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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入味清炖鲜美,我左右为难。“能不能两种一起吃啊?”
“哈哈,姑娘,阿叔可只有一只灶台。”
“那,那就先红烧,母鸡拿小火多炖会儿。”我嘿嘿傻笑,“福阿叔可别忘了放把小茴香,那滋味才叫鲜美。”
“就你会吃。”福阿叔笑着走回厨房,满脸都是宠溺。
我转头问杜衡:“你们很熟?”
杜衡伸手翻过一页书,“不熟。”
那就奇怪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店家,也太宾至如归了点吧。我想了想,跳下凳子,跑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想探头照照,没想到一脚踩在了青石板上的苔藓上,身子一个趔趄,“啊!!!”不会这么点背吧!
幸好,身后伸出一只手,把我拦腰抱住,我心有余悸地回过头,想向来人道个谢,还没来得及转身,耳边有个声音轻声说:“叶思思,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我猛地跳起来,反手一拳将来人推开:“我X,柯子清你个死流氓怎么会在这里!”
“叶思思,你恩将仇报!”柯子清捂着肚子故作痛苦的哀嚎。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叉着腰:“啊呸,你个臭流氓,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要推我下井,我谢你个屁。”
“喂喂,”柯子清夸张地掏了掏耳朵,“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说话不能文雅一点。”
我抬了抬下巴,“要你管。”
柯子清眼波流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倒是也不怎么敢管。”
嗯?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从背后捏住了我的脖子,淡淡的清香袭来,我的腿一下子就软了,杜杜杜杜衡,他居然掐着我的脖子,不会想要捏碎吧?
我自暴自弃地捂住了眼睛,唯一的奢望只愿他能下手狠一点。
“噗呲。” 柯子清笑得快直不起腰,“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掐住了脖子不是反抗,是捂住眼睛,哈哈哈,叶思思,你真是蠢得太有喜感了。”
杜衡掐着我脖子的力度不算太重,能感觉到他手心暖暖的温度,原谅我的没出息吧,能在死在他温暖的手里,我其实挺满足的,比那柄冷冰冰的破剑穿心而过的滋味好太多了。
他的手突然松开,我木头人似的转过去,对上他冷毅的脸,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含笑的眉眼。
他站在一树怒放的腊梅下,对我浅浅而笑,“你下次要是想死,尽管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因由】
他在笑,衬着身后满树金黄,美极且略有些妖冶,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
等一下!
他该不是以为我想要投井自尽吧?天晓得,我只是想照照井水而已。哎,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不差这一茬。只是这样的杜衡着实让我害怕,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抖了抖,“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目光扫过我,转到柯子清身上:“你为何在此?”
“怎的,许你在这里,就不许我在?”柯子清欠揍地坏笑,“这又不是你杜家的。”
“很快就会是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杜衡也笑了,极轻极快,他气定神闲地说:“是与不是,也没太大区别。”
“那可不一定。”柯子清耸了耸肩,挑衅地看着他,“毕竟我还没放弃,不是么?”
这都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气氛有些变了,杜衡冷下脸,眸光微凝:“你没有胜算。”
“是吗?”柯子清眨了眨眼,一只手恶心的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然后转身对着我哀嚎:“哎哟,小思思,你刚才那一拳打得人家胸口好痛哦。”
杜衡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耍赖也请专业点好么,我明明捶的是你的肚子。”
“可我的心好痛!”柯子清悲痛欲绝:“小思思你打在我身,痛在我心。”
我呕。然后抬腿踢了他一脚:“不好好做你的尹川府尹,瞎跑什么。当心你爹又把你吊起来打。”
“这次可不会。”他不痛不痒地挠了挠脚脖子,朝我抛了个媚眼,“本少爷是来解决终身大事的,老头子高兴都来不及。”
“终身大事?”我嫌弃地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你确定真的会有姑娘瞎了眼看上你?”
“本少爷夜观天象,发现我红鸾星动,想来是我的真命天女出现了,于是我便顺着天意的指引来到了这里,”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用一种遗憾极了的眼神望着我,“小思思,莫非上天指引给我的真命天女就是小思思你。。。。。。”
我跳起来:“是杜衡也不可能是我!”
柯子清深吸了一口气,幸灾乐祸:“小思思啊,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左边脖子凉飕飕的。”
你闭嘴!我我我我,还是没有勇气回头。“额。。。。。。我去看看福阿伯的饭做好了没有。”
抱头鼠串,正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我当真没料到你居然会亲自去把她接回来,杜家之事,你撒手不管了?”
