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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粗狂,或婉转、或清灵或沙哑,林悦雨把这首歌曲唱绎得娓娓动人,圆润珠玉。
她回首一笑,却把门外的太监小孟子给吓了一跳。
、不输莺燕
那不就是娘娘问我的姑娘吗?
难道她是秀女?
小孟子再次擦了擦那雪亮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栗宁容一路上都说着“嘘”,不让那些宫女太监请安,以至于到了小孟子身边都他也无法察觉。
她咬着牙,就如同一只涨了毛不会生蛋的老母鸡二话不说拎起小孟子的耳朵,揪得他直暗叫疼。
小孟子立马跪在了地上,拿出自己唯一的最新消息挡了她的怒火。
“娘娘,奴才按你的吩咐千辛万苦找到了那个秀女……就是里面在翩然起舞的那位秀女……”
栗宁容用余光撇到了宣德殿内,还真的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载歌载舞。
她有点气不过,人家确实比她嫩,比她美。
栗宁容本想进去质问皇上,为什么不邀请她,可是被小孟子给扯住了脚步。
“娘娘,你现在千万别进去,到时候坏了皇上的雅兴,可是于你不利啊……”
栗宁容却一脸骄横地骂道:“本宫可是堂堂一国公主,还能受这窝囊气。要是本宫告诉父王,那恐怕两国又不得安宁了……”
“娘娘,奴才斗胆说一句。我们不如在外面静观其变……到时候看看这些秀女们如何暗中争执……奴才听说每年都有秀女在临场出糗或者甚至被暗杀,这就是女人嫉妒的结果……为了娘娘的宝贵性命着想,奴才恳请娘娘三思而行啊……”
栗宁容被小孟子这一番话给打消了那直肠子般的念头,从小马背上长大的女子总是带着狂放不羁。
她冷笑了一声,揪起小孟子的下颌,龇牙咧嘴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假蹄子还不错嘛!你说得对,本宫不为别人考虑,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性命,你说是吧……”
小孟子为自己总算逃过一劫,而暗自叫喜。
复筝脸色渐变,对这个比她们更加有潜力的女子暗暗诅咒,当初自己放出的狠话可不能落成别人的笑柄。
想到这里,复筝向复珠使了个眼色,叫她适时出手。
曼陀罗花是美丽的开始,也是美丽的结束。
而这个令女人们纷纷绿眼的女孩,林悦雨,却不知道自己还未真正开始就会被人给结束了。
、做了手脚
林悦雨感到衣服一阵松垮,那腰间束着的裙带好像有了破洞,慢慢散开了结,那秀美的长衫快要随着削肩滑落在地,到时候可是犯了猥亵皇上的大罪,那是死路一条啊。
但若自己停下来系上自己的练子,那么这个不雅的举动会使她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姑娘跳得太好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平黎又疯疯癫癫地跳了起来,一把冲上去抱住了那个林悦雨的姑娘。林悦雨趁慌乱之际,把自己腰间的彩结重新打好。
“皇妹,别乱来……你可是妨碍了这位林悦雨姑娘给大家好好展示的机会……”
皇上知道自己皇妹疯疯癫癫,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道。
平黎噘着嘴,露出俏皮的微笑,对于皇上的训斥也只能退步回到自己的席位。
复珠和复筝两人一脸震惊,转而又对这个扰她们好事的疯婆子恨之入骨。
“皇上,奴婢可以继续跳嘛?”
林悦雨屈膝下跪,对于自己被人差点陷害致命,稍稍有点害怕地闪烁其词,好在皇上赦免了她。
“好了,朕不喜欢或断或续的舞。你的本事朕也欣赏了,的确是艺高一筹。朕也封你为从二十一品,以后你就封号林美人。赏赐同刚才两位,即复才人和复良人一样。”
皇上刚刚圣谕落幕,一个小太监和侍卫匆匆跑进了大殿。
“启禀皇上,任宰相八百里传来急报,明日就得胜回朝……”
“真的?太好了……”
皇上一时间觉得兴不已。
“前线又有消息传来说虽然任宰相杀敌勇猛,但是敌人暗箭伤人。任宰相为了挽救自己性命,砍断了一只手臂……”
玉妃差点没有晕过去,幸好平黎及时上去扶住了玉妃。
皇上也变得愁容满面,刚才的喜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任宰相现在还好吗?”
