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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闪电的光芒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玄青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那闪电好似劈开了整个天空,而他则从劈开的缝隙里走出,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嘴角似擎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因为天太阴暗,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见那男子步伐从容,长发卷着衣袍猎猎翻滚,那玄青色的身影逐渐步入了内室,那面容逐渐清晰了起来,薄唇微扬,细长的眸子微微眯着,那是怎样一双眸,好似染了金色的阳光,又似渡了山涧的清泉,灵气清澈,男子面容极为儒雅俊秀,好似那画上天人一般的人儿,比起殷离的丰神如玉,君子谦谦,那男子浑身都透着一股世外仙人的仙风道骨,以万木为骨,以花草为肉,以清泉为血,以蔓藤为脉络发丝,那是唯有书上才会勾勒的人物,灵气衍生,不似人间凡人。
诗艳色娇小的身子微颤,目光一路而下落在那男子**的双足之上,哪怕是如此阴冷的天,他也未穿鞋袜,**的脚裸白皙圆润,好似女子的脚,只是较之修长了些,很是好看,双足似乎没有着地,轻飘飘的更显轻盈脱俗。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诗艳色却觉得一股莫大的寒意和压迫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由那男子四周散发,浓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是主子才有的,当初被迫饮下那剧毒的汤药时,那个赤足男子给她的便是这种感觉。巫族之人,那个神秘莫测的主子,秀怎么会与他有关系。
“巫族的大长老桑落。”殷秀低低的开口介绍,好似察觉到诗艳色的紧张和莫名的害怕,大手紧紧包裹住诗艳色的小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诗艳色的手心。
诗艳色似乎察觉到殷秀的温暖顿时安生了下来,自己富贵花的毒已经解了,而且有秀有哥哥在,她再也无须忌惮什么了。
“见过皇上皇后……”桑落勾唇浅笑,好似千树万树梨花绽放的瞬间,柔软的春风里,清透优美的让人窒息。
“原来是大长老,有失远迎……”皇帝此刻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在巫族大长老几乎有着与族长同等的地位,听闻巫族大长老神出鬼没,常年不见人影,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年轻。
顾盼公主却是苍白了一张脸,漂亮的眸子微微敛着,好似不敢对上桑落的眸子,袖中的小手轻颤的厉害。
“皇上客气了,我只是应凌王之邀罢了。”嗓音声音温和好听,不染丝毫戾气,“听闻有人怀疑我巫族夜妾乃是北陵细作故前来相望。”桑落目光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转而缓步走至诗艳色的身边,诗艳色只觉得那股冷意和压迫气息愈发的深浓,这一次她倒是退去了先前的那股紧张和惧意,微微抬起头颅,朝着桑落微微一笑。
桑落眼底似闪过一丝诧异,却似抿唇浅笑。
“这夜妾……”皇上低声开口。
“说来惭愧,花妾三儿乃是我家族长女,虽然已经不是桑家之人,想来也是有些干系,按辈分,三儿还得唤我一声叔叔,三儿自小在巫族长大,这细作身份说来倒是可笑,夜妾虽为巫族放弃之人,可是也由不得她们尚在巫族之时胡作非为。”桑落的声音不大,温温和和却给人一种信服的力量。“此事想来顾盼贵妃也非常清楚。”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顾盼的身上,顾盼手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却是勾起一抹牵强的淡笑,“臣妾早已说过花妾三儿乃是我巫族之人。”
直到桑落的目光移开,诗艳色才感觉到那股压迫气息淡去,叔叔,想不到这身子原本的身体倒还是高贵,只可惜沦为夜妾,生前是什么身份并无区别,诗艳色几乎可以确定这桑落便是当初的主子,只是如此神仙的人物,可怖起来竟然如此的令人胆战心惊。说是叔叔,当初下手可是没有半分的手软。
“不知道桑长老要如何找出这下蛊的真凶呢。”老皇帝低低的开口。
今日二更,希望大家会喜欢,月今天去了趟驾校,从今天起要开始练车了,呜呜~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危机四伏 夜宴(7)
桑落拨开人群,目光静静的落在那正躺在那兰花之上的蛊虫身上,,“蛊惑蛊,世人只知这种蛊虫以香为食,却不知晓若然控制此虫,还需以血喂食,此种虫子尚是卵未变成虫时,日日以新鲜血液灌溉大抵十日,待虫子孵化出来,则喂以虫子香料,大抵半个月连续不断的喂食,虫子便会记住这种香味,蛊虫嗅觉极为敏锐,哪怕只是一点味道也能够闻得出来,只要沾上人体肌肤,便会钻入人身体之内,这也是无论你那香气是涂抹在身,还是饮用的东西之上,蛊虫都会钻入你的身体,除了淡淡的刺痛感根本难以察觉,香料只是为了让虫子记住味道确认攻击之人,而要控制蛊惑蛊虫,必须在还是卵子的时候喂食鲜血,这样蛊虫进入寄宿主体内,养蛊之人方才能够控制蛊虫从而达到控制宿主的目的,蛊惑蛊虫栖息之地为人脑之内,这种蛊虫寿命算上极长,至少能够活三年到五载。”桑落低低的开口。
