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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忽明忽暗的幽光把两个人紧紧的拥抱拉得特别特别长,似乎已经旋转成一尊牛郎织女七夕时相会时难舍难分般的雕像。
两年来,对于那深手宫闺的平黎来说度日如年,今天这一次再与情人相会已经不能用年来计算了。
这一个深深的拥抱已经是她觉得苦尽甘来的幸福一幕了。
两人沉默无言,那外面簌簌的落叶声是他们唯一可以倾诉表达的那种悲喜交加的声音。
江隐觉抚着平黎锃乱的发丝,俊眸里夹着无以复加的自责之情,一个深情愧疚的香吻缓缓落在了平黎那粉嫩鲜滑、印着淡淡泪痕的脸上。
两人终于热烈忘我地拥吻在一起,夜似乎也不舍得打搅这一对再度相逢的苦命鸳鸯,那呼呼的风声平息了几分,只留一狐弯弯的长月悬勾在黑色的苍穹之上……
可是好景不长,福寿宫的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公主,门外任侍郎不顾劝阻闯进来了……”
鸢蕊上气不接下气地横冲直撞进来,却见得公主和江隐觉正深情脉脉、沉醉其中的疯狂地吻着,顿时煞白的小脸红了大半,吱吱呜呜不禁气焰收敛了几分。
好在平黎公主似乎早就料到有人会来福寿宫做客,二话不说就挣脱了江隐觉还难以放开的热吻,慌忙不顾他情愿与否就一把推进了那雕琢精致、纹理细腻的松木柜子里。
、识时务者
“平黎……”
江隐觉还迷失在刚才的温情中,现在莫名其妙被平黎公主关了进去。
“隐觉,你先委屈一下,我会会一个人。”
平黎来不及给他解释,迅速从锦裘中抽出钥匙锁上了柜门,却让江隐觉憋得摸不着头脑。
公主要见谁?平黎公主微步轻佻,面若霞蔚,款步上前迎接了厉色冷眉的直冲而入的任越云。
他刚才还觉得公主房内有一个模糊的猛男背影,现在扫视四周,却异样地沉静,而且空无一人。鸢蕊怯怯地福身在公主身旁,大气不出。
平黎公主一改往常痴痴的笑脸,这一次挽起一抹红唇,那甜美洋溢的酒窝随之融和在如一泓清泉般的笑靥上。任越云已经了然一切。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公主总算没有选错人,眼明手快,灵活机动。我知道你这次来对我探个究竟,而恰恰真相已经掌控在你手中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这次是为了你表妹而来,不过很可惜没把这次邀功的机会送给你表妹。”
平黎公主自幼聪明贤惠,对她而言宫里的你死我活的生存斗争离不开手段或者令人扼腕惊异的而所谓的“雕虫小技”。
她仍旧钗横鬓乱,那柳叶般的秀发不由垂唇而下,那任越云难以看到的一种神情潜藏其中。
“平黎公主真是下棋高手,这次都让我这个世俗的纨绔子弟不知觉地深深敬仰三分。不过公主如此精打细算、未雨绸缪,却又忘了划算怎么才能挪动一步踏出宫门?”
任越云知道平黎公主曾经有过一段风流往事,但是真是假无从查起,可这次好像故意露马脚让自己易而得知。
“是吗?那我平黎告诉你,我虽然是个‘疯子’,可消息那是比谁还灵。你也不去打探打探,这宫中的耳目中有多少是我平黎的心腹?我这次来不是想和你争个鱼死网破,而是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当然好处少不了你的。至少你的表妹可以安然无恙地留在宫中,用不着整天提心吊胆哪个冤魂孤鬼会向她索命。还有,你也可以稳如磐石继续升官加俸。”
平黎也许低估了任越云。他绝非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别样威胁
任越云从来表里不一,又怎么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威胁诱惑。
任越云确实担心自己的表妹,担心有一天她不再得宠而日落西山,抑郁自杀,这也是赵贵妃孤傲不屈的性格。
但这些绝不能让他动意。
任越云也是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当然也不例外。
狭长的黑眸微微闪动了一下,他桀骜地负手背对着平黎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个为别人着想的人吗?哈哈……公主,那你就错了,我想要的你还没说出来。我只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
那最后几个词儿被任越云猥亵地延长拉远。
这时闷在松木柜里的江隐觉觉得实在难以忍受其他男子对自己的心上人如此步步相逼,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当面羞辱平黎公主。
我不会让任何男人再欺负平黎。
江隐觉一时热血沸腾,使出浑身法术,用那似乎坚硬如铁的脑门“啪”地一下撞开了柜门,福寿宫的安宁寂静都不知觉地被这冒然显现的声音撕裂。
平黎公主和任越云双双被这血气方刚的江隐觉活活震了一下。
“原来平黎公主还私藏男子,要是被圣上知道了,你可知你们两人的命途。”
面对任越云那一道迅雷般地威吓,平黎公主却呆呆地看着英气逼人的江隐觉难以言对。
“你这个龟孙子,你深夜擅闯福寿宫,还竟然想对公主施以暧昧诱惑,就也这一条足可以让你家祖孙十八代死光。”
江隐觉不知内情,只以为任越云想诱拐公主,于是冷眉横指任越云,不由分说咬牙切齿地狂风暴雨一样乱骂一通。
谁知这一番开门见山的豪爽之失让本来不情愿相助的任越云陡然生出几许赏识而改变了原先的主意。
“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方之人?虽然出口狂言,但勇气可嘉。如果我猜得没错,公主是想让我出手帮助他。”
平黎公主红晕飞耳,夹带着几分羞涩微微颔首。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
故敧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作为一个自以为对女人了如指掌的情圣,任越云也深知公主相思之苦。
、若能并蒂
这一次如果自己冒然拒绝,肯定不能活着走出福寿宫;如果自己帮了她,不仅能帮表妹,或许还能虏获玉妃的芳心,到时候一举两得,天降喜事,何乐而不为?
