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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思,不要哭,我惨笑:“杜衡,我明白了。”
他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叶思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叶思思,”他拉着我的手,试图安抚我,我才发觉双手抑制不住地在颤抖,“你先别激动,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我自嘲地笑了笑,是,的确是没有别的意思,你的意思很明显。
“叶思思!”
杜衡!我对你的情谊不是你能随便拿来轻贱的!我惨白着脸看着他,只觉得近在咫尺的那么好看的眉眼都是对我存在的讽刺,叶思思,从八岁那一年开始,就只活在你杜衡的浅浅一笑里。
然而,现在,梦,该醒了。
生平第一次对杜衡发火,我瞪大了眼睛:“干嘛?!”
杜衡似乎气得不轻,捏住我的手突然发力,一把扯得我差点没跌倒,胳膊都快断了,我哀嚎了一声,杜衡才稍微松了手,改捏为握,有一种不到天荒地老不松手的架势。
我自作多情的地老天荒。
......好痛,哀怨路线不是我的风格啊......
爹,救命!!!我痛苦地扭着脖子回望。
他倒好了,半捧着脸无辜地眨眨眼:“你们打情骂俏的,我做长辈的不好干预。”
你哪里看出来我们是在打情骂俏,难道不是你女儿我单方面被打吗?
“叶思思,”杜衡松开手,摁住我的肩膀,他幽深的双眼定定地看着我:“你就这么怕我?”
不。。。怕。。。
嘤!怎么可能不怕,腿都在哆嗦啦。
作者有话要说:
☆、【棋子】
在一棵树上吊死,是蠢货。在一棵死树上上吊,更不是一个蠢字可以形容。
这一刻,心情其实很难形容。
我眼前的人,是我耗尽了半身心血(此处不是比喻)也要去呵护的人,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尽心心机手段嫁给他,因为不爱我,不是他的错。
“顾流盼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老皇帝的声音在我脑里响起,最初听见他的话,我只是疑惑,然而,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他的意图。顾流盼不过是承郡王府用来拉拢权贵的一枚棋子,这枚棋子不一定需要顾流盼,她只要是一个女人,一个能为承郡王府所用的女人。
杜衡求娶我,又何尝不是这个意思?
承郡王府要一枚棋子,而我是大盛皇朝最金贵的一枚,以顾流盼为饵钓杜衡上钩,杜衡再用他自己来引我入局。想想都觉得太委屈了他,我何德何能,值得这么一个男子,以身作饵。
不允许,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你如果是开玩笑的,那么到此为止。”
“若我是认真的呢?”
“也请到此为止。”我侧过头,避开他刀子一样的目光,仿佛要一层一层削开我的脸皮,看一看里面的究竟是血肉还是另一张脸。
哎,这就是情感太容易外露的缺点,明明瞧着他的眼神都恨不得立马拆吃下腹,还要故作一副不怎么在乎,愁,我是真愁。
“叶思思,算你还有点骨气。”侧头的瞬间余光瞟到柯子清竟悄然站在书房窗外,我这个人,心思很容易被另一件事带拐,好奇极了:“你来了多久,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杜衡做任何事,一定都是有目的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所以之前他带着我在府里四处乱窜甚至跑到厨房刨走了我的烤红薯,看来就是为了甩开柯子清。只是他不知道,柯子清对我家的熟悉程度简直到了快令人发指的程度,那几弯几绕的哪里是他的对手。(我知道我也对不住三羊胡子夫子的成语课。)
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忌讳什么,只是感觉怪怪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柯子清笑眯眯地看着我,对我拒绝杜衡的要求很是赞赏,啧叹道:“还不算蠢得太彻底,尚有调|||教余地。”
请不要用那么淫|||荡的表情说那两个字好么?没瞧见杜衡的脸色像是要杀人,想想他杜家秉身持正的教育理念和迂腐落后的家风,说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简直比在和尚面前喝肉汤更过分。
不过,都说好了要醒过来了,还那么在乎杜衡的表情做什么。
我愣神了一会儿,又问,“爹,你又在做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把杜衡的生辰玉佩往怀里塞,叹了口气,“傻孩子,还是要委屈你了,爹也舍不得你啊。”
可是你现在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甩掉了一块烫手山芋!真想叨扰叨扰我早逝的娘亲啊,我真的是亲生的吗?更何况,你不是号称“坚决不和姓杜的共同呼吸方圆十里同一口空气”么,和杜老爹做亲家这种事居然也能够忍?难道打算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了?虽然我是懒一点笨一点慢吞吞一点,但是不用这么狠吧,我可是你膝下唯一的独苗苗呐。
莫非。。。。。。
“爹。”我甩正脸色,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还有私生子呢?”
他塞玉佩的手一顿,又用那种“娘子,我对不住你”恨不得吐血三升地眼神瞧着我,僵硬着头转过脸:“杜衡啊,其实明天是个好日子。。。。。。”
爹!!!
