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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只有无知的百姓会担心辽越开战,换做随便一个关心天下局势的人,都知道凭越国那诡异的巫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至于越国……想想越国皇宫不断传出的那些个荒唐之事,有个那样的帝皇,根本不足为惧。所以对辽军近期的举动,心存疑惑的人不在少数。
然而,任这群人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到辽军如此大动干戈,只为寻找一名女子,而这名让辽军大动干戈的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辽疆引起如此大的动荡,正一脸平静地站在崖壁上,眺望着远方的天际线。
不管是耶律雄的迂回战略还是傅文彦的直线思考,对凌薇出现在辽越交界的动机都想岔了,因为凌薇根本没想过要离开辽疆,却说那日得知自己被骗后,凌薇心中并未有太多懊恼的情绪,只是本以为马上就能看到那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今希望破灭,略微失落罢了。
可是凌薇向来想得开,失落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想到既然花子墨说了事情办完就会回来找她,也就不急了,反正在哪等都是等,便问了人,得知哪边离越国最近,就在那附近住了下来,每日做着和在陇平时一样的事,等着那人归来,至于那人说的是回陇平城为何会出现在这边,凌薇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想着反正是从越国回来,在哪都该看到。
这日,凌薇像平日一样在崖壁上等着那人归来,忽觉有人靠近,一双秀眉微皱,身子却纹丝未动,本来这块地方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有人来也很正常,只不过向来爱静的她好不容易找了处鲜有人迹之处,不想还是被打扰,难免会觉得不自在罢了。
要说那群辽军为何找了几日都没找到凌薇,也是因为她找的这块地隐藏在崖壁间的缘故,不说此处很少有人踏足,就是寻到此处,不仔细查看,也很难发现那立在崖壁阴影处的白色身影,今日若不是等得不耐烦的耶律将军下了最后通牒,他们也不至于连角落缝隙都不错过,不想还真的发现了那白衣女子!
这一队巡兵一共才五人,发现了目标人物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对方只是一名弱女子,但是耶律雄的重视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派了一人回去通风报信,其他四人则隐身在黄土坡后,一眼不错地盯着不远处的白衣女子。
被四双眼睛盯了那么久,凌薇终于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想起刚到辽疆那晚遇到的那名男子,聚焦在她身上的那道带着侵略性的视线,凌薇不知那样的视线意味着什么,却本能地只觉不喜,想到这些人大概和那人是一伙的,转身便要离开。
那四人见目标人物要走,慌忙上前阻拦,若换做平日,援军未到,他们应该尾随的,可是想起军中的兄弟说这名女子武功诡异,当晚可是眨眼间就离开了军营,他们生怕自己跟不上,便不再隐藏,冲上前拦住女子的去路。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四名男子,凌薇只觉不耐,也不待对方开口,直接素手一挥,长袖顺势朝那四人击了过去,想逼退四人好直接飞身而去,却不想被耶律雄训怕了的四人硬接了这一击,忍着疼痛,死死抓住凌薇的袖子不放。
面对对方出乎意料的反应,凌薇也不慌,将内力聚集在右手上,顺着袖子挥出,将那抓着她袖子的四双手震开,而那只被抓住的袖子却也被震碎,如白玉般的藕臂瞬间暴露在阳光之下,晃花了那四人的眼睛,也晃花了刚赶过来的耶律雄的双目。
凌薇懊恼地微抬右手,看着那破烂不堪的袖子,一双秀眉皱得更深了,感觉到越来越多人往这边靠近,不愿再做停留,趁着那四人还未回过神来,绕过四人就要离去,可惜晚了一步,那如狼似虎的男子领着大队人马挡在身前。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耶律雄说着客气的话,语气却充满了挑衅,盯着凌薇的眼神更是如同野狼盯着猎物般,让凌薇虚握着的手指不自觉地卷了卷。
面前的男子总是给凌薇一种很讨厌的感觉,她并不知道这种讨厌的感觉从何而来,却也不深究,在她的心中向来讨厌就是讨厌,她才不管什么理由,面对讨厌的人眼神都不愿多给对方一个,侧身想绕开众人离开,却不想再次被挡住了去路。
“姑娘为何一见到本将军就要走啊?那日来到我军,本将军还未好好款待姑娘呢,今日有幸再遇姑娘,不若就随本将军回去,让本将军一尽地主之谊?”
耶律雄身后的一群辽军惊得嘴巴都快放得下一个鸡蛋了,他们的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文质彬彬了?!辽疆人重武轻文,说话都是直来直往的,晋国那一套一套只会让他们听得牙酸,却没想到他们那最鄙视晋国繁文礼节的将军竟也有学晋国文人说话的这一天!
