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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个红衣男子可怜的属下已经伸手指向他们了。
红衣男子忿然,杀气腾腾的转头看向——房梁。
“……”红衣男火:“一阴?你们确定来的是那贱人一阴?那贱人什么时候有喜欢上房梁这个习惯了?”
属下表示很无辜:“启禀楼主,他们拿的的确是贱……一阴阁主的令牌。”至于是不是……那肯定不是的啊。那属下在心里腹诽到。不过来的也是墨轩阁的阁主就是了。
红衣男火:“拿着贱人的令牌就一定是那个贱人了嘛?你到底是不是我灵舞阁的人啊?连贱人都会认错?!”
“楼主何必生气,”看够热闹的两个人终于好心的出声了。清寒悠悠闲从立房梁后挪出来,漫不经心的看着下边的红衣男。“我拿的可是你们北问楼独制的只有一阴本人才会用的阁主令,你属下会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嗤……”
天下第一贼闻言不禁笑出声来。拿着只有一阴才会用的东西,别人认不出来的确是情有可原,但是若是拿着北问楼单独做给一阴的东西来,北问楼的人还会认错可就不是什么情有可原能解释的了。清寒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损人呢还是在损人呢还是损人呢?
北问楼楼主精致的眉角一跳,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刚才那副上火的模样烟消云散般一去不回。取而代之的是脸上那慵懒尊贵嚣张不可一世的神情。血红的扇子一样,衣袖飞舞,他施施然躺在了豪华的躺椅上。
“扑哧”一声,清寒笑了出来。
都这时候了还要装什么高贵啊冷艳啊?不是多此一举吗?想来灵舞阁那位的管教真是成功啊!
北问楼楼主自然听出了清寒笑声中的意思,脸黑了一黑,却不肯落了下乘道:“原来是墨轩阁的第七阁主……”他抬眼看了看蹲着挪动到期后身边的黑衣人,“还有……天下第一贼?”眼里疑惑一闪而过,然后他看向清寒:“怪不得我属下会认错人了。”墨轩阁的七大阁主并阁主都是天下大乱发神经的主,什么独特唯一的令牌在他们看来就是好玩的东西,也难怪自己给一阴送去的牌子会在清寒手里。不过这会儿他可想不到清寒拿着令牌过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不知七阁主拿着令牌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嘛倒是没有,”清寒痞痞到,身子一斜就靠在了天下第一贼身上。天下第一贼扭头看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然后清寒手一扬,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见金光一闪,男子旁边的茶桌上就多了十锭金灿灿的金子。“就是想问问美人湖上的簪子在哪里?”
“哦 ̄ ̄ ̄”男子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的恍然,然后又奇怪了:“这件事墨阁主不是说……”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清寒身边的天下第一贼身上,话就停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房梁上懒惰痞气的两个人。清寒仍旧是墨轩阁那身标志性的黑衣面具。全身利落干净,穿在他削瘦的身上,让人一看就觉得有一种凌厉干脆的气息扑面而来——当然这只是在他保持沉默的时候。他脸上的面具,花纹精致妖媚,黑与淡青交织复杂,组成神秘有邪魅的图案,衬上那身黑衣,倒不觉得古怪,反倒是让他整个变得神秘张扬又危险起来。而他旁边的天下第一贼,在他这身如同懒憩豹子般蛰伏着危险的气息中,竟完全不受影响。通常的人一眼看过去,就会情不自禁被清寒身上矛盾危险的气息吸引……但很快,他就又会发现旁边那个全身上下被黑布包的严严密密只露出一双晶亮晶亮的眼的人。完全不同于清寒身上的凌厉,天下第一贼给人的感觉反而是柔和起来。她的身体瘦瘦小小的缩成一团蹲在房梁上,睁着那双无害的眼盯着你看,就像一只乖巧中带着活泼的小狗,带着惹人心软的天真无邪——但是这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天下第一贼,下手的时候从来就不天真无邪。
可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痞气一个可爱无辜的人靠在一起,竟然让人觉得很和谐。…大概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缘故吧……楼主表情奇怪的想。他看一眼清寒:“没想到天下第一贼同七阁主的关系这么好,竟然能让七阁主放着自己阁中的事务不管不做,来这河国江南瞎悠闲逛。”
清寒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笑话,凭着北问楼的能力他可不相信北问楼楼主连他一直都和天下第一贼都不知道。
北问楼楼主大概也反映过来自己在自己的地盘上问问题是对自己职业的一种羞辱,所以抬手一咳掩饰过去了。“七阁主所说的凤凰簪……不是在被天下第一贼拿了吗?”他笑眯眯看着房梁上两个人说。
天下第一贼瞪他。清寒笑眯眯看着他,面具在烛火摇曳中折射出冰冷冷的寒光。
楼主小心肝脆弱的颤动了一下,不敢再耍宝,抬手一拍塌边,扶手处就有暗处的机关打开来,里头伸出一卷尾指大的纸条。他打开只看了一眼,就道:“在正无邪那里。”
正无邪?
