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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她疲惫地闭上眼,满是浓重的鼻音,“留下何用。”
“你是故意的?”我惊呆了。
“我没你好运,有一个愿意为你承担一切的父亲。我不过是郡王的私生女,哪里敢痴心妄想获得郡王府的庇佑,是我太天真了,把虚情假意当做了真情,一切,皆是我咎由自取。”
“你也别这么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胡乱瞎扯了几句,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杜衡身上,“至少杜衡对你还是真心实意的。”我挨的那一剑,也是真材实料的。
“哈哈,哈哈。。。。。。”她却好似听见了多么好笑的事,“叶思思,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吗?”
诡异的气氛总算是消散了些,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趾高气昂叫我叶思思的她。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m属性?
不懂就问,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哪一点?”
傅淳啧了一声,似乎深有所感,“应该就是这一点。”
“啊?”
顾流盼定定地看着我,“其实原本我是很想和你争一争的,比起别的权贵之家,杜衡无疑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也这么做了,可惜。。。。。。”
可惜什么?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我用眼神拼命鼓励她。
“傅大夫,能不能麻烦你将桌边的木匣子拿过来。”
傅淳点了点头,转身去取木匣,我还在想顾流盼没说完的话,手心里一凉,什么东西被她塞了进来。
我抬眼看她,她的目光里竟盈满了哀求。
“顾小姐,可是这只木匣。”傅淳回身过来,我急忙攥紧手心。
“是这个。”顾流盼浅浅笑,“麻烦傅大夫了。”
傅淳将木匣递给我,嘴里嘀咕,“诊金难道不该先给我么。”
我踢了他一脚,“闭嘴吧你。”
顾流盼看向我手中的木匣,“思思姐,当年你相救之恩,一直无以为报,这只木匣里的东西就算是我报答你当日的恩情。”
顾流盼送我礼物?我呆呆站着,竟不知作何回应。
傅淳笑了一下,“你不要我可要了啊。”
“小环,”顾流盼吩咐一旁的丫鬟,“去取傅大夫的诊金来。”
傅淳立马双眼放光,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恨不得扑过去。
这副市侩的模样,真是丢医者这个职业的脸。
“小环,替我送思思姐和傅大夫出去,我累了,想休息。”
我抱着木匣,急急忙忙跑回耳室,想和杜衡分享一下我的猜测,推开门,一片漆黑。
杜衡,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二)
他骗我?
明明说过等我的。
我抱着木匣,闷闷地踢了一下门槛,“嘶——”好痛!
“叶思思,”傅淳嘲笑道,“你怎么这么笨。”
我斜睨着他:“你这四处流窜的庸医怎么也来了京城,不是说要去看一看漠北的映日荷花?”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漠北哪里来的荷花?”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还嘴:“我不是笨,是天真。”
“嗯,是成天都蠢。”
哼,要你管。
我抱着木匣,想着回家算了,反正杜衡总会来找我的。
外面一片星光,万籁俱寂。
我寻着出府的道路,深深折服于承郡王的审美,好端端的流觞曲水就流觞曲水吧,为什么中间要空一段呢?我抱着膀子,步履蹒跚地在过膝深的凉水里寂寞的前行。
人生,还真的是寂寞如冷水。
默默思考这个哲学问题。
冻死我了!
偌大的承郡王府,怎么下人也没几个,我走了半天也没瞧见个人影,还打算让丫鬟帮我找一套鞋袜先换了的。
好在,我机智地想到了原路返回。
走时尚灯火通明的小院,此刻却一片漆黑,就算顾流盼打算休息了,也不用黑得这么彻底吧。
难道出事了?
我刚这么想,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屋子里陡然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隐约还有女子低低的哀求和啜泣。
艺高人胆大,我是个例外,艺不高,胆子也大,我缩着肩膀悄声溜过去,之前隐约可闻的声音渐渐清晰。
是顾流盼的声音:“没有,没有,东西不在我这里。”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顾流盼,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比话中的阴翳更让我吃惊的是,说话的人,是岑言。
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我捂住半边眉毛,好想立刻遁走。不过,岑言能找顾流盼要什么呢?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顾流盼偷偷塞进我手心了的东西,可我出来时瞄了一眼,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玉佩,除了剔透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比不过杜衡的生辰佩。
那还会是什么?
岑言吩咐人点亮的烛火,烛光跳跃,印在窗户上的影子清晰可见,倒是能推断出他们此刻的动作。
顾流盼应该是被谁从床上扯了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你这么美,本来我还有一点不忍心,不过,你连叶思思那样的蠢蛋也要利用,”岑言笑了一下,“心肠如此恶毒,对你这种蛇蝎美人也无谓忍不忍心。”
比听见岑言说叶思思利用我更让我气氛的是,岑言,你个二货,凭什么说我是蠢蛋!单单说我蠢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加上那个蛋?
