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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魑魅之连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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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连城,她站立在屋角,袖中无声无息倒抽出两把袖刀。两刀一出,阴冷的气息立刻在室内弥散。
刚才被容端踢到在角落的,只是一把普通削水果的小刀。
“……小姑娘,我们从来都不认识,这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梅疏影放柔声音问道。
没有。
对方用目光如此回答。
梅疏影困惑的表情落入连城的眼底,漆黑的眼眸。那少女明明浑身弥漫着愤怒与失控,眼睛却郁黑得仿若湖水,深不见底,泯灭所有。
“怎地,你们东厂做事就这样胡作非为。说动手就动手!连句话也不说?”容端开口道。
听得如此问话,疏影扫了容端一眼,你们俩认识。
疏影的猜测并不是连城心中所想,相反她修长的眼睛盯紧了容端:如果非得先解决容端,她不介意。她不介意死任何一人,包括她自己。碧刀双刃缓缓留后,一触即发。
“连城你别胡闹了!”一声轻啸,谢长留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冲进屋子,朗声道,“庄厂公之死现归锦衣卫督查,你们东厂想越职不成。”
连城冷冷地看着谢长留,雪地里有如静静燃起弥天大火;谢长留以少有的冷峻态度,仰头与连城对视。末了,连城握着的袖刀收回,她站在原地,却也没有走。
这中间曲折梅疏影听不大懂,容端却是明白了,他皱起眉头,道:“庄厂公死了,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他胸口被一柄小刀刺中,正中心脉。”谢长留回答着容端,眼睛却盯着梅疏影。疏影的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水果刀上,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霜染雪白。
这表情落入在场其余三人眼中,于是三人各怀所想。
“庄二死了,关疏影什么事?”容端又问。
谢长留没有回答,他看向梅疏影,问道:“不知道,梅夫人认不认识庄厂公。”梅夫人,他这样称呼梅疏影,本来没有什么,只是他咬字太过了,疏影还好,容端的脸色便有点难看。
梅疏影抬头,定定神答道,“我为什么会认识呢?庄二庄周什么的,我根本不认识。”
庄生晓梦迷蝴蝶,虚梦一场,这根本是个化名。
“我家姐姐在这待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门,哪有功夫认识那些什么阿猫阿狗的。”天童插嘴喊道,飞雪扯了他一把。连城锐利的视线落在他俩身上,而谢长留则别有深意地看向梅疏影,看得她一阵心虚:湖心寺。
“那么,梅放,字文鼎,号放怀先生,这些你都有听说、有印象么?”谢长留追问。
谢长留你这什么意思!
连城猛然抬头,转身就走。
谢长留虽然分了个眼神看她走,却也没有追。
“梅放,梅放?”梅疏影困惑着摇头,想了想道,“我不认识。”
“你确定?”
梅放,梅姓,这些年,疏影遇上姓梅的人,少之又少,因而答道,“完全没有印象。”
容端看疏影的脸色平淡,知她并未说谎,便道:“问这人做甚?”
“既然这样,”谢长留也不回答,后移一步拱手道,“抱歉打扰尊舍,命案在身,谢某先行一步。”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容端喝道,梅疏影则问:“刚才那名少女,为何对我死死相逼。”
“她是庄二的养女,庄厂公死了,她,她有点失态。”谢长留答道。
疏影点头,继续问道,“但她为何要针对我,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庄总管。”
“……”谢长留沉默。片刻,他把目光移到容端脸上,容端心知不好,果然听谢长留说道:“这个梅夫人你可要仔细问容右军了,他跟连城哦就是刚才的女子相过亲的。”说着,便飞速离去。
“咳!”容端气着了,眼见着疏影好奇的目光,从夺门而出的谢长留身上慢慢地移到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气闷。
疏影的目光清清淡淡,像是才注意到他,她盯他看了半响,方开口道:“刚才多谢。”


谢长留在城郭外追上连城。黑天幕地,月下美人,连城正靠在城墙边等他。
“这件案子你休想甩掉我。”她对谢长留说道。
“好。”谢长留摊手,“我知道你咬着梅疏影不放,是因为庄厂公对梅疏影很感兴趣,知道她不少事。可你今天这样贸然出手,会不会太过臆想判断。”
连城冷冷道:“身在局中,没有人是无辜的。”
“连城,相信我”谢长留叹息道,“你干爹绝不希望你去针对梅疏影。”
“你凭什么。”
“凭庄二的本名,梅放,梅姓。”当日的梅放是梅家的远房偏支,受牵连充官为奴。
连城被气得倒吸一口气,直瞪谢长留,二话不说,调头便走。
谢长留再次叹息:原本庄二被杀就已经够轰动,司礼监乱哄哄也就算了,现在他还得照顾一个失控的连城,实在是……
连城走出去没几步,便被谢长留一把拉住,“放手。”连城命令道。
“连城,你刚刚已经试过梅疏影,生死之搏,你觉得她如何?”谢长留安抚般地,慢慢放开连城的手。
“……她很聪明,下手精确,速度也快……”
“但她没有杀意,”谢长留说,“你看,我们要找的人,是用小刀一刀刺中心脉……”
“牡丹花,”连城说,“我看到了白灯笼里,放着的牡丹花。”
“……也可能只是巧合……”谢长留边说边看着连城的面色,看着她的脸色一寸一寸地阴冷下去。
彼时明月高悬,落雪成白,连城的脸映在月光下,在她如此悲痛如此崩溃的时刻,她的脸上仍然面无表情。
谢城留讲不出话来。
你有哭泣过么,他想问她。
告诉你吧,哭过就好多了。
蝉声阵阵,片片声悲。
“……你以前见过梅疏影。”连城问道。
“十几年前见过吧,”见她开口,谢长留赶紧坦白,“她和容端的姐姐容华,当年号称帝都双绝。”
“帝都双绝,”连城轻声念道,随即抬头直视谢长留,道:“我走了。”
她的眼睛,在谢长留看来,月夜下闪着光。谢长留移目看向别处,回过神来,眼前已不见了连城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进去了什么,月光下,空留谢长留一个人苦笑。




章十二  牡丹灯笼
天明时分,容端略显疲惫地走在院落里,雾霭的光线从竹林上方慢慢显露出来。昨天夜里他跟疏影谈话谈了一个晚上,诸如庄二是谁、连城的事还有跟连城相亲的事。本来以为说一两个时辰就要结束了,偏偏他头脑不清地又提及自己为什么取消亲事,顿时疏影的脸就冷了下来,又故意追问一晚详细。
一晚上没睡,他心里把谢长留骂了千万遍。
而看到疏影如常查看早点日常事务,容端心中很有些疑惑和不忿:昨夜她受了惊吓,又审问了自己一晚,怎地还有精神?
