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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莲愤愤道:“是吗?这么说你是天天锦衣玉食了吗?小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哈哈……笑话,我以前是怎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嘛。在你们面前,我只能装成畏畏缩缩,柔柔弱弱的,否则怎么能保得住小命呢?你难道不知道高处不胜寒吗?”
“这么说来,你在芙昭仪面前也是假装的吗?”
“要想套我的话,你还不够格。秀莲啊,如果你识相的话,也可以来芙昭仪这边,保证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秀莲不由得笑了笑:“是吗?那还是您自个儿享用一下好了,谁敢跟您抢啊?”
、梦中情郎
“好啊,现在气焰这么高,那就看以后究竟还有没有这股气了?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走吧。不过你放心,你偷吃的这种丑事我才懒得透露出去。”
秀莲嫉恨地瞅了一眼,心想如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张牌,倘若她再是这么神出鬼没的,自己以后做什么事恐怕要更小心为上。
“算你狠。”
秀莲啐了一口,便匆匆端着御食先走了。
没想到还没到汐夫人寝宫的前厅中,就碰见好几个宫女都兴奋地在外头嚷嚷。
“哎……快看,那个王子来了……你看我头发有没有乱啊……”
“哇……也忒玉树临风了,就如那明月般光彩照人……”
“是啊……哎,要能嫁给他,那真是几辈子就幸福了……”
“你们这些奴才不知道干活,就知道在这里嚷嚷,小心我告诉娘娘去。”
秀莲忙着上去,喝住了这些吵吵闹闹的宫女们。
宫女们似乎根本不想理睬秀莲,毫不在意地还口道:“我们是奴才,你还成主子了?”
秀莲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跺跺脚,想想自己真够倒霉的,连小丫头也欺负起自己来了,好歹自己也是汐夫人的贴身侍婢,份位也不低。
宇文炀着一袭飘逸的白袍,笔挺的鼻翼,薄薄的红唇,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灼灼逼人。
茹儿红着小脸,一动不动地垂首坐在他的旁边。
汐夫人见芙昭仪,皇后娘娘都来了,便让秀莲等人先出去。
秀莲望了一眼春风满面的茹儿,气得一愣一愣,暗暗大骂狐狸精。
凭什么茹儿这个丫鬟能光明正大坐在这里,而她却要出去避讳。
可小悦却非常识相地笑着,私下里故意拉了拉秀莲,这才两人出去了。
汐夫人顿了顿,抚摸着肚子,娓娓启唇道:“这次臣妾的寝宫受了皇后娘娘和王子殿下的恩泽,怕要蓬荜生辉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很奇怪,臣妾为何要请大家来?说来也是臣妾突发的荒唐念想。想想皇后娘娘已经连生二子,臣妾不是也快要临盆了嘛,这不想要借借娘娘的洪福?还不知道皇后娘娘肯否赏脸?”
、言多必失
玉妃轻轻抿嘴一笑,按住汐夫人的手安慰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要是本宫不赏脸,本宫还会来嘛。为了岱国皇族子嗣,让本宫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一家人也别这么见外了。”
她这么一说,一边的芙昭仪也闲不住了,插嘴道:“可不是嘛。你瞧瞧,我们岱国的皇后那可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气量大得很呐。”
虽然这让玉妃听着很别扭,明知道芙昭仪拐外抹角地在骂自己,但也不想还嘴,只是嫣然一笑置之。
“大家也别光顾着说话了,多吃点,别说我这个孕妇还怠慢了各位,免得到时候传出去成了笑柄。芙昭仪娘娘,你也多吃点。”
汐夫人也温婉一笑,把话茬暂且打住了。
这次的盛宴,可是专门送给某人的鸿门宴,岂能马虎。
芙昭仪也是异常小心,每次在喝酒或是吃菜前,都会用银针试一下有没有毒性,可是这次万万没有料到毒性却在那双金箸中。
汐夫人为了不让芙昭仪生出怀疑,便又故意拿茹儿做幌子。
“茹儿,你呀别客气,别拿自己当个小丫鬟,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皇后宫中的主事不是?王子殿下,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宇文炀望了一眼汐夫人,清风般扬起一抹浅笑道:“娘娘,你这是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见怪呢?能陪各位娘娘共进盛宴乃是我的荣幸,又怎么会感到不便呢?至于茹儿,我想她应该也不希望各位娘娘为她操心。”
玉妃也忙着缓和这个僵局,便抿嘴道:“还是殿下有理。不过想来殿下不远万里来到岱国,竟跟我们这些后宫女人在一起凑热闹,也真算委屈了。大家还是别为难王子殿下了,就各吃各的吧。”
宇文炀见玉妃为自己辩护,心中顿时漾起一丝幸福,赶忙道:“皇后言重了,我怕自己说话笨拙,冒犯了各位娘娘,到时还望娘娘们恕罪。”
“好了好了,这些客套话说的人头都晕了,倘若你们再这边口无止境地闹腾下去,菜冷了是一回事,可咱们好不容易有的兴致也要扫光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连环下毒
汐夫人得意地望了一眼打断宇文炀的芙昭仪。
她这不是自己找着快点去阎王殿?
