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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她脸上那一抹红晕,宋天天暗暗咋舌:想不到呀,北国的男人那样轻浮,北国的女人居然这样容易害羞。
裴竹则在一旁流露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而白南之,只得无语着,任心神默默奔腾咆哮:娘啊,不是吧!
他发誓,他只不过是因为太关注宋天天,而忘了第一时间将那个女人的手甩开而已。
好在裴瑶并没有裴竹那么没脸没皮,她往白南之头上盖了个“淫贼”的戳之后,就再度黏在在裴竹身旁,跺着脚撒娇道,“哥!你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送我?”
在她看来,被别的男人又搂又抱又摸又盯着瞧个不停的,只不过是个意外,最好的自然还是自家哥哥。
而她这一跺脚,腰上的东西也随着发出了叮当的撞击声。
那是一块看似由白玉雕成的挂饰,但表面很不平整,像是被敲碎过又粘起来了一样。这挂饰形状奇特,光线照上去被反射成一道一道的虹光,洁白却又璀璨。
宋天天随着白南之的视线看了过去,“咦”了一声,也认出来了。
这形状,和之前在“天塔”底部发现的凹痕之一,很是相像!
“这个……”宋天天回头看向白南之,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当众说出什么来。
白南之听出她的疑问,脸上神色却毫无变化,只看着裴竹。
裴竹笑笑,“如此看来,我们只好各自领着自家妹妹回房了。”
他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行,真让白南之有些意外。
裴竹接过侍女递来的衣物,披在裴瑶身上,神色温柔,苦笑着低声责怪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乱来。”
裴瑶垂着脑袋,脸上虽全是委屈,却很是顺从地一言未发。
而后裴竹再向白南之与宋天天告了辞,说了句“片刻之后再去叨扰二位”,便当真领着裴瑶走了。
宋天天看着裴竹的背影,还觉得很不真实,“就这样?”
“你还想怎样?”白南之在她身后闷声说着,“片刻之后还要叨扰……”
宋天天笑笑,“你对裴公子很不满?”
这不是废话吗?白南之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半晌后问道,“你对他,还挺有好感?”
“好感自然还谈不上。”宋天天道,“我就是觉得……他不像是很坏啊?”
什么是无知少女?这就是无知少女!
白南之看着她,神色虽然依旧是很淡定,但已经默默磨牙磨得都出声了。又是半晌之后,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何以见得?”
“呃……起码他对他妹妹还是挺关心的嘛!裴小姐刚掉进水里的时候,我看着他脸都白了。”
“而且他还夸得你很开心,是吗?”
宋天天扭开脸,挠了挠头。
若是以往,她或许会很高兴地问一句“你吃醋啊?”,但现在她只是沉默着。
“他或许是很关心裴小姐,但是那种关心未必像你所想的那样单纯。”白南之摇了摇头,拉着她走了一段,避开院中丫鬟侍从们的耳目,才再度细细解释道,“裴竹自然会很关心裴瑶的性命,也很关心裴瑶对他的好感,但是其他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
宋天天听到此,反问一句,“会不会是你对他偏见太大?”
“你……”白南之险些将牙根都咬断了。
“你又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我可不就只能这么想了呗。”
“……”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要小心的。”宋天天笑道,“我也不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有机可趁的人。”
白南之沉默半晌,看了看天,叹着气道,“是吗?”
她这个保证,可一点都没法令人安心。
宋天天蹦跶回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出了两人的包裹,从包裹里找出一张纸来,展开,一抖,“看,果然是……”
她将手指在纸张的右上角,瞅着那儿的一个图形喊了半句话,却又将剩下的半句话吞了回去。她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果然是什么?”白南之随着她进房。
宋天天收回了纸张,摇了摇头。
“摇什么头?就你那眼神,你都看见了的东西,还瞒得住我?”白南之关上门,转身靠在墙边。
宋天天低声道,“也未必是……”
“不,就是那个。”白南之道,“我认识。”
天塔上的三个凹痕,那形状刚好对应三个宗吾国皇室自古就拥有的东西。
但是那三样东西的存在并没有被流传甚至记载,仅仅是作为皇室的私有物,世间知之者甚少。
通体如白玉,细看却与玉不同,那材质就像是被直接从天塔上所凿下来的,故称“天玉”。天玉和天塔应该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却没有一个人曾从天塔上找出过天玉的痕迹,除了宋天天。
原本属于宗吾国皇室的东西,千百年流传下来,现在也已经都各有所属。
“其实你也应该认识。”白南之叹了口气:她身为宗吾国的女皇,第一次看到天玉,却是在邻国的皇女身上,真够讽刺。
宋天天默默将那张纸折好收回。
她应该高兴的,但是她偏偏曾经答应过“如果如果路上发现了什么线索,可一定要回去”。
“终于找到了啊!”宋天天又有意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笑着说道,“想不到就在那个裴瑶身上,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弄到手里才行。”
白南之叹了口气,“你可别忘了……”
“就多待几天嘛!”宋天天大声叫着打断了他的话,“几天就好,如果错了个这次,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她嘟着嘴巴,眨巴着眼睛,拉着白南之的胳膊摇晃,“我保证,真的只会多待几天。就让我再多在这儿待待吧,几天怕什么?”