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不意外的看见了哭笑不得。
楼主没有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手一扬,那纸条就化作了灰烬消失在了世间。他略满意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十锭金子,点头道:“七阁主……”
清寒先一步开口截了他的话:“阿贼,你到外面等我。”
天下第一贼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哦’一声,‘嗖’的不见了。
剩下房间的两个人,气氛不知怎的就变得微妙了。
楼主笑出声来:“天问令天问令。天问令一出,灵舞阁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清寒阁主既拿出了天问令,还花钱买消息,是为了什么呢?”
清寒也没有和他废话,“天下第一贼的身份。”
“哦,”北问楼楼主挑眉,似恍然大悟:“听闻七阁主来江南之后,是有和一民女子十分亲近。不过不知这名女子和天下第一贼有什么关系?”
清寒冷淡的瞥他一眼:“我不知何时开始天问令开始在灵舞阁里没有用了?拿出来了还这么多废话!”
“七阁主说笑。要知道,相较而言,我是多么喜欢银子而痛恨天问令。”只因为天问令的话,无论什么消息都要说出去,当然,无论怎么赚钱的消息也可以不说出去。他言下之意,当然是不会违背灵舞阁里的规矩。
但是他想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斟酌着道:“七阁主,是想让我们隐瞒……松香姑娘的身份?”
清寒不说话,看着他笑。
如果天下第一贼在这里,她就会发现这个笑容她很熟悉——想当初他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清寒一看见她不就是这幅奚落嘲讽附带隐形危险的表情吗?!
楼主背脊一冷,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道:“天下第一贼的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七阁主就已经用了一枚天问令了?”
他说的没错。早在天下第一贼在爪任三手里出事的时候,又被他带回了待凉阁,天下第一贼的身份早就有他们的人知道了。只不过清寒动作快,拿了天问令去灵舞阁总阁里隐藏了天下第一贼的身份。也正因为如此,北问楼在刚开始那么多人来打听天下第一贼的事情时,他一律敷衍了过去。这种情况还是等到天下第一贼自己亲自出现在了北问楼之后才得到改善。——毕竟你真人已经来了,再糊弄不就损了名声又丢了金钱不是?不过,那可是天问令啊天问令!…只要一枚天问令就可以号令整个灵舞阁的人做一件事,这么珍贵的东西,什么时候在墨轩阁人的手里变得真么不值钱了?
难道是自己主子和墨轩阁打赌又输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们灵舞阁还要不要赚钱了?!
楼主悲愤的内流满面。
清寒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我用了多少天问令是我的事。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
…楼主其实还想打两句哈哈的,可是迫于某人目光的强大压力下,他不得不点了头。
于是某阁主心满意足而去。
……
清寒一跃上屋顶,就看见了独自蹲在屋檐角上那个黑漆漆的身影。那抹纯黑的身影在有些泛青的天幕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孤独。清寒一时心里有些堵,摇摇头把这莫名其妙的思绪甩在了脑后。他掠过去,戳戳在蹲点的天下第一贼:“蹲在檐角上干什么?就不怕被人看见来抓你?!”
天下第一贼闻言,跳回屋顶上白了他一眼:“这时候有谁会想抓我?”
清寒也丢了一个白眼给她:“那现在是谁在杨西手里?”
天下第一贼:“……”呵呵,那个假的天下第一贼。
清寒啧笑了一下,就着地方坐了下去。他拍拍身边示意她也坐。“东西在正无邪那里也急不了。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再去找他吧。”
“唔。”
清寒转头看她,忽然眯了一下眼。
“找到他,他也不一定给我们啊。”天下第一贼拉下下半面的面罩,慢吞吞地说。没有注意到清寒的异样。
“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得到那东西不是?”
“……”天下第一贼几不可见的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装作不在意的说:“唔。你说的也是。对了,如果要把莹纱的消息散布出去的话,你觉得谁更好?”
清寒憋了一下,才忽然记起来这个是杨西问的问题。左右琢磨一下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人选,只道:“…那些要的人不是都要去参加武林盛会的吗?就在其中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
天下第一贼的异常让清寒觉得心里烦躁的很。他胸口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子怒火,憋得他心口发闷。想找人发火吧,可是这莫名其妙的,折腾谁啊?!
他直觉天下第一贼并不是因为刚才他赶她出去和北问楼楼主说话的事情生气。可是把今天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轮,他想不出来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生气了。天下第一贼有异样的事似乎是从杨西他们来了那会儿开始的?不过……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