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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欣长的身影走出了承欢殿,才重新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好,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才饮下一口,不禁眉头一皱。那个不会做事的婢子奉的茶,竟如此烫口。
第二日,李桢果然如约将秋实调来伺候我。
王一领着她走进屋子的时候,我有些失神,她也有些愣。
直到人都走了,我才缓缓走上前去,将她拥住,有些哽咽的说:“我不在的时候,过得可好,可有人欺负你,可有小心处事?”
身前的人已经泣不成声,只抽噎着将我拉住看了又看,半晌,才能说出一句话:“奴婢以为,小姐,小姐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并未答话,只静静的看着她,将她散落的鬓发绾好,才笑着说:“我也不想回来的,可是,我无处可去啊。”
皇上连着几日来到承欢殿,都没有留宿。任我软言相哄,他也没有留下来。
虽然皇上并不曾在承欢殿里住,但是后宫这个没有任何秘密的地方,我的存在已经不必再遮掩。
后宫的宫人里,有知道我和李桢原委的,也有对情况一无所知的。总之一个江南富商的夫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住进了当今天子的后宫,这个消息本身来讲就是一道无比诱人的辛密,让人浮想联翩。只是碍于我一个无名无份的状况,那些本来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女人们,并没有想到有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接近我。当然,光明正大的来我的承欢殿叙话,更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于是,我的日子过得也就格外清净。
当然,好景并不长。
果然几日之后,庄太后就令人传旨,要召见我。
镜中秋实认真梳理起来的随云髻,认真替我穿戴好三品妇人的绢服。我有些明了的看着她:“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当初教你的话。”
我曾经教她,女人无论要应什么样的战,最重要的是披上一身合适又不敷衍的战袍,让敌人从外表上看不出你一丝的破绽,便是将第一步胜了。
秋实将最后一颗盘扣收拾好,替我理顺裙摆,一本正经的说:“小姐教的道理,秋实一个也没有忘,要是忘了,怎么还能在宫里活到今天。”
我有些心疼的望着她,她却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不过小姐回来了,秋实的心就落下了。”说着又凑到我身边,用仅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过秋实看见,这几年太上皇的身体每况愈下,皇上又是极有主意的人,太后如今闲居久了,小姐也不用太过担心。”说完还很严肃的朝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仿佛我即将要印证她所说非假。
我轻轻点头。
我又何尝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尚书千金了。
庄太后见到我,果然意料中的面色深沉。
庄妃宫一切的陈设都没有太大变动,只是仍旧让人觉得不一样了。要真的细想起来哪里不一样了,那就是,旧了。
帝王的宠爱和帝王的敬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遇。
在帝王的宠爱里,这个女人可以不争不抢就唾手而得天下,她可以随性,妩媚,甚至冷淡;
而如今作为她儿子的敬爱,则让这个女人不得不收起她的随性和冷淡,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值得敬爱的表率人物,这样,他的儿子才不会因她受到旁人的议论。
当然,此刻更加令她担心的,恐怕是这宫闱之中仅有她和她的儿子,还有她眼前跪着的这个人所知道的秘密,和这两个年轻人正在做着的惊世骇俗,连这个高贵的母亲也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她再不能维持她的高贵和冷静。
她摒走了所有人,而我,则一直用令人毫无指摘的姿势跪在她的面前。
“裴莫彤,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都忘记了吗?”她的话语透露着难以置信。
“莫彤未曾忘记,此番进京是皇上的旨意,莫彤也只能服从。”我答得简单。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她显然不愿意相信我只是奉旨办事,追问的凌厉。
我将头抬起,对着她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的说到:“太后,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居心,皇上说要我,难道我能抗旨不尊。”
她突然用手捂住胸前,“你。。。你。。。你难道忘记了,你们是。。。你们不能。。。”
我突然漾出一抹笑,有些冷然又有些无辜的看着她,“莫彤没忘,莫彤不敢忘记,可是奈何皇上对我一片痴心,从未相弃,如今,就算是要做尽那令人不齿之事,莫彤也不怕了。”
“啪!”果然是一巴掌,脆生生的将我打得有些不稳。我略略低下了身子,不自觉的将手护住肚子。
“你简直,不知廉耻,不知。。。”庄太后似乎已经想不到更合适的词能够将她心中的怒意表达出来。
我看着她眼眶被怒意染红的样子,突然就笑了,我将身子探向前,靠近她,听见屋外想起的脚步声,满意的一笑,用近乎鬼魅低哑的声音对她说:“我是不知廉耻,那太后您当年引诱我的父亲,在他身下承欢的时候,不知又将廉耻放在哪里?”