白南之被摇得头晕,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头,“最多再三天。”
宋天天松开他的胳膊,嘿嘿一笑,“遵命!”
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在走廊另一端的厢房内,裴瑶已经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正边打着哆嗦边捧着一碗姜汤喝着。
裴竹斜倚于桌边坐着,手肘搁在桌面上撑着脑袋,含笑看着裴瑶腰上,“你母妃过世前,将这块玉佩交给你时,真的没有交代些什么特别的?”
裴瑶含了口姜汤,吞下腹中后道,“她只说要我好好保管。”
裴竹眯起眼,心道裴瑶不会骗他。如此来说,这丫头确实是不知道什么。
但是刚才白南之与宋天天的视线清清楚楚,明显至极,再联想他们曾经在客栈说过的话……裴竹微笑着低声念道,“事情好像颇为有趣。”
裴瑶闻声,抬头看了他半晌。
最终,她还是问道,“哥……你觉得那个女人……你该不会真的对她有意吧?”
“那个女人嘛……”裴竹勾着嘴角,老实答道,“作为一个对手而言,实在太糙了点。”
说罢,他在内心补道:作为一个女人而言,还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
、酒后之言
“比起我的事情,我更担心的是你,小瑶。”裴竹回答后便转而问道,“你对白小兄,感觉如何?”
裴瑶先是被问得一愣,又再度“哼”地将头扭开,“那个家伙,不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么,我能有什么感觉?”
“是这样吗……”裴竹慢悠悠地念叨。
“当然!”裴瑶大声回答着,心中也回忆着这几日相处下来的情景,想要找出那个臭小鬼到底有少讨人厌的地方。
目中无人!面对恩人却像防贼一样防着!说起话来怪里怪气的一点也不坦诚!
虽然胸膛还是挺暖和的……
裴瑶想着想着,想到刚才落水之后的情景,脸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红韵。
就算是裴竹,也未曾那样子抱过她,而那个臭小鬼竟然马上就将全部视线都放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太讨厌了!不可原谅!
“确实如此,就好。”裴竹瞧着她这模样,窃笑道,“你现在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是得你自己说了算了,省得还要我处处操心。”
裴瑶闷闷地不再吭声。
裴竹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将头往回稍偏一点,道,“我现在就去找几坛好酒,与白小兄同饮。”
裴瑶一怔,抬头却见门已再度阖上,门外之人只留下声极轻的笑。
裴竹离开了裴瑶的方向,果然是朝向酒窖走去。
半路上有手下求见,又交予他一封密信。
裴竹将密信展开,看过一道,笑道,“看来进展不错。”
说罢,他却是摇了摇头,将信纸折上几道,再从中撕开,将撕开的两半叠合,换了个位置再撕一道,数道之后,他抬手将手中纸屑抛出,如撒花般。
他静静站立,嘴角含笑,看着纸屑落地,而后盯着地上的白印,“可惜,我此前虽是帮你,却从未打算与你同盟。”区区一个宗吾藩王,堂堂一个北国皇子,何须同盟?他裴竹,更何须被人以同盟相胁,依人办事?
“你代我回信。”裴竹吩咐身旁人道,“就说他所虑之事我已知晓,定会尽全力帮他拖延。并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在我们手中,请他务必放心。”
待身旁人领命退去后,裴竹又微笑着踏开步子,再度向酒窖走去。
而白南之在宋天天醒后,自然不好再将她的房间当成自己房一样待着。
早在两人暂住伊始,裴院里的丫鬟就给他安排好了住处,就在宋天天的隔壁。
今儿他是第一次住进这里,耳朵却还在仔细听着屋外,暗自警戒。
隔壁宋天天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在这儿一样可以听到。
果不其然,白南之刚刚进房坐了不到一会儿,便有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
是男人的步伐声,不是丫鬟,步子踏起来随意大方,不是下人。白南之暗暗断定,果然是裴竹准时上门来叨扰了。
步子就在两人的门外附近停下,白南之轻轻移到门口处,竖着耳朵听着。
两道敲门声传来。
白南之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
半晌之后,隔壁没有动静,又是两道敲门声传来。
白南之盯着房门,很是费解:这声音,怎么听着好像……是在敲他这个门啊?
他带着满腹疑惑开了门。
裴竹提着两坛子酒,倚着门框,冲着他笑得灿烂。
白南之愣了两秒,扭头,关门。
“表哥!”裴竹赶紧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隔住门板,“这两坛,可是我亲自去酒窖挑的好酒,你一定得尝尝。”
白南之又推了推门,看着他那坚持卡在门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