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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立景一出西厢房,双颊铁青,一脸肃色。很快岳拯世随着几个侍卫款款而至。
“你们先退下!”
他煞然地摆手屏退了身边的人。
“岳拯世岳大人,你可知你犯下了什么罪?”
郑立景负手而立,一副俨然威武的架势。
“微臣不知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岳拯世拱手作揖,面色镇定,可内心惶恐不安。
“好个清白水人!你可有什么远房亲戚?你是不是想利用你的亲戚来让自己加官进爵啊?”郑立景也猜到了几分,必定是他的阴谋诡计,否则那个女的能一个人安排地如此井井有条。
“启奏皇上,微臣并非想要加官进爵,而是琳儿她真的非常仰慕皇上你……”
“大胆!朕登基才一天,她又没见过朕,怎么可能了解朕?”
郑立景脸色阴云翻墨,眉宇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启奏皇上,微臣所言属实!琳儿并非以前见过你,而只是刚才在天坛上见到皇上你英姿飒爽却忧民忧国,让她着实钦慕不已……还望皇上明鉴!”
岳拯世这一番谎言编纂得可真勉强曲奇,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幸好郑立景瞬间回忆起那个绝世独立般、白衣胜雪的女子,也微微颔首承认。
、恃娇而宠
郑立景本来就有三宫六院,多一个少一个妃嫔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严薇琳成功地骗取了皇上的心。
祭祀结束后,皇上随着清丽脱俗的箫妃,性情大朗,一路说说笑笑返回皇宫。
自从祭祀回来后,箫妃神色更晴朗了些。
可惜这样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回味,很快一个叫做柳琳儿的民间女子就被皇上莫名其妙点名传召纳为妃子,这让所有妃嫔大失脸色。
尤其是箫妃,她以为皇上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镶着翠珠的缨带似乎也在箫妃身上显得宽松了几分,夜夜辗转难眠,日日瘦帩如条,怎么世事都是这般难料?
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来清仪宫,难道他真的已将把我忘记了吗?
箫妃眉不扫,唇不点,脸不搽,仿若一朵含苞欲放却缺少养分的花朵,略显萎靡消沉。
“娘娘,你别想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一个人可以稳坐龙怀的。你好多天都这般上顿不及下顿吃饭,身体消瘦了很多,还是吃点吧!青儿好担心娘娘啊……”
青儿嫣然地拿着一碗香麦燕窝粥,一双秋瞳苦涩地盯着黯然无色的箫妃……
“青儿,皇上真的放弃我?为什么他一直没来看我?曾经在王府时候皇上从来只把我当成宝贝,为什么现在?”
箫妃像是回神般拼命摇着青儿,抖动得使香麦燕窝粥也不由得洒出了几分。青儿有点害怕了,怕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箫妃会这样疯疯癫癫神志不清。
“娘娘,青儿知道要想得到皇上永远的眷顾,就要成为……皇后!”
青儿把香麦燕窝粥放在一旁,跪地磕头,撒了个谎希望病恹恹的箫妃能够安心下来。
“是吗?你没骗我?只要我一跃成为皇后,皇上就永远是我的了!我一定要成为皇后!”箫妃眼色突然明亮起来,脸上慢慢恢复了几许血色,而素洁的樱唇紧紧抿着,似乎下了一次重重的决心。
而柳琳儿很快成为皇上的娇宠。
她被安置在离静养殿最近的穗宁宫。
璎珞满簪,胭粉抹面,身着琅琊奇玉的淡墨纱披,她身边牵着皇上那双粗实的修手诗情画意漫步锦苑御园中。
、特殊礼物
明柳盈盈,池涟泛泛,几尾金鳞鲤鱼摇曳着微微的卷浪,又被淡淡春风抚平了几许。
两人信步绕过宫廊,腻腻的笑声隐隐弥漫了出来。
妙曼生姿的琳妃偶尔掩面而笑,偷偷在郑立景俊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这不皇上故意装成气恼,伸着手追起纵身跑起来却笑靥如花的琳妃,还嚷嚷要讨回公道。
一来一去,两人更加情投意合。花前月下,拥偎在一起的皇上和琳妃眉目传情,甜言蜜语,好不幸福。
此时刚收完工准备回到宫女殿舍的玉妃,无意中看到了卿卿我我的皇上和琳妃。她赶忙退了半步,垂头悄然绕道而回,而这一幕又让她悲情感伤,曾几何时,自己与郑明基也是这般恩爱浓情……
“啊哟!皇上,臣妾的脚踝好像扭到了,只怕走不了……”
夜色苍茫,月华秀美,粼粼微波潋滟。皇上正要陪她去休憩,却见琳妃突然蹲地娇嗔。
郑立景心头微软,一把抱起了矫揉造作的琳妃。
琳妃魅落烟睫,灿笑如霞,一双下垂的玉臂轻轻一抬,紧紧搂住了郑立景的脖颈。他横眉猥笑,望着艳若桃李的怀中美人,精神盎然,健步如飞,伴着浓浓的春月更加醉冶不已。
翌日一大早,幽然清静的穗宁宫里太监宫女忙忙碌碌,为皇上上早朝更衣、洗漱。
还满心春水、卧在床幔中琳妃也娇眸微睁,清甜温文地向皇上抿了句话:“臣妾恭送皇上!”
说着琳妃还佯装挣扎着起床,却被刚整理好衣冠的郑立景一把捂住了香肩,一双怜香惜玉的眼眸深情地望着琳妃缓缓说道:“爱妃,无需起床亲自恭送。朕自会上早朝,待会儿朕下朝还要和你一起游弋御花园呢!”
