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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睿任由她这么擦着,也不动,不言声,可叶朝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这会儿慌得手都有些抖了,实在哆嗦地不成样子,又是赶紧住了手,嗫嚅道:“郡王还是去换件衣裳吧,擦不干净了……”说完,往后退一步就要转身走。
齐睿怎容她走,长臂一伸,便是环住了叶朝朝的腰身,把她箍在身前。
叶朝朝一个踉跄跌回齐睿怀里,又是要挣扎着站好,双手便使力地抵住了齐睿的胸口。
她从小跟师兄们玩在一处,彼时年纪又小,江湖人没那么多规矩,互相勾肩搭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便是跟齐睿,也不是第一次凑得这样近,也曾被他圈在怀里过,可心却没有一次这么的乱,简直就是要从心口里跳出去。
她从来不是矜持的大家闺秀,也没人特别给她讲过男女大防,这会儿让个男人这么搂抱着,她虽是本能地想躲,却也不知道挣,只是别别扭扭地往外蹭着,满脸通红道:“郡王,咱好好坐着说话行么,这么着,我不得劲儿……”
齐睿看着病弱无力,力气却是不小,就这么环着叶朝朝,她拧了两下,却也脱不开,见她开了口,一边的手臂一用力,便是把她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忽地没了重心,虽是齐睿一只手托在叶朝朝的腰后,叶朝朝还是本能地一把抓住了齐睿的衣襟,怕自己摔下去,等发现自己是被安置在了齐睿的腿上坐下,倏地松了手,尴尬道:“郡王……我坐凳子就行。”
齐睿只是笑,揽在叶朝朝腰上的手一刻也不松,让她站不起来,嘴里哼道:“不是要坐着说,这下坐着了,又要挑地方么?”
叶朝朝动了几下起不来,有些气馁,心中也有点疑惑,她力气纵然不算大,但总也有些功夫的,齐睿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怎么说束着她,她竟是动弹不了了呢?难不成还被点了穴?
叶朝朝站不起来,两只手僵硬地搭在身前,齐睿空着的那只手,便是上前握住道:“朝朝不想嫁给本王么?”
叶朝朝紧张地手心里都是汗,这么手足无措地呆着,让她分外尴尬,便是抓开齐睿的手,把掌心里的汗,往他的袖口上蹭,听见齐睿的问话,又不知道怎么答,头也不敢抬,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齐睿便是柔声开始哄,“朝朝,你说嫁给本王有什么不好呢?本王一定会疼你,宠你,对你好,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你想去哪,就带你去哪,本王身子不好,也要不起别的妾室,这辈子就你一个人,我活着一日,就对你好一日,哪怕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或是说,本王到底哪里不称你意,你说就好,本王一定尽力做好,还不行么?”
叶朝朝嘟着嘴,“我没说不好的……”
齐睿笑容一灿,脸颊凑到叶朝朝跟前问道:“那就是说好了?”
叶朝朝被他绕得糊涂,又是被他骤然凑过的气息,弄得脑子有点发懵,恍恍惚惚便问出了心里话:“郡王,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娶我。”
齐睿闻言愣了下,伸手抬起叶朝朝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带着点研判的目光逡巡着她的表情,缓缓开口道:“朝朝怎么会问这样的话?本王要娶你,定是因为喜欢你,还能是为什么?”
叶朝朝的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又被根棍儿支在了哪似的,这会儿什么也拎不清,只下意识地回道:“不可能,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若不是图我什么,又为什么会娶我?”
“图你什么……”齐睿一字一顿地说道,微眯起了眼睛,狭长的凤眸里似是揉进了一丝怒气,捏着叶朝朝下巴的手用了些力,咬牙哼道:“本王在朝朝眼里就是这么个人么?我会图着你什么?我又能图你什么?”
叶朝朝拼命往后仰着头,被齐睿这样一问,忽然委屈了起来,嘴瘪了瘪,似是要掉泪的样子,“你不是图我娘能给你治病么?”
齐睿闻言一牵嘴角,带出些嘲讽的笑意,“好,朝朝若是疑这个,那本王就给你发个誓,这辈子就算病死了也不让你娘给本王看病,如何?”
叶朝朝猛地吸了口气,只觉腔子里堵得满满的都是酸涩,说不出是难过还是什么,只结巴开口道:“郡王,您这么说干什么?我没说不想我娘给您看病的,我没这个意思……”
“没关系,朝朝,只要你不疑我有什么贪图,纵是病死了,我也甘愿。”齐睿紧紧地盯着叶朝朝说道,黑眸里有一种让人心颤的专注。
叶朝朝望着齐睿,觉得自己心肝全都揪到了一处,此时怎么说,好像也表达不出她想要说的那个意思,半天才她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我信郡王便是,但若是找到了我娘,还是让她帮您治病吧,好么?”