梅疏影走到厅堂里,见着飞雪正在摆放碗碟,样子还算平和,就是瓷盘拿在手里像是耍杂耍,让人胆颤心惊。
算了,小孩子有点好奇心爱听墙角很正常,我忍。
再看看厨房里,天童两个眼睛黑成了熊猫,把柴草当成枕头抱着就睡。谢天谢地他还没把火生起来……
主谋都忍了,难道要罚从犯,再忍。
长妈妈靠在门边,眼神溃散……厄这个算了,我再忍。
最后疏影拿眼瞅着容端站在院子里,好了,这个是外人,可以不用忍……
“疏影,”容端道,“那个是什么?”他手指向院角。
梅疏影顺着他的手看去,脸上淡淡似乎有了可疑的红云。
“看起来像竹筐,又有点像簸箕……”
“嘻嘻。”天童在睡梦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疏影越发显得不自在。
“啊我知道了!”容端像是猛然清醒,道,“这是灯笼架子吧。”
“……嗯。”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呵呵疏影你,”容端笑道,“我还记得你以前有一回把鸳鸯绣成了鸭子。”
“彭—当——”天童猛地磕上了灶台,飞雪终于成功地打碎了一个盘子,长妈妈掩面而去。
“……”
这顿早饭吃得艰难无比,其间途中有多次夹错了菜,伸错了碗。所有的碗碟毫无疑问地身处险境,谢天谢地等这顿饭吃完只碎了一个碗和两个碟子……
吃完了饭,疏影便打发飞雪和天童去休息,自己则动手收拾碗筷。
“疏影,”容端站在疏影身边,良久,道:“你要做灯笼的话,我帮你。”
梅疏影一个一个拾揣着木桌上的碗,没有回答。
“好唉。”天童转过身来第一个响应,天晓得他劈那些竹子有多辛苦。
“都在后院。”飞雪虽然不想代疏影姐姐发表意见,但苦力不用白不用。“……”长妈妈虽然是没有赞成,但是也没反对。
见到众人联合响应,疏影手中的碗筷差点端不稳:真那么差?
容端利索地扎着灯笼架子,竹片穿梭。他以前就喜欢玩这些,什么斗蛐蛐染香扇碧纱罩灯全然不在话下。天童把刀片递给他的时候,他推说不用,手指在竹头划弄一下,竹片即剥成两片,看得天童眼睛快成星星状,任凭飞雪怎么拉也不肯去补眠。
他做得越多,疏影心中越别扭,手一抖,又错了一笔,只得换纸重来。
不多时,容端已经扎好四五个了,他弹掉手上的屑末,过来看疏影的画。
“是要在上面画花?”
“恩”
“梅花?”
“不。”
“不是梅花?”容端朝梅疏影看过去,树荫下疏影,清清淡淡,容端伸出手,似乎想帮疏影拢一拢额边发丝;疏影轻轻侧头,伸手把碎发顺到后面。
“那画牡丹吧。”容端收回手,道:“昨天这树上挂的那盏不错,可惜已经枯了。现在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不然我定送你几朵。”
闻言,疏影抬头定定看向容端,眼底深处藏有说不清的东西。
“疏影?”
“牡丹花开,花资艳丽,多一分嫌俗,少一分有欠,总觉得自功力不够。”疏影复又低下头,柔声说道,手中的笔微微一颤,上面的墨液滴落在宣纸上,宛若泪迹,淡淡晕开。
“疏影,你不自信。”容端看了画纸几眼,说道,“花开艳俗,色泽浓淡,全凭画者的感觉,别再给自己施加压力了。”他一面说一面探身向前,低声道,“你觉得它艳丽它就艳丽,你觉得它庸俗它才会庸俗。”
这个人的面容已经十分接近,他的眼睛清和明澈,有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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