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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丧失了斗志,足见这付桦是极重亲情之人。
但想起付大小姐给刘文松的那封信的内容,再看付二小姐今日早上的所为所说,付桦虽然十分疼宠三个女儿,但显然并没有将她们管教好。
付桦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云风奚和玉清月,恍惚间记起他们好像去过刘府,去取大女儿的信,于是出言道:“两位,如锦的信呢?”
玉清月看了眼站在付桦身子一侧的刘文松,刘文松急忙使了个眼神,摇摇头。却不料,旁边的付桦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付桦脸色一急,喊道:“文松!你要瞒我什么?”
云风奚上前一步,“还请庄主节哀,依在下看,付二小姐的死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他敢肯定付如瑜绝不是自杀,一个早上刚刚自大的要与他联姻的女子,怎么会到了下午就会自尽。而且早上交谈时,他也没有感觉到付如瑜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付桦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坐直了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因刚刚悲痛过度,又跌回椅内,刘文松急忙扶助了他。
“云公子为何出此言?”付桦深喘了一口气问道,他比谁都不希望如瑜真的害死了如锦。云风奚的这句话,忽然让他心生希望。
云风奚微微扯了下嘴角,侧头的玉清月正好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心中疑惑。
“在下问过付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她们说二小姐下午曾经吩咐过她们,要她们通知厨房,晚上给她做一道乳鸽汤。若是二小姐之前想要自缢的话,怎么会打算好晚上想要吃什么呢?”云风奚回道。
这番推论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玉清月却觉得云风奚在瞒着什么,联想刚刚他的小动作,越发觉得自己猜测的对,那究竟云风奚隐瞒了什么?
玉清月别有深意的打量着云风奚,云风奚看向玉清月,眼神坦然无波。“唔……这人真是淡定。”玉清月心道。
付桦听见二女儿害死大女儿的事情或许不属实,脸色微微好了些,但转瞬又想到,那到底是谁害死了大女儿,又嫁祸自己二女儿,这人非要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才甘心么。
“父亲。”付青山忙着自己二妹的事情,但又担心,自己的父亲承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虽然又人在陪着,但仍是不放心的赶过来看看,后面还跟着刘文霏。
刘文霏走到自己哥哥身边站定,眼神中全是担忧。
“青山”付桦招收让自己儿子走近些,仰头看向自己儿子,蓦地发现儿子已经这般大了,想起刚刚见他时那小小的身子,如今再看,已经是翩翩少年了。
“青山,你两个妹妹的事情过去后,锦绣山庄就交给你了,为父再也不插手山庄之事了,一切接由你做主吧。”他老了,经过连失两女的打击,他已经无心再打理山庄了,不如早早交给青山算了。
付青山惊了一下,连忙扶住自己父亲,说道:“您如今身体康健,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付桦疲惫的侧过头,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付青山不必多言,他主意已定。
一边的刘文霏,面上认识一片忧心,两只手却在宽大的袖中紧紧攥起。指甲在手心中留下一道道深红的印记。
------题外话------
《眉间雪》中有一句话是:江湖的尽头是否只剩孤独。当时听到这句话时有种心酸,那种历尽风霜,却发现只剩自己一人孤独,刻骨的冰寒。
“桃树下那年落雪为你唱一段乐府,信了人不如故”等待,让歌中师傅明白没人可以初心不负。但澹台想写的是一个不负初心,虽看尽江湖荣辱,却仍相伴江湖的故事。
☆、第十九章 夜袭(玉、云出手)
玉清月如清风的目光扫过众人,本来掠过的目光,在瞥见刘文霏刚从袖中放下的手时,瞬时被吸引。
刘文霏转头看过来,见人人都凝眉静思,心下奇怪——她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一道打量的目光。现在看来,可能是大约自己刚刚失态,心中过于紧张了吧。
这边,付桦被云风奚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并未再问起那封信的事情。
傍晚时分,天中开始下起了小雨,三月烟雨朦胧,净涤尘心。虽本是令人心愉之景,但对锦绣山庄来说,却是又增了几分压抑。
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夜幕慢慢拉下,此时,山庄中的人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玉清月撑着山庄准备的梅花纹油纸伞,独自在静谧的山庄中行着,脚步轻盈,鞋面未沾上一丝雨水泥泞。
因为骤然变冷,山庄中的一些花草不复前几日的秀挺,此时无力在雨中摇晃,有些萧索。不远处庭廊上用来照明的灯笼,来回的晃着,有的甚至摇摇欲坠。
玉清月本来闲缓的脚步一顿,耳一动,眼中闪过凌厉,淡淡说道:“出来吧。”话音一落,突然周围围满了黑衣人,还有被随手抛下的尸体。