“微臣定当竭力为公主效劳,一定让这位未来的驸马爷平步青云。不过公主也得送我一个人情。”
任越云那凌云般的纤眸瞥了一眼惘然无措的江隐觉,款步上前,在欣喜之余的平黎公主耳边喃喃低语了几句。
霞露般的脸色转而变成一层雪白的焦虑踟蹰。
平黎公主不停地摇头,皓齿已经咬红了一片唇瓣。
任越云那寒风历历般的眼色,不时闪过她和江隐觉两人的身旁。终于平黎公主屈服了,沉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公主真不愧聪明人,你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凑成两对天造地设的鸳鸯。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同喜同贺啊?”
任越云跪礼相辞,而那明澈幽远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福寿宫里。而平黎无神的眼流让江隐觉愁肠满肚,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平黎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他威逼你什么了?你千万别做傻事。”
江隐觉总感到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
可是他那份衷心的关怀换来平黎那不深不浅的一个莞尔和摇头。
“隐觉,好晚了。你回去吧。不过你相信我一定会让我们结为连理枝、成为并蒂莲。我始终相信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到时候想有人要拆散我们也无计可施。”
平黎公主的一抹清甜的笑意荡漾开在那梨蕊般的肌肤上,毫无掩饰般洁瑕。
无奈地望了望公主,拎着七分信任,三分担心,江隐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福寿宫。
伴着一阵翠响的鸟鸣声清晨静谧的岱隆城微微拉开了新一天的帘幕,却显得更撩拨人心,更何况这里是危机四伏的皇宫深院。
一大早就唧唧哇哇的吵闹声响彻整个宫闱。
原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被皇上无意中受宠的苏婕妤竟然柳暗花明,一跃晋封为苏贵妃。现在整个梦韦宫正张罗得不行。原来苏婕妤的寝宫已然荒废,马上就会成为那些冷落的妃嫔的残羹冷炙。
、多了冯妇
这下有好戏了,一夜之间,又平白无故多出个贵妃。
一山容不得二虎,接下来赵贵妃和苏贵妃就会争得死去活来。
鹿死谁手,还只是一个未卜的谜团。
玉妃微微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老天也会助她一臂之力。
斜阳照墟落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怀柔垂帘护窗纱。
“娘娘,这是苏贵妃送来的金雕玉镯子,听说每个妃子都有这般待遇。偏偏那赵贵妃似乎不喜受用,所以苏贵妃就免掉了她的礼物。而这些珍贵的金银珠宝都是皇上赏赐的。”
听完敏如这一席话,玉妃抬了抬惺忪舒展的月眉,微微点头。
“敏如,你把我秀的一块絮翻蝶舞金缕边的香绢拿来,并且精致地装好,我想礼尚往来也是人之常情,把它赠给苏贵妃吧!”
平日里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玉清宫今日似乎也被苏贵妃的喜事增添了不少光彩。
梦韦宫里布置得高贵典雅、落落大方。
那些新增的丫鬟太监正在院落中拿着花剪给那些刚移栽的草木修枝理节,而苏贵妃安然祥和地被丫鬟搀扶着在院中雍容踱步。
今日的苏贵妃已经蜕去了原先的素装淡描,烟絮般地着了一身藕荷色璎珞蟠袍,外加披着雪绒色羊毛香坎肩,鬓发上那晶莹的流苏从翡翠簪上如柳般垂下。
这一番静心打扮,把苏贵妃那绯色的面颊映照地熠熠生姿。
曾经的她不喜争斗,终日洋洋在闲花清柳中,偶而喂饲一些色彩斑斓的池中小鱼,这是她最大的乐趣了。
不过现在已经不像原先,无意中旋进了勾心斗角的漩涡中,难以自拔了。
要想安身立命,苏贵妃也只有一个选择,技压群芳。
好在搞笑的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岱国赫赫有名的副宰相苏忠庭。
他曾经为朝廷经济体制改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露仪宫里就不同寻常般了。
赵贵妃正气得摔了不知多少锅碗瓢盆、花瓷玉器。
丫鬟们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出,静静等待着、虔心祈祷着能够让贵妃气消平怀。
“好你个郑明基,枉费我对你一片痴情,竟然这样戏弄我。咱们……走着瞧。那一个个你中意的妖孽马上……我就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贵妃的青冷色眸子不断地洋溢出无穷的怨恨报复之情。
、惹祸上身
郑明基不愧勤政爱国,从不睡懒觉的他早早就在朝堂之上,弄得一些体态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