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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宁哂笑,看着禾笙越来越满意了些。“现在就要回去?留下来吃晚饭吧。”
禾笙还未开口,就听商泽修那沉稳的声音说:“天不早了,私教先生还是快回去,别叫苏老板担心了。”
禾笙愣了愣,干干的撇了撇嘴,绕过何宁就走了出去。何宁好笑的看着他,竟然还会撵起人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我给商瑜请回来的老师。”
“是啊,他教完了就赶紧回去嘛,还留下来吃什么饭。”
何宁哑然失笑,由他拉着自己先去看了看老太太,又回屋里吃了饭。将近天黑的时候,秦连一路小跑,笑着从怀里摸出两张火车票来。
“少爷,正好有一家人要退票,我就直接给买了过来。明儿下午四点的火车。”
何宁正在给商泽修捏着肩头的手一顿,抬头看着秦连手中的那两张票。商泽修觉察到身后女人的担忧,轻拍着她细嫩的小手。
“我算过时间,一来一去总不会过半月,就算是真的有事儿耽搁了,也不会超过一月。等我赶回来,还能给奶奶过寿。”
她微微点头,想要回以他一个笑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好像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商泽修在身边,习惯了他疼宠着自己,要是他突然离开,她根本就适应不了。
“秦连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别落下什么。”秦连怀揣着激动,转身就要出了屋子,只是看见院子另外一头的青竹时,明显的愣了愣。
“瞧,郎有情妾有意,就等你这个当家的一句话呢。”
“等我回来,趁着奶奶过寿一回办了。”
他眉眼里全是亮色,何宁也微微笑了笑。谁到年老的时候没个病痛,可是有这么贴心会敬老的人,又有几个?
第二天一早何宁就开始收东西,直到吃了午饭,她还在收。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东西,明明都装好了装齐全了,又觉得自己像是遗漏了什么,捡出来又重新装。
一上午,这不大的行李箱就被何宁给折腾了个遍,商泽修在旁边取笑过两回被骂了回去,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看着她折腾。
临出门前,商泽修给商瑜从外头抱来一只黄毛的小狗,让商瑜好好学写字,也让她有个伴。辞别了老太太,拥吻了何宁,他才上了已经鸣了笛的火车。何宁挥手告别,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会这般难过。
直到那列车远走,再也瞧不见车厢,也再也听不见鸣笛,她才放下了高抬的手臂。
回到商家,商瑜在跟小狗逗乐,寒霜在旁边陪着。老太太又在沉睡,王妈在身边伺候着。她支开了青竹,支开了冬香,一个人坐在长廊上的,突然就有些悲伤起来。
微凉的清风拂过,她撩起调皮落下的发丝,商瑜身后追着那只小黄狗,手中抓着一块甜腻腻的桂花糖塞到何宁的嘴边,何宁笑着轻咬了一口,刚刚咽下,就被铺天盖地的反胃给折腾了一把。
商瑜红着眼的把手心里那半块桂花糖扔开,抱着小黄狗就哭了。何宁压着嗓子里那股恶心歉意对她笑笑,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又急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章 一出闹剧
头昏脑胀的回了屋子,她捂着肚子睡到半夜才醒,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肚子空的厉害。瞧了瞧西洋钟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现在喊青竹起来给自己做吃的也太没人道了些。何宁又抱着薄被转身躺了一会,却再也没了睡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听见青竹在外头忙活走动的声音,何宁掀开薄被就跃了出去,打开房门就朝着青竹要了一碗热汤面。
青竹愣在原地,冬香手里头的扫帚差点没掉地上。以往都要别人叫醒的少夫人,今儿天才亮就起了?
青竹下厨去给何宁做吃的,何宁挑了个机会,顺便问了冬香一句。
“冬香,我上回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冬香想了想,“是上月初的那几天。”
何宁轻轻咬唇,上月初……现在都已经是月中了,如果小日子真的不来,是不是就真的怀上了?
冬香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娇羞的模样,终于是恍然大悟,巧笑起来。
“笑个什么劲儿,别瞎猜。”
冬香却是打心眼里头的高兴。“可惜大少爷昨儿刚走,不然肯定就不会去什么西南了。少夫人,今儿过去跟老夫人提提?老夫人肯定心里高兴。”
她抿着唇笑,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得吃了早饭再说。冬香,你去老太太院子里问问,今儿何大夫来不来。”
冬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青竹从门口进来,两个人差点没装上。青竹护着手里的热汤面,骂冬香:“那么莽撞做什么?掀翻了我的汤我把你整个都炖里头去!”