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玉清月黛眉微凝,这些都是山庄的护卫,这些人竟悄无声息的、在没有惊动他人时全部杀了,可见这些人的能力不凡。
黑衣人中一人令下:“上!”那些人便开始从四周开始攻击玉清月,玉清月身影随话音一动,一掌拍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身受重伤,倒地不起。
那把竹木骨柄伞被玉清月向上一抛,便正着伞身挂在了树上,接着转身挡过后方袭来的剑,一个旋踢,又低身躲过同时向颈间袭来的数把剑,而后纤指在一个黑衣人脖间一点,那人随即倒地,颈间动脉已断。
轻柔的身影似缎练,向后一仰,用内力震开身后准备偷袭之人,前方的剑却紧贴着擦过,起身,略一俯身,身子横旋,黑衣人只觉青衣袖在眼前掠过,再睁眼时发现从衣袖后射出的玉笛,已到眼前,那人心神一乱,顷刻间便被取走了性命。
雨中青影,明明似一副江南泼墨淡雅的水墨画,又如那淡然的青莲,此时却在做着修罗之事,但不显违和。
片刻后,十几个高手只剩下了数个人,黑衣人看着对面的玉清月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他们知道这女子在江湖上的传言,但只觉得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女子,能有多么高深的武功,不过江湖吹捧罢了。
如今却发现当时确是他们轻敌了,没想到一个豆蔻女子,便已经有了这么这么深厚的功力,那份内力,或许是一些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怕了么?那就叫你们的朋友全部出来吧。”玉清月淡然的说道,左手指尖的玉笛悠悠的旋转着,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在这混合着血腥味的雨中让人心颤。
黑衣领头人一声冷哼,既然被发现了,就没必要继续藏着了,手一挥,又从周围出现了一批黑衣人,同样的装束,但明显气息比刚才的一批强大了许多。
玉清月眼神微凝,玉笛收回,右手轻轻地扣上了腰间。在黑衣人冲上来的时候,玉清月手指在腰间巧妙一拨,只见腰间原本看似是配饰的带子,瞬间变成了一把软剑!
冰冷的剑光映入黑衣人的眼中,软剑震动嗡嗡的声响,让人彻骨冰寒。他们显然没有料到玉清月竟忽然手持软剑。刚刚以为胜券在握,现在心中开始却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群黑衣人再次蜂拥而上,玉清月手中的软剑似银色的灵蛇,穿梭在众人之间,幽冷的剑气,映着玉清月的眸子,不再温婉轻柔,只剩寒寂的肃杀。
又是一圈的杀手倒下,玉清月见被震慑住的黑衣人,开始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轻蔑一笑,一个旋身踏上树梢,取下伞,站在黑衣人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时,一阵风声传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雨中划过,落到玉清月身边,云风奚打量了一下玉清月,见她无恙,微微松了口气。
他刚才在房中,忽然听见有打斗声,虽然距离较远,声音很是细小,但仍可以确定的是,打斗的人数众多,于是走出来看看。然而在门前看到玉清月的房间时,发现她的房中竟没有亮灯,云风奚心中一阵担忧,直到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心中才踏实了下来。
黑衣众人见云风奚前来,预感到今天的任务,大约是完不成了。本来是想将这二人今晚同时除去,没想到仅玉清月一人就这么难以对付,他们都是同伴中的高手,如今却已经折损了大多半。
领头人向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却听见云风奚冰冷的声音,透过雨幕传入耳中:“这就想要走么?”
话音一落,只见云风奚袍袖一挥,一阵雄厚的内力便直直的打到了黑衣人身上,地上的尸体顿时又多了一片。
剩下的杀手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向后撤退,然而云风奚手中的龙渊已经出鞘,剩下的杀手顷刻间,便被一剑封喉。
玉清月仍是撑着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色平静,悠然的姿态像是在纯粹地赏雨。
最后一个杀手感觉到脖间一凉,随即倒下,脑中最后的念头是:他们两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最后,在惊恐中,睁着眼睛死去。
“你怎么来了?”玉清月看着一地的尸体问道。
“听见有动静,就过来看看。”云风奚出门时太急,竟是忘记了撑伞,雨下的不大,更给他平添一种雨中仙的朦胧感。
玉清月闻言转头看向云风奚,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对视着,未语。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付桦、付青山带着山庄其他护卫赶到了,看着一地的尸体,付桦心中一阵后怕,这里是山庄内的一片园子,虽然有些偏僻,离各个主院、客房有些远,但这里的护卫也不是等闲之辈,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抹杀了,若不是收到了云风奚派下人的传信,说不定他还不知山庄竟闯入了杀手。
看向一旁的玉清月和云风奚,付桦深深作揖行礼,真诚道:“多谢二位出手。”
玉清月扶起付桦,摇头道:“前辈多礼了。”
付青山扫一眼地上成片的尸体,能将山庄护卫悄无声息的杀掉,必定不是普通杀手,从他和父亲接到小