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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台跟殷陌荻这一路上急着走路,还顾上没多说过什么,此时看人都聚齐了,等叶朝朝擦干了眼泪,便是开口问道:“师兄你是怎么回来的?没跟师兄师娘一起么?咱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救他们,可有了好的法子?”
殷陌荻不急着回答所有的问题,只问道:“朝朝那玉饰还在你那么?”
程木台点头,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了殷陌荻。殷陌荻这才长出一口气,“咱们就去拿这换人!”
程木台一怔,脱口道:“可这东西不能给人!”
作者有话要说:
、左右为难
殷陌荻听了程木台的话一愣,叶朝朝也在殷陌荻怀里直了直腰,俩人异口同声道:“不能给人?为什么?”
“我这次去朝朝外祖家,外祖如今年岁大了,身体不好,不太见人,是舅爷见的咱们,我拿东西给他看了之后,他就对我说,这东西事关重大,要不永远留在自己手里,要不然也是除非给睿郡王本人,其余的谁也不能给。”
殷陌荻神色一黯,“是……我们知道这东西本该是郡王的,咱们无权处置,但,如今形势所迫,咱们总不能弃师父师娘的安慰于不顾吧?”
程木台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殷陌荻又看眼叶朝朝,迟疑着说道:“不单是说这东西是郡王的,咱们不能慷他人之慨,舅爷的意思是说,这东西关乎咱们大平存亡大计呢,落在别人手里尚且好说,要是到了南人手里,恐是要亡我大平!”
叶朝朝听了程木台的话,慌张道:“二师兄,咱们还真是要拿了这东西给阗南那边,换出爹娘呢,这可怎么办……”
殷陌荻脸上有些讶异的表情,握着玉饰的手不觉攥得更紧了些,一边伸手拍了下叶朝朝肩头安抚她,一边拧眉问道:“我听师父师娘倒是说起过几句关于这东西的事,只说是能启动一处机密的藏宝之地,除去钱财、宝物之外,还藏了专能克南人阵法的兵书和一些特制的铠甲、兵器,这些样东西的确于我大平有益,但是便是落在南人手里,也说不上是能亡我大平吧?至多只是咱们与南人交手时,要废些气力……”
程木台神色焦虑道:“不是,舅爷说过,那兵书不光是攻克南人之法,当初这些东西都是当年的睿亲王,嗯,就是睿郡王的父亲,跟老将军大退阗南之后,昼夜不休研究之后写下的。他们当初觉得阗南之地易守难攻,咱们没法彻底清剿了他们,而他们所处之处又是穷山恶水,生存艰难,肯定早晚还是要觊觎中原大地,所以便把当时整个大平的布防图都画了下来,哪处要改,哪出要修,哪里是最弱环节,必须严防也都标了下来,他们这么做原是为了让后人,能对阗南之患有所警惕和防备,可是这东西若是落在阗南人手里,咱们哪里最弱,哪里是突破口,简直就是一目了然,再要打咱们恐就易如反掌,尤其是如今再无睿亲王与老将军这样骁勇的元帅,那大平岂不真是要亡?”
程木台这番话说完,殷陌荻满面震惊,紧握的手指颓然一松,摊开手掌,托着那玉饰黯然道:“这么说,咱们没法拿它去救师父师娘了,只能另想办法了?”
小七毕竟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家国天下的事,这会儿听了他们的话,从殷陌荻手里拿过玉饰,放在手里掂了掂,插嘴道:“要我说,咱们管大平亡不亡做什么?谁做皇帝跟咱们这些百姓有何干?横竖天下都是他们上位者在争,是归了阗南,还是如今的齐家,也与咱们没干系,好好地救出师父、师娘,然后再去把师兄师弟们都救出来,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在一处过日子才是正道,哪就操心这么多了?”
程木台有些纠结,“小七,话不是这么说,那阗南毕竟是番邦异族,我华夏大地怎能让异族人染指……”
小七无所谓地摇晃脑袋,“我还是那话,天下是谁的,那是皇帝老子该操心的事,皇上若是没本事保住天下,难道咱们还要牺牲了师父师娘来帮他?”
殷陌荻眉头深锁地从小七手里又拿回玉饰,呵斥道:“事关民族大义,岂是你说的这样简单?”说完,深吸一口气将玉饰放回到叶朝朝手里问道:“朝朝,你觉得该怎么办?”
叶朝朝心里早就凌乱成了一团,她不太明白什么家国兴亡,民族大义,脑子里只想这一件事,小七说的对,这天下是谁的,跟百姓没关系,只跟皇上有关,可皇上是谁?那是齐睿的哥哥啊,大平若是完了,他们江湖人不问朝堂事,深居简出,关上门,照样与以前一样习武、练功过日子。
可齐睿呢?南人若是入主中原,做了皇帝,可能放过他这个大平的郡王?他从小养尊处优,身子又不好,就算南人不杀他,无论是囚禁还是发配,他能受得了?哪怕是他侥幸能逃了,那他这个前朝宗室,怕是从此就要过上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吧,他素来锦衣玉食,衣食起居无一处不讲究,要是沦落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尤其是这东西本就是他的,该怎么处置,本该是由他做主,如今自己越俎代庖已是不该,要是还因此害了他,她干脆也不要活了。
可,难道就不救爹娘了么?爹娘如今关在阗南,被人用了药,又上了枷,不知受了多少的罪,就是晚去一日,她心里想起都难过的要死,为了齐睿就不去管爹娘的事,她又怎么做得出?
