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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想,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又怎么会当真那样在意这个世界。”
她抬眼看他,“只有你,南之,对现在的我而言,还很重要的,只有你。”
宋天天原本以为,她说出这些话,她的南之听到了,是一定会失望的。
然而她仔细从他的目光之中辨认了:居然还是疼惜更多一些。
“南之,你也改变了吗。”宋天天叹了口气。
“不要想得太多。”他将一只手抚在她的肩头,“总还得继续走下去。”
“是。”宋天天伸出手掌覆住他的手背,“只不过我已经没有目标了,我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努力。然而,南之呀,我爱你,我现在唯一所爱的就是你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目标。如果是你所想要达到的目的的话,就算拼尽一切,我想现在的我也依旧能为它而努力。”
白南之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断然拒绝,而是迎着她的目光,神色间显出许多的挣扎和犹豫。
“我知道的,南之,你的目标并不是你曾经所表现出的那些,我看得出来。虽然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但是至少我能知道,无论是你曾经说过的想要将功补过,还是后来你所坚持的要让我坐好在这个皇位上,这些,都不是你真正的目标。”宋天天苦笑着道,“我本不想问的,但是南之,我现在需要你的目标,来成为我的目标。”
白南之将放置在她肩上的那手掌又握得更紧了一些,沉默了许久未答。
宋天天没有催促,一直耐心地等着他。
白南之终于叹出一口气,轻轻说出两个字,“历史。”
“历史?”宋天天重复着。
“在天界,‘历史’有一个对你们而言可能更残忍的说法。”他道,“我们都叫它:剧本。”
宋天天怔怔地看着他,她曾经设想过无数种答案,这个答案其实也并没有太脱离她的预计,但此时真的听他说出,还是花了许久也未能反应过来。
“我被贬下凡,要真想将功补过,便应该确保这个时空的历史也依然按照剧本运转。”
“但是这并不是你的目的。”宋天天道,“你在最初的最初,就骗了我。”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转身走向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是的。”
天上有正看着他的人,他知道,他一直的谨慎小心就是为了要瞒过监视者的眼睛。现在说出口了这番话,也承认了这两个字,他已经能预料到自己所需要承担的后果。
然而,白南之又看了看倚靠在床头的宋天天,心中想:他并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了很久……很久……
很纠结……很纠结……
本来想要坚决加快剧情进展的,但是这章还是……OTL
好吧,现在他俩的心理转折和相互摊牌都是必须的,后面进展(大概)就会快一点了!
ps,查了查,貌似古代没有真正能够很好避孕还不伤身的药
于是就将就点,还是用红花来避孕吧
恩,反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涟起
“你想要改变历史?那么现在成功了吗?”宋天天急切地问着,“历史上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你还想要改变些什么?”
“抱歉,天天。”白南之并没有继续回答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
言下之意,他现在所说的已经够多了。
“好吧,我等着。”宋天天深吸了一口气,神色黯然上几分,“今早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也该去办正事了。”说着想要起身,但稍一动弹便又是感到身下一阵疼痛。
她只得让白南之去把公文搬到的房中。
虽然宋天天是出征初回,但她不在时的所有事务都是白南之在负责,需要留给她来处理的,还真没有多少。
白南之倒是将他批复过的所有奏折都搬来了,但宋天天只不过翻看两眼,说了句“你已经处理过了的不必再给我过目,只要是你的意见我都同意”便给抛在了一边。
到最后,让宋天天亲自过了过心的也就三件事。
一是叶凌的伤势。叶凌贵为亲王,又是宋天天给带回京的,虽然被白南之暂时安置在了偏殿也请了御医,但具体如何行事,必须要有宋天天的首肯。
二是一批官员的调度。这事吏部每年年初都会办,今年白南之已经代她批复过,之所以现在宋天天还要再过问,是因为有一批曾经被她放到外地去历练的年轻臣子们已经被召回,其中就包括曾令她印象深刻的付丞相之子付沅衫。白南之给付沅衫在京城里安了一个从四品的官职,而具体的,同样需要过几日宋天天召见了付沅衫之后再行决断。
三嘛,就有那么点糟心了。
宋天天看到那封信时简直想吐——裴竹那封每抢完一遭都必定会来的信笺,这次在她出征后不久便也来了。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再找使者送来,而是用飞鸽飞来的,字迹也不像往日那边从容淡定,明显狼狈了不少,内容嘛当然更不可能还是往日那般洋洋洒洒腻腻歪歪肉麻得让人想抽死他的求亲信。
这次的信笺短小极了,只有龙飞凤舞的六个字:“这次干得不错”。
蔑视!这是彻彻底底的蔑视!宋天天看到这六个字的时候手都哆嗦了,但是她忍了下来,强自淡定地将这封短信放在了一旁,问,“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南之想了想,“你不要轻易中他的激将之法。”
宋天天冷哼一声。
“往好了想,这表明你这次已经给他照成了不小的麻烦,他现在应该明白你比他所想的更棘手了。”他继续道,“但同时,如果这次不能一举建功,他将来也会变得更为谨慎。”
“我明白。”宋天天道,“这是好几个月前寄来的信了……他现在还活着吗?”
