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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慌慌张张的将地上的衣袍尽数捡起,也不敢去看云若烟的脸色,太子的忽视已经让太子妃陷入疯狂之境,也是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日日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阴影之下也罢,偏偏成了他人的影子依旧得不到半丝的眷念和目光。
“灵儿,给我打盆水我替我重新梳妆。”半响之后云若烟突然冷静了下来,脸上的艳妆被清水洗净,也未再上妆,在凄凉的夜里竟然透着几丝苍白,女子极会展现自己的娇弱之态,一袭素白的衣,更显的那女子羸弱清雅。
“太子妃……”
“去东厢房。”云若烟起身,看都未看那昏迷在地的丫鬟一眼,径直朝着东厢房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东厢房微弱的烛火光芒,高大的身影倒映在门帘上竟是刺痛了云若烟的眉目,东厢房原名君阁,里面栽种了千树梅花,是离哥哥当年为了那个女人而筑,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便改为东厢房,她不过住了一日,便搬了出来,那时候离哥哥说他们的新房必然是别人不曾住过的地方,可是,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说到底她与离哥哥连堂都没有拜过,说到底她还是顶着诗君雅的身份活着,这东厢房反倒成了禁地,谁也不让进,唯有离哥哥总会在想念那个女人的时候夜夜在此宿醉到天明。
东厢房内很静,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灵儿在外守着,云若烟孤身一人进入,与一年前甚至于很多年前一样这里一点变化都没有,花是那个女人最爱的花,草是那个亲手栽种的草,即便是树也是那女人亲手植下,一年那树倒是长了不少,除了那树云若烟觉得这一年的时光好似没有流走过,这房子这院落一如一年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袖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没有丫鬟打理,还能如此干净整洁,离哥哥究竟是费了怎样的心思在里面,他宁愿面对着这清冷的院子,也不愿意与自己同塌而眠。
伸手推门而入,吱嘎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有些突兀,云若烟目光静静的落在殷离的身上,却见殷离一袭单薄的素白亵衣背对着门而立,及腰的长发静静的散在身后,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殷离的身边也散落了数个酒瓶,似乎听到了声响殷离微微侧过眉目,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好似并不欲说话,回转过头,仰起头颅便一饮而尽。
“离哥哥……”云若烟的声音带着那么几丝娇娇弱弱的示软味道,眼神带着几丝哀怨,却在见到案桌上那束艳红盛开的梅花时,就觉得好似有一把刀狠狠的扎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帝都的梅花花期尚未到,能够采撷到梅花的地儿除了那遥远边境的冰城根本没有其他地儿。诗君雅,诗君雅,云若烟突然觉得连空气都沉闷的让人难以接受,好似一瞬间这个房子里尽是诗君雅的味道,诗君雅是什么人,当初自己在暗地里如同照镜子一样处处模仿着那个女人说话的口气,走路的姿态,微笑的模样,那个时候诗君雅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即便看在眼底也不觉得是个威胁,可是此刻人死了反而觉得无法忍受,顿时走到那案几前,伸手便欲去触碰那娇艳欲滴的梅花。
“你想做什么?”殷离的手快一步扼住云若烟的手腕,声音透着难得清冷。
云若烟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贝齿轻轻咬住唇瓣,脸色本就苍白,此刻眉光水润微红凄楚楚的看着殷离竟然莫名的惹人疼惜,“离哥哥,我只是觉得这梅花开得娇艳好看想近看些而已。”连触碰都不行么,梅花又不是诗君雅的花。不过是个死了女人,凭什么和她争啊。
殷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眉目间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懊恼,他这是怎么了,当真入了魔走了火,白日里看着殷秀抱着诗艳色离开,就好似心里某个重要的东西被活生生的剜掉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诗君雅死了,而他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内室,也是那样的感觉,心空的好似没有一点依靠。“烟儿,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
“离哥哥,夜里凉,我一个人睡不着。”云若烟从身后抱住殷离的腰身,她不能乱,她要沉得住气,她才是离哥哥最爱的女人,她才是,“离哥哥,你陪我睡好不好。”软软的嗓音带着几丝哀求的味道,曾经诗君雅还没死的时候多少个夜里,她也是这样软声哀求着离哥哥留下,那时候离哥哥每每舍不得总是等她入了眠方才离去,那时候他就说,烟儿,我以后定然不会让你等,离哥哥,你可还记得,记得我每个深夜都在苦苦的等着你的到来。
“烟儿,今夜我想一个人静静,乖,你先睡,等酒醒了我再来寻你。”殷离嗓音放软了几分,见那女子满脸哀楚又想到自己的失态顿然有些不忍。
今日二更,这个周末不会加更,可能还会更的少,看情况吧,下个星期月会努力补上的,抱歉抱歉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故人心 故人情
“阿离……”女子低软的嗓音再次响起,环抱着殷离的腰身的小手紧了紧,娇软的身子死死的贴着殷离的后背,云若烟这次似乎豁出去了,将女子的矜持尽数撇下。自我对身。