“我尚且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何须柯大人提醒。”是杜衡不以为意的声音。
“提醒你?”柯子清凉凉地笑了笑,“我可没那好心肠,”他说,“我只不过不喜欢看见有人不痛快而已。”
“她痛不痛快和你有什么关系。”
柯子清淡淡回答:“或许很快就有关系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这句话该问的人是你。”柯子清说:“我本以为三年前你刺了她一剑,就该想明白了,好好的和顾流盼过你的日子,等着有一天马革裹尸,延续你忠武之家的威名。”
“这是我的事。”
“你自作苦吃是你的事,只不过,”柯子清的声音陡然转冷,“作践于她就是我的事。”
我缩在角落里偷听,听到这,忍不住小声替杜衡抗议:“他没有作践我啊,只是拿剑作我。”
“叶思思!”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我缩着头,赶紧彻底溜走。
我顺着香气溜进厨房,完全被眼前景象震撼住了,好多好吃的!福阿伯骗人,之前说只有一个灶台,我还以为这不过是个客家小店,但眼前看到的一切,完全不是这样的,简直可以媲美我家的厨房了。
这真是吃货的天堂。
幸福感快爆棚啦。
偌大的厨房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灶台在屋子的最里面,门口廊牙下挂满了香肠腊味,中间是一架宽大的烤架,我的野猪腿!
宝月苦着脸探头说:“叶小姐,呜呜,我都快被熏死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受这点烟熏,怎能烤好猪腿,”我用目光鼓励他,“宝月,成为大师的路途总是艰辛险阻的,继续努力。哎对,再往那里抹一点蜂蜜,厚一点厚一点。”
福阿伯满眼欣慰:“叶小姐真会吃。”
我笑着跑过去,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惊喜不已:“啊,鸽蛋燕窝汤。”
“光闻着味儿就知道了?”
我得意不已,“别的不说,就说我这鼻子,那是一等一的好使。”
宝月凉飕飕地开口:“叶小姐,鼻子一等一好使的是狗。”
我不理他。
福阿伯说:“那我再考考你,这汤里都放了几味食材?”
我想了一会儿,“鸡脯、鸡皮、火腿、笋四味配之,佐以木瓜酒,核桃仁,对不对?”
“全对,全对,”福阿伯掀开盖子,拿汤匙搅了搅,“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阿伯的手艺。”
“好啊好啊。”
宝月又说:“叶小姐,我觉得您亲手烤出来的野猪肉一定格外鲜美。”
“别拍马屁,不管用。”
宝月嘟着嘴,“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欺负少爷去啊。”
我走了两步,转回宝月那里,嘻嘻一笑:“我爹曾经说过,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的本领也是一等一。你家少爷,呵呵呵,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使唤他啊。”
“叶小姐,一般你这样,叫欺软怕硬。”
“宝月,你皮痒了吧!”
“嘿嘿。。。。。。”
。。。。。。
福阿伯做了一桌好菜,又从地窖里挖出了一坛好酒,“这寒冬腊月啊,最适合喝这青梅酒。酒劲不大,妨不着身子,叶小姐,可要来几杯?”
我素来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豪气地一拍桌子,“一坛怎么得够。”
福阿伯笑得花白的胡子乱颤。
一场饕餮盛宴,我吃的是酣畅淋漓,一扫连日来的郁闷憋屈。
酒足饭饱之余,突然想起饭桌上没了柯子清的身影。
“咦?”我满足地摸着肚子,“柯子清呢?”
杜衡将左手背在身后,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走了。”
“嗯?回尹川了?”我有些奇怪,“方才不是还听见他吵着说饿死了,要大吃一顿吗?”
杜衡添了碗汤,顺手递给我:“管他做什么,这么大一个人,还能饿死了不成。”
“也是。”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顺手接过。
可怜的我,喝了半碗才反应过来,这汤,是杜衡盛的。。。。。。
“噗——”我急忙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汤吐回碗里,“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喝了你盛的汤的。”
杜衡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狂怒、不解最后是无力的苍白:“你就这么怕我?”
看着他微跳的额角,我抖。更何况我一贯不敢向他撒谎,只得诚实地点了点头。
杜衡的脸色更难看了,“为什么?”
最后他问。
为什么?
倘若不是我坐在杜衡一剑范围之内,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再好好教育一下他,什么叫做自知之明!我为什么怕他,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需要问吗?
且不说当年我胸口上的大洞,单单就此刻,我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那么。。。。。。再之前。。。。。。
许是二两青梅酒氤氲了我的视线,此刻的杜衡看起来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许温情,双眸明亮透彻,眼角微挑,注视间眼波流转,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脸上特气腾腾,好似要烧了起来。
渴,好渴,我又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灌下,声音小的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杜衡,我一点都不想怕你,可是我做不到。”
他轻柔的声音好似在循循诱导:“为什么会做不到,嗯?”
又是为什么?啊,头好晕。
我这人有个毛病,喝了酒,话就多,贼胆也大了起来,居然伸手抓住杜衡的手,一根一根捏着他的手指头,仰起头,冲着她呵呵傻笑:“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的手指头,粉粉嫩嫩的,和阿花,嗝,和阿花的一样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