琳妃掩面娇笑,那优美明咧的唇弧弯得特别诱人,惹得郑立景不由得献上一个深深的额吻。
郑立景一踏出穗宁宫,就有一个宫女拿着一盒东西进来了。
“娘娘,这是箫妃娘娘要送来的!”
琳妃不屑地接过那红云色的奁子,轻轻地打开。
没想到这么一个精致雕琢的盒子里面竟然只有一根黑不溜秋的乌鸦毛。
、无意撞怀
琳妃不由得颜色尽失。她不知道箫妃为何要送这样一根倒霉的乌鸦毛,莫非诅咒她不成?
大胆箫妃,想害本宫不成?
本宫与皇上恩恩爱爱,怎么会变成这根孤苦伶仃的乌鸦毛吗?
哼!既然我严薇琳也能力迷惑皇上,我就有能力当上后宫之主。
你们等着看吧,最后的凤座一定会是我的。
姐姐,你没有能耐做一辈子的皇后,你就看你妹妹有没有能耐做一辈子的皇后吧?
琳妃眼色凶恶,紧紧握着那根乌鸦毛,似乎可以把它捏得粉身碎骨。
玉妃似乎已经习惯了宫中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偶尔还会因为干活不力而被那些看管的嬷嬷抽几下,留下几道淤青的血痕。但性子淡雅的她从未怨天尤人。
她唯一的寄托就是每夜月满时候,默默回忆那段与郑明基短暂的情感。
如果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了……
大清早,她也如往常般穿过一条条蜿蜒的宫廊,每到一处,似乎都要扫得香汗淋漓。
这次她又要去御花园而垂眸前行,从不敢正眼看那些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更害怕被人认出来。
谁知道她形色太匆,竟然不小心和刚好要去上朝的皇上撞了个满怀。
玉妃赶忙吓得跪地念叨:“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皇上周围的太监见风使舵、谄上欺下,像泼水般冷冷地骂声倾倒到玉妃身上(什么走路不长眼,你敢冲撞皇上等等,而且前面不忘四字“大胆宫婢”),不留余地。
不过郑立景好像丝毫没有生气,只是摆了摆手宽宏地说了声算了,连看也没看玉妃一眼,就又大步流星往前面走去。
那些自己骂通了气的太监撇了撇嘴,厉色地瞟了一眼侥幸的玉妃就忙着跟了上去。
这皇上必定是郑明基的弟弟了,他倒也如此大度大量。
岱国有这样的皇上应该会繁荣昌盛的。
郑明基,你会安慰了吧?
玉妃垂首敛眸,那双已经起了一些茧子的纤手拿起扫把,继续向御花园走去。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要是像曾那般多好!
、谁怕谁啊
箫妃倚窗淡然愿望,心中一直渴望皇上能够想起曾经她是他的最爱。
“俗话说道铳打出头鸟。琳妃她如此嚣张跋扈,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娘娘,你无须担忧,皇上不会忘记与你那段缠绵悱恻的往事!”
青儿拿来旖旎的翠珠花钿,把它镶在箫妃的云鬓,又叫人拿来一些缂丝绮缎以及几匹金色宫帛,对着箫妃说道:“娘娘,青儿别的本事没有,只想让娘娘不再愁容浇面,希望娘娘能得到皇上的恩宠!”
青儿拿起那些被皇上赏赐的绸缎,又拉了拉给箫妃量了量身,郑重其事地说道:“娘娘,这些上好的鎏金绫匹丝绦不穿才真真可惜了。只有穿得玲珑韵美,才更容易得到皇上垂青。还有娘娘笑起来很美,千万别颦蹙着秀眉。”
箫妃被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青儿说得舒展了几分柳眉,脸色也增了几分彤霞,也许她说的对,干嘛看着别人翠蝴流碟朱钗却委屈自己装坠素鬓。
“青儿,待会儿,拿一些上质的缎帛赠给佟妃,我想先恭承她捷足先登。因为琳妃简直是妖媚魅惑之人,我只怕皇上为了她迷失头脑。况且我也熟悉佟妃的性子,总爱发泄焦躁,俨然一个患得患失之人。”
青儿捏了捏手中的锦巾,稍稍欠了个身,拢着翠眉谆谆应道。
福寿宫里早已人影空空。
原来平黎带着鸢蕊一起去寻觅玉妃了。
而兢兢业业干着宫活的玉妃正在御花园里拿着花剪、宫瓯正在里面小心翼翼护理交杂错乱的花木。
对于她而言,只不过少了几根针线,多了一把扫把和其他杂具,但同样是不停却徒然地辛苦劳作着。
专心致志的她背脊竟然被拍了一下仍然浑然不知、拂拂垂下的刘海继续修理着缠枝乱叶。
“怎么嫂嫂竟然干得这么用心?连疯公主弟妹来了也不知道!”
平黎那娇弱如游丝般的声音着实让玉妃吓了一跳。
玉妃回过身,抿了抿嘴唇,看着仍装得傻傻蹭着蓬发的公主和嘟着小嘴的鸢蕊不由得扑哧笑了出来。
“公主,这里耳目众多,会不会……”
玉妃还是四下里睥睨顾盼,只怕公主佯装疯子会被揭穿。
却见公主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头,说道:“我是疯子我怕谁!”
、为了他她
玉妃看着娇憨可爱的公主只是苦笑了一下,而心头却怜悯不已。
“听说皇嫂竟然为了皇兄而废寝忘食好几日,现在又想在宫中为皇兄守节。平儿觉得皇嫂没必要把这么好的青春浪费在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