不过是胖了两三斤,哪里像颗蛋了?
“岑言,你和我目的相差无几,我们不若合作,何苦在此针锋相对,反倒是让别人捡了便宜。”
“别人?你是说杜衡吗?哈,顾流盼,忘了告诉你,你这个杜情郎,估计这会儿正在被你爹抽皮剥筋吧。。。。。。”
杜衡!
我跳起来,也不管会不会被岑言他们发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救杜衡!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勒住我的腰,耳旁传来柯子清调笑的声音:“炸毛兔。”
“柯。。。。。。”
“嘘。”他伸手捂住我的嘴,悄声道:“再动就该被他们发现了。”
“呜呜呜呜呜。”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我者莫若柯子清,他一笑,无声地动了动嘴:“看热闹。”
我使劲眨了眨眼,想提醒他杜衡,我要去找杜衡。
这一下他却装起傻来,不肯理我,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窗户上的影子瞧。
岑言又说:“顾流盼,你一介女流能有此番心思,实属不易。只是可惜,不被承认的外室之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顾流盼突然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是,我上不了台面,只是不过,豫亲王亲子的你,难道就上得了吗?哈哈哈,岑言,你是被上。”
听见这句话,素来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柯子清也震了震,感觉到他的反应,我放心了,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想象力丰富。
没想到,岑言居然如此重口味啊。
等一下,柯子清和洛浣纱。。。。。。原来刚才他身体的震动不是惊诧是共鸣啊。。。。。。
头顶被重重顶了一下,柯子清把下巴搁在我头上,用力摁了摁。
好痛,我使劲挣扎了一下。
“收起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思想。”
“呜呜呜呜呜。”松开我。
“好,但是不许说话。”
我点头,当然了,不说话,先一口咬死你。
“嘶——”柯子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屈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炸毛狗。”
顾流盼和岑言在争辩什么,我也懒得再去分辨,扯住柯子清的袖子,低声道:“杜衡被抓走了,我们去救他。”
“他哪里需要我们去救。”柯子清指了指屋内,“白费那般力气,还不如好好看戏。”
说真的,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但柯子清一脸兴致盎然,贸然打断他,估计又是被捂住嘴的下场,我自觉地自己闭嘴。
岑言似乎是被踩住了痛脚,暴躁起来:“你有什么脸说我!连野种都怀上了,也没上位,真的是失败透顶。”
两人针锋相对起来,顾流盼回击:“偷走了那人尸骨又如何,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有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他们两的冲动,求求你们别用“他他他”能不能直接称呼人名啊,猜的我的头好疼啊。
余光瞥了一下柯子清,显然他也被这个困扰住了,他摩挲了一下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好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地勾了勾嘴角,浅浅缓缓的笑了。
他这么一笑,我就更抑郁了,他能想到,没理由我想不到啊。
岑言和顾流盼说的究竟是谁呢?
我头脑里思绪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没忍住拿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别问我,自己想。”
希望毫不留情被粉碎。
顾流盼还在说:“你此番作为,不就是想要得到叶思思的血,让她完成血誓,只可惜,杜衡一次又一次坏了你的计划。”她的话,我一点没听出来可惜。
“对,全对。”岑言不怒反笑,“我还有机会,但是你,已经一败涂地,再无回转可能。”
我直视着柯子清的双眼,目光坚定,气势绝决。
他抬手捂住我的眼睛,贴着我的耳畔说了一句杜衡曾经说过的话:“无稽之谈,亏你也信。”
哦?真的吗?
我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既然我的血根本就没有那些神奇的效果,为什么好几拨人都要揪着我不放?
流言,又是从哪里传出去的?
岑言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越说越激动,“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了,东西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柯子清沉吟了一下:“他到底再找什么呢?”
我蹲的腿有些发麻,忍不住挪了一下腿,怀里的匣子露了出来,柯子清眼光一亮:“这是什么?”
“顾流盼说送给我的谢礼。”
“她会谢你?”柯子清哼了一声,“拿给我看看。”
小心的把匣子掏出来,刚想打开,却发现居然上着锁。真是的,什么人送礼物会送个带锁的匣子啊。
“叶思思。”柯子清似乎很是感慨,“有些时候吧,你虽然很蠢,但运气一向很好。”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三)
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双眼也可以发出野兽才有的绿光。我把木匣子往怀里藏了藏,警惕地盯着柯子清:“你要做什么?”
他拉着我退离开,一直到了院子之外,才放声笑道:“顾流盼倒真的不简单,居然会想到把东西交给你。”
我把木匣子翻来覆去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又晃了晃,也没什么奇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红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