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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夜也不屑地点点头,眉毛翘得半天高,似乎别人都没自己来得高贵。
“好一个小绵,好一个彩夜,奴家算是记得你们了。不过今个儿我也不想花时间浪费在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身上,好好侍奉主子,别不知好歹地再让我逮到一次,否则定让你们屁股开花。你们两个都听清楚了吗?”
“嘿嘿,还指不定谁屁股开花啦。不过郭嬷嬷,我们开花倒是不打紧,可你年纪这么大了,奴婢还真怕你受不住啊,想想就心疼。妤贵嫔如今小产,你倒还有闲工夫跟咱们耗费,真真佩服你不行。”
彩夜抿了抿嘴,拉过小绵又继续讽刺地添了一句,“郭嬷嬷,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跟奴婢们一起去侍奉主子吧。”
、祸不单行
郭嬷嬷白了一眼,一肚子恼火也只能暂且浇灭,不过也不忘嘱咐她们好好各司其职。
芙昭仪蓬头垢面地乱跳乱舞,仿佛像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心头乐滋滋的。
见到嬷嬷来了,她依旧兴致勃勃地发着癫痫风。
“娘娘,奴婢已经关上门,外头也没人知道。娘娘要奴婢做的事都一一办妥了,如今妤贵嫔小产了。接下来奴婢该怎么做,还望娘娘明示。”
芙昭仪划开那一道闭了很久的唇弧,从怀里掏出了一大锭黄金,高高举起说道:“做得好。只要本宫活着一天,绝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安心为本宫办事吧。”
“奴婢谨遵娘娘之命。只要用得到的地方,奴婢就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郭嬷嬷垂垂老脸,虔诚地跪在地上,可双手却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汐夫人一整晚都没睡好,知道第二天妤贵嫔小产,心揪得隐隐作痛。
这下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干系,她想好了,自己没做过,何必畏畏缩缩反而露出什么马脚,哪怕皇后娘娘用刑逼供也绝不承认。
芙昭仪的下场,人人都知道。
当初如此受宠又如此有家势的女人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汐夫人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样。
可如今偌大的宫中连帮自己一把的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同仇敌忾的好姐妹了。
“秀莲啊,你觉得皇后会怪罪于本宫吗?”
秀莲端了一些薏仁米莲子粥,轻轻放在了案上,劝道:“娘娘,你别再胡思乱想了。就算是你做的,皇后也不敢拿你怎样,你肚子里还有皇家子嗣呢,更何况这根本与你无关。奴婢猜,指不定是妤贵嫔自己惹得祸,现在就把气撒到别人身上。奴婢最讨厌她了,什么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她总算尝到一点滋味了。”
由于晚上没睡好,眼袋深得发黑,汐夫人垂了垂无精打采的睫毛道:“秀莲,别胡说,小心祸从口出。你要知道,宫中不是个你可以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皇后娘娘驾到!”
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故意大声喊了一下,随即汐夫人便向秀莲使了使眼色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秀莲,快去迎一下皇后娘娘吧。”
、识破诡计
秀莲皱着眉头,福身告退。
见案角上放着一把月牙儿般的水果刀,汐夫人忙不迭地爬下床,颠颠撞撞走向那刀把。
“皇后娘娘驾到。”
敏如陪着玉妃刚踏入汐夫人的寝宫,便又触目惊心地望到了一滩耀眼的血水。
身为一宫之后的玉妃面色惨淡,大步走到了汐夫人旁边,原来她的手指上划破了一大块,床上,褥子上也都是血渍。
“来人,快传太医。”
她扶起蠕动着薄唇而又病恹恹的汐夫人,梳了梳那乱了形的发丝嗔道:“汐夫人,你到底怎么了?你肚子里可有皇家子嗣,你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呢?”
说着玉妃站起了身,招来秀莲问道:“秀莲,你们娘娘平日里有没有放着绑带或是白纱?先包扎一下,再这样流血下去怕要出人命的。”
秀莲吓得双腿发软,直打哆嗦回道:“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找。”
敏如拍了拍玉妃安慰道:“娘娘,汐夫人似乎很虚弱,要是再流血不止,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受到影响了。要不让奴婢斗胆来试一试。”
玉妃挑了挑眉尖,也决定让敏如来帮助她先止穴,免得伤害到孩子。
等到太医狼狈赶到,汐夫人一直嚷嚷着头痛。
经过太医诊脉,这才知道孩子还算是安然无恙,不过好在亏了敏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汐夫人,你为何要如此?”
玉妃望了望那把刀子,勾起唇弧,眯着眼色问道,“汐夫人,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干嘛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本宫绝不是草率之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本宫怎么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来啊?你用得着这样作茧自缚抑或确切地说,是小题大做呢?昨晚秀莲给本宫送个打碎了的凤尾尊到底有何意图啊?”
汐夫人贼眉鼠眼,眼神乱晃,不知所以,只是将信将疑地问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为何要……这样说呢?”
