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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者那张历经沧桑的面容看来,至少已经是七八十岁高领的古稀老人了。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位古稀老者,在他徐徐睁开双眸的那一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绽放出一抹犀利的精光,令人望而怯步。
当老人的目光落在季舒玄的身上时,微微放柔了几分,情不自禁地带着一抹欣赏和欣慰的神色。
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徐徐开口道:“舒玄来了,坐吧!”
闻声,季舒玄点了点头,当即席地而坐,恭敬地低着头,一副听从教诲的模样。1
“师父叫舒玄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季舒玄低沉着嗓音问道。
邱全子的视线落在季舒玄的身上,带着几分询问,出声道:“想必昨晚之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季舒玄虽然心下早就有了几分防备,但听闻邱全子这么一问,心口还是免不了微微一跳,不过也就一瞬的功夫,他便掩下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师父说的可是弟子房走水一事?”
邱全子一边抬手轻轻地捋着胡须,一边点了点头:“正是!舒玄,你怎么看这事?”
季舒玄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邱全子话中的怀疑,况且,昨晚弟子房走水之时,他能想到的,怕是邱全子也能想到。因此,季舒玄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舒玄认为此事绝不简单!”
“哦?”邱全子轻轻地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师父,我们弟子房一向都安然无恙,为何会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走水?昨晚舒玄听闻消息时,便觉得此事应该同那些觊觎昆凰玉之人有所联系,怕是一场调虎离山计,调走了守在藏书楼的弟子,乘机潜入。”季舒玄不紧不慢地说道。
邱全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为师也正是如此想的。既然你先考虑到了这点,怕是已经去藏书楼巡视一番了吧!”
季舒玄诚实地点头,继而,微微敛下眼眸,镇定自若地回道:“是的,昨晚舒玄便去了藏书楼, 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今日一早,弟子再次去了藏书楼,依旧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弟子认为是否那些人并不知道东西就在藏书楼内?反倒是寻到了其他地方?否则,以藏书楼重重的机关而言,那人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加不可能藏匿其中。”
听闻季舒玄的话,邱全子的眉峰微不可查地轻轻蹙紧了几分,一抹疑惑之色自他眼底闪现而过,继而,他捋着胡须,沉吟半响,这才徐徐开口道:“如若果真如此,那就还好,就怕真有人藏在了藏书楼,成我们不备之机,将昆凰玉盗走!”
季舒玄闻言,心下微微颤了颤,随即开口道:“师父放心,藏书楼我已经吩咐师弟们层层把守,任何人都无法擅自入内。而且,舒玄也会随时去藏书楼巡视,确定藏书楼的安全!”
邱全子闻言,这才稍稍宽了心,当即点了点头道:“舒玄,有你在,为师就放心了!这藏书楼为师就交给你来管了。”
“师父放心,舒玄一定不辱使命!”季舒玄稍稍松了一口气,感到暂时落心了一些。
“保全昆凰玉是大事,若是当真让昆凰玉流落武林,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邱全子望着季舒玄的眼眸,认真地说道:“这昆凰玉在武当之事怕是瞒不了江湖多久,不知到时又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澜!”
听闻邱全子的叹息,季舒玄稍稍蹙紧了眉峰,想起被关押在牢笼中的云洛洛,他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玄知道!”季舒玄低着头,沉声地应答着。
邱全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望向自己最为得意的这个弟子,眼下带着几分欣赏和欣慰,点了点头,道:“舒玄,你算是为师众多弟子中最为得意的一个孩子了,你从未让为师操心过,在你众多师兄弟中,你的资质是最好的,功夫是最高的,像你这个年纪,能有如此高的造诣,确实难得!好好的努力,师父一向看好你!”
邱全子这番肺腑之言,虽然只是说说,但却处处透出了他中意季舒玄的意思,可见,江湖上关于季舒玄会接任下一任掌门人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是师父教导有方!”季舒玄恭谦地回答道。
显然,季舒玄的话又再一次地取悦了邱全子,令他心满意足地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舒玄啊,你今年也是二十好几了吧!”
季舒玄不明白邱全子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道:“师父,舒玄今年三月已满二十四岁。”
邱全子带着几分感慨望着季舒玄,眼神中又隐隐带着几分期盼,唇角微微动了动,若有所思半响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舒玄,你都是二十又四的人了,早就过了成家的年纪。这些年,你一直呆在武当,从未曾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若由师父做主,给你选一门亲事,如何?”
