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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皱了一下眉头,非要伙计给自己安排一个靠窗的位子。不想这伙计非常铁面无私,淡定的跟霍去病说让他等位。也是,这可是一世长安的伙计,什么达官贵人,巨贾富商没见过,何况今天能来一世长安的人,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凭什么人家屈尊给你让地方啊!
正当霍去病一脸郁闷的跟伙计矫情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妇人婉约中透着一丝隐忍,略施粉黛,眉目如画。浑身散发着中年妇人特有的气质。
【我们已经吃完了,病~侯爷就坐那里吧!】妇人指了指靠窗的第三个位子,温柔的说道。
霍去病愣愣的看着妇人,许久没有说话。
式铮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居然在颤抖。
妇人深深的望着霍去病,见他不言语,便转向了式铮,竟有些热切的问道,【姑娘,您是~】
还没等妇人问完,霍去病猛地回过神来,拉起式铮,道【我还有事,就不吃了。陈夫人。】然后转身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式铮的错觉,她第一次看到霍去病如此慌乱而匆忙。
狼狈如鼠。
霍去病拉着式铮出了一世长安时,居然撞上了刚要进一世长安的刘彻。
式铮见过刘彻一次,那次她混入杂耍班,打算行刺刘彻。
那天,她和霍去病相识。
一晃眼,已经五年过去了。命运真是不可预测的东西,那时候,谁会想到,于丹的孤女会成为霍去病的贴身家奴呢?
式铮看着刘彻,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虽然鲁莽幼稚,心中却有着灭汉兴匈的雄心壮志,而今,那个梦想却早已被一次次的失败渐渐打磨完了。自己竟已经习惯待在大汉,待在霍去病的身旁了。
那些个国仇家恨,就这么被自己云淡风轻的遗忘了。
想到这里,式铮将自己的手猛地从霍去病手中抽出,招呼也不打的离开了。
【那姑娘是谁?病儿啊,别忘了你还有你的董大小姐啊!】刘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消失于人群中的式铮,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
【陛下不也忘了你的卫皇后么?】霍去病被刚才的事弄得心情欠佳,一脸不爽的看了一眼依偎在刘彻怀里的美人李夫人。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刘彻听到霍去病的反讥,面露不悦。
【是陛下说的,就喜欢我不懂规矩的样子!】霍去病没有因为刘彻的不悦有任何的让步,反倒更加任性的说了这么一句后,直接走人了。
【这孩子啊,被朕宠坏了!】刘彻无奈地摇摇头,搂着李夫人上楼了。
跟在刘彻身边的一些公卿们直接傻眼了。
之前跟皇帝要御厨,现在直接讥讽皇帝的私生活了。
看来不是这孩子要造反,而是只不过被皇帝宠坏了啊。
这个孩子是被刘彻一步步给宠的无法无天了啊!
霍去病是故意说那几句话的,虽然那也是他的真心话。他必须让公卿们知道,他不过是被宠坏了而已。
自从李夫人进宫后,刘彻的所有心思就都系在了她的身上。不可否认,这个李夫人的确是个尤物,聪明,美丽,能歌善舞,温婉娇柔,所有女人的优点仿佛都集于她一身了。有这样的尤物日夜陪伴君侧,刘彻早就把他的卫子夫皇后忘记了。
不过卫子夫好像并没有那么在意,皇后么,母仪天下,心胸自然不能仅仅维系依靠着一个男人了。
霍去病倒也不是特别的为姨母不平,只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平的。
尤其是看到刚才李夫人那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刘彻怀里时,霍去病才记起,他的姨母从没有这样过。她和皇帝,永远都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感觉。
或许,对李夫人,刘彻才是真的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元宵节,又称上元节,汉文帝时正式定为元宵节。汉武帝时,“太一神”的祭祀活动也定在正月十五。文中所提猜灯谜,在到汉魏时才开始称为“谜”,在这之前都叫隐语。此项活动在汉武帝时期其实并不盛行。
☆、倚情琴露
第十八章
刘彻携着李夫人进了一世长安后,看到了窗边的卫少儿。刘彻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霍去病那么的暴躁。卫少儿夫妇朝刘彻行了个礼,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病儿已经从大将军府搬出去了,现在他一个人住在城南的霍侯府。】刘彻不经意的对要离开的卫少儿低语道。
【谢陛下告知妾身。】卫少儿也低语谢过刘彻,便和夫君陈掌一起离开了。
在窗边坐下后,李夫人笑着撒娇道,【十郎对骠骑将军还真是宠爱呢!到时候,对我们自己的孩子估计都及不上骠骑将军一二吧!】
【说什么话呢。病儿还只是个孩子,刚才胡言乱语了些,你还真和他计较上了。】刘彻轻轻摸了一下李夫人略微隆起的腹部,笑道。
【十郎还怪上妾身了。】李夫人撅了一下嘴,风情万种的瞪了刘彻一眼。
【朕怎么会怪你呢!你看,这整个长安城的花灯可是朕特意为你装扮的啊!】刘彻搂过李夫人,敲了一下她的嘴唇。
【十郎就会鬼话连篇。】
【鬼话连篇?朕的话可都是金口玉言!等回去后,朕带你去未央宫的銮顶,到时你就知道,朕是不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了。】刘彻的确说的是真话,他命工匠们将未央宫前的阡陌上挂的花灯摆成了个李字,这也就是他今年为何对花灯节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非要亲力亲为的原因。
