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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呢,皇上答应了去救我爹娘了。”
程木台闻言一喜,一把抱起叶朝朝,转了几个大圈,才又把她放在地上道:“那皇上没问起那玉饰的事,我适才还想着,那东西在大师兄手里,你一时拿不出,皇上会不会震怒呢?那皇上怎么说,是不是得让师兄把东西先给了他?”
说到这,程木台脸上不禁又现出一丝忧色,“朝朝……皇上不会是唬着大师兄来自投罗网吧?”
叶朝朝傻兮兮地笑,一个劲儿地摇脑袋,“没,皇上压根就没问那事,一句都没提什么玉饰,什么宝藏,就只说,他保证能救出爹娘。”
“啊?”程木台也有些傻了,“你是说皇上费这么大劲儿,抓了这么多人,根本不是要知道宝藏的事?那他要做什么?他救师父师娘,就没提什么条件?”
叶朝朝怔了下,眨了眨眼,自己也有点儿不确信地回道:“也不是没提条件,我觉得也算是提了个条件,可我觉得又不算什么条件。”
程木台发急,“朝朝,你说什么绕口令呢?皇上到底提了什么?”
“他要我嫁给睿郡王,然后一辈子对他好,不离不弃,永不辜负……”叶朝朝有点儿别扭地一字一句想着齐赫的话,对程木台说道。
程木台愣怔,脱口道:“皇上吃错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妹团聚
过了不多的时候,就有人进到屋里,带着叶朝朝跟程木台,去到已经收拾妥当的卧房里,这会儿,小七已经让人安排着歇了,现下里已是呼呼大睡。
可这叶朝朝跟程木台这当口怎么还睡得着,伺候的人才是退出去,他们俩便又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在院子里会和了。
这处宅子是个两进的院子,伺候的人都退到了外边,里边的院落里,此刻倒也清静,程木台四顾无人,又是屏息听了听,确定并没人监视着他们,才是拉了叶朝朝,找了黑漆漆的墙角,拽着她蹲下去问道:“朝朝,你再仔细跟师兄说说皇上的话,我怎么就闹不明白,皇上这是想什么呢?”
叶朝朝也是迷瞪,一边想,一边给程木台复述了遍他们的对话,好在皇上前后说的话,也并不太多,除了关于齐睿以前事的那段略长了些,其他的都很简单。
可等到都讲完了,程木台却觉得更加茫然了起来。
这事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带他们来的人,先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之前青云派掠人那次,也是他们做的,那就应该同样是皇上的授意下做的。
若说皇上是图着那玉饰而来,或者说是知道玉饰在叶朝朝身上,专门去找她,这程木台都能理解,而且,若是那样,这事到现在为止,前后也就能串上了。
皇上跟阗南要动兵,玉饰背后藏着的宝藏,在某种程度上,能决定这场阵仗的输赢,以程木台的揣测来说,这两家恐怕是存的一样的目的,这东西最好是能拿到手里,拿到手里就能确保一场万无一失的胜仗,可,如果自己拿不到,最差,就是也就不让对方拿到。
关于宝藏跟青云派之间的联系,也许恰好就是在那个当口,他们同时得到了消息。可那会儿,正好叶无期他们并不在庄子里,情急之下,阗南就近拿了师父师娘,而皇上派人是想带走叶朝朝。
各自拿了人,互相牵制,谁也没得利,至少也是谁也没吃亏,最后,就是谁手里掌握的人更重要些,能把东西拿到手的问题了。
这事照这个思路想,说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可偏偏皇上的作为,让程木台不明白了。
大费周章地抓到了叶朝朝,却压根不提那东西的事,去救师父师娘唯一的条件,只是要叶朝朝嫁给齐睿。这还暂且不提齐睿一个堂堂郡王,貌美多金,有权有势,除了身体差点,简直就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偶,他的婚事,至不至于可怜到要用手段来得来。单只说,当初皇上让人去青云派抓人的时候,叶朝朝还远不认识齐睿呢,那会儿总不至于就是为了给齐睿挑媳妇,才找上门的吧?
