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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
“半刻钟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是先杀了兰妃,还是先杀了我的七弟呢。”殷离微微蹙了眉目好似在思索这个问题。
殷祁手中染着鲜血的刀已经搁置在殷逸的脖颈之上,殷逸的母妃兰妃哭的红肿了美目,“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儿,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皇上,逸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救救逸儿,逸儿还只有十二岁,他的生命才刚刚开始,皇上,臣妾求你,求你……”兰妃重重的在地板上磕头,即便血流满面也没有停止。
“兰妃娘娘真是慈母,既然如此,我便先杀了你,免得你亲眼目睹失子之痛。”殷祁阴测测的说道。
“住手,住手……”老皇帝握着狼毫笔却是久久无法下笔,殷祁的刀已经架在兰妃的脖颈之上,只等着那香一灭便手起刀落。墨汁滴在白色的宣纸之上,老皇帝猛然用力折断了手中的狼毫笔,“殷离,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休想夺得。”
“殷祁……”殷离冷厉了嗓音,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温软动人,君儿,你看到了么,这便是自小教导我的父皇,为了皇位,为了权势,可以妻离子散,罔顾所有人的生死。
“兰妃,别怪我,怪就怪你遇人不淑。”殷祁冷冷一笑。
“母妃,不要杀我母妃,四哥,不要……”原本呆傻的殷逸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抱住兰妃,纯净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殷祁眼中的疯狂与嗜血。
“七弟,很快你们便会母子团聚的。”殷祁本就好血,此刻已经杀红了眼,若不是殷离制止着哪里还会有活口。
“够了……”殷祁手中的匕首被一根银针打落,殷桓孤身一人闯入了大殿之中,身后跟着一大群侍卫,他连眉目都未皱一下快速入了大殿将殷逸和兰妃护在身后,冷峻的面容之上尽是疼痛之色,目光跳过殷离与殷祁直直的落在老皇帝的身上,“父皇,皇位与你便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妻子,父皇,你纵横天下数十载,看你都教了你的儿子什么。殷逸我要带走,你们谁要皇位你们自己争去,此事我绝不插手。”说完抱起殷逸便欲离开,殷祁鬼魅般的身子挡在殷桓的身前。
“殷祁,你还没有资格挡住我,殷离,我自会遣散我的人马,也会请辞孑然一身带着殷逸离开皇城,我可以与你保证绝对不插手皇城之事,也绝对不站在任何一边。”殷桓冷了嗓音,刚硬的面容之上尽是滔天的怒意,显然已经对这皇城失望透顶。“这肮脏的皇位与势力我也不想触碰,男子汉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我相信你,殷逸和兰妃你带走,不过五弟日后若然改变主意,我很愿意五弟再来协助与我。”殷离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殷桓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皇位之上面如死灰的老皇帝一眼再是没有任何的留恋,抱着殷逸拖着兰妃便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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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天下纷争
“为何要放他们走,殷桓手中势力可不轻,而且殷桓与诗家关系匪浅,当初诗家之所以能够崛起的如此迅速与殷桓也脱离不了干系。”殷祁一脸的不赞同。
“因为我还未像你一样人心泯灭。”殷离冷冷的开口。
“大皇兄在装什么好人,当初连逼死妻子的事情都做了,此刻又逼的自己的父皇无路可退,莫不是还差这一步。”殷祁冷冷的开口。
殷离面色微冷,脸上的笑意敛去,蓦然出手如电,一掌重重打在殷祁的胸口,“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诗君雅是他一生的痛,那种痛无法形容难以言语,甚至不能触碰,一碰就好似捏着他的软肋,捏着他的心脏能够将他活活给痛死,他一生算计,步步为营,从未后悔过任何事情,唯有当初毁了诗家,毁了诗君雅让他悔的肠穿肚烂,痛的撕心裂肺,诗君雁那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唯一的纯粹,哪怕被他亲手毁了,那还是记忆中生命中唯一的干净,而那份干净,哪怕是他此刻已经污秽不堪,他也想留着,殷桓与君儿关系极好,加之殷桓却是不是威胁,放过又如何。
而且,他还想留点后路,君儿不是说了,凡事留条后路,伤人七分往往伤己十分,君儿,你看我都如此听话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再回头看看我,君儿,我已经如此的累,累到如果不做些什么事情,我会彻底崩溃。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殷祁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强忍着已经到了口齿间的鲜血,混沌着满心的恨意和杀戮吞咽了下去。
