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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你是我夫人,我喜欢的人,我怎么能不高兴?”这些天来,商泽修的那双眼睛里头第一次闪起了亮色,熠熠生辉。
何宁伸出一根指头轻点他的唇,蹙眉道:“泽修,这话要是让商瑜听见了,她会不高兴的。”
商泽修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欣喜。“商瑜也是我的女儿,自不会亏待了她。只是当初我没认真的做一回爹爹,这一次,我可得好好弥补回来。”
他眼中的欣喜和宠爱让何宁心口一暖,也顾不上青竹在场,又扑在了他的怀里。
“泽修,这份生日礼物,你喜欢么?”
商泽修儒雅俊朗的笑颜越发开朗,像个孩子一般的傻笑着。“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一旁的青竹听了这话都觉得红脸,低头笑着又跑了回去,屋子里头又只有何宁跟商泽修了。
“你是不是早就瞒着我了?”
“我也是前两天去看了医生才知道的。泽修,原来我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我现在也有孩子了。”
她扬起的小脸上全是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迹样。商泽修欢喜的眸子瞬间一沉,怒道:“是谁这么说你?”
何宁想了想,是谁?是乐冬,还是林一琪?
轻轻笑笑,她自己也就放宽了心。“不管是谁说的,总之我现在怀上了。泽修,我们有孩子了。”
商泽修亦是眉眼含笑,百般柔情。“嗯,我们有孩子了。”
商泽修还得去外头拉关系谈生意,商家还有这么多的人,不可能只能指望着那个破工厂里头被压榨得可怜的一点儿钱来过日子。
商泽修有商泽修的交集,何宁也自然有她的办法。
“青竹,让秦连帮着打听的地址,打听清楚了么?”
青竹应了一声,从上衣兜里取出一张纸来,上头小小的写了一排字。何宁看了两遍,默记在了心里。
“捡上几样首饰,我们出去当了。”
青竹却杵在原地,低着头有些为难。何宁蹙眉看着,问她:“难道东西也差不多被当光了么?”
青竹微微点头,紧紧咬唇,有些为难。何宁常常舒出一口气来,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
她的身体有些偏瘦,现在刚刚有了身孕,但是营养也得跟上。他们从青州带来的钱财大多都被商泽修拿去应付关系去了,留在身上的,也只能是暂时管上几天的温饱而已。
这样下去,未出世的孩子,青竹的孩子,商瑜,也都是要长身体的时候,缺了粮可怎么办?
何宁打定了注意,拿了件外套就要往外头走。青竹想起那件外头破了个角,还没来得及缝上,只得说:“夫人,上海也不见得有多安静,我去把人带过来就成了,你在家里等着。”
都说头三个月是最紧张的,何宁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心里也明白这个意思,又放下了那件外套,点头应了下来。
青竹出了门,按着那纸条上头的地址找了过去,为了省钱的她没敢坐拉车,走了好几条街好几条巷,终于走到了那家店的门口。
只是她在门口犹豫了好久,都没敢踏进那店门一步。
从店里头出来的客人都侧目瞧着犹豫在门口的青竹,好奇着这样的店门前,怎么有个不长眼的女人敢在门口逗留。
青竹紧紧咬唇,忍受着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往她身上看的眼神,最后实在忍不过,跺了跺脚才离开了。
只是她才刚刚转了个角,就被人给一把拉住,捂住了口鼻,往巷子里头拖走。青竹吓坏了,闭着眼睛拼命的挣扎,狠狠一脚,也不知道是踹到了哪里。
只听那人一声闷哼,竟然松开了她。
“救命!”青竹大声呼喊,提起步子就往巷子外头跑。
“青竹,是我!”那人忍着疼痛,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青竹的步子猛然停住,小心翼翼的侧身回头偷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要找的陈掌柜,这才舒了一口气。
“陈掌柜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么!”青竹白了陈掌柜一眼,一手还抚着心口。
陈掌柜紧紧捂着自己的两腿间,活了这大半辈子,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狠狠揍了一回。不仅是自己的命根,还有身上,腿上,都给青竹盲目的乱打给打得发疼了。
“我不过就是想要青竹你别乱喊,谁知道吓到你。”
“你连我的鼻子都给捂上了!”青竹心里正有火,一说起刚才的事情,就更加忍不住了。
陈掌柜觉得痛意稍减了一些,才勉强的站直了身子。“你怎么来上海了,夫人呢?”
青竹这才记起了那件事,上前就抓着他的衣领子。“夫人要见你,我特地过来寻你的。只是你那店,那店我不敢进去……”
陈掌柜先是惊喜,后头脸色又微微僵了起来。“那店,实在是肖大当家的意思。最近那店里头丢了许多外乡来的丫头,现在那些人只要瞧见面生的就要抓进去。你福大,刚巧遇上我回来。夫人没事儿吧,人呢?”