冬香却是笑着绕过青竹,根本就不去管她。青竹气得直想跳脚。“少夫人你跟她说了什么,怎么她那么高兴呢。”
何宁胃口大开,竟然把一整碗的汤面都喝了个干净。青竹看着是连连咂舌,不过想到昨晚何宁睡得早,没赶上晚饭,也觉得合理了。担心她吃不饱,还要再给何宁煮上一碗,却给何宁拦了下来。
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何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冬香笑着进了屋子,对何宁说何大夫今儿来会过来看诊。这话才刚说完,何宁脸色瞬间就变了,弯着腰就吐了个七荤八素。
何宁那不要命的吐法把青竹吓了个魂飞魄散,正要着急去找大夫,就被冬香给拉住了。
“怀了孕的女人就是爱吐,当初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准备点温水给少夫人漱漱口就行了。”
青竹一听就愣住了,紧紧抓着冬香的胳膊,结结巴巴的问:“少夫人,有了?”
冬香激动的又是点头又是道喜,倒像是青竹有喜了一样。等两个丫头想起自家主子的时候,何宁已经吐停了,正坐在贵妃上好笑的看着她们。
“行了,快些把这些脏东西扫了,看着更觉得恶心。”
青竹冬香乖巧的不得了,应了一声就忙着把那些东西收拾了个干净,又从院子里头折了几朵花插在花瓶上,开了窗子透着气。
缓了一会儿,何宁换了一身衣裳,忐忑的到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醒了有一会儿了,像个孩子一般的正缠着王妈要吃甜羹。可何大夫吩咐过,老夫人的膳食要捡着清淡的走,甜的东西也只能少吃,而前两天,她才贪嘴的吃过一碗。
看见何宁进了屋子,老太太倒是撇开了王妈的手,转而对着何宁撒起了娇要糖吃。何宁哭笑不得,好言相劝,老太太才赌气的又消停了下来。
何大夫给老太太请了脉,又收了诊箱,还未从那天祭拜的沉痛中恢复过来,失魂落魄就走了出去。何宁追出去喊住了他,“何大夫留步。”
何大夫回身,瞧见追出来的何宁,苦涩笑笑。“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哦,对了,我忘记跟王妈吩咐东西了,不过不要紧,左右吩咐的都是些之前就讲过的东西,王妈心细,不会忘的。”
何宁惴惴不安,清明的眸子带着忐忑与期待。“我这两天身体不是太舒服,何大夫给看看?”
何大夫正了脸色,有了一丝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些什么症状快些跟我说说!”
心里突然间就有了些暖意,就跟商泽修说的一样,割不断的是亲缘,跟何家的恩怨那是上一辈的事情,轮不上她这个小辈来瞎操心。而且那天在何父的坟头上,何大夫的悲戚是真真切切,不掺虚假。他对何父,痛的真。
就着老太太院子里头的小堂厅,何大夫给何宁把了一次脉。何宁忐忑不安,怀揣着激动,递过去了那一只手。
何大夫轻笑道:“少夫人不比紧张,你一紧张,还会影响脉相,放松就好。”
何宁悻悻笑笑,尽量让自己放松。何大夫把完了脉,笑着问他:“这些天少夫人食欲不振?还有恶心反胃?”
她微微垂眼,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何大夫朗笑两声,“少夫人只是有些胃胀气,不消化,我给你开两服药调剂调剂就可以。”
何宁脸上的笑意毫无预警的就僵住,全身变得冰冷。“你说什么?你,你再给我好好瞧瞧你!”
说着,她又把手给搭了回去,要让何大夫再给她自己瞧一瞧。何大夫继续笑着说:“最近冷热交替,少夫人可能是凉到了。胃胀气是小病症,一剂药下去就没事了。”
“让你看你就看!”她声音里头全是冰冷严厉,把何大夫吓了个激灵。
何大夫重新给她把了脉,说的还是跟之前一样。她把手收回去,用袖管盖住。“我知道了,何大夫这几天也辛苦了,明儿如果店里太忙就不用过来看诊了,药王妈都会按时给老夫人服下去的。”
一前一后两张脸色,何大夫虽然摸不清楚,却也还是应声点了头。“我一会儿让家伙送药过来,省得少夫人你喊人去跑了。”
何宁微微点头,目送着何大夫离开。咬咬牙,转身进了老太太的屋子,看见王妈正要喂她水喝,何宁就自己接了过去。
老太太看她没了之前的喜气,只有沉沉的失落,抓紧了她的手就问:“怎么了?刚才进门的时候还看见笑的跟朵花儿似的,现在怎么蔫了?”
何宁勉强的笑笑,沉默不答话。老太太有些生了气,将何宁手上的茶盏一掀,怒道:“什么事情瞒着我,是商家的,还是泽修啊?”
“奶奶,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我瞧见你院子里头有人不尽心,骂了两句闹心了而已。商家和泽修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多想了。”
何宁把不小心洒出温水来的茶盏放远了一些,用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湿掉的床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老太太不信,又望向站在床边的王妈。王妈点头安慰:“少夫人这么厉害,还能让商家吃亏?大少爷可是商大少,怎么会出事。”
老太太的心这才安下了不少,将信将疑的又问了一些事情,这才有了些困意。从老太太的屋里出来,何宁觉得自己的后背除了出不少的冷汗。
她觉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