叶朝朝想得头疼欲裂,听见殷陌荻问她,抬头眼泪汪汪道:“大师兄,不然咱们就把这东西还给郡王吧,然后央了郡王来救爹娘,咱们势单力薄没有办法,郡王得了这东西,总能求皇上出兵,既是能破阗南阵法,到时候打赢了南人,怎么也能救出爹娘了,是不是?”
殷陌荻忧心道:“这事却不好说,我在阗南关了这些日,对他们有些了解,南人对咱们江湖中人,尤其是师父师娘还是尊重的,虽然用药上枷,也只是逼着咱们要东西,又怕咱们跑了,但迫得再紧,却一刻也不曾用过刑,所以我有九成把握咱们只要交出东西,他们定然会毫发无伤地放了师父师娘。
可是,咱们把东西交给郡王,出兵讨南这样大的事,他们可会只为了师父师娘,就立下决定?小七有一点说的不错,现在朝上可无当年的睿亲王与白老将军那样骁勇善战之人,皇上若是觉得时机不成熟,眼下不讨南又如何,咱们交出了东西,可就是再没一点办法可想。再就退一步说,郡王和皇上愿意立即就出兵讨南,那南人此刻还能善待师父师娘,咱们又怎么知道大平一旦出兵,南人还能不伤师父师娘性命,真是输急了眼,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若是那样,还不如现在的情形,好歹师父师娘总是性命无虞。”
叶朝朝抽搭着鼻子,左右为难,手里的玉明明凉沁沁的,此刻她却觉得如此烫手,爹娘不能不救,可是也不能为此害了齐睿,他们哪个不好了,她都没法接受,可偏她又没本事两全其美……
殷陌荻跟程木台两个也是一筹莫展,若单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去救叶无期夫妇,虽则也算不义,但却不曾伤大节,但如今局面下,既是知道了这东西的要害之处,再如此行事,却断是下不了决心了。一边是忠,一边是孝,他们从小生在江湖,日子简单平静,所以从不知忠孝竟是这么难两全,一时间兄弟俩相对无语,满心沮丧。
唯独小七脑子里没装这么多的事,反倒是灵活些,看着一屋子师兄师姐愁眉不展的样子提议道:“那,其实也不是这么难吧,我刚看那东西了,虽说是精致,但是肯花银子找了好的工匠和材料来,未必打不出一模一样的,这玩意南人兴许又没见过,没准拿个冒牌的也能蒙混过关。”
殷陌荻听了摇头,“既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确认的办法,光是面上做的一样了,万一哪出有了纰漏,南人知道咱们骗他们,倒成了弄巧成拙。”
小七闻言皱眉又想了会儿,继续锲而不舍地出主意,“那咱们先去那宝藏处,给兵书拿出来,或者换成假的,然后把东西再给南人,不就是不怕他们能打赢咱了?”
小七这个主意一出,屋里其余三人,都是眼前一亮,这倒是有几分道理,如今忌惮的只是阗南得了这东西知道了大平的弱处,挥师北上之时,大平无法应对,若是拿了假东西给他们,岂不是就没有了这项忧患?
叶朝朝想到终于可以又救得了爹娘,又能保全齐睿,高兴的双眼放光,当即就站起来道:“好啊,就这么办,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画份假的布防图出来,然后去把真的换回来!”
殷陌荻也是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取了笔墨,我现在就先描个假图出来。”
程木台跟小七两个听了,立即就翻包袱找笔墨,叶朝朝在一边高兴道:“哼,让他们惦记咱们的东西,这次给他们个假的,让他们打进来就傻眼。师兄,那地方在哪?离咱们这远么?”
殷陌荻提笔沾磨,脑子里大致地想着大平的疆土轮廓,心不在焉道:“你问阗南么?挺远的,快马过去也要三日。”
“不是,我不是说阗南,我是说藏宝的地方。”叶朝朝摩拳擦掌,好像宝藏就在眼前一般。
殷陌荻手下一顿,抬眼茫然看向程木台,“那地方在?”
作者有话要说:
、阳奉阴违
程木台呆愣愣地摇脑袋,扭头去看叶朝朝,叶朝朝更是一脸茫然表情,“你们不知道么?”
殷陌荻摇头,“师父师娘没说。”
程木台摆手,“舅爷没提。”
叶朝朝与他俩面面相觑,“看我干什么啊?我更不知道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来龙去脉还是你俩说的,以前我还只当是我娘家里传下的,给我保平安的护身符呢。”
殷陌荻沮丧地把手里的笔一放,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好半天殷陌荻才说道:“不然再去白老将军那里问问?”
程木台蹙眉道:“我估摸着老爷子跟舅爷是不会把这事跟咱说的,不然我这次去也早就说了。”
小七沉了下,又建议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庄子里看看吧,以前听书时听过段子,藏宝什么的,总有藏宝图,师父师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