青竹发生的事情陈掌柜自然是听说了,听说那商家都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了。想起在青州的日子,陈掌柜不免有些难过。谁知竟然能在上海瞧见青竹,又听青竹说,何宁也来了上海,他虽然被肖孟九借到上海来管理生意,可是骨子里头,还是顺着商家的。
带着陈掌柜到了商家的祖宅,他抬头瞧见了商家大门上朽朽的那两个字,不由得就红了眼睛。青竹站在另外一边催促着:“这边,咱们走后门。”
☆、何商预谋后路
进了商家,陈掌柜的眼泪瞬间就止不住了。在商父年轻时,带着他来过一回。那时候的商家祖宅还有人照顾,中式古宅,古色古香。因为是曾经某位达官要员的府邸,更显得尊荣华贵。
如今……
青竹把他引到了祠堂里,何宁已经在那边坐着等了许久。二人相见,都不由的湿了眼。
“夫人!”陈掌柜向来都尊敬她,听见商家出事那一天,他像是个丢了家的孩子,竟然不顾店里头还有客人,一个中年的男人,竟然兀自的就哭出了声音了来。
“陈掌柜进来可好?啊,这里是上海,我也得叫你陈老板了。”何宁微微笑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又亲自的给他倒了杯茶。
他感激接过,笑着说:“夫人见外,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何宁一怔,随后有些尴尬道:“我忘了你的名字。”
“陈顺才。”
“陈叔。”
“夫人,不敢……”他的眼睛又是一红,激动的半响说不出话来。何宁又是笑笑,让他瞧着那笑,心里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夫人,要不是今天看见青竹,我还不知道你来了上海。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上海,难道就一直住在这里?”他环顾了四周,瞧见了那些个商家祖宗的牌位,不由得又梗咽了起来。
“我来上海这么多年,从来都想起来过再来这看看。我真是对不住老夫人,对不住少爷。”
“现在也没了商家,我们也只是来上海讨生活的人。我不叫你陈掌柜,也不叫你陈老板,我只是喊你陈叔。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家人。”
这些年他听多了好话,却根本就及不上何宁亲口说的这一句。心里的感动延伸至脸庞,他满目的感激。
“夫人……”
青竹亦是红了眼,远处的临时隔出来的房间里传出孩子的哭声,青竹慌忙的跑了过去,哄孩子去了。
何宁看了他一眼,又给他重新倒满了一杯茶水。“陈叔,泽修已经回来了。”
“什么?!”陈掌柜惊讶的看着何宁,似是不相信何宁刚才说的话。后又见何宁满脸的认真,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这才哭笑起来。
“少爷真的没死,真的没死。”
“现在该叫大爷了。”
何宁细细的给他说了那些事情,说了陈景俞,说了钱志彬跟何珊原,也说了石军长跟刘司令,说了郑嵘,更是说了肖孟九。
陈掌柜一掌拍在案桌上,怒道:“我说这些天怎么有乾帮的人上来,把我盯得越发紧了。乾帮那些人还说,是因为青州乱了,肖大当家放不下我,原来竟然是这样!”
何宁叹了一声,想起临别时他的那个样子,心里就揪得难受。长舒一口气,她淡淡勾着唇角,“陈叔,留下来吃饭。这里不比当初,只能是简单几个菜了。”
“嗳,嗳。”陈掌柜一连说了好几遍。“我记得,今天是少爷,大爷的生日呢。”
她眼露满意。“你上心了。”
商泽修今天回来的倒是早,进了门把外套一脱,抱着何宁就亲了起来。“我的妻儿想我了没有?事情刚办好,我就赶回来了。”
“办好了?”她眉眼含笑,不施米分黛就已经足够美丽。
商泽修颔首,“暂时同意先给我们打通关系,只是无利不成商,也要分上一笔。”
何宁抿抿唇,说道:“那便先算着他们的份,到时候再说。”
他低头哂笑,“难道你到时候还想要卷钱跑了?”
她狡黠眨着那双秋眸,嘴角泛开笑意。“现在咱们家人又多了一口,我得给这小东西留后路呢。”
商泽修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骂:“你倒是鬼主意多。上海不比青州,总得多注意一些,不能被人瞧出破绽来。”
何宁指着他笑开,“我就知道你也怀了这样的心思,你还好意思来说我?”
“大爷,夫人,该用饭了。”
秦连走了进来,一边抬着一碟小菜,笑盈盈的就放在了案桌上头。商泽修看了看那些菜,比平常几日吃的要稍微好一些。
“今天虽然是我生日,但是花销也太大了一些。现在到处都要用钱,你又有了身子,能省一些是一些,你肚子里头的要紧。”
“爹爹真是偏心,是不是有了弟妹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商瑜也端了碟小菜进来,听见了这话,面露不满。
商泽修沉沉笑笑,转身去轻轻捏了捏商瑜的脸蛋。商瑜嫌弃的闪开到一边,不满的嘟囔说:“我不是小孩儿了,你别总是捏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