“不是故意的?呵呵,那你的意思就是本宫冤枉你了?汐夫人,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堂堂一个夫人,何必要亲自去切水果呢?这些事情可都是宫女们会做的,难不成你还拿刀去砍人不成?秀莲,你过来,你身为汐夫人的贴身宫婢,没有看好自己的主子,你说该当何罪啊?本宫向来都是赏罚分明的。”
、难以如实
秀莲噗通跪地,刹那间鼻子一酸,委屈得涕泗横流辩驳道:“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娘娘宽宏大量饶过奴婢一次。”
“你用不着向本宫求情,你应该向你自家主子求情,要宽宏大量的是汐夫人。既然这里闹得乌烟瘴气,又加上汐夫人身体不适,本宫也不打算再这里调查下去了。敏如,咱们走,秀莲啊,你照顾主子不周,先随本宫走一趟吧。”
秀莲抖着双腿,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奴婢这就去。”
汐夫人呆呆地瞥了一眼,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滋滋地发痛。
南凤宫。
敏如拿着一根尖细的翡翠发簪,眯着眼睛对着地上把头磕得很低的秀莲道:“秀莲,你应该懂得宫中的规矩,你要是实话实说,这根发簪就是你的。但若你欺骗皇后娘娘,那这便是整你的家伙。你听清楚了吗?”
“是啊,敏如说的没错,本宫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声音硬冷如磐石,玉妃的双眸犀利地落在秀莲身上。
秀莲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清白的,赶紧不停地摇头否认,磕头求饶道:“皇后娘娘,这和汐夫人没有关系,奴婢说的是实话啊。皇后娘娘,奴婢就算长十个胆也不敢骗人啊,还望娘娘明察。”
玉妃抿抿嘴:“本宫要的不是你的结论,而是过程。究竟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送来那个破瓷瓶?你给本宫一五一十说出来。”
秀莲吓得两眼汪汪,期期艾艾地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不过说到最多的还是妤贵嫔的飞扬跋扈。
玉妃听完,不紧不慢地品了口香茗道:“这么说来还是妤贵嫔自己造的孽了?不过本宫还是要去问一遍汐夫人,你说的是否和她说的一样一查便知了。这件事汐夫人的嫌疑最大,但本宫考虑到她也怀有身孕,所以先搁浅一下,等她病情稍微好转再继续追究。敏如,你替本宫传怡儿来。怡儿是妤贵嫔的贴身丫鬟,应该会说得更明白一些。”
、发狠毒誓
“皇后娘娘,请你相信奴婢,奴婢没有说谎啊!皇后娘娘……”
秀莲哭得直发抖索,知道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若是怡儿对她怀恨在心,那她和汐夫人真的死定了。
须臾,一双金丝镶边的宫鞋随之踏进,怡儿故作愁眉苦脸,有点伤心地跪倒了玉妃面前。
“秀莲啊,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就看怡儿怎么说了?怡儿,你给本宫老老实实交代出昨晚个儿的事,要是有半点虚假,下场你应该知道的吧!”
怡儿颦蹙着,扯扯自己的绸缎带子,略有些悲感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昨个儿和妤贵嫔娘娘一起去探望汐夫人,可是汐夫人一来态度就很恶劣,奴婢家娘娘差点委屈得哭了。后来秀莲姐去帮娘娘们炖了汤……”
玉妃想到炖了汤,就觉得有些蹊跷,于是问道:“什么汤?你家娘娘喝了吗?”
秀莲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撒谎不脸红的怡儿。
“启禀皇后娘娘,当时也挺冷的,还有……汐夫人一定要奴婢家娘娘喝一点,结果奴婢娘娘和汐夫人争执间不小心打碎了皇后送给汐夫人的凤尾尊。但奴婢家娘娘为了赔罪便喝了一点汤,之后汐夫人突然脸色大改说是不会再追究此事了……奴婢看到的就这么多。”
“皇后娘娘,怡儿说谎……汐夫人根本没有逼迫妤贵嫔喝汤,而且当时妤贵嫔要喝的汤是怡儿自己去熬的。当时怡儿跟奴婢说,她怕奴婢下毒害她家娘娘就要自己去……皇后娘娘,奴婢家娘娘是冤枉的,怡儿撒谎,还望娘娘做主啊……”
敏如见她们两个争论不休,而且说出的经过完全相反,这样下去只会让整件事越来越模糊。
“你们敢用自己的性命发毒誓吗?倘若皇后娘娘一旦查实,哪个撒谎的,先不说千刀万剐,哪怕想要留个全尸运回家乡反正是不可能了。所以皇后娘娘会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承认错误,或许还可以从轻发落。你们看着办吧?”
秀莲明白自己没有撒谎,就举起双指发毒誓:“奴婢,秀莲,以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起毒誓,若奴婢有半句谎言,奴婢和家人都打入十八层地狱。皇后娘娘,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骗你啊……”
、说是不说
“哼!谁知道还有没有家人啊?发毒誓谁不会?奴婢大不了也发啊……不过皇后娘娘,奴婢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怡儿打量了一下秀莲,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会儿。
玉妃也不明就里,便让她说。
“皇后娘娘,奴婢觉得倒不如去问问娘娘们即可。奴婢们都各说各的理,就算发了毒誓,若不马上应验,娘娘又觉得又何必要?然则浪费娘娘的宝贵光阴了。”
敏如捏捏锦帕,知道此女巧舌如簧,便叱道:“怡儿,你一个小小的贱婢,还敢蹬到皇后娘娘头上来了?若按刑法,看娘娘不命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