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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都要让她沉沦其间无法自拔。那是怎样一双眸子,好似冬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又似乱了的一江春水,又柔又软。淡淡的温暖在心口间萦绕,诗艳色这一次才切实的感觉到了殷秀的担心,发自内心的担心,那股暖暖的感觉就那样轻轻荡漾着,怎么也忽视不了。
“王爷若是担心奴家的话,晚些时候给奴家准备一桌好吃的东西吧。”诗艳色突然低下头颅,薄唇就贴在殷秀的嘴角,淡淡的一吻夹杂着女子唇瓣的柔软温暖以及那若有似无的魅香。微微触碰已然退开,咯咯的笑声清脆的响起,女子艳红的轻纱随着微风飘扬,好似一只飞舞的蝴蝶,阳光下,尽情的绽放着它独特的美丽。
“诗姑娘请……”灵儿脸颊微红,显然对于诗艳色大胆的行径和轻佻的话语很是不好意思,听闻夜妾行径开放,完全没有男女之别,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真不明白太子妃怎么会将如此一个轻佻的女子看作是大敌。
诗艳色点了点头便朝着府外的方向而去,小蛮在诗艳色离开后也紧跟在身后离去。
直到再是看不到那抹艳色,殷秀依旧静静的凝立在凉亭内,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诗艳色亲吻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子淡淡的芬香。
“王爷,诗姑娘此去……”公孙止见自家王爷那陶醉的模样顿时有些不耻,不过诗姑娘的安全更加重要,他还奇怪着怎么王爷会同意诗姑娘孤身入狼窝呢。若然当真诗艳色才是真正的诗君雅,那个假的太子妃怕也是个狠角色。
“料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殷秀浅浅一笑,开始思索那女子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这个丫头去究竟是为了哪般呢,那神情,分明就好似已经等候不及,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一样,诗诗,我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小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唯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的让你孤身一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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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以身试毒
太子府还是记忆中的素雅婉约模样,亭台阁楼,假山小榭,哪里该种花,哪里该植树,哪里该是小桥流水,尚记得当年刚刚成婚之时,皇上赏赐此座宅邸,那时候殷离慎重其事的将钥匙放入她的手心,君儿,以后我们的家由君儿当家作主。那时候她还笑着说,当家作主的都是男儿,该由夫君当家作主才是。那时候殷离是怎么说的,这天下君是舟,民是水,而在这座府邸,我是舟,君儿是水,我的以后就靠君儿呢。心太里我。
“阿离,你是准备吃软饭么?”那时候她尚有些孩子气,说话的口气又傲又倔定然让人很是不喜吧。
“女子由熟悉的环境嫁入完全陌生的环境,离了血缘至亲的亲人,而要融入到自家夫君的生活中,相夫教子,我自是要给我的君儿更多的归属感和安全感。”诗艳色已经不太记得殷离当时的神情,只记得那声音又软又柔,好似荡漾的春水分外媚人。而她则被那样一滩春水迷惑了心神,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诗姑娘,你怎么了?”灵儿见诗艳色停下步伐顿时低声问道。
“没事……”诗艳色低低应了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好看的眸子却是微微敛着,长长的睫毛好似落水的蝴蝶一颤一颤的,掩去了眉目间一闪而过的迷蒙光泽,那些记忆越是深刻,此刻忆及就分外的疼痛,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温柔尽是这般的残忍,一个男人的心机能够如此深沉,像是一把戳了毒的钝刀,时不时在你身上狠狠刺上两下,不会死,却痛不欲生。她的疼痛,她二哥的疼痛,还有她诗家人的痛苦和鲜血,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狠戾的光泽。
云若烟等待的地方叫做云烟亭,诗艳色远远的便望见那女子一袭清透的白衣静静的坐在凉亭的石凳之上,袅袅升起的雾气中依稀可以看到那女子温软婉约的清雅面容,唇角含笑,眉眼微挑,简单的流云发髻更显那个女子清雅动人,好似春日枝头盛开的白梨花,素雅漂亮。一投足一举手都将诗君雅的神韵模仿到了十成,即便是诗艳色本人也有微微的失神,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经常坐在凉亭内煮茶。
“奴家见过太子妃。”诗艳色此刻已经到了凉亭内,朝着云若烟微微福了福身,嘴角尽是没心没肺的浅笑,神态妖媚,艳红的衣袍随风翻滚,卷着墨色的发丝,张扬而又邪肆,那女子好似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又似夏日里最炙热的艳阳,配上如此妖媚的绝色,云若烟装出来的清雅婉约瞬间失了色泽,好似刚刚那凉亭内煮茶的温软女子,此刻在那艳阳面前瞬间变得暗淡无色。
“诗姑娘无需多礼,请坐……”云若烟淡淡一笑,如水的眸子静静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却见诗艳色那娇媚动人的浅笑,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一个低贱的夜妾,一个靠色相而生的女人,凭什么笑的那样张扬高傲。