“殷祁不要自作聪明。”殷离冷了嗓音。“我要杀什么,要放过什么人,我自有定数,你做好你的本分即可,若然放我看出你有半分狼子野心,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殷祁恨得牙咬咬,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阴冷之气,袖中的大手几乎握出血来,殷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够猖狂多久,引狼入室,放虎归山,殷离你的心是越来越软弱无能了,这样的你如何坐稳那皇位。“臣弟对皇兄绝无二心。”
“父皇,你考虑的如何了?”殷离回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老皇帝的身上。
却见老皇帝此刻已经颓废不堪,满脸死灰,好似殷桓那几句话打击的他不成人形,“朕执掌江山数十载最后便落败在自己的手上,都是我一手教导的好儿子。”说罢执起那狼毫笔在宣纸上快速挥动着,写完之后将那白色的宣纸丢到殷离的脚下,“这江山绵连万里自是气势磅礴,俯视众生自然尊贵无比,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啊,哈哈……”老皇帝疯狂的大笑出声,苍老的身子一步步的步出大殿,刚刚出了宫门一头栽在地上七孔流血。
殷离狠狠瞪了一眼殷祁,快步朝着老皇帝的方向而去,“御医,宣御医……”殷离抱着老皇帝匆匆离去。人不干崛。
殷祁冷笑一声,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大殿。
是夜,老皇帝毒发身亡,自此沧祁天下纷争不断,遗诏由大皇子殷离继承皇位,即便殷离锁住所有消息,老皇帝毒发身亡,宫中嫔妃死伤无数依旧不胫而走,这殷离杀父弑母逼弟的消息也风言风语的传遍了整个沧祁,人心惶惶,新帝登基不见半丝喜气,因为三日之后很快众人发现,沧祁有一大半店面全部大门紧闭,门庭冷落,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新帝欲图夺取凌王之妻,凌王与诗家不满新帝残暴之举退出沧祁,殷离的名声更是狼藉不堪,本就有为夺取诗家权势逼迫诗君雅至死,将诗家推上末路,此刻再加上逼宫弑父杀母追杀亲弟更是声名狼藉,不得人心,整个沧祁一片混乱。
诗家乃是沧祁第一家族,执掌粮盐,再加上殷秀手中的权势,粮盐一断,等于扼住了沧祁的经济命脉,桑落手中之人伺机而动,朝臣不断有人无故惨死,或是惨遭灭门之灾,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说是新帝不是天授命,此刻老天要惩罚沧祁。
天灾**,难民无数,粮盐一断,即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有银票却兑不到现银。无数工人无事可做,农民无田可种,饥荒伴随着天灾一来,原本习惯了太平盛世的老百姓顿时乱了方寸,各地闹事之人不断,即便殷离大开粮库救灾依旧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皇粮有限,灾民无数,又无后补,以往皇粮大部分乃是诗家与秦旭上缴,此刻没有后补,再大的坑也填不上。
灾民动乱,各地官员无计可施,殷祁乘乱而起,打着为诗家与凌王谋反,扳倒弑父杀母的殷离,顺应民意,顺应天意的口号,很快便连同乌兰军围住了整个皇城,皇城内百姓也动乱不断,殷离要平息乱民已经焦头烂额,哪里精力与殷祁周旋,殷祁军马以人少之势反而占据上风,加之殷祁师出有名,打着诗家与凌王的口号,无数百姓响应,战乱起,本就经济萧条的沧祁更是雪上加霜,殷离日夜不眠依旧难以抚平动荡不断,每天都有人死,战事已经一触即发,殷祁咄咄逼人,直逼皇城楼下,殷离因为怕伤到无辜百姓,不敢大肆动手,只采取只守不攻的策略,完全处于被动一方,失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寂寞是什么,空虚是什么,殷离一袭明黄色龙袍站在皇陵之内,骨骼分明的长指轻轻抚摸着怀中坚硬之物,凝望着一排排贵气逼人的墓碑,埋葬的都是被皇权,被寂寞所长埋于此的皇家人。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便越寂寞,越害怕,害怕一旦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殷离现在觉得寂寞,那寂寞竟是比没有夺得帝位之时还要深浓,揪着心肺,融入骨髓,日夜不休的折磨着他的心神,疼痛在一**麻木之后继续痛着,无休无止,殷离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一排排被无情的时间淹没的墓碑,碑文清晰,可是被记得的又有几人,哪怕曾经叱咤风云,哪怕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头来还不是只为一掊黄土,了无声息。
而他究竟都做了什么,殷离怔怔的摊开双手,这双手沾满鲜血与生命,他用尽所有,费尽心思终于站在了世人都需要仰望的高位,可是他又夺得了什么,失了最心爱的女人,最亲的亲人,还迷失了自己的心,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日日痛苦的煎熬着,坐上帝王他没有一日安心过,没有一日快乐过,哪怕是一刻的快乐都没有,就觉得钻心入肺的疼,入骨入髓的寂寞,他俯视的众生都在算计着如何置他与死地,这江山他究竟夺来何用。
“皇上,皇上,城内百姓大乱已经将宫门堵住,强烈抗议打开城门放四皇子的人马入城,请皇上定夺。”身着战袍的顾惜匆忙而入,顾不得皇陵乃是重地,脸上尽是慌乱之色,见到殷离顿时跪倒在地急声说道。
殷离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座座凸起的墓碑,好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他失了所有换取的天下,最后还醒悟这天下他要来何用,只不过将自己推到了风浪顶尖,将自己推入了寂寞的深渊。阿洛,你可知晓我有多么的寂寞,以往即便君儿不在,至少还有你对我不离不弃,如今母后死了,烟儿死了,君儿再不多看我一眼,阿洛,我好孤单,孤单到觉得连活着都了无生趣。
“皇上,这辛苦夺来的江山岂可拱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