杜衡目光悠哉地缓缓扫过柯子清目瞪口呆的脸:“我也觉得明天日子不错。”
柯子清半靠着窗棱,遥望着花园里几簇怒放的红梅,有些落寞的样子。而杜衡和我爹竟已经商量起聘礼和嫁妆的数量来。
“爹,我觉得这种事应该我自己做主吧?”
他懒得理我,随口敷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也随口回他:“媒妁在哪里?”
“事急从权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包办婚姻?只是。。。。。。真的有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包办给仇家什么的吗?
柯子清目光终于从花园里的红梅转了回来,奇怪地盯着我,一小会功夫,他了然一笑,对我爹拱手服叹道:“叶伯父高招,小侄实在是佩服佩服。”
嫁女儿这么草率这么快,真的值得佩服吗?阴谋的感觉更盛了,我觉得我简直就像狼窝里的小白兔一样危险了。
要翻脸!我决定了!
于是,我拔腿就跑,可惜杜衡似乎早有所觉,一把扯住我的衣袖。
对上我懊丧的脸,他一愣,好像有点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逃跑是动物的本能吧。把我娶进门,源源不断给顾流盼供血什么的,想想都觉得老天爷待我实在是太残忍了。
“噗呲。”柯子清忍不住笑:“叶伯父,恕小侄冒犯,不怪您,真的,我有很多时候也怀疑阿思究竟是不是您亲生的。”
难得我一边被杜衡眼神高压着,一边还能对柯子清狠狠翻了一个白眼。“阿思你个大头鬼,我和你很熟吗?”
“阿思,我们亲梅竹马一场,你这么说,我会很伤、”他好像哽了一下,硬生生改口:“我会很上心的。”
“上心你个大头。。。。。。哎!”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杜衡突然抬起头,“跟我走。”
被他扯得手疼,我疼的龇牙咧嘴,脚下却跟着他的动作:“啊,去哪里?”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可我分明看明白了,他是在说:“我不会给你机会。”
柯子清飞快地和我爹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同时撇开目光,似乎是不忍直视。
脑子真的不够用了,“你们。。。。。。真的不考虑喝止一下某人的抢钱民女的行为吗?”可惜,我的严声厉喝因为气势实在是太过屈低,没有一点效果,像颗大白萝卜被人拔走。
“去。。。去哪里?”眼看求救无望,只好忍气吞声。
“让你看到真相。”
我尽量委婉地说:“杜、杜衡,男女授受不亲,这青天白日的,你这么扯着我招摇过市,会不会太失礼了些,你家世代自持端正,此举实在是有违你家。。。。。。”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杜衡眼神又冷冷地丢过来,我只好哑然闭嘴。
幸好已近日暮,又是乌衣之巷,没什么闲人乱晃,我和杜衡不至于太过引人瞩目。
我矮,又垂着头,微微抬起下巴时,只能看见杜衡硬朗的下颌骨,不看不打紧,这么一看还真看出了些问题。
素来只着交颈儒衫的他反常地穿了一件长领夹袄,一张脸被锦蓝的衣裳衬得有些惨白。我反手拉着他,“杜衡,你没事吧?”
脚步顿了一下,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无事。”
我不肯再走,双手扯住他的衣摆,固执地望着他。
他回头,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妥协般叹了口气,他想伸手摸我的头,被我一下躲开。
眸光闪烁了一下,杜衡淡淡地似乎在安抚我说:“再一会儿,一切就会好起来。”
他的双眼里蕴含着太多东西,不过我早已习惯了,向来看不透,索性任由他去,左右不外乎流点血,疼那么一疼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产】
尽管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当杜衡拉着我站在承郡王府门前的时候,腿还是不自觉地抖了那么一抖,脚趾忍不住拼命勾住鞋底,鞋底拼命勾住地板。。。。。。
杜衡居然笑了笑,“你怕了?”
我嘴硬,坚决不承认。“谁说的。”
“进去吧。”他的目光扫过我颤抖的腿,无情地扯了我一下。
我仰起头,试着和他谈谈,“能不能。。。。。。”
“不能。”
“你都还没听完我要说什么?”
夹着冰碴子一样的眼神冷冷扫来,“不需要。”
就算真的不需要,也不用用那种你说的都是废话可以忽略不计的表情吧。。。。。。我为数不多的自尊心也很受伤的。
看来杜衡之于承郡王府就是柯子清之于我叶家,简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门口垂首的小厮,眼皮子也未抬那么一抬,由着杜衡拉着我走进承郡王府,完全没有理会我挤眉弄眼地求助,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对于承郡王府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九岁那年一个草长鸢飞的春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承郡王的审美一点都没有进步。
幸好顾流盼的审美是随了娘亲,曲廊环绕,青瓦檐牙,半树红梅清泠,好一处素雅。
就连门前的匾额“流渊”,张扬而不张狂,只是我不喜欢,因为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杜衡的字。
“哼!”我冷哼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有胆子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杜衡来:“这就是你杜家的家风?”私相授受地这么光明正大!
他偏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