“啪!”一声脆响在意料之中下来,我硬生生受助,门也在同一时间被猛的推开,李桢带着怒意站在门口,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极为震惊。
下一秒,他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我面前,将我扶起,对着庄妃几乎是吼道:“母后这是要做什么,替儿臣清君侧吗?”
庄太后死死盯着李桢牵住我的手,几乎咬牙切齿道:“你疯了,桢儿,你疯了!”
李桢握住我的手收紧,我不由得痛的咬住了下唇。
“是,我疯了,可是当初设计让我爱上她不正是您亲手所为。如今儿臣没有办法,儿臣非要她不可。”
我有些怔然的看着李桢,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这样将对我的情愫说出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却又是如此的丑陋与不齿。
命运跟我开的这个玩笑,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双更,双更有木有!史无前例有木有!人品良好有木有!快来送香吻有木有!
、46。 执一念 断一生
回承欢殿的路上,李桢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在时有时无的月色下,无限阴霾。
“轻一点。”我低声痛呼出声,想出手将他攥住的手抽回来,没有成功。
我被他一路几乎拖着回到承欢殿,刚一进屋,侍候的宫女太监们就识趣的悄悄退了出去,就连秋实也不敢在屋内多呆。
皇上此刻正充满戾气,谁都不想一不小心将自己置于陷阱。
李桢几乎将我甩在了床上,手臂猛的磕在床上,我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李桢定定的看着我,片刻之后,仿佛极度厌恶一般,甩手背过身去,在桌边坐了下来。
我揉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臂,看着他将茶斟满却又狠狠的放在桌上。
“皇上这是跟谁置气呢?”我缓缓开口,李桢没有回答。
我于是慢慢的站起来,踱到他桌边,将茶盅重新端起来给他,他没有搭理我,继续看着门外。
我于是又绕过木桌,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腿边,语气清婉的说:“桢郎,太后厌恶我已久,如今断不能让我留在桢郎身边,莫彤实在有些担心。”说着示好的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磨蹭。
今晚之事可大可小,我嘴角含笑,最坏也不过让李桢记起自己的母后庄妃是如何将他这个亲生儿子设计到这个局中局来。
李桢仍旧没有动。
“皇上?”我小声询问。
李桢不动声色的将我扶开:“时候不早了,今天的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早点休息。”
我看着他站起身来,并没有丝毫诧异。
“那莫彤恭送皇上。”服身行礼,眼波流转,软语切切。
李桢突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晌,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淡淡的开口到:“朕突然又不想回去了,这么晚了,就歇在这儿吧。”说完闲闲的走到床边坐下,转而对我说:“过来。”
我望着他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站在那里没有动。
“朕叫你过来。”李桢依然定定的看着我,眼中透着坚定。
我有些缓慢的走到他的身边。
“更衣。”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到。
我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来解他的衣带,手却不自觉的颤抖,一颗领扣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李桢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鬼魅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解啊,莫彤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宿在承欢殿吗,解。”
我不能自己的抖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亦毫不留情的回视我,仿佛早已将我看透。
我咬住下唇,将手覆在他的领口上,轻轻解开,又转到腰间将结打开,迟疑着将他的外衫褪去。
中衣里,他健康的泛着男性气息的身躯隐约可见,我停在那里,不自觉的咬深了嘴唇。
“皇上,今天莫彤身体不适,恐怕耽误了皇上休息。”我低下头去,并不看他的脸,他此刻的表情必定冷若冰霜。
“朕今天就偏要你伺候。”
“你。。。别逼我。”我几乎咬着牙说。
“哼,”李桢突然冷笑一下,也几乎咬牙切齿的说:“装啊,裴莫彤你继续装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天晚上都盼着我早点离开承欢殿,你故意让秋实去引我看见你在太后那里受辱,好让我不不痛快,你其实一点也不委屈,因为你满心都是对这皇宫的怨恨。”李桢说这一把擒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前,几乎以额抵着我的脸:“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你就真的以为,我昏庸到这个地步吗。”温热的气息浮在我的脸上,却是彻骨的冰寒。
我微微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将所有的恐惧怨恨无奈痛苦毫无遮掩的摆陈在我面前,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再害怕。
我用额抵住他的额,轻轻的将唇覆在他的唇上,浅浅的辗转,李桢没有推开我,却也没有接受我,只静静的坐着,宛如一座雕塑。
我抬手解开他的中衣,双手触上他的胸前,他略微一僵。
我将手往下环住他的腰,半跪在床榻上,咬他的唇,轻扯,曼舞,用我懂得的所有情&欲,挑&逗他,拨&弄它,请求他,直到他再也忍不住,被我撩起来,用力将我圈住,占据了主动。
一切那么自然,仿佛什么都要发生。
我望着帐顶,有些空洞,任他在我身下种下层层火苗,却咬&住住唇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