这说不通呀。
程木台挠了挠脑袋,有点为难,“朝朝,这事眼下看,虽然不靠谱,但是俗话说,君无戏言,我琢磨着,皇上说去救师父师娘也大约就会守诺去救人,只是这嫁给郡王的事,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你说皇上这兄弟俩,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朝朝有点儿发愣,皇上想什么她不知道,可齐睿想什么她却清楚得很,齐睿要夺龙椅,要做皇帝,要替他父亲襄王爷报仇。
她这样一想,忽然有些同情起皇上来。
要说,皇上其实也挺无辜的,篡位的人是英宗,使了手脚害死襄王爷的人也是英宗,就说是父债子偿吧,可皇上对齐睿着实也是不错的。
不说后来知道的事,就说她还不认识这两人的时候,那会儿,光她听来的,天下人谁不知道,皇上最宠信的人就是齐睿,对这个堂弟,比对亲兄弟还好。
若是为父还债,这些年,也是还了不少了吧。
可他却不知道,他这个这么疼,这么宠的弟弟,多少年都是韬光养晦,擎等着机会要惦记害他呢。
叶朝朝一下子心里有点儿难受了起来,虽然适才皇上把她吓得够呛,可是仔细想起来,皇上这人也还真是不错的,除了气势起来时,有些骇人,随和起来,对她也挺和颜悦色,而且还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救她爹娘。
等到爹娘真的被救出来,他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恩人,那……然后,她就要眼看着齐睿把恩人给害了……
叶朝朝抽了口凉气,这事真到了那一步,好像就有点儿不地道了啊。
程木台看着叶朝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鼓嘴,一会儿又吸气,半刻的功夫,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禁不住伸手掐她道:“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也不答。”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皇上说让你什么时候嫁给郡王了么?你别忘了,郡王还是让你用药给放倒了呢,他能不生你气?他真还准备娶你?会不会他到时候变了卦,皇上看他不娶你,就不去救师父师娘了呢?”
叶朝朝怔了下,咬着唇仔细地想了想,齐睿生她的气是没准儿,但是应该不会不娶她,因为她毕竟知道了他天大的秘密,他本就是要把她拘在身边不许走的,这下真是嫁给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拘着她了,所以只要皇上开了口,他肯定是不会拒绝。
她想了下,挺有把握地点头,“郡王会娶我的,师兄放心。”
程木台不信地看着叶朝朝,“你就这么有信心?”
“不是信心的事……是……”叶朝朝叹了口气道:“反正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明天要是能见到皇上,咱们再去催着他些,让他马上就去救爹娘好了。只要爹娘没事了,其他的,怎样都好。”
程木台看着叶朝朝满腹心事的样子,有点怀疑地开口问道:“不对,朝朝,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呢?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快告诉师兄,你脑子不好使,想事想不明白,跟师兄说了,师兄帮你想,万若是有什么关键的地儿,你想岔了,别再害了自己。”
叶朝朝有点儿迟疑,她答应过齐睿,那些事,绝不给任何人说,即便是亲近如程木台,她也不该说。
她是懒散,所有事都不经心,也不爱动脑子,但是齐睿说的事,实在是太过严重,她再不懂事,也知道一旦传出去,将是怎样的后果。
但她现在很纠结,她很想找个人问问该怎么办。
她要嫁给齐睿了,是齐睿的仇人让她嫁的,还要她保证了,一辈子要对齐睿不离不弃,然后这个仇人,也许很快就要成为她一家的救命恩人,再然后,她的恩人,是她相公的仇人,她相公是要害她恩人的……
她乱七八糟地想着,觉得自己绕得已经有点要晕了,可是面对着程木台,就是没法问他拿主意,哽了半天,才问道:“师兄,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说,我若是有一天嫁给郡王了,他成了我的相公,我相公要是跟皇上吵起来了,我该向着谁?”
程木台一愣,“郡王为什么要跟皇上吵起来?”
“我就说假如吗,师兄你说我向着谁?”
程木台拧着眉毛想了会儿,“人家兄弟真要是吵起来,也是人家兄弟的事,跟你没啥关系,也不用你向着谁,退一步说,就算能轮到你评理吧,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向着你相公。虽然说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人,但是一个姑娘家既然嫁了人,相公就是天……
可,朝朝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呀?你觉得郡王跟皇上会吵架?是为救爹娘的事?还是说,你觉得他们要争你的玉饰?要是为了后边这件事,朝朝你听我一句劝,等到师父师娘一旦救出来,你又嫁给了郡王,那东西,再别放自己那留着了,立即还给郡王去,到时候,皇上想要不想要的,那也就彻底是他们兄弟的事了,你明白么?”
叶朝朝“哦”了声,心里琢磨着程木台的话,“相公是天”,那就是说,到时候齐睿反了的话……她就一闭眼一扭头,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好了。
两人絮絮地又说了会儿话,再也分析不出皇上的心思,便也只好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兄妹三个才是起了床,用着早膳的当口,那一晚青云派遇劫,被人捉走的师兄师姐便都被江钟诚一起给带了来。
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们,一群人都是高兴得又哭又笑。
说起这几个月里的事,叶朝朝的四师兄抢着说道:“也不知是什么人抓的咱,可你别说,这帮人还真是不错,没打咱,没骂咱,问了几次朝朝在哪,咱们是真不知道,他们也没为难咱,除了关在那个迷宫似的地方,找不到出去的路,吃穿可也都没短着咱,说起来,饭食倒比咱们庄子里还好呢,你看,我这些日子,是不是都胖了啊?”
程木台捶他一把道:“小四,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咱们都不知道为你们担了多大的心,你倒还顾着好吃好喝地养膘。”
小四表情讪讪的,“我这不是知道师父、师兄们早晚要来救咱,那些人又愿意养着咱,所以才放心嘛,对了,师父呢?这些日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帮人为什么养着我们,又四处找朝朝?”
程木台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