齐睿叹了声,捏着叶朝朝下巴的手指一松,俯首下去,额头抵在了叶朝朝的额上说道:“朝朝,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想娶你,留你在身边也只是想保护你,我当真决不图你什么,今日我说了这话,无论哪日都作数,若有一日,你觉得我是图了你什么,到时候,你便是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叶朝朝喉口一梗,在眼里兜了半天的泪,哗地一下就掉了下来,嘴里却还是胡乱道:“可是不可能啊,您是堂堂郡王,要什么有什么,人长得又俊,怎会什么也不图我,就要娶我呢?这事没有道理的,我爹说过事有反常……”
叶朝朝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自己的唇被一片柔软和温热堵住,眼前视线可及,是齐睿呼扇的睫覆遮住的眸子,近在咫尺,让人心悸,再要开口说话,便有灵巧地像蛇一样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口里,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让她再发不出什么声音。
脑子里有像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一般,叶朝朝顿觉一阵眩晕,呼吸也忘了,窒得满面通红,一双手,无意识地便攀向齐睿的颈后,紧紧地抓住了他后襟。
作者有话要说:
、突发变故
一吻结束,叶朝朝没了骨头似的,只知道趴在齐睿的肩头上,大口地喘着气。
齐睿心中有种暖暖流淌而过的幸福,久违而温馨地裹住了他,他不由得伸手抚着叶朝朝的背,轻轻地在耳边喃喃道:“朝朝,相信我,我这辈子定不会负你。”
叶朝朝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这一刻什么也想不起,齐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听得如同天籁,让她这一刻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只想安安稳稳地腻在他的怀里,就听他这样绵绵地与她说话,好像听一辈子也听不腻似的。
“过几日我去跟皇上请旨,只要旨意下来,咱们就成婚。朝朝,也许不多久,你就是我的妻了,你,喜欢么?”
叶朝朝从喉咙里哼出了一个单音节,呢哝如耳语般,让人听不清,但是搂在齐睿身后的手,却又紧了紧,齐睿的嘴角,不经意地便扬起了个弧度。
又是缠绵了片刻,齐睿才软语说道:“朝朝,只是有件事,我想对你说,我是郡王的身份,娶妻上多有规矩,尤其是册妃一事,都要计入玉牒的。宗室成亲,虽没明文规定,但历来朝廷也不喜欢亲贵与江湖中人有牵扯,所以你的身份,大约要重新编排,不能说你是叶大侠夫妇的女儿,至于怎么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你也不用怕,并不需要你刻意去做什么,只是万若有人问起来,别说错就好。”
叶朝朝本是沉溺在一种陌生的情绪中,正无法自拔着,听了齐睿刚的话,却是猛地醒了神。她脊背稍微一僵,齐睿便迅速地察觉到,赶紧轻轻拍着,抚慰道:“朝朝别急,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在这些琐碎上省些口舌的麻烦,好让皇兄的指婚能快些下来。等咱们成了婚,日后关起门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谁也不会再关心你到底是谁?也不用一直瞒下去的。”
叶朝朝心中一凛,从齐睿的怀里猛地抽身出来,原本环在齐睿身后的双手,支在了他的胸膛,紧皱了眉梢问道:“郡王,您这样说的话,那我爹娘怎么办?”
“他们……咱们大婚前,若是能找到他们,我自当上门下聘,与他们说清楚,你的身份问题,只是糊弄上边的话,岳丈岳母自然还是他们。”齐睿盯着叶朝朝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叶朝朝尽力地抑住心口里的澎湃,略一思忖,审慎地对齐睿开口道:“依郡王这么说,那咱们还是先找到我爹娘,再成亲吧。原本我出嫁这么大的事,我自己也做不了主,更何况,我与大师兄之前还有婚约在,如今另嫁他人,总是要爹娘与大师兄同意了才好。”
齐睿眼梢一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再不敢与叶朝朝对视,便又把她重新揽回到怀里,哄道:“嗯,咱们一边找你爹娘,一边筹备婚事,这边我只是去请旨赐婚,到正式大婚,也是要耽搁不少时候呢,王室宗亲大婚,礼数繁琐,等到大婚那日,你爹娘应该也就找到了。”
叶朝朝还有些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同意齐睿的话。因为无论如何,即便齐睿是真心喜欢她,也是诚心诚意要娶她,并没有丝毫的企图可言,此刻在她全家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她也断不可能只顾着自己的幸福,其余全都不管,就这么安心嫁人。
叶朝朝不语,屋里沉寂了片刻,齐睿忽然之间手下松了松,歪着头,对窗外道:“二哥,您是有事找我,还是找朝朝么”
叶朝朝万没想到此时外边会有人,一下子红了脸,腾地便从齐睿的怀里跳了出来。齐睿却是很从容地一笑,站起身,抖了抖袍,唤道:“二哥,有事您进来说吧。”
门外悉索几声,许正桐轻轻推了门走进来,脸上略有几分不自在,看了眼捧着脸垂头在一边的叶朝朝,才开口对齐睿说道:“阿睿,宫里来了个传旨太监,说有皇上有旨意给你,这会儿在前厅候着呢。”
齐睿一怔,疑问地看着许正桐,许正桐却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皇上有旨,自然耽搁不得,齐睿弯身在叶朝朝耳边说了句话,便跟着许正桐一起回了正院里。
太监唱完了圣旨,齐睿跪接了过来,那太监便笑眯眯道:“郡王,您即刻收拾好,便通知咱家吧,咱家就在城口候着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