殷离整个身子一颤,手中的酒壶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当初那个女子也是这样唤自己,软软的透着几丝女子特有的沙哑味儿,一声一声,无论是高兴的时候还是生气的时候,君儿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总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声声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即便到了现在每每闭上眼睛都能够看到那女子双目晶亮,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一声声的叫着他阿离,那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会有这么不会撒娇的女子,可是此刻忆及反而像是上了瘾,一遍一遍的追忆。
“阿离,你陪我好不好。”云若烟感觉到殷离身子的轻颤,娇小的身子走至殷离的身前,微微抬起头颅一脸殷盼的落在殷离的身上。
像是突然做了一个美梦,梦醒却是满眼的陌生和空洞,不是君儿,若是君儿的话定然不会这样凄楚的看着他,那个女子高兴的时候会笑的眉目弯弯,不高兴的时候也是淡淡的笑,唇瓣却是微微嘟着,君儿的小性子实在不多,当下像是着了魔,只觉得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突然有种面对不了的错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把将云若烟推了开来,高大的身子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云若烟一脸的惨白,好似没有意识到殷离会如此绝情的推开她,他方才分明已经软了几分,为何又突然待她如此的冷漠。都是那个诗艳色,是那个女人的出现,让离哥哥愈发的忘不了诗君雅,愈发的陷入诗君雅的魔障里,“离哥哥,你被那个妖女蛊惑了对不对。”
殷离眼眸里尽是痛苦的神色,微微侧过身子,好似无法面对云若烟的指责和满脸的痛苦,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盛开的梅花,从冰城让人加快取来,可是不是花季,保存的时日实在是有限。
“离哥哥,诗艳色她不是个好女人,她是个妖女。”云若烟声音尖锐了几分,殷离的漠视几乎让她心痛的活活死去,离哥哥就是她生命的全部,若然失了,她还活着干吗。
“烟儿,我不准你这么说她。”殷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见到云若烟满脸的痛色顿时禁了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离哥哥,你到底爱的人是谁……诗君雅,诗艳色,还是我云若烟。”云若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脸色愈发的苍白如纸,看在眼底好不惹人怜惜。
殷离被云若烟的话语震的说不出话来,他以为他爱的人是云若烟,诗君雅不过是他人生计划中一步很重要的棋子,可是那颗棋子失了,却成了他的魔障,日日揪着他的心,引他入魔。而诗艳色,则像是另外一个诗君雅,步着君儿的后尘让他失了魂丢了魄,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也不堪一击。烟儿呢,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可是现在那张与君儿像极了的面容,却成了他心中的刺,看一次痛一次,不是他的君儿,哪怕再像也不是,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根深蒂固。
“离哥哥,诗艳色绝对与诗家脱不了干系,她就是诗家派来报复我们的。”云若烟低声说道,“五皇子已经怀疑到我的身份,我是不知晓诗艳色同他说了什么,可是他今日却是试探我了,若非我反应快的话,只怕已经入了圈套,离哥哥,你不要被那个女人的外表给骗了。”
殷离微蹙了眉目,“我查过她的身份没有问题,烟儿,我说过诗家的风头未过,你不要在外走动,以免引人生疑。”
“说到底你就是相信她不相信我,离哥哥,我是烟儿啊,我怎么会骗你。”云若烟一脸凄楚的说道,离哥哥竟然这般的不信任她,以为是她经常在外走动才会引人怀疑,“离哥哥,你答应过我等诗家的事情过后你就还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我真的不在意,可是离哥哥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离哥哥,你心软了,后悔了对不对,诗家的事情早就可以解决,可是你却按兵不动,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做诗君雅的女人对不对,她已经死了,离哥哥她已经死了,无论你做什么她都看不到了。”
“闭嘴……”殷离突然铁青了面容,原本重新执在手里的酒壶被他紧握的大手捏碎,酒壶的碎片深入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分外的触目惊心。连他自己都不敢说,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好似只要自己不去想,那个女子就还活着,若不是活着,又怎么会夜夜入梦,又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听到那温软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儿。
云若烟还没有见过殷离如此阴霾的模样,却想着殷离对她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却只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诗君雅,心中更是难过的紧,那日里诗艳色的话语此刻忆及更是觉得针芒在心,活在世上又岂会有两个相同之人,哪怕学习的再像,也不过是相似的次品而已,而次品便是次品永远比不得正品。所以奴家决定以后还是要做回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日子实在难过,那个女人哪里会知道什么是活在别人阴影下的感觉,那种感觉好似吃了一味苦涩的药,分明苦的心痛却还得活着眼泪吞下,吞下还得强颜欢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