侍卫茫然地摇摇头,死板地回到:“这个消息前线没有传来……”
“恩……朕明白了,若是能够安然回朝,朕一定好好封赏这些勇敢的士卒良将……你退下吧……”
玉妃借口身体不舒服,跟皇上辞了别,一步一挪地拖回了自己的寝殿。
“就这么结束了……谁被陷害了……你这个小孟子,竟敢欺骗本宫,你以为你长了几个脑袋……”
、噩耗传来
栗宁容对这样的谢幕,抱憾不已,死死地揪着小孟子的耳朵落魄地回到了雅心殿。
复筝和复珠凭着良人和才人的地位被安排到了西宫的秋淑殿和冬贞殿,而林悦雨则也在附近的麒阁殿。
复筝和复珠一起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先来到了秋淑殿。
清雅宽敞,一张张檀木紫案几有序而列,几幅带着弄弄墨香的荷韵之图高高贴墙,各种用品一应俱全,尤其几个青瓷纹饰花瓶端庄高雅地适地而放。
虽然比不上妃嫔的宫殿,但也不算差。
“什么破地方……把我们当成了垃圾一样塞在了这里……哼!跟妃子们的宫殿简直天壤之别。”
复筝皱着眉头,甩了甩浪白色的袖衽,愤恨中满是抱怨。
“姐姐,你可别生气。我的冬贞殿也不会比你的秋淑殿来得好几分。”
复珠看了看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扬了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我们可不能先沉不住气哦……你别忘了你自己的目的和你自己承诺的话……”
复珠那暗紫色的清眸子挤出朦胧的狎色。
“我知道了……你以为我不想要一人执掌宫中大权吗……这是我毕生的梦想,如今就算有多艰难,我也要挺过去……梅花香自苦寒来,放心吧,妹妹……”
复筝叫了自己的宫女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收拾整理秋淑殿。她故作坦然地向复珠搭讪了一句:“妹妹,该轮到看看你寝殿的时候了……免得说姐姐我做人不够厚道,只想品着自己手中的肉忘了分你了……”
复珠面色淡然,正想要和复筝一起前往自己的宫殿时,一个小太监亟亟地迎风跑来。
“娘娘,不好了……”
“你大惊小怪地干什么呀?”
复筝耐不住气,本想好好训斥一顿这个不懂宫中礼数的太监。
“不是我……”
小太监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说着,还朝背后大步流星向秋淑殿走来的男子瞥了一眼。
“哥……”
复珠和复筝对于这个心急火燎、额头包着白布结、身上只穿着粗布淡衫的男子充满了疑惑。
“两位妹妹,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父亲大人刚刚猝逝。”
、班师回朝
当哥哥复定满眼红肿、哀伤地说出这个消息时,复珠差点晕厥了过去,好在旁边的宫女们及时扶住了她,而复筝也鼻子一酸,放声嚎啕。
“恐怕烦劳妹妹们为父亲大人披麻戴孝以示孝义……”
两个女人好似悲伤过度。
复筝哽咽着低声几个小太监吩咐道:“你们把这件事呈报给内务府,再转给皇上。妹妹,我们收拾一下,今晚就走……”
沁凉如深潭中深藏的夜色,让人惴惴不安地在黑暗中度过。
那一轮明媚的旭日总是散发着吸引人的光彩,等到白色朝露与天边远处的朝霞共同呈现出五彩的颜色时,似乎象征着祥瑞的一日又即将到来。
岱隆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人们一大早还摸着惺忪的睡眼准备操劳起一天的活计时,街上从地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噔噔噔”声。
行人们纷纷让开了道路,一些小铺子还未来得及开张也被那些主人们又收了回去。对于提前的胜利者们,大家也是满怀希望。
几个平常小民聚在古坊豆浆店前一边嚼着馒头,蘸着豆浆,一边津津有味地谈论着政治时事。
“听说这次大将军,就是那个宰相可是历经千辛万苦啊……”
“是啊,好在还算不幸中万幸……”
“少了胳膊应该没有大碍吧!他这次真是功不可没啊!不过想想已经当上了宰相,还有什么职位可以加封的……”
“这你就不懂了,上面还能封侯……那还有黄金万两和良田千亩的赏赐呢……”
“他大智大勇还真令人佩服……你说蛮夷会心慈手软吗……”
……
“驾驾……”
没有过多久,一群人马蜂拥而来,那种威武的场面,豪气的姿势让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这样的人气快要超过皇帝了。
人们以为会觉得任宰相显示出病怏怏的状态,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地纵马驰骋,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敛玉小姐,我实现了对你的承诺,总算可以再次见到你了。
少了一只左胳膊的他只用右手紧紧拽住缰绳,周围随着披甲戴盔的江隐觉以及将士们,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回来也只为一个人。
、胡茬大哥
很多街坊女子听说任宰相至今未有婚室,各个眼开眉笑,竞相向慢下来的宰相送去自己家的东西来献殷勤。
“任某谢谢大家的热情拥戴,但是我还需要进宫复命,请各位父老乡亲让一下可以吗?”
本来那些身后的士卒们用兵器阻挡百姓们,可是任越云却放开了这场潮涌。不过他那温文尔雅、对百姓彬彬有礼的样子更加让人不禁大肆宣扬夸赞。
这番话着实中肯,百姓们自觉得为凯旋者们让道而行。
不知道被谁瞧见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又开始风靡开来。
复氏府内仍然一声声啜泣,女人的哀悼和伤心氤氲着痛苦的氛围。
复老爷的灵柩已经天不亮就已经入山而安了。
复珠和复筝两人以及一些家丁站在那一块大的土培前,前面长长地立着一块石碑,这是他最后能孝敬这位爹爹的坟茔。
复定双膝一动不动呆滞地跪着,稳稳地磕了三个头,咬着贝齿,眸子变得模糊,挺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决心一般,那哽咽的泪水在喉咙里打转,就似乎能凝聚成一个团子,梗塞住了呼吸的通道。
难捱的黑夜已经过去,复珠和复筝不断地劝慰着这个敬着仁义孝道的哥哥。
“大哥……”
“噗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