如此详尽的解释让一干人等只觉得作呕,皇后更是一张脸苍白如纸,云若烟则是一脸的惴惴不安,这西域奇虫,她花费重金购来,买卖之人还夸说知晓此虫之人少之又少,即便认得也知其表面性子,没想到殷秀竟然找来了这样的人。天下人皆知皇后偏爱兰花,凡是有皇后在场,其他人必然不敢用与皇后一般的香料。
“要如何确定这下蛊之人呢。”老皇帝一脸诧异的问道。
“蛊惑蛊虫极难培养,我还以为几乎已经断绝,想不到这深宫之内竟然可以看到。”桑落低低一笑,“这种虫子对香味都不会抗拒,只要连续喂食便会记住另外一种香味,但是对鲜血却异样的执着,只认当初饲养让它得意破茧而出之人的鲜血,只需让它饮到另外一个人的鲜血,它便会自动回到它主子的身边。”桑落拾起那破碎的杯子其中一块,轻轻划破了指尖,鲜血一滴滴落在那蛊虫之上,原本盘踞着不懂的蛊虫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样,那晶莹剔透的身子开始快速蠕动起来,却是朝着云若烟的方向而去。
“这蛊虫朝着谁而去,停留在谁的身上,谁便是这蛊虫的饲主,这蛊虫极为认主,其他人可控制不了。”桑落低低的开口解释到。
“啊……”尖锐的女声惊悚的响起,云若烟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手忙脚乱的跳动着,然后一脚将那蛊虫踩得稀巴烂,云若烟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好似意识到自己闯了祸,顿时双膝跪倒在地,“父皇,母后,妾身实在太害怕了,才会一时间乱了心神,请父皇母后责罚。”。
这下子死无对证,即便是朝着云若烟的方向而去,可是还隔着一段距离也不能证实那蛊虫就是为了她而去,老皇帝铁青着一张脸半天没有说话,倒是皇后脸色有些难看却是低低的开口,“也罢,如此呕心歹毒之物难怪君儿会觉得害怕,只是此刻没有了证物……”
“不会是有人做贼心虚,怕真相水落石出,干脆来一招死无对证吧。”殷秀低低的开口,声音不大却异样的清晰,刚好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他讲了什么。
“凌王此话何意,莫不是怀疑妾身会毒害母后不成,母后疼惜妾身如亲生女儿,妾身如何会做出这般歹毒的事情来。”云若烟一脸的凄楚,眼眶微红,眸中泪光盈盈,看起来好不可怜。
“太子妃若要对号入座本王也没有办法。”殷秀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何况太子妃连亲生父母都可以放弃,何况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呢。”
一下子整个大殿的人看云若烟的脸色都变了,有讽刺,有不屑,有同情,虽然碍着太子的身份不敢说什么,可是各人心底的想法却是如何也少不了。开之都他。
云若烟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意识到自己无意中中了殷秀的圈套,心中虽然恨得牙咬咬,可是此事别说她担不起,更加不能担,泪水滑落无声无息,那模样愈发的凄楚,惹人疼惜,“自古忠孝两难全,我诗家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为了天下苍生唯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云若烟泪光楚楚的说道。
“太子妃如此崇高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真是让人佩服啊。”诗艳色温软的嗓音低低的响起,“要是奴家的话定然下不了手,死了那么多的人,太子妃不会夜夜难以就寝么。”
“你……你在说什么?”云若烟脸色愈发的苍白,诗艳色凌厉的目光让她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哀家与君儿感情深厚,哀家确信君儿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哀家的事情。”皇后见云若烟占了下风立马冷冷的开口,一个夜妾如此肆无忌惮,当真不将她放在眼底么。
“母后,此事儿臣定然会给母后一个交代,太子妃今日鲁莽了。”殷离低低的开口,将云若烟拉至身后低声说道,那声君儿硬生生的变成了太子妃,好似那两个字此刻当着诗艳色的面如何也叫不出口,目光却依旧落在诗艳色的身上,真的是君儿么,那眉那眼那面容与君儿没有半分的相似,可是说话的语气,微笑的弧度,甚至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凌厉气势都与君儿一模一样。
“也好,阿离做事母后放心。”皇后见殷离开口,知晓此事已经败露再追查下去,只怕受累之人必定是自己,当下顺着殷离给的台阶下了。“今日哀家也累了,皇上,不如就此散了吧。”诗艳色有个桑落撑腰,加上凌王一副有恃无恐,是她太焦急了,受了云若烟的怂恿,错信了殷祁。
接收到皇后凌厉的目光殷祁目光更是阴邪,本以为万无一失,哪里想到云若烟竟然如此无用,连个殷桓都搞不定,不仅如此,反而被殷秀反将了一军,此刻在追查下去,也会无果,该死,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岂能任由它眼睁睁的溜走,既然拉不下殷秀,至少要殷离付出代价,那诗艳色果然和诗家脱不了干系。而诗家,假的诗君雅,殷离我看你这次要如何脱身,保全你自以为是的君子风范。
“皇上,诗家是被人冤枉的,还请皇上还我诗家一个公道。”诗艳色娇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冷冷的凝立在大殿中央,声音不卑不亢,隐约透着那么一股子凌厉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