不管辽军的士兵们如何被他们的将军震撼到,凌薇也没有从耶律雄的话里听出花来,只一心觉得这人果真讨厌,居然三番四次地拦住自己去路,被惹恼的凌薇也不再绕路离开了,直接运气掌心,朝耶律雄的门面击了过去。
这一击快狠准,耶律雄一个矮身,才堪堪躲过致命一击,但站在他身后的士兵却替他挨了这一掌,一口血喷涌而出,瞬间断了气息。这一幕落在众人的眼里,均是难以置信,耶律雄的脸色更是阴晦不明,盯着白衣女子的眼神更是凶狠了几分。
凌薇才不管对方是何反应,一击未中紧接着再出一击,已经回过神来的耶律雄迅速翻身后退,一个打滚虽略显狼狈,却也成功地又躲过一击。当凌薇再欺身上前时,周围的辽军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了,纷纷朝凌薇攻了过去,阻挡了凌薇继续攻击。
一时间,尘土飞扬,兵刃交接,喧嚣声震耳欲聋,位于混乱中央的白色身影却始终不慌不忙地穿梭在人群里,而位于战场外的耶律雄坐在地上,眼神阴鸷地盯着那白色身影不放。
辽军士兵都空有一股蛮力,又哪是习武多年的凌薇对手?可是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击退一波总有下一波顶替上来,如此车轮战下,饶是凌薇这般的内力,也渐渐消耗殆尽,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一时不察,肩上竟中了一枪,身形一顿,眼看其他士兵就要乘机而入,却因耶律雄的话而停下了攻击——“将人毫发无损地给我抓回来!”
士兵们这一迟疑,凌薇便把握住了机会,脚下运气,飞身跃出了战场,头也不会地快步离开,却因为之前的车轮战和肩上的伤再也无力运起轻功。
那些士兵自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猎物飞走,快步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被抓住,凌薇心中恼怒,想要放小青出来,将这群讨厌的家伙一一铲除,却又想到花子墨的叮嘱,双拳紧了紧,终是没有将青龙放出。
那些士兵步步逼近,凌薇肩上血流不止,左面的衣衫染满了红色,就连白色的裙摆都点缀着点点红星,凌薇的脸色却愈发苍白,脚下的步伐都愈发蹒跚,并非她不想封穴止血,而是辽军的枪头是菱形的,一击之下,肩上直接被戳出个洞来,即使将肩上的几大穴都封住,血却还是止不住!
又跑出了几步,凌薇终是体力不支,脚上一崴,摔倒在地,后面穷追不舍的士兵见状大喜,心想着这回终于可以立功了,却不想突然飞出许多火箭,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定睛一看,便发现这些火箭是从前方的山坡上飞出的,正想看清楚山上是哪路人马,下一波箭雨却下了下来,这回更是直接朝他们这群人飞击而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士兵被击了个正着,顿时惨叫四起。
而那些火箭丝毫没因那些惨叫停歇,一波接一波地射下来,惊得那些士兵四处逃窜,场面瞬间混乱不已。耶律雄见状大怒,心中更因看不见那白衣身影着急,朝人群大声呵斥,但那声呵斥却淹没在士兵们的惨叫声里。
倒在地上的凌薇也因此被忽略了,本以为自己这回在劫难逃,却不想突生变故,给了她再次逃脱的机会。凌薇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强忍着肩上的疼痛,好不容易才将身子半支起来,但也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别说是逃了,就是要站起来,只怕也不易。
凌薇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但模糊中仿佛看到一道光朝她飞了过来,随着那光越来越近,才发现那是个着火的手推车,而那个推着车过来的身影,竟说不出的熟悉。
“弟妹,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让凌薇精神一震,视线也逐渐清晰,看着支起自己身体的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臂,希冀地问道:“子墨,子墨回来了吗?”
傅文彦没想到凌薇在穷途末路之下,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花子墨,一时愣神,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怀里的女子却已昏睡过去,可见刚刚那句话已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不过却也化解了他的尴尬。
傅文彦投过慌乱的辽军大队,眼神阴鸷地瞥了耶律雄一眼,凌薇单纯不知道耶律雄看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可傅文彦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却还是看得分明,原以为辽军抓花少夫人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没想到耶律雄竟还存了那样的心思!
挺兄弟抱不平的傅文彦一掌击在那着火的手推车上,并顺手将怀中的一代炸药扔了出去,同时脚下运气,抱着凌薇飞身离开,眨眼间便消失在黄土坡上。
那被傅文彦抛出的炸药准确无误地落在着火的手推车上,突然一声巨响,那炸药在慌乱的人群中炸了开来,数百人的辽军士兵瞬间尸横遍野,即使有那么些幸存的,也重伤倒地。唯有那本就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的耶律雄,在傅文彦一掌拍在手推车上时便有所觉,及时地又跑离了十数丈远,放得以全身而退。
看着损失惨重的辽军大队,耶律雄双拳紧握,脑中不断浮现出那蓝衣男子抱着白衣女子离开的身影,眼中的怒火越来越胜——不管这男子是谁,他耶律雄都要将其拆骨卸肉,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空更新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