不过呢,这次是真的没人逼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汐夫人早想好了,等会子要是芙昭仪发作了,趁着慌乱成一团时,再把她桌上的金箸和自己的来个掉包计,这样就算要查也怕查不出什么花样了。
而这一切只有妤贵嫔知道,这种毒药在岱国根本就没有解药,药性在半个时辰后便发作。
一旦发作,芙昭仪马上就一命呜呼。
皇后娘娘望了一眼茹儿,见她那么拘谨,笑道:“各位娘娘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啊。茹儿,汐夫人可是这里的主子,主子都发话了,你还不多吃点。”
在众目睽睽之下,玉妃顺手夹了一些肥而不腻的羊肉放到了茹儿的碗中。
茹儿不好意思地瞧了一眼宇文炀道:“那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芙昭仪弯着嘴角,有些嘲讽的意味,想想不就是个贱婢,用得着吃个饭还小题大做。
而外头伺候着的秀莲不停地往里面张望,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小悦见她一副焦躁的样子,便问道:“秀莲,你怎么了?就算不喜欢茹儿,也不用一直张头探脑啊,你究竟想看什么啊?”
秀莲收敛了一下脸色:“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奴婢,就想等着主子们有什么吩咐,好及时去伺候啊。”
“哼!你说的谁信啊。天晓得你又在搞什么鬼?”
小悦叉着双手,骄傲地挑了挑秀眉。
“不跟你说了……”
面对小悦这个冤家,秀莲实在不想跟她斗嘴下去了,往旁边走了几步,好与她保持距离。
可没多少时间,芙昭仪忽然感觉有些头痛起来,仿佛脑袋里被针扎了一样。
不仅她这样,连茹儿也隐约觉得有些头痛。
“芙昭仪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汐夫人见芙昭仪身体有些不适,想来那药性是发作了,趁此关怀备至得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芙昭仪。
玉妃无意中发现了,也慌张地走了过去,好端端地吃一顿饭怎么会有人头痛呢!
、他只爱你
由于宇文炀贴着茹儿,只得扶住了晕沉沉快要摔倒的茹儿。
他是个用毒高手,早已想到肯定是她们中了什么毒药才会都感到头痛。
宇文炀又仔细地端量了一下饭菜,最后发现那金箸上有些异样的颜色。
“这筷子上有毒。”
宇文炀的一句话让茹儿和芙昭仪都把铁青的目光望向了汐夫人。
尽管被宇文炀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可是汐夫人知道这次计谋已然成功,无论怎样,谁也挽回不了这个僵局了。
“汐夫人,本宫平常以为你贤惠善良,如今这金箸上怎么会有毒呢?倘若不是你做的,你赶紧给大家一个交代啊。对了,赶快传太医,眼下救人要紧。”
玉妃见茹儿痛得死去活来,心中越来越恐慌。
对于汐夫人,她也不得不怀疑,这次盛宴毕竟都是她做的主啊。
汐夫人佯装被吓到了似地,紧张地抖索了两步,不断否认道:“皇后娘娘,请您明察啊,臣妾怎么可能会害她们呢?难不成臣妾还不想为自己的孩子积累福德了?娘娘,臣妾真的没有。”
玉妃想到她还怀着龙裔,也不想去刺激她,便只能无奈道:“最好不是你。来人啊,快把芙昭仪扶到床上去。”
外头的秀莲听到声响,瞬间疙瘩了一下,又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这次她和她的主子都达到了目的,除掉了心中两根肉刺。
想到如此,秀莲心中不甚欢喜。
“好痛啊……好痛啊……”
茹儿躺在床上不断呻吟,嘴唇已经变成了酱紫色,眼袋也随之染上了一层玄黑。
玉妃心疼地站在一边,对着茹儿安慰道:“没事的,有本宫陪着你,而且太医正在给你瞧呢。”
至于茹儿究竟中了什么毒,其实玉妃也不清楚,毕竟她不会把脉。
茹儿嗫嚅着,孱弱地使出最后一点力气说道:“娘娘……娘娘……奴婢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奴婢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告诉娘娘……奴婢虽然喜欢王子殿下,但其实奴婢更希望娘娘能和宇文王子在一起。奴婢看得出来,宇文王子好像真的很喜欢娘娘……”
、偷梁换柱
那太医也束手无策地望了望,吊着胆儿跪倒了地上:“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
玉妃的心犹如一下沉到了水底,对茹儿,感觉有些亏欠。
“太医,你赶快治啊。茹儿,你别乱说了,好好休息,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茹儿微微一笑,停止了挣扎,一双眸子只剩下了空洞,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到亲眼看着茹儿的手僵硬地落下,一滴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从玉妃的眸子中掉了下来。
“茹儿……茹儿……”
玉妃抱着茹儿,失声痛哭。
宇文炀沉着脸,手上环着芙昭仪的尸体,慢慢走了进来,只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我想把芙昭仪娘娘带走。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芙昭仪原本就是毒游族人,只因为得罪了另一个游牧族的公主才被贬黜了郡主身份,来到岱国。现在她虽然走了,但我答应过叔父,会把她带回去的。”
玉妃擦拭了一把泪水:“你要带随你,何必向我来禀告呢?”
宇文炀摆摆手,让所有丫鬟和太医都退下去,然后轻轻地把芙昭仪放到了地上。
她的倔强,她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