“多谢太子妃。”诗艳色嘴角的笑意深浓了几分,也不拒绝,就坐在云若烟的对面,小蛮站立在凉亭之外,一言不发。
“诗姑娘果然天香国色,难怪凌王为了诗姑娘不惜夜闯皇宫,当真一怒为红颜,艳羡多少美人啊。”云若烟声音温软动人,目光盈盈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眼底的情绪。
“太子妃谬赞了,奴家哪里有这个福分。”诗艳色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对上云若烟打量的神色也不见半分的退怯。“比起奴家,太子妃才是整个天下女子嫉妒的对象,即便奴家当初在巫族也略有所闻,太子妃本身才情不说,太子对太子妃可是宠爱有加,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云若烟捂嘴轻笑,“哪里有诗姑娘说的如此夸张。”
“太子妃闺名诗君雅天下谁人不知,听闻当初太子为了迎娶太子妃刻意从冰城移栽千树梅花,成亲四载依旧只有太子妃一人,那时候奴家可是以太子妃为榜,即便做不得那高雅的女子,也要漂亮的灿烂一回。”诗艳色低低的笑着,声音又酥又软。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云若烟脸上的神色,那些名声都是诗君雅的,与你云若烟一点干系都没有。
“难怪姑娘替自己取了个诗姓。”云若烟心中一痛顿时恨得牙咬咬,诗君雅如同她心中的刺,每每提及都会扎的生硬的疼痛,而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赞扬着诗君雅,“不知道诗姑娘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样的人就走什么样的路,哪里能够奢望鸡窝里能够飞出凤凰来是吧。”
“太子妃教训的极是,奴家哪里比得上太子妃高雅动人,正所谓画皮画虎难画心,世上又岂会有两个相同之人,哪怕学习的再像,也不过是相似的次品而已,而次品便是次品永远比不得正品。所以奴家决定以后还是要做回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日子实在难过。”诗艳色淡淡的笑着,“当初奴家还想取个和太子妃一般的名字,后来想着若然一样谁又会记得奴家呢,所以啊,奴家才取了个俗气的名儿,太子妃觉得奴家说的可有理。”
“自然……”云若烟脸色苍白了几分,脸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若非眼前的女子和诗君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几乎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诗君雅,说话的口气,姿态太像了,就像当初关在天牢里的诗君雅一样,分明已经狼狈不堪,那姿态依旧高雅,是在嘲讽她要一生活在诗君雅的阴影之下,一辈子只能当诗君雅的替身么,她不要。
“太子妃不是要学习煮茶么?”诗艳色见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云若烟积压在心底的怒意,当下不再多言,活在诗君雅的阴影下太久,久的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么,云若烟,你如何能够不恨,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模仿另外一个女人,现在又只能代替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存在着,何其可悲。即便诗君雅遗臭万年,那也是诗君雅的名讳,与你云若烟一点关系都没有,云若烟,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一生你都是我诗君雅的替身,一个瑕疵品,永远上不得台面。
云若烟神色有些恍惚,诗艳色那一席话仿佛捏着她的肋骨一般,稍微用力便疼的绞心绞肺,诗君雅是她的替身,她不是诗君雅的替身,可是,可是离哥哥看得到的人却是诗君雅,她是云若烟,她不是诗君雅,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她是云若烟,所有人都当她是诗君雅,当她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奴家为太子妃煮一次,太子妃可要看仔细了。”诗艳色咯咯的笑声低低的响起,心中却觉得痛快的厉害,云若烟你也有今日,当初那样高傲的踩在我诗君雅的头上,当初用你腹中之子逼得我不得不自尽在梅花树上,你可知道因果报应这四个字,恶事做多了,你不会夜夜梦魇缠身无法入眠么,还是顶着我诗君雅的身份,让你当真以为自己不可一世了。
“我来吧,诗姑娘只需要指点我不足之处即可。”云若烟淡淡一笑,她差点被一个夜妾一席话弄得乱了手脚,她是要让这个卑贱的女人认清楚自己的低贱的身份,认清楚她永远高攀不上殷离,而不是被她一席话弄得自己反而先不镇定了。诗君雅反正已经死了,她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反正诗君雅的一切都是她的,最后赢的人是她。“粗茶偶尔喝喝尚好,觉得味道新鲜,若想上得台面,还需掂量自己的身价。”
“太子妃此言差矣,奴家觉得哪怕是最粗劣的石头也有他想要发光发亮的理由,嬷嬷自小教导奴家,夜妾都是火神的女儿,生命短暂,而我们只需要在短暂的生命力发光发亮即可。”诗艳色淡淡的说道,目光静静的盯着云若烟泡茶的动作,也姿势也算得上优雅好看,许是带着怒意此刻小手微微颤抖。不就是警告她说她身份低微,别妄想攀上富贵么,她偏偏不,她就是要云若烟看到自己的卑微,连一个卑微的夜妾都不如,她就是要让云若烟一无所有,诚如当初的她一样,这些都是她的,哪怕是她诗君雅不想要了,也由不得一个云若烟接手。
“太过锋芒毕露只怕会早早夭折,这个道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