自古君王大抵如此,为博得红颜一笑,哪怕落个祸国殃民。
【那十郎是打算将妾身抱上銮顶了?】李夫人娇笑了一下,依偎在刘彻怀中轻声道。
【你说呢?】刘彻坏笑着搂紧了李夫人,心早被李夫人那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容颜溺死了。
霍去病在追寻式铮的时候,被李敢截住了。
李敢猜完了灯谜,终于记起他的同伴骠骑将军来了。
霍去病想到刚才式铮应该是见到皇帝羞愧自己当年不该行刺的事儿了,所以也就没有再追她,便和李敢一起去了个小酒馆喝酒了。
等两人喝的差不多回家时,风雪渐大,路上已经人迹稀少了。是李敢发现河边还蹲着一个女子的。
绚烂的花灯,繁盛的风雪,竟显得女子的身影更加寂寞。
【不会是女鬼吧?】李敢拽了拽霍去病的衣衫,胆怯的问道。
【去你的女鬼!】霍去病嫌弃的甩开李敢,径直向女子走去。
霍去病走近了才发现式铮浑身竟然已经湿透了,凌乱的湿发粘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她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盏已经被撕碎的河灯。河灯的纸面上模糊的写着她的全名。
是什么愿望,逼得你不惜在数九寒天也要跳入河中将它亲手撕碎?
霍去病叹了口气,脱下自己那华丽的像戏装的外衣,紧紧裹住了早已冻的颤抖的式铮,起身将她抱在怀中。
【走了,我们回家!】
【这里只有你的家,没有我的。】式铮仿佛没有意识般惨笑了一下,然后无奈地闭上了那双美丽却空洞如死的眼睛。
这是李敢第一次见到式铮,只是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被霍去病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叫做式铮。
东方朔第一次见到倚情楼的琴露时,她穿着艳丽的大红色,跳着匈奴族特有的旋舞。不过她做了很大的改编,加入了不少汉朝这边的元素,如果不是对匈奴风土人情有深入研究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是匈奴的旋舞。
不巧,东方朔就是那个对匈奴风土人情有深入研究的人。
那天晚上,东方朔留在了琴露的房间里。
东方朔望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子,盯看了很久。
式铮被他盯的有些不安,便道【大人打算就这么看琴露一晚上么?】
【司马兄终归还是没有辜负卓家小姐。琴露姑娘想必一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了吧!】东方朔突然开口幽幽的说道。
【大人高看小女了。司马大人就这样不再理会小女了,小女心里也是很悲伤呢!】琴露笑着回答东方。永远笑脸迎人,不能让客人看出自己一丝不好的情绪,这是她们这里的规矩。
半年来,琴露对这职业的笑容早已是得心应手,烂熟于心了。
【是么?】东方朔笑了一下,懒懒的接过琴露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那个旋舞,还是别再跳了的好!】
【这可不行,小女好不容易才练成的呢!再说,大人也看到了,效果有多好!】琴露栖身到东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哦,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姑娘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东方朔搂过琴露,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对了,不知道那些投降大汉的匈奴人会不会来这里呢?】东方朔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
琴露愣了一下,的确,如果一旦被人认出这个旋舞是匈奴那边的舞蹈,她的身份也一定会被怀疑的。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深不见底,睿智的让人恐怖。
【应该不会吧。陛下不是已将所有投降的匈奴人安置到边境了么?】琴露笑着给东方朔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亲自送到了东方朔的嘴边,【大人是朝野中的重臣吧?】
【重臣?琴露姑娘高看东方了,我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弄臣。】东方笑了一下,边喝酒边模糊的说道。
东方?
这个人居然是天下第一智贤东方朔?!
琴露听别的姑娘说过,这个东方朔喜欢混迹花街柳巷,不想今天竟让她给碰上了。
当年自己假扮卖艺女行刺刘彻的那天,这个东方朔也在场。
如果被他认出,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半年前,式铮听从单于命令,来到长安倚情楼做了游女,化名琴露。不用刺探情报,不用拉拢汉朝官员,单于虽然把她踢到了大汉,但是却没有给她下达过任何命令。虽然式铮也不知道自己继续呆着这个倚情楼有什么作用,但是她不能被这个东方朔拆穿。她不能冒这个险。
黎明酒醒,东方朔摇摇晃晃的离开倚情楼时,饶有意味的笑了。
【有些意思啊!】
那个御前表演杂技的卖艺女居然成为了倚情楼最红的头牌。
命运有时候还真是冥冥之中却又出人意料呢!
东方朔依稀记起当年霍去病向着这个女子拉弓射箭时的神情。
那个时候,虽然他醉醺醺的,但是他知道,霍去病刚开始时是打算要了这个女子的命的。不过后来,转瞬之间,霍去病就改变了主意,他没有射中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