闹事
季舒玄没想到邱全子会如此说,毫无防备之下,面露讶异之色。1一瞬间的震惊之后,季舒玄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云洛洛的身影来,也说不上来究竟为何,在邱全子说出终身大事这几个字时,他竟然想到的是云洛洛!看来他真是疯了!季舒玄如斯想着。
“舒玄?舒玄?”邱全子瞧着眼前这名一向八面来风皆不动的得意弟子难得露出的怔愣神情,轻声问道:“舒玄,你是不是有相中的姑娘了?”
闻言,季舒玄急忙回了神,连连摇头道:“师父,舒玄一心向武,没有心思在这些儿女情长之上,怕劳师父白费心思,所以,还请师父切勿劳心!”
季舒玄这话说得带了几分急切,他一贯平缓的眉峰稍稍紧蹙了几分,这个神态落入了邱全子的眼中,令他稍稍挑了挑眉梢,带着几分戏谑道:“舒玄,你这么急切,怕是真有相中的姑娘了吧?”
季舒玄急忙摇头,否认道:“师父,徒儿的心思全然不在这儿女情长上!”
显然,邱全子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中,而是径自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高深莫测之意,徐徐开口道:“无所谓,既然舒玄不想让为师劳心,那你可就要自己加把劲儿了!什么时候觉得时机成熟了,带来给为师瞧瞧!”
邱全子这话一出口,季舒玄当即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想了想,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练功房。
而邱全子瞧着季舒玄的背影,唇角带着隐隐的笑意,轻轻地点了点头。1
出了屋门,季舒玄沿着原路走了回去,才走至山梯处,一名弟子匆匆忙忙地便跑了上来,瞧见季舒玄,就如同找到了救命的菩萨一般,连礼仪都忘了,急忙一把拉住季舒玄的手腕,喘着大气说道:“季师兄,你,你快去看看,街上,街上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季舒玄原本就有些不愉的心情,顿时被这名弟子搅和得更加的不快起来,忍不住出口低喝了一声。
那弟子闻声,急切地说道:“师兄,街上一名男子正在叫嚣,说什么我们武当仗势欺人,伤了他的兄弟,他要替他兄弟讨回公道!那人甚至还伤了我们好几名弟子!”
季舒玄听闻此言,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眉峰微微动了动,薄唇紧抿,半响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走,去看看!”
那通报的弟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他们这些新晋弟子来说,这季舒玄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平日里那些长老师父的,经常寻不见踪影,有事都是找季师兄来解决。
因此,这名弟子当即转了身子,急忙领着季舒玄下了山。
刚一走到山口,季舒玄就瞧见武当的弟子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有些手里的剑已经出鞘,神情冷峻中,带着几分警惕。
季舒玄见此景,当即心下一凛,沉着地迈步向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众弟子闻声,皆齐齐转身,在瞧见季舒玄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往两边退了一大步,为季舒玄让出一条道来。
此时,人群让开,季舒玄总算将里面的情形瞧了个分明。只见一名彪型大汉正扛着一把大刀,站在人群中,这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圆眼赤目,露着凶光,带着几分不屑,衣襟微敞,周身都是蛮横之气。
季舒玄见状,微微蹙了蹙眉尖,随即恢复了一贯清冷地模样,徐徐踱步向前。
那络腮胡的大汉在眼角瞥见季舒玄的时候,心下便微微一凛,打了几分退堂鼓——此人,光看这淡定自若的气势,便知道绝非池中物!那周身不懂如山的沉冷气流,比起那些浮躁的武当愣头青来说,简直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既然闹事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实在没有理由夹着尾巴逃跑,这可不是他陈山的作风!
因此,这名叫做陈山的男子,强撑着一股子的劲儿,朝着季舒玄叫嚣道:“你可就是那欺负我弟弟的臭道士?”
几乎就是认准了,昨日欺负他弟弟的人就是季舒玄,因为,他弟弟的功夫一向不若,能在两招之内伤了他弟弟的人,还真是不多!而季舒玄,恰巧有这这个种气势。
季舒玄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峰,带着几分疏离的客套,清欠道:“这位兄台,在下季舒玄,敢问令弟是何人?”
陈山见季舒玄这么问,当即重重地一个冷哼,说道:“你个臭道士!当街打人竟然还没有悔意!”
听闻此话,季舒玄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好似再回想一般,视线落在这大汉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突然想起昨日自己在街上收拾的那个人来!
“原来,昨日那个仗势欺人的汉子竟然是令弟,你们兄弟两个果然是如出一辙啊!”季舒玄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番风轻云淡的话语,顿时令那陈山感到有些汗颜。听着周围百姓嗤嗤地低笑声,陈山竟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什么,什么仗势欺人?是你们武当仗势欺人才是!现在反倒是贼喊捉贼啊!”陈山愤愤地咬着牙,想起自家弟弟跟他说的那番话,心下带着几分心虚。
自己那个弟弟向来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四处惹是生非,昨日招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