同入了画的羽毛,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就在她以为他要这样一直不动的时候,他忽然动了。温润带着热气的气息忽然就滑入了她的口中,袭击突然却猛烈。
前后差别如此大,惊得松香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这是她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自己胸腔里属于自己的气息被无情的掠夺,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不顾一切的侵入。
水乳、交融,一切那么奇怪但是那么和谐。
想拒绝,无从拒绝……有什么东西好像逃脱了控制,变得无法捉摸。
纤长的手指划过颈边敏感的肌肤,带来微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颤栗。指尖灵巧的挑开轻薄的衣领,轻易的滑溜上引诱人的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肌肤……
嗯?
什么东西?
灵巧的手一顿,手指婉转一勾,将她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细绳勾了出来。
同时绵长的一吻也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被盯上的朱樱,离开的时候唇齿便还带出一丝晶莹,婉转的缠绵。
枭臣看了看身下潮红的面容,狭长的眼眸里面带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便下意识去看被他挑出来的东西,他记得她没有戴过什么东西的……
还好是放开了。
松香大口呼着气,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也有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憋死了。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的吗?他……
抬头,却看见枭臣看着什么东西愣了。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就看见被自己穿了个洞当成项链戴的紫贝壳和那颗石坠。
“这个……”她从他手里拿过紫贝壳和石坠,“戴在外边不方便,我就挂里面了。”
原本脖子受伤之后,枭臣就把那颗石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正好挡住了伤口。可是伤好了之后,她就把石坠收了起来。伤口什么的,涂了这么多药之后好的不能再好了。石坠却是不方便挂出来了,免得变身天下第一贼的时候都不方便。
至于那个紫贝壳,那可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卖的东西,索性,她就一起挂在了脖子上。线够长,平时都塞进衣服里。小心一点的话,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枭臣看着她,目光莫测。
松香正玩着‘不小心’被拉出来的项链,忽然感觉不对。这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呢,而且,这目光是怎么回事?“…清寒?”
一不小心脱口就是熟悉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枭臣淡淡的说,同时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刚才的暧昧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放在吃或是不吃位置上衡量良久的人那是出了一点莫名的紧张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这时候危机解除,更是一点不自在都没有了。“怎么会丢了呢?”她拿起那颗石坠,拉开一点点床帘,放进一点光,正好对着那颗石坠,照耀得里面‘松香’两个字闪闪发光。“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这颗石坠。”
枭臣也转头看着她手里的石坠,目光温柔而平和:“哦。”
像是疑问更多的是‘知道了’的语气。
只是松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