“至少没有什么能表明他已经死了。”白南之接着向她陈述了一下这几个月北疆的战况。简单来说,北疆那原本承载了许多期望的三十万军,几个月前在包围搜缴裴竹,现在还在搜缴——只不再包围了。
宋天天眉头皱了许久,而后叹了口气,“算了,本也知道不会那么轻易。”紧皱的双眉却一直没再舒展。
“这一局,我本也不太指望能有多少赢面,但也没想到会输得这样惨。”宋天天道,“我还是低估了他对宗吾国内的渗入,他的兵力和他每年两度在边境的骚扰都不可怕,只有这渗入,才是最可怕的。”
白南之站在她的身旁,却没有说些什么。
“我的对手中可能有他的人,我自己的士兵中可能有他的人,我所毫无防备地面对着的平民人也可能会有他的人。”她道,“一想到这些,我都怕了。”
宋天天已经在那个血染的夜里查清,当时那些最开始对平民动手的几名士兵都是裴竹的棋子,包括那几名最先向她激烈地丢东西的平民也是裴竹的棋子,他只用少少一点棋子便轻易激发出了平民与宋天天之间的矛盾。可惜宋天天察觉得太晚,那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但那些平民不可能全是他的棋子……其他的那些人,那些真正的平民,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面对着我举起武器?”宋天天呢喃着自问着。
“还记得那场灾荒吗。”白南之轻声道。
宋天天一愣,而后想了起来:当时燕王曾经主动接纳了一批灾民到他的属地。
“原来是这样?”宋天天苦笑一声,“所以他们觉得能度过灾荒全是燕王的功劳?我这个女皇只是个多余的?”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当时就觉得燕王怎么会突然变得那样仁善,原来……不,也不对,他怎么可能会算计到这里?”
如果这背后都是同一个人在推动,那么这用心未免也险恶得太过分了一点。
“罢了,不再想这些了。”最后宋天天也只能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也得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第二日宋天天便好了许多,好好去上了早朝,也不再以抱恙为由拒绝臣子们的晋见。
她在这一天便按照先前说好的那样撤下了白南之的监国之职,同时罢黜了他先帝养子的身份,继续一个人处理着政务。
而后她召见了付沅衫。
当付沅衫来到她的面前并像她行礼时,宋天天被吓了一跳:她见过这个男子不止一面,且每次都印象深刻,在她的记忆中,付沅衫一直是个温文尔雅且匀称白净的男人。然而现在付沅衫与五年前相比不止瘦了一圈,肤色也被晒黑许多,抬起头来时还能看到他脸上干裂的嘴唇以及被风吹伤的皮肤,简直与普通穷苦家里一个干活的男人没什么两样。谁能看出他是丞相之子,并且在外五年当的都是知府?
宋天天看了他半响才道,“爱卿,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付沅衫恭恭敬敬地行着礼道,“能守护好一方,是我的荣幸。”
宋天天道,“你的政绩我都看过,确实十分之好,尤其是三年前……很不容易。”三年前既是那场大灾之年,付沅衫所掌管的沛东道是当时受灾严重的府道的之一,然而后来沛东道所报上来的损失,是所有受灾府道中最小的。
听到这等赞扬,付沅衫也只是淡淡回了声,“多谢陛下。”
“我的状元郎,何必如此拘谨?”宋天天问,“你是如何在大灾之下还将沛东道守护得如此之好的?”
“不过是乡绅们仁善,让我筹集到了许多善款善粮而已。”付沅衫说着又略微抬起头看向宋天天,“当然,也多亏了陛下所拨给我们的粮米。”只是这句话中不知为何带上了一丝嘲讽。
宋天天皱了皱眉,只想是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买她女皇的帐。
“好吧,你的功绩我都记着。”她向外摆了摆手,“退下吧,只要你一心为国尽职,我便不会亏待于你。”
付沅衫行礼道,“谢陛下。”
后来的一段时日,宋天天抽回了年前派到北疆去的那十万兵力,并也召回了同时被派去的那位赵延将军。
而且她派了一些兵力去剿灭宗吾南部的叛民。
自从宋天天亲征归来,或许是因为屠杀平民那事被传了开,宗吾各地一直是小股叛乱不断,但都不成气候。
北疆剩余的兵力倒是在继续搜缴裴竹,但裴竹仍旧一直如同消声灭迹了一般。
嘉希二十年的春种之时过去了,直到了秋收之时,裴竹也没再出现。
下半年时付沅衫便被她提拔为了户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